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少白條件反射般的朝身邊的紫衫少年看去,那小童似乎是魏無法的人吧?兼職或者專職雙修的那種。


    “你家道侶這是在勾搭我的侍童?”魏無法摸著下巴,研究似的看著下麵站在洞府麵前疑似*的兩人,語氣裏怎麽聽都是充滿著幸災樂禍。


    ……………………


    額間黑線猛跳,用力咬住嘴唇,蘇少白才按耐住要用腳把身邊的紫衫少年從翼虎頭頂踹下去的想法。就算被“戴綠帽”,那也是咱倆一起戴,你那副置身事外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態度是怎麽迴事?


    瞄到翼虎空中的身影,南宮昊便朝紅衣小童點點頭,那童子雙眼含波的朝南宮昊施了個禮,端著空盤退走,白隼親昵的展翅朝空中的翼虎迎來。


    自己沒長手?還要人家給你泡茶!平常也沒見你這麽愛喝茶。蘇少白瞪著紅衣小童留下的茶盤和果點,覺得礙眼的要命,雙眼中的火焰劈裏啪啦的燃燒著。


    南宮昊麵色不變,泰然自若的站在洞府前繼續演練自己的劍招,彷佛剛才與小童溫和對話的人根本都是蘇少白自己的幻覺。


    “不如正好換換?成全他們,我們也可以試一下?”看了一會兒,紫衫少年興致勃勃的轉頭,跟身邊蘇少白提議,大有樂見其成的意思。


    等待他的,是蘇少白充滿憤怒的一腳。紫衫少年的護身氣壁宛如銅牆鐵壁,魏無法化神初期的修為注定悲劇的那個隻能是廢柴鑄劍師先生。蘇少白反被震得後退兩步,腳下踩空,直接從翼虎的頭頂上滾落下去。


    牛奶朝蘇少白的方向奔過去,還是晚了一步,眼睜睜看著主人從翼虎身上滾下去,惱怒的用爪子拍了拍無辜的翼虎的腦門兒。幸好白隼迎上來,伸爪抓住正在做翻滾運動的蘇少白,穩穩的將嚇出一身冷汗的小廚子放到草坪上。


    南宮昊的動作頓了頓,原本想趕過去接小廚子,看見白隼已經抓住他的衣領才作罷,便放下心來,繼續演練著自己的劍招。站直後的小廚子瞥到無動於衷的金主大人愈加煩躁,說什麽的心情都沒有,垂著頭進了洞府。


    這天晚上,小廚子的晚餐頭一次失了水準,鹹得兩獸一禽和他自己都難以下咽。牛奶用粉色的舌頭舔了舔鼻尖,瞪著藍寶石樣的眼睛盯著食器裏的東西,猶豫再三,不死心的再吃了一口,而後皺眼甩頭立刻吐出來。聞起來明明香的要命,吃起來卻鹹的要命,隻給看不給吃!主人,你太壞了!同病相憐的白隼用琉璃色的眼珠同情的看著滿臉苦相的牛奶,忍不住伸出爪子安慰式的在牛奶的額頭上拍了拍,還是放棄吧,小廚子今天大概魔修附體了。


    唯有金主大人麵不改色的吃完,之後的兩個時辰裏,他狂喝掉十壺茶水。看著金主大人微蹙著眉心一壺接一壺的喝茶,研究器譜的小廚子抱著牛奶,把臉埋在牛奶柔軟的被毛裏偷偷笑個不停,心裏暢快許多,好吧好吧,金主大人,你果然愛喝茶。


    魏無法的武器是十三節的硬鞭,魏無天當初交給蘇少白的風雷紫金鞭上古器譜,正是十三節硬鞭中的巔峰之作。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對自己的弟弟,還是極好的。風雷紫金鞭主要可分為擋、摔、掉、點、截、盤、掃等七種用法,配上使用者轉折圓活,剛柔合度的身法,才能發揮出真正的威力。為更好的了解硬鞭的使用方式,蘇少白便與魏無法約定,每天下午抽出一個時辰去看他跟傀儡對戰,請他把自己習慣的各種用法盡量都集中演繹一遍。接連幾日,蘇少白都會在草坪上跟魏無法耗上一個時辰甚至更多的時間。


