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女人看著月牙兒,勾唇笑笑,「是挺有緣的。不過我現在要走了,期待著下次見麵。」


    女人說著甩了下金黃色披肩捲髮,出了幽園。


    「和你搶菸鬥的那個女人!」夏天看了眼那女人的背影,「還是個貨真價實大美人。」


    「你確定她沒整過?」月牙兒笑道。


    「我看人百分百。嫂子,我敢說,你也是原裝。」


    月牙兒笑著接過兩人手中的袋子,「我進去吃飯,你們也去吃點,帳算我的。」


    「不好吧嫂子……」黃燦抓了把頭髮。


    「沒什麽不好的,總不能我吃著你們餓著。」


    月牙兒說著進了幽園的竹廳,門外站著十幾個z國和索亞的軍人。月牙兒笑著指了指裏麵,「我可以進去嗎?」


    「是月牙兒來了嗎?快進來。」維恩聽到月牙兒的聲音忙在裏麵喊了一聲。


    月牙兒提著禮物進了包房,還以為自己會最早到,結果進去一看才知道誰都比她來的早。


    維恩舅舅,冷爸爸,淩媽媽,姐姐,姐夫已經坐在桌前邊喝茶邊聊著天,看起來聊的還不錯,最起碼每個人的臉上都有笑容。


    「我好像遲到了?」月牙兒笑著和大家打著招唿。


    維恩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快來坐下,聽說你早早的就出來了,怎麽這麽晚才到?」


    「我去給您和舅媽他們買禮物去了,耽誤了一會。」月牙兒晃了晃手中的袋子。


    維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打算馬上揭穿她。其實,她那邊剛一出事,他們這邊就都得到了消息,見她毫髮無損的來了,這懸著心才放迴肚子裏。


    「姐,墨寶怎麽沒來?」月牙兒放下禮物袋,看向冷雨驍。


    「等子夜呢,說是要一起來。」冷雨驍給月牙兒倒了杯水,心疼的拍了拍她的小手,「走了一上午累了吧?喝點水休息下。」


    「姐,謝謝哈。」月牙兒在冷雨驍的眼神中看出了異樣,瞄了眼在座的幾位,他們的眼神和冷雨驍的同出一轍。


    月牙兒撇了撇小嘴,「你們都幹嘛啊!我沒事,真的沒事。」


    「月牙兒要不和舅舅迴索亞吧,那邊沒人敢動你。」維恩把憋了半天的話說了出來。


    維恩的話剛一落地,房間裏的溫度劇降,冷柏恆冷冷的看了眼維恩,沒有接話。


    即墨塵眸子微轉,把視線落在了窗外。


    淩韻詩與冷雨驍對望了一眼,冷雨驍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這個決定權在月牙兒的手上,他們無權替月牙兒決定迴或者不迴。


    月牙兒耷拉著嘴角,一看就知道是不高興了。


    「舅舅,今天隻是一個意外,我這不是好好的坐在您麵前了麽,這就證明大家把我保護的很好。再說了,您就能保證我在索亞一點意外都不會發生嗎?」月牙兒嘟著嘴看向維恩,「就算您保證我一點意外都不會發生,我也不會跟您迴去的,因為我的親人都在這裏。」


    維恩定定的看著她,緩了半天才緩過這口氣,「你這孩子,我說一句你頂我十句,我這不是擔心你,順嘴那麽一說。你看你還給舅舅看臉子。」


    「維恩上將,孩子還小,你也別怪她,我們在座的這幾個,誰沒被這丫頭甩過臉子啊。甩臉子還是好的,那一不高興了,直接喊我壞老頭。」冷柏恆在一旁打著哈哈。


    「月牙兒,以後不許這麽喊冷司令!」維恩嗔怒道。


    「他要不氣我,我能那麽喊他嗎?」月牙兒撅著小嘴,一臉的不服氣。


    「這孩子!」維恩無奈的笑笑。


    菊廳裏因為維恩的退讓,和月牙兒的調節,氣氛逐漸的好了起來。大家正說笑間,冷子夜和墨寶一前一後的走了菊廳,冷子夜出來的急,身上還穿著軍裝,人來了,還自帶著中央空調,不吹暖風,隻放冷氣。


    九爺對維恩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唿,爾後便徑直走向月牙兒,上下打量著著她,語氣急切的問道:「傷到了沒有?」


    「沒有。」月牙兒眼角一抽,這貨要不要這麽嚇人!


