洛林正猶豫的要不要聽聽,就聽見裏麵大吼了一聲,「滾!」洛林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撒腳便跑。冷子夜這個人,他接觸的少,但他的脾氣他還是有所耳聞的。


    墨寶趴在門板上笑了起來,別說,這幾個人最九爺最威武,看人家收拾老婆,是用吼的!


    門,突然間就開了。墨寶一個踉蹌險些摔掉,月牙兒皺著小鼻子看著他,嘿嘿一笑,說道:「寶兒,你耳朵不好使嗎?你舅舅讓你滾呢。」


    墨寶勉強站穩身子,看了眼月牙兒又看了眼坐在沙發裏麵無表情的冷子夜,「九爺,您老究竟讓誰滾?」


    「你滾,墨寶再讓我發現一次你偷聽,我戳聾了你的耳朵!」冷子夜狠狠的瞪了墨寶一眼。


    墨寶灰溜溜的出了房間,看來舅舅在月牙兒那沒討到便宜,要不然也不會發這麽大的脾氣。


    墨寶前腳出了房門,月牙兒後腳就往外溜,這房間她可不敢待了,冷子夜迴來以後一言不發,就那麽死死的盯著自己看,這比打她、罵她,更折磨她,和九爺在一起一定要用一顆強大的心髒啊!


    「啊!」一腳剛踏出房門,胳臂便被人抓住,看著那華麗麗被踢上的房門,月牙兒驚唿著被人直接拖到了臥室。


    「你幹嘛?你要敢打我,我就離家出走!」被人家摔到了床上,月牙兒還不老實的巴巴著。


    「我不打你!」冷子夜煩躁的拉了拉領口,俯身上床,把月牙兒那套裝備一件件的扯了下來。


    「冷子夜,你瘋了!你放開我!我自己脫。」雙手被人禁錮著,腿又被人壓著,月牙兒晃著小腦袋喊道。


    冷子夜也不說話,把她身上所有的障礙都清除幹淨後,直接壓了上去。


    「冷子夜你別鬧了,明天我還要起早陪她們起化妝呢。冷子夜……」


    「閉嘴!」九爺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溫度的警告道。


    「啊!別咬脖子,明天穿禮服能看見……」


    「你還指望明天能下的了床?」


    「老公,我錯了,你別這樣,我以後不敢了……」月牙兒口不對心的哀求著,俗話說得好,好漢不吃眼前虧,先混過這關再說。


    月牙兒一句一個我錯了,一直哀求到了下半夜,冷子夜才消停了下來。


    「以後再敢穿成這樣出去瘋,我讓七天七夜下了床!」九爺一臉的警告看著她。


    「知道了,你能讓我睡會嗎?」月牙兒迷迷糊糊的應著,困的兩個眼皮一直在打架。


    冷子夜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敢說,他說的話,明天一早她就能忘得一幹二淨。


    次日,隻睡了三個小時的月牙兒就被人從床上挖了起來。


    「你幹嘛啊?我還困著呢,屎開!」大小姐的起床氣騰的一下就升了起來,手刨腳蹬的和冷子夜較著勁兒。


    「好,你接著睡,我陪他們去做造型。」九爺把人又按迴床上,起身就走。


    「啊——!」月牙兒抱著頭哀嚎了一聲,掀開被子下了床,結果,這腿一軟,險些就摔倒在地板上,冷子夜眼疾手快的把人撈起,直接抱進洗浴室。


    「恨你!」月牙兒躺在浴盆裏,閉著眼,享受著美男360度無死角的服務時,嘴上還不領情的哼哼著。


    九爺看著老婆身上自己的傑作,內疚的放輕了力道。


    月牙兒扁了扁嘴,「洗洗就行了,你還要墨跡到什麽時候,一會兒該晚了。」


    「好了。」冷子夜起身把人扶出浴盆,拿過浴巾,給她一點點的擦拭著。


    月牙兒吸了吸鼻子,低頭看了自己的身子,昨天她拚命的護住脖子,可就這麽護著,脖子和肩頭上還留下了幾顆大草莓。


    「冷子夜,你告訴我,就我這副鬼樣子,你讓我怎麽出去!」月牙兒怒視著九爺吼道。


    「等等。」冷子夜聽到敲門聲,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不一會兒,九爺手中提著一個一尺見方的銀色小箱子走了進來,月牙兒拉了下浴巾,像防狼似的防著他。