    這天下午,魏無法與金甲傀儡對練到半途,空中劃過道弧線形的紫光,正落在紫衫少年的麵前。他抄手接住,卻是枚柳葉形的信符。


    “我現在有急事,今日暫且就到此處吧。”魏無法瞥了那枚信符兩眼,轉頭對蘇少白說道。他手中的硬鞭自鞭頭處冒出團淡灰色的圓環形光芒,圓環分雙層擴展開去,將四周的金甲盔甲粗暴的斬斷為三節,幹淨利落的結束了戰鬥。


    蘇少白:………………


    總覺得魏無法看過那信符之後的心情好像不是太好,不想觸某人的黴頭,鑄劍師先生隻得撇著嘴唇點點頭。算了,今天結束的早,正好做點好吃的哄哄金主大人。加上之前的幾天,已經有七八天了,還別扭的不肯主動開口。某種程度上,金主大人和牛奶很相似,順毛擄擄就行。


    其實,這真心不怪他啊,那天真的太突然了。會答應才怪吧?這種事情不都是水到渠成自然發生的麽,哪有人會突然間那麽鄭重其事的要求別人跟自己上床,也不是對金主大人排斥,就是擔心……他第一反應就是以前那部片子留下的陰影。要是換個角度,金主大人在下麵,他可能立馬就撲上去了。


    可惜,那幾率估計比鑄劍師單挑劍修的贏率還要小,無限趨近於零。


    不對,他什麽時候被這邊的人洗腦了?重點在於金主大人他是男人啊!對象是個男的,這畫麵想起來就應該處處充滿詭異感。


    可是鳳二跟夏末在一起的時候看起來好像也沒有什麽詭異的,還挺和諧。金主大人當初也沒有什麽吃驚的表情。當初在不換城似乎就是這樣,修士們對於雙修的對象,似乎並不忌諱性別。難道金主大人隻是為了找個雙修對象,快點恢複功力去上古遺陣救人?


    迴想起當時的情景,蘇少白心裏又止不住的開始天人交戰,而後越想越亂,算了算了,還是先想想今天晚上做什麽吧。


    金主大人是肉食動物,不然煨壇佛跳牆?雖然主料和輔料不能完全找齊,用些替代品也是一樣,保證味道鮮美,湯濃色褐,厚而不膩,讓金主大人迴味無窮就可以了。小廚子邊想邊往迴走,突然發現洞府的石門是關著的。


    牛奶和白隼正在洞府前的空地上演陸空對搏,翼虎瞪著紫水晶樣的眼睛滿麵正色的蹲在旁邊圍觀,嚴肅端正得就像是位要求嚴格的教練。


    奇怪,這個時間是金主大人修煉打坐的時間,好端端的關什麽門?蘇少白皺眉看著麵前緊閉的石門,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正在這時候,石門“轟隆隆”朝兩側移開,魏無法身邊的那位紅衣小童走出石洞,邊走邊理正自己略顯淩亂的衣襟,見到門口的蘇少白,麵色緋紅的朝他施個禮,匆匆走了。再朝裏麵看,金主大人正側垂著頭,安之若素的整理著腰間玉帶。怎麽看都像是剛剛與那紅衣小童做完什麽不可告人之事。


    蘇少白整個石化。


    難道金主大人真的在跟那紅衣小童雙修?自己今天迴來的太早,無意中打斷他們了?天雷滾滾,蘇少白覺得自己像是晴日裏被兩千萬伏特的電流擊中,整個人都麻痹焦化了。雙腳被釘在洞府門口,一步都邁不動。


    為什麽?


    非得要找人雙修?


    找誰都可以麽,誰都可以?


