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事向來嚴謹謹慎,他不應該犯這種低級的錯誤的。


    果然,一遇到紀晴好,他的思考力,判斷力,注意力總要跟著下降。


    她就是自己的魔咒,一輩子逃不開的魔咒。


    “沒事。”紀晴好調整了一下坐姿,剛剛簡寧在想什麽,想的那麽失神,居然紅燈都沒看到。


    她想問,又不敢問。或者說,她總覺得自己沒什麽資格問。從拒絕他的那一天開始,他們就注定有緣無份了。


    綠燈亮起,簡寧繼續向前行駛著。


    紀晴好的公司不一會兒就到了,她指著一處空曠處,“我到了,在這裏把我放下就行了。”


    相處的時間總是非常短暫,簡寧真想著順著這條道就這樣載著紀晴好一起開下去。


    紀晴好不說話也行,隻要讓自己感受到她在自己旁邊就行。


    這些年來,午夜夢迴時,他有多少次望著頭頂的天花板想她,可是驕傲的自尊心又不允許自己去找她。


    曾經他是想過的,想她會不會在他不知道已經結婚了,已經生小孩,已經擁有一個美滿的家庭了。


    每每想到這個可能性,他的心就特別難過。可是怎麽辦?人家不喜歡你啊,簡寧,無論你怎麽優秀,怎麽努力,怎麽表明自己的心意,人家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


    這就跟你從小到大不愛吃香菜一個道理,無論香菜是放在菜裏麵,還是湯裏麵,還是被切成片做成菜,你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意識到自己思緒又飄遠了,簡寧緩緩的將車停在紀晴好手指的地方。


    “喏,外麵還在下雨,打個傘吧,不然淋濕了容易感冒。”他遞了把傘給紀晴好。


    “那你呢?”紀晴好看了一眼外麵的雨勢,還別說,雨越下越大了,這個天淋了雨,感冒的幾率非常大。隻是她在接受別人傘之前,肯定要確定一下別人有沒有傘,要不然自己沒淋雨,把別人搞淋雨了就不好了。


    “我車裏還有傘。”其實簡寧的車裏隻有一把傘,不過為了讓紀晴好心安理得的接受自己的傘,他不得不這樣說道。


    再說了,他一個大男人,淋點雨也沒什麽。男人的身體體質終究是要比女人好的。


    “哦哦。”紀晴好沒懷疑,“那...傘晚上的時候我再還你。”


    她一邊接過傘一邊推門下車,“那謝謝你了,我先走了。”


    她的嗓音還是如記憶中那般好聽,她的笑容還是如記憶中那般明媚。


    紀晴好下車後,簡寧目光一直尾隨她進了公司大樓,這次緩緩啟動車子往自己公司駛去。


    對了,紀晴好剛才說什麽,說傘晚上的時候再還給他,那是不是意味著晚上他們會見麵?


    這樣想來,他不禁要感謝今天的雨了,感謝它為他和紀晴好創造了機會。


    還好,昨天他已經有先見之明讓簡愛搬走了,不然她來還傘的時候,看到簡愛住在這,她心裏肯定還會誤會。


    想到這,他也顧不上這會兒簡愛是在睡覺還是醒著,一個很無情的電話就掃過去,“今天你死也要給我搬走,聽到沒有?”


    美夢被打斷的簡愛一肚子起床氣,“知道了,我走,我不在這阻礙你的桃花運行了吧?”


    紀晴好剛走到公司樓下,有人就從後麵親昵的擁著她,“晴好...”


    若是旁人對自己做這種行為,尤其若是男人,紀晴好肯定會掙紮的甩開對方的手。但認出聲音是秦一依後,她就任她去了,“怎麽了?”


    看了看時間,還有十分鍾之餘,紀晴好的腳步稍微放慢了些。


    還怎麽了?秦一依笑的一臉曖昧,“說吧,剛剛是誰送你來上班的啊?”


    就是怕別人看到會東問西問,紀晴好已經很有先見之明的讓簡寧將車停到路邊,而不是公司樓下,結果還是躲不開被人八卦的命運嗎?


    “普通朋友,正好在路上碰到,順帶捎我一段。”讓紀晴好更加鬱悶的是,這事被別人看到就算了,她來公司上班沒兩天,反正認識她的人也不多,可是怎麽偏偏就被秦一依看到了呢?


    她倒不是怕她跟個大喇叭似的到處說,她怕的是她跟個狗仔隊一樣的不停問。


    “是嗎?那我怎麽碰不到這樣的普通朋友啊?”秦一依對她的話顯然是不怎麽信的。


    因為什麽?因為她看到紀晴好從那輛車上下來後,那輛車在路邊還停了好一會,直到紀晴好的身影完淹沒在人群中,那輛車才不舍的離開。


    這是普通朋友嗎?反正這種說法拿到她這,她是不相信的。


    “好了,快遲到了,你就別貧嘴了。”紀晴好顯然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停留的。“對了,你今天怎麽也搞的這麽晚?你作為人事員,是想帶頭遲到嗎?”


    秦一依煩躁的搖搖手,嘴裏還不停的打哈欠,“你就別說了,昨晚我一直睡不著,一直失眠到兩三點才勉強睡著,半夜外麵下雨,我又失眠了一個小時。總的來說,我昨天睡的時間加起來約等同四個小時。”


    兩人一同進了電梯。


    “怎麽失眠了?是昨天拔牙後太疼了嗎?”秦一依拔牙的事跟紀晴好說過,所以她推測她睡不著的原因是不是這個?


    誰知,秦一依跟提到一件很煩心的事皺起了眉頭,“不是,反正就是睡不著,今天你要是看到我在上班的時候睡著了,請不要驚訝,那可能真的是我扛不住了。”


    秦一依的睡眠一直很好的,追究昨晚的失眠,當然是拜林海源所賜。


    你說,他沒事為什麽要說那樣的話呢?大家做朋友不是挺好的嗎?如果是因為她主動挑起了這個事端,她也道歉了,也表示是說著玩的了,他就不能當做玩笑,笑笑而過嗎?為什麽要把彼此的關係搞的這麽尷尬呢?


    迴家後的她心緒淩亂,她分別用看電視,聽音樂,逛淘寶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可是她試了即便,都發現自己的心沒辦法靜下來。


    也許這一秒自己的注意力還是在手機上,下一秒後她的腦子裏又不由自主的想到林海源,她的手更是會不由自主的摸向自己的嘴巴。


    被討厭的男人親了吻了,正常人的感受以及處理結果,肯定是非常介懷,以及拿著牙刷拚命的刷牙,刷到直到感覺不到那個男人的氣息為止。可是為什麽她卻是時不時的在留念那個吻呢?完了完了,她果然色到無藥可救的地步了。


    在這樣的痛苦中,秦一依可不失眠了一晚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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