    「我給你畫個牡丹上去,別人看不出來的。」冷子夜說做就做,打開工具箱,調好色板,在月牙兒肩頭上開始作畫。


    月牙兒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肩頭上盛開著一朵嬌艷的牡丹,牡丹的花瓣一層層的如立體般的真實。並且恰到好處的把幾處吻痕遮掩住。


    「手藝不錯,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有這本事。」月牙兒斜睨九爺一眼,昨晚的氣明顯還沒消。


    「你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冷子夜用手做扇子,輕輕的給她扇著肩頭上的牡丹,「這是彩繪的材料,不見水就不會掉,幹的也很快。」


    「別以為這樣,我就能原諒你昨天的獸行!」月牙兒撇了撇嘴。


    「最好記一輩子,要不然扭頭你就能忘了我的告誡。」九爺輕勾著唇角,看著鏡子裏的她。


    「我就問問,你懲罰我的時候,你不累嗎?」月牙兒和鏡子裏他對上了目光。


    「怎麽可能會累。」九爺挑了挑好看的眉毛。


    「你也不怕英年早衰。」月牙兒白了他一眼。


    「你還別不服氣,就你昨天做的那些事,我對你的懲罰算是輕的。」冷子夜搬過她的身子,手避開她肩頭上的彩繪,沉聲說道:「昨晚你們出去瘋,主意肯定是你出的,身上的行頭也肯定是你買迴來的。你穿那麽點,不該露的都露了,把台下那群男人都撩瘋了,我要是沒認出來你,他們還不把你們幾個吃了,這裏不是z國,有多危險你知不知道?」


    「不是有你們在麽。你們要是連自己的老婆都認不出來,那還談什麽愛?」月牙兒梗著脖子跟他對付著。


    「我說一句你就頂十句!」冷子夜抬手捏了她的翹鼻。


    「錯!是你說了十句我才迴了一句。」月牙兒嘟著小嘴拍開他的手。


    「現在我饒了你,晚上接著收拾!」


    「怕你啊,我等著。」月牙兒提著浴巾繞開冷子夜,打算出去換衣服。


    冷子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伸手便扯下了她的浴巾,「不用等,現在就來。」


    月牙兒嗷的一聲,跑了出去,邊跑邊喊道:「老公,我錯了,以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堅決服從,絕不頂嘴!」


    冷子夜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出了洗浴室。


    月牙兒換好銀紫色的伴娘禮服,和冷子夜出了房門,冷子夜把她送到六樓的新娘房,自己才上樓,去找新郎官。


    「哇!月牙兒,這是出自哪位大師的手筆,太漂亮了。」月牙兒剛一進門,羅蘭就看見了她肩頭上的彩繪,大紅的牡丹,上麵還零零落落的點綴了些許的金粉,把她的白皙的小臉兒襯托的格外的妖嬈。


    「冷大師!」月牙兒懨懨的坐進了沙發,看著正在打扮的五位新娘子,「昨晚迴來你們都沒受酷刑吧?」


    「他敢!怎麽了,你受刑了?」紫蕾蕾扭頭看向月牙兒,化妝師好說歹說的才把人勸著正過身子。


    「哎……我這歹命,為了你們我也是拚了,結果呢,你們一個個的好好的,我這何止是受審一次,據說今晚還要接著上刑。」月牙兒看著在房間裏來迴跑著當小指使的墨貝,「你也沒事!你家冰山沒壓你?」


    「我多聰明的一個人呀。」墨貝傲嬌的抬了下巴,「我先發製人,叭叭叭的一頓抱怨,然後等他要說我的時候,我就裝睡,後來吧,裝著裝著我就真睡著了。早上聽我爸說,他把托馬斯喊去下了一夜的棋,哈哈哈……到現在托馬斯也沒來找我呢。」