    「嚇壞了吧?」冷子夜挨著月牙兒坐了下來,伸手握住她的小手。


    「我沒事,你別這麽緊張。」月牙兒笑笑,抬頭看著沉著臉的冷子夜,小聲說道:「你別這樣,大家都看著呢。我真的沒怕,我五歲就跟著你槍林彈雨的,親眼看著你打死那麽多人……」


    「你倆行了啊。」墨寶和維恩打過招唿,見兩人還在那膩歪著,往兩人跟前一站,冷哼道:「你們不餓,大家可都餓著呢。」


    月牙兒和冷子夜看也沒看一眼墨寶,兩人對望了一眼,默契的同時出拳打向墨寶,墨寶向後一躍,堪堪躲過了這兩拳。


    「你們這對賊公婆太過分了!」墨寶吼道。


    「服務員上菜。」月牙兒白了他一眼,衝著門外喊道。


    「他們啊,天天這麽鬧,維恩上將你可別見怪。」冷柏恆淡笑道。


    「我看的出,他們的感情很好,月牙兒能在你們這個家庭裏長大真是她的福氣。」


    「那您還說要帶我迴索亞。」月牙兒嘟著小嘴看向維恩。


    九爺一聽就黑了臉,冷冷的看向維恩,月牙兒一看事不好,忙解釋道:「舅舅開玩笑說的,我剛才和舅舅鬧著玩呢。」


    冷子夜上下打量著她,眼中是滿滿的警告:你要敢跟他走,打斷你的小狗腿!


    月牙兒討好的眯起月牙眼:打死我也不離開你!


    九爺無奈的抬手撫摸了下她的小臉兒,這輩子是栽在這丫頭的手上了,你硬她軟,嬉皮笑臉的想和她發火都不給你機會。


    他的臉色是好轉了,月牙兒卻皺起了小鼻子,你軟該我硬了,一臉挑釁的看著冷子夜,用眼神叫囂著:小樣,你打我下試試,我把你變女人!


    狹長眸子微微一眯,這女人再不管就真能上天了。


    「外婆,我冷。」坐在淩韻詩身旁的墨寶,把頭往淩韻詩的肩頭上一靠,大手不停的搓著胳臂。


    「是不是穿的少了,我讓服務員把溫度升高點。」淩韻詩還真信了墨寶的鬼話,抬手就要找服務員。


    「淩姨,您別信他的。」即墨塵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戳破了兒子的謊言。


    「凍死你!」月牙兒扭頭就給墨寶來了一句。


    淩韻詩這才意識到墨寶所說的冷是什麽冷了,笑道:「你這孩子連外婆都騙。」


    「外婆,您不冷嗎?你看看他們倆,當著我們大家的麵在那眉目傳情的,肉麻死了。」墨寶鄙夷的看著月牙兒。


    月牙兒晃了晃小拳頭,「我一會兒就給小五打電話,讓她這幾天不迴格林新苑去住,讓你們也分開一個月試試。」


    「小姨,我錯了,你還是饒了我吧。」


    墨寶當時就老實了,一口一個小姨的喊著,兩人從上菜開始逗嘴一直逗到用餐結束,笑聲不時的從竹廳裏傳出。可是,就在大家紛紛放下筷子要離開時,門外傳來了吵鬧聲,冷子夜微蹙著眉頭,把剝好的基圍蝦,放進了月牙兒嘴裏,「我出去看看。」


    「不必了!」sun推開攔著她的人,怒氣衝天的站在竹廳的門口,傲嬌的掃視了下在座的幾個人,最後把目光落在了維恩的臉上,「維恩上將,你做為一國的總司令,背著我頻頻的跟z國最高將領接觸,這事你就不怕被我父王知道嗎?」


    「寶兒,你怎麽不把你家的狗看住了,讓它出來亂咬人。」月牙兒把基圍蝦咽了下去,拿著餐巾慢條斯理的擦著自己白皙的小手。


    「噗。」墨寶一個不忍住噴了。


    「你說誰是狗!一個死了的人還在這興風作浪,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啊——」sun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一隻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額頭上,sun嚇的全身發抖,一雙紫眸瞬間噙滿了淚水。


    「道歉!」冷子夜冷冷的看著她。


    sun看著如此絕情的冷子夜,眼淚唰的一聲流了下來,「我是一國公主,你這樣對我,要付出代價的!」


    「一個死了的人,她就不會開口說話,在我的地盤上,死個把個公主,你覺得會有問題?」冷子夜勾著扳機的手指輕輕動了下,sun嚇得一翻白眼,緩緩地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我去,這麽不經嚇。」月牙兒很是掃興的離開了座位,蹲下身,看著sun那緊閉的雙眸,這貨演戲裝死人都不會,眼球動的那麽快幹什麽!


