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老太太之後, 已經將手上兵權歸還隆包子的攝政王趙簪,重新帶著一票『迷』弟『迷』妹們, 在隆包子哭唧唧的小紅眼中,得意的重新走向大海!


    為了養包子, 她都在京城憋了十幾年了,終於可以放下一切了,迴歸她自由的大海了。


    不過,總歸是有些什麽不同了。


    相信不止是她,隆帝包子還有所有的許家人,大概心裏都有種失落的感覺吧,因為那個一直在背後支撐他們的老人, 已經不在了。


    老祖宗就像一個定海神針, 即使她什麽都不做,都能給他們帶來一種安定的感覺。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說的, 大概就是像老祖宗她這樣的吧。


    老太太給她們姐妹的影響是巨大的。


    別人都羨慕她們如今的地位和能力, 卻不知道,這些都不是天生的。


    最大的功臣當然是老太太。


    平等是一種態度,即使是世人眼中離經叛道的母親,對她們的態度都或多或少還帶有家長的□□。


    現在想來,給予了她們姐妹這種平等的地位的,就是老太太了。


    老太太即使生氣起來,抬起龍頭杖就揍人, 可是那真的生氣,直接幹的,唯一有的,也就是恃著自己年紀大,沒有人敢還手而已。


    擺脫了京城的一切,吹著海風,坐在?望台上,難得輕鬆的,趙簪不知不覺睡著了。


    “小姐,小姐,你醒了?嚇死小環了……嚶嚶嚶……”


    趙簪『揉』『揉』腦門,很是疑『惑』:“小環?”


    努力從記憶中翻找,總算在久遠的記憶中,找到了關於這個小環的記憶了,不就是她在趙家時候的貼身大丫鬟嘛!


    不過,她記得,自從迴到許國公府之後,身邊伺候的人,就都被遣散了。


    原因是許國公府無論男女,都沒有這種一步出八步邁的規矩。


    迴到許家後,留在身邊的都不是丫鬟仆『婦』,而是夥伴戰友,雖然還有主仆的規矩,但是大多數都是同吃同住,同學同練的。


    許家更注重的是自我打理能力,剛開始的時候,趙簪和妹妹適應了好久。


    怎麽這個丫鬟還在?還變迴了這麽一副□□的模樣?


    四周一望,趙簪有種哇了汪的感覺。


    入目的床帳擺設,特麽的很印象深刻,這不是她在趙府時候的閨房嗎?


    “小姐……”小環的話帶著哭音:“夫人她……你要節哀,二小姐和四少爺還要靠你呢!”


    趙簪:……


    看著一雙變小的,嬌嫩的手,她覺得她要靜靜。


    唿吸間,腦門一痛,她又暈過去了。


    一段奇怪的記憶衝進了她的腦門。


    自小的記憶和她曾經的記憶沒有多少不同,偽君子真小人的爺爺,貪財愛權的曾祖母和祖母,無能清高的父親。


    轉折點在外叔祖父去世那一年,老祖宗也跟著去了。


    母親傷心過渡,病了半年。


    重新恢複健康的時候,趙家已經多了一位懷孕的登堂入室的侍妾。


    嗯……


    除了沒有老祖宗,其他的事情,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化,就像自家的母親,依然那麽的彪悍!


