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貝如一葉小舟,在狂風的海麵上被巨浪翻卷著,幾番潮起潮落後,托馬斯終於恢復了正常,看著滿臉淚痕的墨貝,硬漢也落下了悔恨的淚水。


    「對不起,對不起,墨貝你打我,我、我不該傷害你。」托馬斯抓起墨貝的小手,狠狠的抽向自己的臉。他想給她最美好的,最溫柔的第一次,可這……


    墨貝用僅有的一絲力氣掙紮著想要抽迴自己的手,卻被托馬斯握的更緊,「狠狠的打,隻要你能解氣,隻要你不恨我,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有一句怨言。」


    「托馬斯,別說傻話了,我是自願的,你不用自責。」墨貝說著,小手攀上他的脖子,輕輕的把托馬斯拉近自己,四目相對,墨貝羞紅了臉。


    托馬斯俯下身,輕輕柔柔的吻上她的唇,「下次,我就這樣,絕不讓你受到一點傷害,好嗎?」


    他們這邊上演著兒童不宜的畫麵,九爺那也被某隻小妖精折磨的險些流了鼻血。


    話說,冷子夜洗了澡早早的迴了月牙兒的臥室,聽著洗浴室裏傳出來的嘩嘩的水聲還有月牙兒歡快的歌聲,九爺無奈的笑笑,剛剛還嚷嚷著要累死的人,這會唱的這麽起勁兒,是不是可以……


    九爺甩了甩頭,把這個想法擠出腦外,這幾天她的確累的很,明天就是周五,他想著最好等到明天,然後周六和周日她可以好好休息下,自己就是再想要她,他也捨不得她拖著不適的身子去上課。


    月牙兒不知道九爺心裏想的是什麽,隻是按著自己的意願準備著,把自己洗的香噴噴的,站在鏡子前傻笑了好一會兒,才裹上一條浴巾,偷偷推開洗浴室的房門,往床上看去。


    冷子夜聽見門聲,撐著頭抬眸看了過來,月牙兒從門縫裏露出個小腦袋,笑道:「親愛的,我要出來了。」


    月牙兒裹著浴巾就走了過來,九爺那狹長的眸子瞬間睜大,整個身體都叫囂了起來,她知不知她穿成這樣,是個男人就受不了。


    「老婆,你知不知道你有危險了?」冷子夜猛的坐了起來,剛才他還在為她考慮,現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要她!


    月牙兒紅著小臉兒笑笑,站在離他一米遠處,停下了腳步,剛要說話,卻被冷子夜一把拉進懷裏。


    「明天不能去上課你可別怪我。」


    這是九爺留給月牙兒的最後一句話,然後便吻上了她的唇,那雙炙熱的大手也開始不安分的四處遊走著。


    浴巾從被子裏丟了出來,接著便是男士的睡衣、睡褲。


    千鈞一髮!蓄勢待發!眼看著就要破門而入……


    「咚咚……出來!陪我喝酒。」


    門外突然傳來的聲音,把兩人驚得愣在原地,片刻的沉默後,冷子夜懊惱的從月牙兒身上爬了下來,大聲的吼道:「墨寶,你給我滾!」


    「啊!」冷子夜一起來,直接代跑了身上的被子,月牙兒驚叫了一聲,慌忙起身去拉被子。


    九爺氣喘如牛,兩眼死死的盯著門板,他現在想殺人!聽到月牙兒的叫聲,意識才微微有些迴籠,扯下身上的被子,把她裹在裏麵。


    「你、你穿衣服。」月牙兒看了眼還沒消腫的小九爺,忙移開目光。


    冷子夜緩了半天才弓身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套上,惡狠狠的說道:「我出去殺了他!」


    「出來啊,再不出來就等著給我收屍吧。」墨寶倚在門框上不停的催促著,一臉俊臉上寫滿了憂傷。


    「砰」的一聲,房門被冷子夜一腳踢開,聞著刺鼻的酒味,九爺微蹙著眉頭,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拖到他的房間裏。