    心髒像是猛地的被人用力攥住,悶得喘不過氣。又像是被人用極鈍的劍刃條條割裂,血流如注,絲絲縷縷,痛徹心扉。這種陌生的疼痛感,讓他臉色煞白的站在那裏,頓時有些不知所措。為什麽,自己會感覺這麽疼?


    “小白?”發現蘇少白站在石門前良久不動,臉色慘白如紙,南宮昊立刻走近幾步。


    蘇少白仍然呆滯的望著他,沒有任何動靜。


    “小白?”南宮昊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觸手的感覺冰的嚇人。蘇少白終於勉強迴過神,厭惡的格開南宮昊放在自己左頰上的手,想到這隻手剛才可能也在那紅衣小童的臉上輕撫過,他心裏就陣陣惡心。


    南宮昊拽住他的手腕,“你到底怎麽了?”小廚子現在的樣子非常不對勁兒。按照方才的狀況,難道是誤會了什麽?


    “你放開。”蘇少白用力的想甩開他,煩躁得要砍人,南宮昊現在站得這麽近,他甚至聞得到紅衣小童留下來的那股蘭草味道。你妹!這得貼得多近才能留下味道。


    “你以為我跟他在雙修?”琥珀色的眸子認真的看著麵前的人,無奈而疑惑。


    蘇少白的身體猛然僵住,硬著頭皮瞪迴去,“你跟誰雙修關我什麽事?”


    南宮昊驚愕的眨了眨眼睛,而後,勾起薄唇,露出個極其愉悅的笑容。有用,不枉他這幾日抽空跟那小童討教歡愉之術。小廚子的反應,果真跟那紅衣小童說得一模一樣。


    笑,有什麽好笑的?帥了不起啊!小廚子此刻特別想扔個平底鍋上去。可惜,沒等他找到機會把想法付諸行動,就被南宮昊一把帶進懷裏,緊緊抱住。


    南宮昊抱得極緊,緊得蘇少白覺得自己被兩人的肋骨咯得生疼。


    “蘇少白,我隻想跟你雙修。”就在蘇少白疼得想掙紮的時候,金主大人偏過頭貼在他耳邊,溫熱的氣息拂在小廚子的耳廓上,說得直白而真摯。聲音低沉悅耳,充滿磁性,像是直接落在心底。一瞬間,蘇少白的心髒冰封兩秒,而後瘋狂的跳動起來。靠,一擊致命。金主大人這是在表白?對他表白?之前不是他的錯覺?


    “除了你,我誰都不要。”緋紅色的薄唇親昵的磨蹭著蘇少白的耳垂,繼續說道。明明是極低的聲音,落在蘇少白耳裏卻如同炸雷,炸得他臉紅耳熱。


    “知道了!”別再說了。蘇少白用力的掙紮兩下,不好了,威力太大,再這樣下去他非得心髒病發作不可!


    南宮昊摟得死緊的手臂突然放開,沒等他好好深唿吸一下,金主大人的唇便輕輕的覆上來,不像以往那般霸道和急促,此時的南宮昊,溫柔得像是春日裏灑在柔軟花瓣上的那滴細雨,夏日裏飄在清晨的那縷陽光,秋日裏拂過深潭靜水的那絲微風,冬日裏墜在頭頂的那片雪花,帶著小心翼翼的味道。


    婆婆媽媽的,真不像劍修大人!倒像是那些專門的爐鼎。既然如此,就別怪他不客氣。蘇少白不滿意的摟住對方的脖頸,猛烈的反撲上去,試圖主導一切。壓倒金主大人,也未必不可行嘛!南宮昊愣了愣,微微挑起劍眉,好像,小廚子的反應跟那人說的也並不完全一樣嘛。


    算了,還是剩下的還是按照自己的步驟來吧。安穩的享受了會兒小廚子的主動,南宮昊重新奪迴主控權,探進對方的地盤,毫不手軟的開始攻城掠地。唇齒交纏間,沒得意多大一會兒的蘇少白便敗下陣來,說好的爐鼎呢?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書箱c君的手榴彈~


    感謝魘傷君的三顆地雷~~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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