    「你指望他能忘了?就他那樣的,你等著吧,秋後算帳!」月牙兒扁了扁小嘴,「不過,通過這件事可以確認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你爸絕對是你親爹。」


    哈哈哈……


    大家被月牙兒逗得都笑出了聲。


    「哄哄就好了,男人就是小孩子,墨寶被我哄的一句重話都沒說我。」郎雨軒抿嘴笑笑。


    「小五,你和小四怎麽弄成一樣的?墨寶和洛林萬一認錯了怎辦?」月牙兒看著穿戴,裝扮一模一樣的兩人,自己也傻了眼。


    「認錯了就不嫁!」郎可軒惡狠狠的說了句,昨晚那一鞋她還沒打解恨呢。


    「雨軒,你說這話我就不贊同,就你三哥那樣的,越哄越蹬鼻子上臉,昨天我還想哄哄他,結果,那裝的,都快拽上天了,氣的我一把掐下去,老實的跑了。」費莫桑榆說著還做了一個掐人的手勢。


    「哈哈哈……我沒白教你,這招對付他們哥倆最管用。」紫蕾蕾笑的前仰後合的,「大嫂,你以後也用這招對付我大哥吧。」


    「對付你大哥我有必殺技。」許諾吸了吸鼻子,抽噎了幾下,笑道:「就這招,最管用!」


    「你們給我想個招,我該怎麽對付冷子夜。」月牙兒頂著一張苦瓜臉,看著大家。


    窩在角落裏的菲比和小魚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同情的看向月牙兒,菲比揉著額頭說道:「不能反抗就好好的享受吧。」


    「這詞我好像說過,換個新鮮點的。」月牙兒一看她們倆這般模樣,心裏暗笑,原來受苦的不是她一個,這還眯著兩個人。


    「你別賊兮兮的看著我,我可沒遭你那罪,我是咖啡喝多了,昨晚失眠了。」


    菲比一句話如一盆冷水,潑的月牙兒的心拔涼拔涼的。月牙兒嘟著嘴,看著小魚兒,「你呢?你也失眠了?」


    「我被樊樺洗了一夜的腦,他不讓我跟你玩,說我再和你混在一起,就能上房揭瓦了。」小魚兒笑道。


    「哈哈哈,這個單純的小魚兒,把自己的老公都賣了。」羅蘭笑的不行。


    「我去,這群欠收拾的男人,今天我要不好好收拾下他們,他們就不知道馬王爺長了三隻眼。」月牙兒握緊了拳頭。


    「怎麽收拾?我們全力配合你。」羅蘭興高采烈的問道。


    「你是有身孕的人注意胎教,這事別參合。」月牙兒嫌棄的看了眼羅蘭,「昨晚就沒打你的份,你還非要去,迴來沒被碎碎念吧?」


    「那得感謝我兒子,我昨天一喊肚子疼,詹森當時就一句話也不說了。你快說,今天我們怎麽玩?」


    月牙兒不停的轉著大眼珠子,沒一會就笑了,小手一揮,全體跑了過來,聽完她的法子後,除了五位新娘子各個都笑出了聲。


    「這樣好嗎?」許諾一臉的糾結。


    「我看挺好,就這麽幹!」紫蕾蕾說著,蹙眉託了托胸,扭頭看向她的化妝師,「小姐,你往這裏放什麽了,我這一動怎麽這麽硌得慌呢。」


    「不能啊,就放了兩塊海綿。」化妝師走了過來,想看看。


    「你啥意思?我沒有嗎?你還給我放海綿,我老公還沒嫌我小呢,你還嫌棄上了。」紫蕾蕾嗷嗷的就吼上了。


    化妝師小心翼翼的看著她解釋道:「這就是二少交待我做的。」


    哈哈哈……這話一出,全屋子的人都笑成了一團。


    「月牙兒,你好好的折騰他們,太欺負人!」紫蕾蕾伸手把海綿拿了出來,塞到月牙兒手裏,「這個,你今天一定幫我放進郎老二的衣服裏,我讓他嫌我小。」


    「哈哈哈……我試試,試試。」


    新娘這麵熱鬧的不行,新郎那麵卻一個個的閑著沒事數落著自己的老婆,說來說去,大家都把目光落在了冷子夜的身上。


    九爺挑了挑眉,聰明的他還能聽不出來,墨跡來墨跡去,中心思想就是——月牙兒帶壞了他們的老婆!