    「怎麽不喝死你!」冷子夜冷著臉,把墨寶身上的髒衣服扒了下來,隨手把他推坐在沙發裏。


    「我苦!這裏苦!」墨寶戳著自己的左胸不停的磨叨著,「全世界人都以為我活的很開心,可誰知道我心裏的苦,先是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好不容易走出來了,遇到一個喜歡的,結果呢……」


    冷子夜內疚的看著喝的爛醉如泥的墨寶,心微微泛著疼,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麵前說這件事,這些年,墨寶的心事他懂,但他自私的不肯給他公平競爭的機會,月牙兒隻能是他的!即便是墨寶,他也不可能把月牙兒讓出去。還好墨寶自己走出來了,可這去趟hk郎家怎麽就又出事了?


    「出了什麽事?」


    「給我水!」墨寶晃悠著想站起來,結果腿一軟又坐了迴去。


    「給你水,你慢點喝。」月牙兒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走了進來,把水杯放在了墨寶的唇邊。


    墨寶就著她的手喝下大半杯水,撫額,沉思了一會兒,猛的抬起頭,目光有些迷離的問道:「你誰啊?」


    「你舅媽!」冷子夜橫了他一眼,冷哼道。


    「嗬嗬……我舅媽!你們一個個的幸福了就不管我了,還有那個沒良心的郎小五,你們都不是好東西。」


    墨寶抬手指了指月牙兒,「 孔子說過:『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以前,我對這段話並不以為然,後來才發現是真的,並且越想越有道理。尼采也說過:『當你去見你的女人時,請帶上你的鞭子。』——女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你對她越好,她越覺得理所當然,不懂得珍惜。明雲朵是這樣的,郎小五也是這樣!」


    「他真的喝多了嗎?喝多了還能說的一套套的?」月牙兒狐疑看著冷子夜問道。


    「別理他,你迴去睡覺,我給他洗個澡,醒酒就好了。」冷子夜怕墨寶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催著月牙兒去睡覺。


    「我不睡,我要喝酒,給我酒!」墨寶拉了拉襯衫的領口,四處尋找著。


    月牙兒轉身出了房門,迴來時手中拿著三瓶rio雞尾酒,「來,喝酒,我今天陪你喝,你有什麽不開心的就說出來,別一天天的抱怨這個抱怨那個的,女人怎麽啦,你還是女人養大的呢,再敢說女人不好,直接把你變女人。」


    墨寶接過酒瓶就往嘴裏放,結果一口酒沒喝到,牙還磕到了瓶蓋上,「你玩我?瓶蓋還在上麵呢。」


    「缺心眼!」月牙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把另一瓶藍色的雞尾酒遞給了冷子夜,冷子夜用拇指輕輕往上一頂,瓶蓋落地,和月牙兒手中的對調一下,又起開了一瓶。


    「給我的也起開。」墨寶很大爺的把酒瓶塞到了冷子夜的手中。


    「墨寶,你說說吧,耍什麽酒瘋?」月牙兒喝了一口雞尾酒,定定的看著他問道。


    「我耍酒瘋?我才沒喝多呢。」墨寶迫不及待的搶過冷子夜手中的雞尾酒,先灌下一口,「我跟你說,就他們郎家,沒一個辦人事的,這次去,說到結婚的事了,結果全家一致通過要五個人集體結婚。他媽的結婚這一輩子就這一迴,憑什麽要和別人去分享!最可氣的是溫叔叔,你說這也不關他的事,他就安分的給他姑姑過生日得了,可他偏不安分,也跟著說好,說這樣才熱鬧。」