    打擊太大的母親,竟然也懷孕了。


    額,忘記了標記了,是母親“懷孕”了。


    這個趙簪親眼看到自家母親摘下腰上的布包胎兒,憤怒的去密室打沙包消氣。


    一直都在趙家接受著傳統的閨閣教育的自己,以為是母親想要利用這個“胎兒”來陷害那個狐狸精,當然配合的幫忙打掩護了。


    然而這個趙簪太不理解自家的母親了。


    許珊大概已經忍無可忍了,在安全的“生”下四少爺沒多久的時候……


    先補充一下,那個狐狸精,驕傲的生下了趙丞相府的第三位孫小姐,如今正在安靜如雞中。


    母親突然動手了。


    非常有許家人的風範,不動手則已,一動手就是雷霆萬鈞。


    一個月前,父親母親居住的主院突然發生大火,一夜之間,趙簪和趙瓚沒有了父親和母親。


    幸運的是,趙家唯一的“男丁”,自從出生就被太夫人抱走,養在她的院子裏,沒有被波及。


    這個趙簪當然是傷心過度的病倒了。


    然而,三天前,這個趙簪卻收到了她母親許珊秘密寄來的親筆信,雪上加霜地生生的被氣暈了,換了現在彪悍的趙王趙簪過來。


    再次慶幸的是,原來的趙簪還算機警,懂得先將母親寄來的信燒掉再暈倒。


    信上的內容有些嚇人,說她很抱歉,忍不住就將那個無能的父親烤了,作為母親,她對不起兩個女兒,收到信的時候,她已經準備出海發展了。


    嫁妝她手下的人會處理,等貪心的曾祖母和祖母打壞主意的時候,就會不停的“虧本”,虧得差不多後就會偷偷送迴許國公府,等她出嫁的時候,再經由國公府給她當嫁妝。


    那個便宜弟弟,是許珊為了她們姐妹的將來,從育嬰堂偷來的,讓趙簪看著時機和妹妹說一下,不用太理會關注他!


    機遇她們母女已經給他鋪好了,是龍是蟲就看那男娃自己的命運了。


    那個閨閣少女趙簪就被信上的可怕內容氣暈了,而攝政王趙簪卻是暗地裏點頭讚同,不愧是她的母親大人。


    再次醒來的趙簪將所有記憶都理順之後,大概知道自家母親為什麽要這麽做了。


    因為她那個偽君子小人祖父,想讓自己進宮當皇貴妃,各方麵的關係已經打點好了,就差聖旨降臨了……


    多麽熟悉的配方和套路啊!


    剛剛從大曆的軍政大權中解放出來的趙簪,真的有點衝動,想去皇宮將那個丟給她爛攤子的和帝揍一頓。


    不過,現在可以先忍著,因為她的父母突然死亡,她需要守孝三年,即使皇帝再貪花好『色』,也不會在這種晦氣的時候,將她納入皇宮的。


    更何況,趙簪覺得,和帝大概對她這個趙丞相孫女,也沒有多大的興趣。


    所以入宮的事情,應該就會這樣不了了之的。


    閨閣少女趙簪不能接受許珊這種可怕的換子殺夫行為,但是攝政王趙簪倒是可以理解的。


    一個隻當妻子是管家和銀票提取處的父親,靠著妻子嫁妝過活的蠢貨,竟然還敢做出背著妻子,將女兒賣出去的行為,烤了並不過分。


    祖父準備將沒到十二的她賣進皇宮,而父親則準備讓妹妹和吏部尚書的獨子定親。


    聽著也算是門當戶對,不過父親為妹妹選的這個也就表麵上風光而已,估計是打算用二女兒換一個官位吧。


    吏部尚書可是掌控著天下官員的升降的。


    隻是誰不知道吏部尚書出生貧苦,一生致力於廉潔到底,家裏一個月隻吃一頓肉,所有家務都是老母和妻子親手做的,傳聞因為老母已經年邁,他們家正在找一個適合的童養媳……迴去做家務。


    不久前,確切的說,火災發生之前,那位自從狐狸精進府,已經幾乎不來母親院的父親,突然出現在她們三母女的飯桌上,直接告知母女三人。


    “父親的意思是,簪兒會進宮,最低也是妃位,而瓚兒,我和吏部尚書何大人一見如故,想和他做個兒女親家。”


    不是商量,而是告知!


    結果就是,時隔三天之後,他的父親就被烤了。


    “小姐,你的身體好了很多了,是時候去給太夫人和老夫人請安了!”


    從掌管天下兵馬政權的攝政王,突然變迴閨閣少女的趙簪望著一臉忠心的丫鬟,試圖用眼神拒絕:……我能不去嗎?真的一點都不想去!


    小環一臉捉急:“小姐,夫人走了,你不能再傷心下去了,即使是為了二小姐和四少爺,你不能再這樣了!”


    攝政王趙簪表示,她早就忘記這兩號人長什麽樣了!


    老天爺是在耍我?


    要不要再病一兩個月?


    小環真的忍無可忍了:“小姐,今天西廂那個,竟然到二小姐的院子裏麵,以愛幼的名義,搶走了二小姐的一套金玉首飾,老夫人還幫著那個狐狸精呢!”


    趙簪立馬決定不病了:“走起,我們去幹掉……不,去請安!”


    雖然本王隻接受過最基礎的宅鬥教育,但是用來對付這些人,還是卓卓有餘的。


    小環立馬高興了:“我給小姐準備衣服首飾!”


    趙簪拒絕了:“要站好久呢,就這樣,輕便一些就好,你先去叫人讓小瓚吃飽,我們一起去。”


    狐狸精不過生了一個女兒,哪有底氣來搶她們姐妹的東西,不過是做了太夫人和老夫人的前哨罷了。


    不過,那兩位真是坐不住,才不到兩個月,熱孝都沒有過,就準備動手了。


    “叫齊人手,待會聽我吩咐!”