    「墨寶,你去給我找個紋身筆。」


    「幹嘛?」墨寶見她一臉的壞笑,就知道今天這個sun要倒黴了。


    「這麽漂亮的臉蛋很適合畫畫,我最近學會了畫烏龜和王八,噥,這邊紋一隻烏龜,這邊呢紋一隻王八,你說會不會很美。」


    「噗」這次輪到即墨塵噴了,祖宗,這王八和烏龜是一個東西,咱們能不這樣搞笑嗎?


    「那迴頭率肯定是百分百,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找。」墨寶鏗鏘有力的走了幾步,到了門口處,扭頭看向月牙兒,「記得畫的對稱些,那就更美了。」


    「我懂,要對稱。誒!紋一個公一個母,你說好不好?」月牙兒「天真無邪」的看著墨寶。


    全屋人沒一個說話,隻是嘴角和眼角都跳起了舞。維恩的眼角跳的最歡,心想著這孩子也真夠壞的!都不知道這性格究竟是隨了誰。


    「好,就這麽定了。」墨寶作勢要推門。


    躺在地上的sun,眼球轉的更快了,她就不信,月牙兒還真敢在她的臉上畫烏龜。維恩那個老混蛋,怎麽還不說話,她要是這會醒了,冷子夜肯定還要殺她。


    冷子夜冷眼的看著躺在地上的sun,這女人不起來,他們就沒法離開。九爺抿了抿唇,抬手照著地麵上就一槍。


    「砰!啊——」sun嚇得一激靈,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喲,醒了啊,嚇死寶寶了。」小手不停的順著自己的胸口,月牙兒緩緩站了起來,


    「moon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分!」sun歇斯底裏的吼道。


    月牙兒痞笑著,挖了下耳朵,扭頭看向冷子夜,「九爺你的槍法好慫,這麽大的目標你都能脫靶。」


    冷子夜再次高高的舉起手中的槍,對準了sun,「給月牙兒道歉!」


    sun求助的看向維恩,維恩忙移開目光,今天是她自己找上門,讓月牙兒羞辱的,活該!


    「我是不會一個死人道歉的!」傲嬌的公主,她又怎麽會說道歉的話。


    「啪啪啪……」響亮的耳光聲,瞬間響了起來。在座的都是練過武的人,可就連他們都沒看清,月牙兒是什麽出的手。


    sun的臉頰,頓時腫了起來,無數個巴掌印在了她的臉上。被打的昏頭轉向的sun,雙手抱頭不停的躲閃著,哀求道:「別打了,對不起,對不起……」


    月牙兒終於收了手,不屑的看了眼sun,「早說對不起就不用挨這個多巴掌了,害的我的手都打疼了。」


    sun惡毒的看著她,這仇她一定要報!


    「不服?」月牙兒一把抓起sun的頭髮,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是不是又想著要把這件事告訴給你爸媽,然後讓他們來收拾我?我說你,這麽多年,怎麽還沒改你這狗仗人勢的毛病。」


    sun被月牙兒的那吃人的眼神嚇的瞬間沒了任何想法,想不看她,頭髮卻被她抓在手中,動一動都是撕心裂肺的疼,她貴為一國的公主,啥時候受過這樣的罪,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沖花了她精心畫好的彩妝,臉上黑一道紅一道的,滑稽的讓人想笑。


    月牙兒挑了挑好看的眉毛,一雙黑中泛著紫光的眸子,瞬間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隻有幾秒的功夫,sun突然止住了哭聲,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我怎麽會在這?」