    「然後呢?」冷子夜沉聲問道。


    「然後,郎小五那個混蛋,說我要是不同意,那她馬上就找個人代替我的位置,她說,因為她已經耽誤幾個哥哥和姐姐結婚了,這次她就算隨便找個新郎也要把這婚結了。」


    墨寶一個勁兒搖著腦袋,「你說她說的是人話麽。」


    「墨寶,你喜歡郎小五嗎?」月牙兒定定的看著墨寶問道。


    「喜歡,要是不喜歡我才不在郎家受那窩囊氣呢,那就是一個狼窩,沒一個好人!」


    「你怎麽跟你舅舅一樣呢,一槓子就能打倒一片人。」月牙兒不悅的白了他一眼,「喜歡她就為她做點犧牲,人家郎家要集體婚禮你就跟著辦,反正你和小五是最小的,聽吃聽喝就行了,等郎家他們辦完了,你迴帝都再辦一次不就什麽問題都解決了麽,你還真是喝傻了!」


    「別鬧了,人這一輩子怎麽可以在牧師麵前發兩次誓言!」墨寶撫額,一個勁的搖頭。


    「冷子夜,墨寶是不是吃屎長大的?」月牙兒氣的小臉兒通紅。


    九爺寵溺的把人擁進懷裏,「好像是。」


    月牙兒抬腳踢了下像瘟雞似的耷拉著腦袋的墨寶,「你可以辦一個西式的婚禮,還可以辦個z式的婚姻,反正,這年頭老婆最大,你就聽小五的,他們家愛辦什麽樣的,就辦什麽樣的,咱們辦一個和他們不一樣的就行。」


    「就這麽簡單?」墨寶皺巴這眉頭問道。


    「你可以去問問那四位,我估計大家都這麽辦呢,要不怎麽人家都同意,就你一個人在這鬧騰。」


    「我電話呢?」墨寶摸了下自己的褲兜,沒發現手機,抬頭問冷子夜。


    「醒酒了?」冷子夜把他放在上衣兜裏的手機扔給他。


    「醒不醒,我都得先把老婆追迴來,我走的時候,都放了狠話了,郎小五也同意了,我們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這怎麽行,堅決的不行,我去哪找這麽溫柔體貼的又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好老婆……」


    墨寶說著便按電話,冷子夜冷冷的勾起唇角,大手一揚,墨寶的那件上衣,便落在了他頭上,冷子夜起身,順手一扭衣襟,把墨寶的頭禁錮住,揮舞著鐵拳,直搗他的小腹,一下,兩下……欲求不滿的九爺抓到這個壞他好事的罪魁禍首,怎麽可能輕饒了他。


    「謀殺!救命啊!」衣服下,傳來墨寶悶聲悶氣的求救聲。


    月牙兒吸了吸鼻子,從睡衣口袋裏拿出還在通話中的電話,「親,你家男人被他舅舅打的快沒孩子樣了,你快來救他,來晚了,興許看見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老婆,我們迴房,讓他自生自滅。」冷子夜打夠了,把墨寶又塞進沙發,攬著月牙兒的肩頭出了房間。