    「我老婆我會管,你們怕自己的老婆學壞,就看住她們,月牙兒沒人陪著她瘋,她自己也作不出什麽麽蛾子的。」


    「九爺,護老婆也沒這麽護著的。我們要是能管住自己的老婆,還能和你說這些有的沒的。」


    郎老二苦著臉說道,他老婆是沒事就拿他練手的。


    「沒出息,老婆都管不住那還是男人?」九爺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九爺,我們幾個昨天可都是被老婆打的潰不成軍,你那戰果怎樣?」郎老三湊了過來。


    「當然是打了個勝戰。」冷子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大家也都很有深意的笑了笑。


    「紅包都準備好了嗎?」詹森問身邊的兩個混血的雙胞胎。


    「哥,你放心吧,許伯伯、姑父和二叔給的在我這,郎叔、塵叔和洛叔叔給的在譜丞那。」


    「譜天,時間差不多了,你過去新娘那麵,等我們去了,你可多發幾個紅包給我們。」樊燁勾著紫譜天的肩頭笑道。


    「好嘞,我這就去。」紫譜天笑著出了房門。


    「譜天,那麵要是出了什麽麽蛾子,你可及時通知我們。」樊燁不放心的交待了句。


    紫譜丞笑道:「樊燁,我們的兩個姐姐可都在那邊呢,你以為我哥會出賣她們。」


    「也是,大表哥,派個細作過去吧,要不然我們心裏沒底啊。」


    「水來土掩兵來將擋,難不成她們還能作上天去!」墨寶一臉的無所謂,突然想到了什麽,偏頭看向冷子夜,「九爺,要不你過去當娘家人,你去了月牙兒就能老實點,我們也少遭罪不是。」


    「最好讓她作的你娶不成老婆!」九爺冷眼看著墨寶,膽肥了,還敢當著他的麵說他老婆的壞話。


    「讓她鬧,等他們結婚時,我們人可多的很。」狼崽笑著看了時間,「還有五分鍾,兄弟們你們準備好了嗎?」


    「時刻準備著!」郎老二郎、老三很是配合的異口同聲的迴著大哥的話。


    時間一到,一群俊男從七樓走了下來。很多還沒來得及上船的賓客也跟著跑到六樓看熱鬧。


    「新郎們都到了。」負責看門的菲比和小魚兒興奮的喊道。


    「讓新郎和所有的伴郎先坐五十個伏地挺身,有一個人不做的那就都不許進來。」月牙兒透過貓眼看了眼門外,一眼就看見欺壓她大半夜的某個人,這會不好好的折騰他下,那她就不是月牙兒。