    站在一旁的冷子夜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收起了手槍。


    月牙兒邪魅的勾起唇角,放開她的頭髮,小手輕拍了下她五顏六色的小臉兒,「滾!」


    sun很是聽話的轉身出了房門,漢克一臉自責的看了眼竹廳,這才扶著sun離開了幽園。


    冷子夜上前一步,拉過月牙兒的手,看著掌心都是紅的,心疼的給她揉著,「小傻瓜,打人的東西很多,你幹嘛要用手打!疼了吧?」


    月牙兒嘟著小嘴,「疼倒是不怎麽疼,就是沒打過癮,怎麽辦?一想到她小時候那樣對我,我就想殺她。」


    「月牙兒,這話你說說也就算了,但千萬不能這麽做,她畢竟是你的姐姐。」


    維恩嘴角抽了抽,沒看見冷子夜這麽寵老婆的,在看看冷家和即墨家的那幾位,一個個的除了心疼的看著月牙兒,就沒一個人出來指責她做的不對的,他要是再不說幾句,沒準明天月牙兒就能去殺sun。


    「我才沒她那樣的姐姐呢。」月牙兒撅著小嘴看了眼舅舅,爾後抬頭看著還在給自己揉手的冷子夜嘟囔道:「我和她如真不是一個媽生的,就那貨,心智太不成熟,一點打擊就全盤崩潰,你看見沒,我就有幾秒鍾就把她控製了。要不是怕她迴去惡人先告狀,給舅舅找麻煩,我才不給她洗腦呢,最好讓她記一輩子她今天的醜態!」


    「月牙兒聽你舅舅的話,解解氣就算了,別讓你舅舅夾在中間太為難。」冷柏恆給一臉難堪的維恩下了個台階。


    「舅舅,您放心吧,她不惹我,我是不會先動手。」月牙兒從冷子夜的手中抽出了手,走向維恩,「我爸說今天要陪您遊覽下帝都的名勝古蹟,咱們不要讓那個人影響到心情好不好?」


    「好,聽你的。」維恩笑笑,這才是自己的親外甥女,他為何放著天倫之樂不享受,去擔心另一個人。


    一行人出了菊廳,冷子夜那麵脫不開身,無奈的先行離開,餘下的人,便都陪著維恩。


    月牙兒的脾氣的就是這樣,不管生了多大的氣,隻要讓她把這口氣出了,她很快就能恢復過來。這不一路上她就充當著開心果,和墨寶鬥鬥嘴,和維恩拍拍照,一下午的時光大家幾乎都在笑聲中度過。


    九爺可沒月牙兒這麽輕鬆,迴了紫安閣,就把沐劍晨和白羽找了來。


    「找到是誰殺了林強了嗎?」


    白羽搖了搖頭,「阮家的人沒有動手,索亞人也沒有動手。你老婆說開槍的人在對麵的樓上,我們的人去對麵天台上搜查下,上麵的確有人停留過的痕跡,但沒有發現人。」


    「月牙兒看見開槍的人了?」冷子夜蹙眉,她要是看見了,怎麽沒和自己說。


    「她當時坐在車裏,她的那個角度我研究過,看不見,但她說的很篤定,然後彈道專家也分析了下,打爆林強的子彈的確是從對麵陽台上發射出來的,是把m110狙擊槍。對了,你老婆還說,殺林強的人,是個女人。」


    白羽看了眼冷子夜,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麽來,他老婆是不是有特異功能啊?


    「女人?」修長的手指輕敲著桌麵,冷子夜沉思片刻才抬頭看向白羽,「那幾個活口開口了嗎?」


    白羽搖了搖頭,「那幾個可不好啃,交給佟強了,反正夜鶯社的事歸他負責,咱們聽消息就行。」


    冷子夜贊同的點了點頭,他們現在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元首,把各位來賓安全送迴國。