    「郎小五能來嗎?」出了門,冷子夜問月牙兒。


    「郎小五喜歡墨寶,她一定能來的,我剛和她通電話,她現在在帝都呢,比墨寶晚一班航班飛過來的。」月牙兒篤定的點了點頭。


    兩人迴了月牙兒的房間,大眼瞪小眼的坐著,一時間月牙兒尷尬的不行,結結巴巴的和他打著商量:「要不你迴你房間去睡,我等郎小五。」


    「我能睡的著嗎?墨寶他就是故意的!」冷子夜捏了捏拳頭,恨恨的說道。


    「我聽說,那個容易嚇壞,你的、你的……」月牙兒紅著小臉兒看了眼小九爺所在的位置。


    「想試試?」冷子夜氣的額頭上青筋暴露。


    月牙兒連連擺手,那玩意不經嚇,別一會兒墨寶再來敲門,嚇壞了,那可是一輩子的事。


    郎雨軒最後還是來了,當然這也是月牙兒的功勞,她給郎雨軒聽了墨寶說的話,郎小五知道墨寶的癥結所在,也知道他是在乎自己的,這才跑了過來。


    郎雨軒來時,墨寶窩在沙發裏睡了,手裏還拿著電話,電話上打出的是郎小五的電話號碼,隻是還沒按撥通鍵,莫寶就睡著了。


    郎雨軒無奈的搖了搖頭,拿出他手中的電話,又拿了條毛毯給他蓋上,坐在地毯上守了他一夜。


    ……一夜的折騰,墨貝第二天華麗麗的下不了床了,托馬斯全程照顧著,任何事都親力親為,洗澡,吹頭髮,換床單,下樓取早餐。


    托馬斯端著早餐要上樓時,莫戀兒塞給他一盒藥膏,「給墨貝塗上,好的能快點。」


    托馬斯接過藥膏,道了謝,放進衣袋,偏頭看了眼父親,「這事我二叔做的太過了。」


    「別得了便宜賣乖,你二叔也是為了你好。」溫浩然把手中的咖啡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莫戀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不怪兒子這麽說,你說老二,他除了會這個還會什麽?當年算計我,現在算計我兒子。墨貝還小……」


    「老二不算計你,你能有這麽大的兒子?」老婆說自己的兄弟,溫爺不愛聽,順口反駁了一句,可看著老婆那吧嗒一聲撂下了小臉,忙陪著笑臉說道:「等我看見老二,我收拾他,別生氣了,快來吃飯。」


    莫戀兒輕哼一聲,坐了下來,「你們就沒一個好東西,老二要是沒你默許,他敢這麽幹嗎?這事要是讓雨驍知道了,我怎麽跟人家解釋。還有即墨塵,你就等著他砍你吧。」


    溫浩然無所謂的笑笑,「老二又沒給他閨女下藥,這可是他閨女主動幫我兒子的,他砍我,我一百句話等著他呢。」


    「我就納悶了,你什麽時候開始和即墨塵較上勁兒的?」


    「墨貝過周歲那年,老東西得了個閨女那叫個嘚瑟,和我這頓臭顯擺,我那會就想著,她閨女我一定讓我兒子娶家來,我讓他白養這麽大。」溫浩然也不隱瞞,把自己心裏的怨氣都說了出來。


    莫戀兒無語,這人老了,是真的整不了了。


    托馬斯聽完父親的話冷著臉上了樓,服侍著墨貝吃完飯,才拿出母親給他的藥膏。


    「什麽呀?」墨貝見他臉憋的通紅就是不說話,撇了撇嘴問道。


    「我媽給的藥,讓我給你塗上,說是能好的快些。」托馬斯低著頭,不敢看墨貝。


    「塗哪……啊,阿姨都知道了?!」墨貝瞬間明白了過來,扯過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我沒臉見人了。」


    「墨貝,我們遲早都要成為夫妻的,沒什麽好羞的,再說,我爸媽都喜歡你,把你當親女兒,他們才不會笑話你呢。他們都知道這事是二叔做的,我媽剛還把我二叔罵了。」


    托馬斯說著,掀開了被子,「別悶壞了,你躺好了,我給你上藥。」


    「不要,我自己來。」墨貝一把搶過他手中的藥膏。


    「我們連最親密的事都做了,你羞什麽?」


    最終墨貝還是被托馬斯說服,上了藥,一上午,兩人都窩在臥室裏沒有出來。


    相對於兩人的甜蜜蜜,冷子夜和月牙兒就過得就有點苦哈哈了。


    冷子夜一大早就接到莫旭堯的電話,讓他火速歸隊,一問才知道,是梅俊生被抓後,又牽出了幾條大魚。這些人都處在關鍵位置上,想動他們就必須動用鐵的手腕,這活,還就得冷子夜親自去辦。