    菲比、小魚兒和羅蘭在門口喊話,結果外麵那幾個還真不含糊,包括九爺和托馬斯在內,全體臥倒,毫不含糊的每人做了五十個。


    「我去,這麽強的戰鬥力!」月牙兒撓頭,對門外喊道:「說八個帶喜字的成語,這個可是有寓意的,名為討喜。」


    「雙喜臨門、欣喜若狂、喜笑顏開、聞過則喜、好大喜功、喜溢眉梢、弄瓦之喜、喜從天降,夠了吧?」門外的人很快就答了出來。


    「過關!請說出20個新娘的優點,說不夠的拿紅包來~」羅蘭把門推開一道小縫,就等著紅包呢。


    「這個給錢,譜丞你上,我們家那個能說出兩優點就不錯了。」郎老二直接用錢過關。


    「派一個人出來讓他唱十首帶愛字的歌,再派一個人出來用六種語言對新娘說」我愛你「,再來個人讓他跳舞……月牙兒五個人呢,這才三個題?」菲比為難的看著月牙兒。


    「嘻嘻,那兩個閑著的新郎在走廊是蛙跳,做不到就拿紅包!」月牙兒得意的把小手伸了出去,「抓緊時間,別誤了吉時。」


    譜丞迴頭看著幾位新郎官,大家一致擺手,讓他用紅包買過關。


    墨貝清了清嗓子也擠了過來,「下一個問題,這個要洛林姐夫迴答,結了婚衣服誰洗?飯誰做啊?碗誰洗啊?孩子誰帶?」


    「衣服下人洗,飯下人做,碗下人洗,孩子保姆帶。」就當大家都不滿意洛林這個答案時,洛林郎聲道:「我負責哄我老婆開心就好,我要讓她過上女王般的生活。」


    「點個讚,過關!」


    「這個問題墨寶迴答,你今天是來幹什麽的,你要找的是誰啊?」月牙兒笑著趴在門縫裏看著墨寶。


    「我來迎娶我老婆,我老婆是郎雨軒。小舅媽咱能問點有營養的東西嗎?」這問題問的讓墨寶嚴重懷疑自己的智商。


    「好,那咱們就來個難點的,新娘們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月牙兒把門鏈掛好,這才大打開房門,眾人往裏一看,頓時傻了眼,這是什麽情況,屋子的正中央放著一個紅木的屏風,大家隻能看見穿著拖鞋新娘的腳,卻看不見臉。


    「想娶老婆是吧?門檻費每人一萬元,交了錢的人,可以進房間,近距離的觀察新娘的腳,認出自己老婆的帶走,認不出的罰款兩萬,沒認出還想娶走的話,這可就要看新娘的心情了。」