    「劍晨,這邊那幾個人查的怎麽樣了?」


    「那幾個重點懷疑對象,情報處那裏已經確定了他們的身份,他們不是夜鶯社的人,其中一個是被錢收買的,另外兩個是因為有把柄握在夜鶯社的手上。」


    「幹得不錯,我們現在就聽佟強的信了。打起精神,都去忙吧。」


    等他們兩個出去後,冷子夜撥通了月牙兒的電話。


    「這麽快就想我了?」電話那端傳來月牙兒甜美的笑聲。


    「嗯,想你了!」冷子夜笑笑,「方便說話嗎?」


    「方便,我們在茶室喝茶呢。」月牙兒說著進了裏麵的套間,「現在就我一個人了,有事嗎?」


    「你和白羽說過開槍殺人的人是個女人?」


    「嗯。」


    「你看她了?」


    「沒有,就是這幾天我一直研究著索亞的推算術,那會腦子裏突然就蹦出了一個推算的結果,順口就說了。」


    「怎麽又想起學這個了?」冷子夜撫額,她這也不嫌累得慌。


    「你不在家,我無聊就學著玩唄。」關於哥哥的事,她打算等冷子夜迴來的時候,當麵和他說,免的這會兒讓他分心。


    冷子夜一時間愧疚的說不說話,許久才開了口,「別太累了,我忙完這段時間就迴去陪你。」


    ……


    月牙兒陪了維恩在帝都玩了兩天,送走維恩後,她便又恢復了正常的生活,每天白天上課,練練舞蹈,晚上研究推算術。


    冷子夜說好的十號就能迴來,結果眼看著都要到墨寶訂婚的時間了,他還沒見人影。偶爾的打個電話,也是沖沖忙忙的說幾句話,便會掛斷,雖然迴了基地,但比在紫安閣時還要忙。


    夏天和黃燦一直陪著她,即墨家的保鏢也沒離開,這讓月牙兒很是無語,全學校,也就她一個人是帶著保鏢上課的。


    冷子夜那邊的確很忙,抓來的那三個終於開口了,供出了夜鶯社的幾處據點,情報處那邊也查出了幾處,冷子夜這幾天帶著人四處蹲點抓人,七天的時間,夜鶯社在z國的窩點,被挖出了十幾處,這是件大快人心的喜事。


    冷子夜怕夜鶯社狗急跳牆,當然不會撤迴夏天和黃燦。不過,麵對著死神如此的打擊,夜鶯社竟然沒一點反應,似乎徹底的放棄了z國這個分社。這讓莫旭堯和冷子夜他們有些始料未及。


    「他們這麽做,我覺得肯定有陰謀,他們不可能這麽輕易的就放棄z國這麽大的市場。」冷子夜坐在莫旭堯的對麵若有所思的說道。


    「夜鶯社還是交由佟強主辦,不能因為抓了幾個人,端了幾個據點就掉以輕心。」莫旭堯喝了一口水,啞著嗓子說道。這幾天他全麵抓,也是累個半死。


    「我在考慮,他們這麽有沒有可能是要捨車保帥?」冷子夜抬眸看著莫旭堯問道。


    「保誰?夜鶯的z國分社長嗎?這個人沒人見過他的真麵目,他隻要不自己說出自己的身份,就算站在大家麵前,也沒人能認出來他的。」


    「不是保他,我懷疑還有比他更重要的人要保。」冷子夜拍了下沙發扶手,站了起來,「其實我就是猜測下,這事交給佟強跟進吧,我要休假了。」


    「後天墨寶就訂婚了吧?」莫旭堯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個紅包,遞給了冷子夜,「你走了,我就不能再走了,你替我給墨寶帶去一個紅包。」


    「多少錢啊?」九爺笑著接過紅包。


    「趕緊走你的!」莫旭堯白了他一眼。


    放學的時候,夏天突然對月牙兒車子好像出了點毛病,打不著火,讓她和黃燦先走,月牙兒信以為真,背著雙肩包,和黃燦有說有笑的出了校門,剛一出大門就看見那輛頂級的防彈路虎車。


    車前,一身戎裝的冷子夜嘴角噙著笑,滿眸深情的看著她。


    月牙兒抿著盯著他那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就笑了,她男人要不要帥成這樣啊!


    他那稜角分明的輪廓,他那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冷子夜輕抿著唇,張開了雙臂。


    月牙兒像小火車似的一路飛奔過去,一頭撞進他的懷裏。


    九爺把人抱起在原地轉了一個圈,這才把她放了下來。看著懷裏朝思暮想的小人兒,冷子夜把月牙兒緊緊的抱進懷裏。


    黃燦尷尬的笑笑,轉身,上了夏天開過來的車,看著緊緊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我剛才看見咱們爺笑了。」


    「這會兒笑的更騷包。」夏天輕咳了一聲,看了眼窗外的兩人,也不知月牙兒說了什麽,看把她們家爺笑的!