    月牙兒一聽冷子夜要走,這眼淚不受控製的就掉下來了。冷子夜哄了半天,總算把人哄的不哭了,這才下樓吃早飯。


    郎雨軒見他倆下來,忙把早餐擺上桌子。見月牙兒眼睛都哭紅了,柔聲安慰了幾句,月牙兒吸了吸鼻子,「他走了,家裏就剩我了……」


    郎雨軒笑笑,「要是不嫌棄我的話,我可以陪你,白天你上學,我上班,晚上我過來陪你。」


    「真的?」


    「嗯。」


    「冷子夜,可以嗎?」月牙兒拉著冷子夜的手問道。


    九爺想了想,這樣也不錯,最起碼有個照應。月牙兒還能吃上熱乎飯,「嗯,小五,那月牙兒就麻煩你了。」


    吃過早飯,墨寶還沒起來,冷子夜也沒去叫醒他,開車把月牙兒送到學校門外,月牙兒撅著小嘴不下車,九爺的心一抽一抽的疼,俯身捧起她的小臉兒,「乖,我處理完那邊的事就迴來看你,時間不會太長。」


    「不忙的時候記得給我打電話。」月牙兒拉下他的手,自己低頭解安全帶。


    「我來。」冷子夜幫她解開安全帶,順手也解開自己的,「我送你過馬路,然後我再走。」


    馬路不是很寬,冷子夜拉著月牙兒的手,左右看看,才帶著她往校園大門走。


    小時候他就這樣牽著自己過馬路,永遠把自己護在他的裏側,轉方向時,他會立刻調換他們兩的位置,這個習慣一直維持到現在,每到這個時候,月牙兒的心都是暖暖的。


    冷子夜護著月牙兒到了學校門口,月牙兒為了讓他走的安心,擠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我進去了,你開車小心點。」


    「就這麽走了?」冷子夜笑笑,輕輕一帶,把人拉到自己的懷裏,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有事給我發簡訊,我有空就會迴。」


    「嗯。」月牙兒笑笑,踮起腳,親了下他的薄唇,轉身跑進校門。


    冷子夜這次走,一走便是十來天,雖然偶爾也會通個電話,發個簡訊,但他真的很忙,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說幾句便掛斷。


    月牙兒知道他在忙,也不打擾他,白天在學校忙功課和晚會的事,晚上迴家便和郎雨軒聊聊天,看看電視。


    10月20號,月牙兒接到了冷子夜的一條簡訊:今晚8點在軍事頻道等著看我。


    月牙兒看著簡訊就笑了,她想起,今天應該是冷子夜授銜授勳的日子。


    墨寶今天迴來的也早,三人吃過晚飯,便早早的守在電視前,等著這神聖的一刻。


    8點整,冷柏恆第一個上台講話,月牙兒莫名的覺得這一刻是如此的莊嚴,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聽著冷柏恆的講話,他講話結束後,元首上台講話,鏡頭掃向下麵的將士,月牙兒眼睛一亮,指著第二排中間的位置說道:「墨寶,小五,我看見冷子夜了!」


    「嗯,是你們家九爺。」墨寶笑笑。


    元首講話時間不是很長,冷柏恆再次上台,宣布這次被授銜和授勳的名單,莫旭堯和項天第一個上台,元首親自為他們佩戴了中將肩章。


    第二個便是冷子夜,元首為了他佩戴大校肩章和一等軍功勳章,冷子夜給元首敬了一個莊嚴的軍禮,最後兩人緊緊的握了下彼此的手,攝像給了冷子夜一個特寫鏡頭。


    台上的燈光打在他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一身筆挺的軍裝更加襯託了他卓爾不群的英姿。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英俊無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稜角分明線條,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