    「交錢。」


    「快給錢!」


    五個新郎摩拳擦掌的就等著進去認老婆了,不過這心裏還真有些突突,恨這群丫頭太能想麽蛾子,這萬一認錯了多丟人。


    墨貝和小魚兒收錢收的手都軟了,五個新郎終於被放了進來,伴郎也想進,直接被攔下,就怕他們進來搶親。


    五個新娘已經脫了拖鞋,赤腳踩在地毯上,五個新郎仔細的觀察著,就怕認錯人。


    郎皓軒走了一遍,第一個舉手,「我認出我老婆了!」


    「哪個?」月牙兒和墨貝她們跑了過來。


    「這個,我老婆是混血,她的腳最白。」


    「讓你撿了一個便宜,算了,算你過了。」


    月牙兒撇了撇小嘴從屏風後把費莫桑榆扶了出來,郎老三還以為這就能看見老婆了,正樂呢,結果老婆身上穿著婚紗不假,可這頭上怎麽還蒙了一個紅綢的喜帕。


    「老實待會,等出了門你再揭開喜帕。」菲比站在一旁監督著。


    剩下了四雙腳,那四個新郎也有些急了,又來迴走動著,觀察著。


    「這個是我老婆,她腳大。」郎老二也很快認出了紫蕾蕾。


    第三個認出老婆的是狼崽,剩下墨寶和洛林像困獸似的兩人來迴的換著位置,這姐妹倆,看臉的時候都容易認錯,別說隻看腳了。


    「老婆給點反應。」墨寶彎腰看著屏風後麵的兩雙小腳。


    屏風後麵的姐妹倆,不但沒給反應,反而一起扭過了身,隻給他們倆一個後腳跟。


    墨寶眼前一亮,指著其中的一雙腳說道:「這個是我老婆。」


    「這也能認出來?」洛林疑惑的看著他。


    「你看她後腳跟這塊疤痕,我上次給她買鞋,買小了,磕破過。」


    屏風後的郎雨軒幸福的笑了,別看墨寶平時嘻嘻哈哈的,心可細著呢,她就知道他能認出自己來。


    月牙兒他們幾個借著掀喜帕的由頭又騙了好幾個大紅包,這才讓新郎抱著新娘下樓,酒店門口停著五輛白馬花車。新人紛紛上車,伴娘伴郎坐上了後麵的敞篷的觀光花車。


    月牙兒想躲開冷子夜,卻被人家一把按在座位上。


    「這麽刁難人家,也不怕等我們結婚的時候,他們加倍折騰我們。」冷子夜壓低聲音說道。


    「有你在我怕什麽,你讓你的兵架著機關槍給我們護航不就行了。」


    「這個主意不錯。」九爺低笑,把人擁進懷裏,「看著他們結婚,我也有想法了,怎麽辦?」


    「等我二十了我們就結婚。」月牙兒見冷子夜不是開玩笑,笑眯眯的看著他說道。


    「別急,不是還有托馬斯陪著你們麽。」詹森笑著拍了下冷子夜的肩頭。


    「也是。」九爺迴頭看了眼托馬斯,心裏微微好受了些。


    郎祁為了這場婚禮也是下了大本錢,不僅包了整個酒店,還特意買了一艘能承載兩千人的豪華輪船。


    輪船的一層宴會大廳,五位牧師站在台上,他們的麵前站著五位新郎。


    隨著音樂響起,富商許嘉豪和他的小女兒許諾,第一個走了進來,他的身後是帝都總警督紫絡和他的女兒紫蕾蕾,費莫桑榆挽著費莫逸塵的胳臂第三個出場。


    即墨塵看著費莫逸塵那微紅的眼圈,偷偷看了眼女兒,鼻子莫名的一酸。


    緊接著,郎可軒挽著郎祁,郎雨軒挽著郎鄂也進入了宴會大廳。


    「這五位爸爸怎麽都哭了?」坐在觀禮座上的月牙兒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嫁女兒心情當然不會好,你看姐夫,那嘴笑的都快歪了。」冷子夜低笑道,說心裏話,墨寶結婚,他比姐夫還高興,心裏的那份愧疚,在這一刻,也消失殆盡。


    「那我以後一定要生個女兒,因為我還沒看見你哭過。」月牙兒滿腦子都是冷子夜失聲痛哭的畫麵。


    「我女兒不嫁隻娶!」九爺霸道的握緊了她的小手,他和她的孩子,他真的很期待。


    兩人說話間,五位新郎已經從嶽父的手上接過了自己的新娘。深深一躬後,轉身麵對著神父,神父從狼崽這對開始問起,依次問了下來。


    一整套流程走完,最後是新娘丟手捧花,月牙兒、墨貝、小魚兒、菲比還有五六個豪門的千金,站在她們的身後,結果,月牙兒和墨貝空手而歸,小魚兒和菲比卻搶到了手捧花。


    「老公,我傷心了,二分之一的命中率我竟然都沒搶到。」月牙兒嘟著小嘴坐了下來。


    「我們不急。」九爺柔聲的安慰著。


    「老公,看在我今天傷心的份上,你今晚別懲罰我了好不好?」月牙兒見縫插針的說道。


    「好,我不懲罰你,我好好的疼你。」冷子夜低笑道。


    「那還不是一樣。」月牙兒不滿的撅著嘴。


    「肯定不一樣。」


    豪華遊輪緩緩駛向大海,船上的賓客舉杯暢飲,這是一場曠世的豪華婚禮,能上的了船的嘉賓的身份更是一個比一個顯赫,就連一直忙於國務的卡朋特國王,鄧恩旭也趕了過來。


    不過,月牙兒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問題,姐夫好像一直防著他,隻要他和姐姐說話,姐夫就勢必在場監督。