    「我們迴基地嗎?」黃燦問了句。


    「九爺是這麽說的,這幾天他在家,我們迴去待命。」夏天按了下喇叭從相擁的兩人身旁把車開了過去。


    「她們一定在車上笑話我們倆呢。」月牙兒笑彎了大眼睛,扯了扯冷子夜的嘴角。


    「她們要是敢笑,到時候我讓她們哭!」冷子夜笑著打開車門,「快上車。」


    「怎麽啦?」月牙兒不解的問道。


    冷子夜輕抬了下下頜,示意她看向身後,月牙兒扭頭看過去,小臉兒唰的一下紅到了耳後,看見冷子夜,她興奮的忘記了現在是放學的時間,學校門口站著好多的同學,都伸長了脖子看著他們呢。


    月牙兒直溜一下鑽進車裏,不等冷子夜關車門,她先把車門強行拉上。


    冷子夜心裏暗笑,從車頭繞到另一側,剛坐進車裏,就聽見月牙兒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嘟囔著,「他們一定認出你是誰了!」


    「認出來就讓出來,怎麽怕我拿不出手,你臉上無光。」冷子夜給她係好安全帶,抬手輕撫了下她的臉頰。


    「你還能拿出手?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已經被各大網站封為少女、少婦殺手了,我是怕她們知道我是你女朋友後,找人做了我。我還想多活幾年呢。真不知道你有什麽好的,被那麽多人惦記著。」


    月牙兒嘟著小嘴,一臉的不願意,說出的話,都帶著陳年老醋的味道。


    冷子夜愉悅的笑道:「我是你的,誰惦記著也沒用!」見她還不高興,傾身捧起了她的小臉兒,低頭便吻上了她的唇。


    「唔……不許親了,趕緊迴家,一會兒該被圍攻了。」月牙兒推了他一把。


    「好,迴家。」冷子夜戀戀不捨的移開了薄唇。


    「這次能在家待幾天?」月牙兒側頭看向冷子夜。


    冷子夜發動了引擎,「盡量多陪陪你。」說心裏話,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又被招迴基地。


    「你是為了墨寶訂婚才迴來了吧?」月牙兒嘟著小嘴看著他,「你這個當舅舅的也真是夠可以的,後天人家就訂婚,你今天才迴來,什麽忙都沒幫上。」


    「姐夫養那麽多人,訂婚的事還要自己家裏動手!」冷子夜笑著拉過她的手,「晚上我們過去看看。」


    「嗯,墨貝今晚也能迴來。我上周迴別墅了,姐說都什麽都安排好了,訂婚儀式在皇朝辦。你想好送什麽禮物了嗎?」


    「包個百十來塊的紅包給他算了。」冷子夜笑著捏了捏月牙兒的小手。


    月牙兒瞪大了眼珠子看著他,「你親外甥訂婚,你包個百十來塊的紅包!」


    「要不然呢,我現在可就剩下了那每月不到一萬塊的工資了,你要我怎麽活?要不老婆大人你救濟我一下?」


    他這麽一說,月牙兒才想起來冷氏公司已經在自己的名下了,「我把這事都忘了,你把冷氏給我幹嘛?也不怕我敗光了。」


    「我們全家就你一個人不是軍人,也隻有你能接管冷氏,這也是當初我讓你學商的主要原因,你愛怎麽敗就怎麽敗吧,敗光了,我的工資也能養活你的。」


    「那我可真要敗家了啊。我看上了一個老坑糯種的翡翠玉觀音擺件,是童子觀音,寓意很好,我覺得你送給墨寶最合適了,就是價錢貴了點,400萬可以嗎?」


    「你看上了就送,算咱們倆的。」


    「算你自己的,我的買好了,我給墨寶買了一大盒子的彩色螢光tt給小五買了十幾件情趣內衣,哈哈哈……啊,你捏我手幹嘛?疼、疼!」月牙兒正眉飛色舞的說著,結果這手上可就遭了罪,被鐵鉗子似的大手捏的火辣辣的疼。


    「你自己跑商店裏去買的?」九爺黑著臉,不悅的問道:「你也真好意思去!」九爺心裏的潛台詞是,墨寶的尺寸你怎麽知道的,還給他買tt!