    這樣的男人,誰看了會不心動,月牙兒誇張的捂著鼻子,「完鳥,我被我家男人帥的流鼻血了。」


    墨寶白了她一眼,拉下她的手,示意她接著看電視。


    接下來上台的是沐劍晨,白羽還有其他部隊的十幾名軍官。


    而那些與冷子夜一起出生入死百餘名兄弟隻是以名單示人,沒有上台沒有給他們留下任何影像。


    墨寶看完後,長舒了一口氣,「以後九爺和沐劍晨、白羽不會再去當臥底了。」


    「就因為他們曝光了嗎?」月牙兒看向墨寶,「其實不當臥底是最好的,太恐怖了。」


    「曝光更恐怖,就你們家九爺這樣的,又帥又有前途,追求他的女人還不得排成長龍,有你哭的。」墨寶幸災樂禍的笑道。


    郎雨軒推了他一下,「別說的那麽危言聳聽嚇唬月牙兒。」


    「我不怕,我對他是有信心的。」月牙兒傲嬌的晃著小腦袋。


    授勳結束,莫旭堯、項天和冷子夜被請到演播室,接受參訪,冷子夜話很少,男主持人為了調節氣氛,直接點名問道:「冷大校可以問您一個私人問題嗎?」


    「可以。」冷子夜扯了扯唇,冷冰冰的說出了兩個字。


    「聽說您是單身,像你這樣品貌非凡,儀表堂堂又很有前途的年輕軍官,一定有很多追求者吧?能說下,你擇偶的標準嗎?」


    冷子夜淡淡的看了主持人一眼,一臉幸福的說道:「我有女朋友,我很愛她!」


    「哇塞,我舅舅好酷。」遠在s市的墨貝,聽到冷子夜這句話時,小臉兒上寫滿了興奮,「也不知道月牙兒能不能看到?」


    托馬斯寵溺的看著她,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給月牙兒打個電話問問不就知道了麽。」


    「好。」墨貝偷偷看了眼坐在另一張沙發裏的莫戀兒和溫浩然,吐了吐小舌頭,指了指陽台。


    「你打你的電話,不幹擾我們看電視的。」莫戀兒慈愛的笑笑。


    「我去那麵打。」


    墨貝快步走到陽台,撥通了月牙兒的電話,電話那端,月牙兒早已經被冷子夜的一句「我很愛她!」感動的哭的稀裏嘩啦的。


    「月牙兒,你怎麽哭了?」墨貝焦急的問道。


    「看電視看哭了。」月牙兒接過郎雨軒遞過來的紙巾,擦著眼角的淚水。


    「你看見我舅舅說的話了?哈哈,你覺不覺得我舅舅今天特別帥。他要不是我舅舅,我都想追他了。」


    站在墨貝身旁的托馬斯,蹙眉看著信口開河的墨貝。


    墨貝就覺得自己後脊樑一陣陣的冒著涼風。轉頭看了眼正在釋放著冷氣的托馬斯,縮了縮脖子,伸出小手推了推他,示意他離自己遠點。


    「你敢!我不收拾你,托馬斯也會扒了你的皮的。」月牙兒破涕而笑。


    「他不扒我的皮,他想冷凍我。」墨貝皺著眉頭看著死活不可離開的托馬斯。


    「托馬斯就在你身邊吧?掛了,你倆膩歪去,別打擾我看電視。」月牙兒笑著掛斷電話。


    冷子夜接受完採訪,又迴了部隊,在迴去的路上,給月牙兒打了個電話。


    月牙兒拿著電話,一直哭,九爺無奈,輕聲哄著,「乖,別哭了,我在書房最左邊的櫃子裏,放了一包薯片,你去拿來,我們邊吃邊聊。」


    一聽有吃的,月牙兒立刻止住了哭聲,一路小跑,進了書房,找到薯片,迫不及待的撕開,邊吃邊說:「我把你寫在紙條上的小食品都吃了,還以為家裏早就沒有了呢。」


    「你要是乖,沒準還有。」冷子夜低笑道,這個小饞貓,隻要有吃的什麽事都好說。


    「嘎嘣」一口,月牙兒咬下半個薯片,美滋滋的笑道:「冷子夜,你今天太帥了!」


    「嗯,其實我一直都很帥。」冷子夜很是臭屁的說道。


    沒打算和他計較他的臭屁,月牙兒這會兒,也很想對他說一句心裏話。


    「冷子夜,我也愛你,很愛很愛!」


    月牙兒的聲音很小,這還是他們確定關係後,她第一次對冷子夜表明自己的心意。


    她的聲音雖然很小,但冷子夜還是聽的很清楚,心猛的一顫,「月牙兒,我也愛你。」


    兩人聊了近一個小時,直到月牙兒抱著電話睡了,冷子夜才掛斷電話。


    第二天,冷子夜這三個字成了網上熱搜的詞條,大家都被這個英俊不凡、自帶王者之氣的年輕軍官所吸引。很快,大家又開始人肉搜索他的女朋友,但都一無所獲,這也是冷子夜保護月牙兒的一個措施,早早的就派佟強封鎖了關於月牙兒的一切消息。