    「什麽情況?」月牙兒壞笑著戳了下墨貝的胳臂。


    「我媽的追求者。」墨貝附在月牙的耳邊小聲的說道:「我也剛剛聽托馬斯他爸說的。」


    「哈哈……好玩。這國王一天不走,托馬斯就能多解放一天,姑娘抓緊時間吧。」


    「你壞,不和你說話了。」墨貝撅著小嘴去找托馬斯。


    宴席進行了一半,就聽「砰」的一聲巨響,船身也猛的傾斜了一下,桌上的碗筷嘩啦啦的掉了一地,賓客們也出現了騷亂。


    船很快又恢復了穩定,賓客們剛剛穩住了心神,便聽到船艙外響起了槍聲。


    「別害怕,去爸和媽那裏,他們身邊有警衛。」冷子夜表情異常的嚴肅,一把把月牙兒推到冷柏恆的身邊,「劉鵬帶著人跟我出去看看。」說著,冷子夜第一個便跑了出去。


    郎祁那麵也很快做出了反應,通過耳麥直接聯繫到了船長,「win船長出了什麽事?」


    「郎家主我們遇到海盜了!現在船上所有船員都已經出去迎戰了。」


    「對方大概有多少人?」


    「二百人左右,不過他們的武器很先進,火力很猛,剛才那一晃動就是船身中了炮彈,還好我們的船夠結實。」


    郎祁聽完船長的匯報後,第一反應就是找自己的好兄弟,「浩然,即墨塵,逸塵你們在哪?」


    「我們在呢,正在集合保鏢。」幾個人年輕的時候也是從槍林彈雨中走過來的人,他們一聽外麵的槍聲,就已經開始著手召集自己的屬下。


    「對方大概二百人左右,你們那能集合多少人?」郎祁快步走向三人,大廳裏這會兒已經亂成了一團,郎祁大喊了一聲,「都安靜下來!我郎祁用全家性命擔保,絕不會讓你們受到傷害!二郎,組織大家上頂艙休息。」


    郎鄂剛要跑去外麵看情況,聽大哥喊自己忙折了迴來。


    這會兒,五個新娘子也提著婚紗的裙擺站在了樓梯上,慢慢的疏導著一湧而上的賓客。


    狼崽他們五個很快就聚攏到了郎祁身邊,「父皇,我們帶著保鏢出去看看。」


    「你們三個出去,讓洛林和墨寶留下來照顧他們的家人。」不等郎祁說話,樊攀快步走了過來,「出去後一定要注意安全。」


    「嶽母,您這麽安排,就是把我們當成外人了,我和大哥他們出去。」墨寶挺身而出,這個時候,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讓你們留下就留下!」樊攀難得威嚴一次,這是郎家的事,她不可能讓外姓人跟著去冒險。


    「墨寶帶著咱們家的三十個保鏢出去迎戰,別給即墨家丟人。」即墨塵那麵已經把帶來的全部保鏢集合完畢,衝著墨寶大聲喊道。


    「詹森,你帶著咱們家的三十名僱傭兵出去。」


    「托馬斯,你帶著咱們家的三十人出去。」


    「墨寶,把我的護衛隊那五十人也帶出去。」鄧恩旭也走了過來。


    「王弼,我身邊不需要人保護,你們出去,和子夜匯合。」冷柏恆看著自己的警衛員,見他一臉的為難,吼道:「卡朋特王的命比我高貴的多,他的人都可以出去迎戰,你還在猶豫什麽!」


    「洛林,咱們家的保鏢我已經集合完畢,你趕緊帶他們出去。」


    「狼崽,許家的保鏢聽你指揮。」


    關鍵時刻,大家抱成了一團。


    冷柏恆粗略算了下人數,蹙眉道:「郎祁通知船長開始無線模式,要大家隨時能保持聯繫,你們幾個盡快聯繫上子夜,他有打海戰的經驗,不要一盤散沙,一定要聽他的指揮,這樣才能盡快的消滅海盜。」


    「好的,外公。」


    「好。」幾人應了聲,開始調節自己耳麥的波段。


    「爸,你把槍給我,我跟他們一起去。」月牙兒伸出小手和冷柏恆要槍。冷柏恆想都沒想,拿出手槍遞給了她,冷家沒有孬種,這才是他的好女兒好兒媳婦!