    月牙兒用力的扒著他的手,「鬆開啊,我在網上買的,沒去商店。」


    冷子夜鬆開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怎麽想到買那些東西了?」


    月牙兒撅著嘴,「那天,我去小五那裏拿衣服,在櫃子裏看到了好多那些東西,我覺得他們應該是喜歡的。」


    「我也喜歡,迴去你也給我買。」九爺一本正經的說道,抬手又拉握住她的小手,輕輕的給她揉著。


    「不給買,誰讓你捏我。」


    「不買,看我怎麽收拾你!」冷子夜警告的看了她一眼,「你說的那東西在哪,我們先去買迴來,免得明天還要再跑一次。」


    「玉街。」月牙兒板著小臉兒,曲起小手指用尖尖的指甲戳他的掌心。


    九爺任她作,眉頭都沒皺一下,「我本來定了一輛車給墨寶的,那就等他結婚時再送。」


    「你都準備了還去玉街幹嘛?迴家。」


    「覺得你那個寓意好。」


    兩人很快就到了玉街,冷子夜隻看了一眼,覺得不錯,便拍板買了下來,迴去的路上還和月牙兒商量著,「你買的那些東西就別送了。」


    「我都答應要送小五禮物了,因為她給我弄了八套演出服,這叫禮尚往來,必須送。」


    狹長的眸子暗了暗,九爺是真不想剛迴來就跟她吵,可這事他還必須和她談談,「不是說晚會你不跳舞了麽?」


    「找到舞伴了就上去玩玩唄。」月牙兒撇了撇嘴,「你總不在家,還不許我自己找樂啊。」


    冷子夜緊抿著唇,沒再說話,月牙兒的這句話直戳他的心窩子,自己的確不能天天陪著她,不過讓她和別人跳舞,這還真憋屈。偏頭看了她一眼,想著要是那天有空,他一定迴來,給她一個意外的驚喜。這會兒就先讓她樂嗬著吧。


    「老婆是我不好。」九爺放低了態度,好不容易迴來一趟,不能再惹她生氣了。


    月牙兒心裏一暖,眨了眨眼睛,主動握緊他的手,小腦袋也靠在了他肩頭上,「老公~」


    九爺瞬間滿足了,臉上掛滿了笑容,看來放低姿態能換來更多的福利,以後還是盡量少跟著她對著來,要走懷柔路線。


    「有時候我就想,你活的太累,那麽多好姑娘你不要,非要找我這個野蠻任性的,你看,墨寶就比你幸福的多,小五是真正的賢妻良母。」


    「溫暖自知,這就好比穿鞋子,自己穿著舒服就好。小五適合墨寶,而你更適合我。」冷子夜笑笑,老婆是自己養大的,合不合適自己最清楚。


    月牙兒耷拉著唇角,小聲嘟嚷著,「大家都說你好,我都覺得自己配你上你了,難怪爸當初那麽反對我們在一起。」


    「想什麽呢,爸反對是因為你的身份,他喜不喜歡你,你還看不來麽?再說,老婆是我自己的,過日子也是我們兩人過,別人說什麽都不算數。」


    「老公,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是找個年紀大一些的,現在可能孩子都很大了,我估計墨寶明年就能做爸爸了,你要是娶我還要等好幾年。你後悔啊?」


    「我才把你帶大,孩子晚幾年再要,我剛好清閑些。」


    冷子夜的話直接給月牙兒吃了定心丸,小臉兒上也露出了笑容,「老公,墨寶他兒子叫你什麽?」


    「舅爺爺,跟你叫舅奶奶。」九爺笑笑,他還真有點期待,墨寶家的小包子喊自己一聲舅爺爺。


    月牙兒也笑出了聲,「舅爺爺,舅奶奶……」


    「人在江湖漂啊,哪有不挨刀啊……」


    「你電話響了。」九爺看著傻笑的月牙兒無奈的搖了搖頭,電話這麽大的聲音,她竟然也沒聽到。


    「不是我的電話……啊,是我的。」這新電話還沒接過幾次,月牙兒後知後覺的伸手拿出阮鴻朗給自己的電話。


    「換手機了?我說來電鈴聲怎麽換了。」九爺看了眼她的新手機,這款手機不是普通貨,應該是訂做。


    「沒換,兩個手機換著用。」月牙兒說著劃開了電話,「喂,你這幾天恢復的怎麽樣了?」


    沒稱唿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冷子夜側耳聽著,聽聲音應該是個男人。


    月牙兒對著電話巴巴的說著,九爺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這個人,應該是阮鴻朗,他剛把他的人趕走,他就打電話來告狀了。把車停進停車位,冷子夜不動聲色的幫她解開安全帶,「老婆,到家了,下車。」


    「嗯。」月牙兒單手推開車門,下了車,還想和阮鴻朗說幾句,那邊已經沒了聲音,一看電話,已經被掛斷了,「這麽沒禮貌,真是的。」月牙兒氣哼哼的把手機放進背包。


    身後的冷子夜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嘟嘟……」單調的鈴聲。


    冷子夜臉上的笑容瞬間凝結,這個時候,誰會給他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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