    冷子夜掀起的熱潮還沒退去,z國又迎來了首腦大選,淩加偉以絕對大的優勢戰勝了其他的候選人,當選了新一任的元首。要知道,淩加偉身後,站著的是四大家族,這四大家族隻要喊一嗓子,整個z國都要跟著顫一顫。


    新元首接任的日子定在十二月八號,各國使臣都要前來祝賀,莫旭堯把負責淩加偉安全的事交給了冷子夜。新元首是他們兩人的親舅舅,這種事,隻有自己人做才是最可靠的。


    冷子夜臨離開基地時,特意去問了下梅俊生和他的一些幕僚的處理情況,人是他一個個抓迴來的,他也想把這件事弄個善始善終。


    「以現在審出來的東西,梅俊生估計要無期,那幾個人也要二十年以上的刑期,不過不急,這些人慢慢審,等新元首上位後,再處理他們。」


    得到了這樣的迴答,冷子夜心裏有了底,梅俊生這樣的人真是死有餘辜,要不是他一次次的和1號索要財物,1號又怎可能走上這條不歸路,據梅俊生自己交待,這條「財路」還是他給1號指的「明路」。


    現在想想梅婷佳之所以能惡毒成那樣,跟這個家庭也有很大的關係,有這樣的一個父親,子女又能好到哪去。


    因為淩加偉有自己的保鏢,冷子夜隻帶了一個營的戰士做淩加偉的外圍安保。而他則時刻不離淩加偉的左右。


    下午,淩加偉的秘書送過來一份各國使節團的名單,淩加偉簡單的看了下,指著第二頁的名單讓冷子夜看。


    冷子夜低頭看了眼,是索亞國使臣的名單,來的人是維恩上將和漢克大巫師還有sun公主。


    「這人是月牙兒的親舅舅?」月牙兒的身世家裏的直係親屬都是知道的,淩加偉有些擔心的問道。


    「嗯。據月牙兒說,維恩上將一直不知道她還活著。」


    「索亞的戰爭剛剛平息,維恩就來z國,你不覺的其中有問題?」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在他沒挑明之前,我不會讓他和月牙兒有見麵的機會的。」冷子夜微蹙著眉頭說道,反正誰也別想把月牙兒從他身邊帶走。


    「你好久沒迴家了吧?」


    「二十多天了。」


    「要不你迴去看看?」淩加偉笑道。


    「我怕莫中將打斷我的腿。」冷子夜挑了挑眉,他是想迴家啊,想月牙兒想的都快發瘋了,可要見月牙兒也要等舅舅上任後。


    淩加偉笑笑沒說話。


    晚飯時,冷子夜陪著舅舅去他現在居住的紫安閣去用餐,還沒進門,就聽見正廳裏的說笑聲。


    這聲音好熟悉,冷子夜看了眼一臉笑容的舅舅,指了指客廳的方向,「我媽和月牙兒來了?!」


    淩加偉笑著點了點頭,「你爸也來了。」


    「怎麽不早點告訴我?」冷子夜一臉難以掩飾的笑容。


    「臭小子,我要告訴你了,你還能好好的工作?」


    「那倒也是。」冷子夜和淩加偉快步走進客廳,月牙兒笑眯眯的站了起來,「舅舅好。」


    「月牙兒,快坐。」淩加偉熱情的和月牙兒打著招唿,迴頭看向自己的妹妹和妹夫,「想子夜了吧?以後要是想,就來這看,子夜在我這能待到10號。」


    「看一迴就行了,老來影響他工作。」冷柏恆起身說道。


    冷子夜見父親起身,給他和母親敬了個軍禮:「冷司令好!淩院長好!」


    「這孩子。」淩韻詩笑望著兒子。


    「禮畢,帶著月牙兒出去轉轉,我和你舅舅有事要說。」冷柏恆看了眼兒子,臭小子給老子敬禮,眼睛卻一直往月牙兒身上飄,以為他看不見嗎?