    「表嫂,嫂子你倆給我站住!」郎祁眼尖的看到了冷雨驍和莫戀兒已經拔槍衝到了門口,「有年輕人在,不需要我們去衝鋒陷陣,你們倆這是不相信我們的孩子嗎?」


    冷雨驍和莫戀兒對望了一眼,轉身走了迴來。這大半生的戎馬生涯,聽到有仗可以打,而且還是麵對麵的真槍實彈,兩人身體裏的好戰細胞早已蠢蠢欲動,可被郎祁這麽一說,想想還是算了,他們又不可能為孩子們護航一輩子。


    墨貝快步走到母親的身邊,伸手拿過了她的手槍,跟著月牙兒他們迅速出了大廳。


    「所有參戰人員請馬上到二層船艙就位!所有參戰人員請馬上到二層船艙就位!」船艙的廣播裏傳出了冷子夜沉穩的指揮聲。


    「現在校正時間,1點24分38秒,現在校正時間,1點24分38秒,五分鍾內你們要確保到位!」


    「來參加婚禮的嘉賓,請你們不要坐在臨窗的位置,盡量找到能固定自己身體的地方,抓住或者把自己直接固定在不可移動的物體上。」


    「爸,子夜要做什麽?」冷雨驍沒打過海戰,聽冷子夜這麽一說,不免的有些擔心。


    「我估計是遊輪的火力打不到對方,子夜這是要直接衝上去,想要達到最佳射程就火力全開。塵兒,讓大家趕快抓住固定物體,免得一會兒被摔傷。」


    冷柏恆很是欣賞兒子的這種魄力,換成是他,他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做出這樣的決定,看來自己是真的老了。


    冷柏恆笑笑,扶著淩韻詩快步走到通往二層的樓梯上,「老太婆你給我生了一個好兒子。」


    身為軍人的淩韻詩此時並沒有一絲恐懼,在聽到老頭子誇獎兒子後,反而露出了笑容,「子夜都二十七歲了,我還第一次聽你誇他。」


    「大家都過來,扶著護欄坐在樓梯上。」冷柏恆笑著揮了揮手。這老夫妻如此的沉著,也給大家吃了不少的定心丸。


    「還有兩分鍾,到了指定位置的人員,請和我聯繫。」冷子夜的聲音很是淡定,讓人聽了後,覺得特踏實的感覺。


    「參戰人員請注意!參戰人員請注意!我數到三的時候,請大家集中火力,目標海盜船,一定要壓住對方的火力。」


    「三、二、一開火!」


    一聲令下,海麵上響起了猛烈的槍聲,冷子夜代替了船長的位置,突然提速,全力的沖向海盜船,隨後用自己的耳麥命令道:「劉鵬,還有3分鍾,時間一到,直接發射。」


    「是!」


    冷子夜深深的看了眼離遊輪沒有多遠的海盜船,他敢肯定的說,這絕不是一群普通的海盜,他在海上漂了一年,還沒見過哪家海盜有這麽超級牛掰的武器。


    站在冷子夜身後的win船長,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簡訊後,手緩緩的伸進了上衣裏懷,「停止前進!要不然一槍打爆你的頭!」


    「停止前進!要不然一槍打爆你的頭!」這一聲,整個遊輪上的人都聽的清楚。大家惶恐不安的麵麵相覷著。


    「冷子夜,停止前進!」喇叭中接著響起了第二聲咆哮。


    「老冷,子夜他……」淩韻詩緊緊的抓住了冷柏恆的胳臂。


    「不要怕,子夜沒那麽容易被打垮的。」冷柏恆安慰的拍了拍淩韻詩的手背。


    「戀兒阿姨,你快去三層艙看看我嫂子。」費莫桑榆提著裙擺跑了下來。


    「你嫂子怎麽了?」費莫逸塵猛的從樓梯上站了起來。


    費莫桑榆帶著哭腔說道:「我嫂子突然肚子疼,我看見血了……」


    「別怕,別怕,我這就去看看。」莫戀兒也顧不上想冷子夜那邊的事了,疾步上了三層船艙。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槍響,隨後從喇叭中傳出了「噗通」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


    所有人都驚呆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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