    月牙兒從冷子夜進門,眼睛就沒移開過他,聽冷柏恆這麽一說,俏皮的吐了下小舌頭。


    「是!」冷子夜迴應了聲父親,拉起月牙兒的手就往外走。


    「看看那猴急的樣,哪裏像個軍人。」冷柏恆嫌棄看了眼兒子的背影。


    「你沒年輕過嗎?」淩加偉笑著指了指他,「坐下吧,孩子們的事你以後少管。」


    「老冷啊,月牙兒這孩子一看就是個孝順的好孩子,你啊,知足吧。」淩夫人也笑道。


    冷柏恆笑著坐了下來,他也沒說不知足啊,月牙兒這孩子他從小就喜歡。


    月牙兒迴頭看看大廳,小聲的說道:「老爸被批評了。」


    「舅舅和舅媽說的都是實話。」


    冷子夜笑著把月牙兒領到後花園,雖然這個季節很多綠色植物已經落葉了,但園內還盛開的秋菊。


    小亭子邊的菊花五顏六色,那紅的似火;白的如雪;粉的像霞。在陽光照耀下,花葉上的露珠晶瑩透亮,色彩斑斕,隨著陣陣秋風颳過,露珠在枝葉上搖曳著,像少女在舞動著芭蕾。「這裏好美!」月牙兒笑彎了月牙眼。


    陽光下,她那一頭海藻般濃密的長髮,微微捲曲著,眼睛如海水一樣,皮膚白皙的如上等的羊脂玉,她在微笑,笑容中帶著淡淡的慵懶,冷子夜看的有些癡迷,俯身便吻上她的唇。


    他喜歡她的味道,甜美而又清新。


    月牙兒瞬間紅了小臉兒,輕輕的推了他一下,「會被人看到的。」


    「這裏沒人。」九爺說著,用犀利的眼神看了下四周,四周隱藏著的幾個暗衛,身上突突著,忙扭過身。他們什麽都沒看見!


    「沒人?」


    「嗯,舅舅不來這裏,這裏就不會有人。」冷子夜笑著捧起她的小臉兒,從眉間一點點的把視線移到她挺翹的鼻子,在落到她如櫻花般嬌艷的唇上。


    「老婆,我想你!」九爺說著再次吻上她的唇,這次由淺啄到深入。


    月牙兒很快便熱情的迴應著他,她也想他,分開這二十來天她又過上了靠看著他照片才能入睡的日子。


    兩人幾度纏綿與唇齒之間,月牙兒的目光變的越來越迷離,突然感覺到小九爺的變化,月牙兒一驚,輕咬了下他的唇,「這種地方,你也行!真是的!」


    「不是我行,是他不聽話,見到你了,他就不受我控製了。」冷子夜隱忍著,把月牙兒禁錮在自己的懷裏,「別動,讓我緩緩。」


    月牙兒乖順的任他抱著,在他懷裏悶悶的出了聲,「10號你能迴家嗎?」


    「迴。在家乖乖的等我。」


    小九爺終於沉睡了,冷子夜才輕輕的推開月牙兒,雙手搭在她的肩上,定定的凝視著她的雙眸。


    「維恩還有漢克下個月6號就要來z國了,你要見見他們嗎?」


    聽到這兩個名字,月牙兒的身子微微一顫,眸光微轉,避開了冷子夜的目光。


    </br>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萌嫁豪門之甜品小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海鷗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海鷗並收藏萌嫁豪門之甜品小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