    小環並沒有思考那麽多,高聲應和:“是!”


    快手的安排下去了,隻要主子能打起精神,她們這些做下人的,就有勁。


    況且,小姐再怎麽樣,都還有許國公府做後盾呢!


    她們才不怕!


    於是喝飽吃足的趙簪兩姐妹,飯後運動般,牽著手,慢悠悠的朝太夫人的院子走去,相信那邊已經收到消息,會準備好鴻門宴給她們姐妹的了。


    “兩位小小姐安,沒有想到兩位會這個點來請安,太夫人剛剛午睡,老夫人正在照顧小少爺,小少爺已經熟睡,兩位在這裏等一會吧!”


    早有預料的趙簪還能怎麽樣呢,隻好光明正大的走到廊下,站著。


    “小小姐……”


    讓有意讓兩位小姐在太陽底下站著的心腹嬤嬤無所適從。


    趙簪得體微笑:“嬤嬤不用招唿我們,你還是迴去伺候太夫人吧,我們在這裏曬不到,還能欣賞一下太夫人院子的景致,太……”指責格稱唿有點奇怪:“嗯……放心,待會我會給曾祖母說,是你安排我們站在這裏的!”


    心腹嬤嬤:……


    不,並沒有!


    小環也是經過正規的宅鬥培訓的:“嬤嬤放心,有我們在,小姐們絕對不會有任何不適,您老就不用擔心太夫人醒來,責罰你招待不周了,您是最懂太夫人有多麽疼愛我們小姐的!”


    心腹嬤嬤:……


    趙簪沒有理會臉黑的太夫人心腹嬤嬤,而是突然醒悟般吩咐:“啊……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就說我們趕著來請安忘記了什麽了!小環,讓人去管家那裏,找找西廂那位的賣身契,給我將人賣出府了吧!居然敢借主子的名義,霸占主子的財產!”


    小環兩眼放光,蹲身行禮:“是,大小姐。”


    “等等……”趙簪覺得還是得補充說明一下:“這種素行不良的人,肯定不是什麽幹淨的東西,你們捉人的時候,記得給我搜幹淨一些!”


    “是!”


    心腹嬤嬤想叫住人,不過小環的動作太快了,眨眼間就走出了院子,無法,瞪了一眼趙氏姐妹,她隻好咬牙轉身迴去找她的主子。


    西廂做的事情,是太夫人親口吩咐她這個心腹嬤嬤去交代的,沒想到大小姐小小年紀,手段卻那麽狠毒。


    “小瓚啊,熱嗎?我們站一會就好,太夫人肯定很快就會讓我們進屋的!”


    聽得一清二楚的心腹嬤嬤:……


    趙丞相府其實並不大,四進大院,幸而主子也不多,每代主子一個院子,剛好還有餘,所以西廂鬧出來的動靜,太夫人這裏還是可以聽得到的。


    趙簪非常淡定的聽著那邊傳來的驚叫叫嚷聲,還有空玩玩自家妹子的瘦爪,考慮著如何將妹妹養胖,自己的手藝,可沒有老祖宗的好啊,明明就是同樣的做法,為什麽老祖宗的手藝就更好一些呢。


    等到許忠收到外甥女的求救消息,帶著一大群人手從國公府趕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大外甥女拿著一大堆的零嘴,正在哄小外甥女吃,周圍一圈的仆『婦』將她們為在中間,趙丞相和他夫人一臉怒氣,趙太夫人正被幾個嬤嬤拿『藥』油按擦著,一臉憋紅。


    大廳的中間是一大堆的賬冊和一個被杖責過,正在小聲□□的玲瓏『婦』人。


    趙簪舉起她有些油膩的爪子,揮了一下:“喲,舅舅,你來了,我們等你好久了!”


    許忠看著劍拔弩張的兩方問:“發生什麽事情了。”


    趙簪相當雲淡風輕:“就是我和妹妹大概會成為趙家的逆女,被劃去族譜名字,舅舅介意養我們嗎?”


    剛剛才安排好妹妹出海跑路的許忠:……


    “舅舅?”


    不願意?


    其實我自己也可以養活我自己的!


    “養!”


    願意,怎麽可能不願意!


    許忠這個無奈啊!


    趙丞相一臉火紅,不知道是羞愧的還是生氣的:“許世子,你這是在『插』手我們趙家的家事嗎?”


    “趙丞相,惱羞成怒了嗎?怎麽你用許家的、吃許家的、甚至連出外應酬,時年交際一切,都是花著許家給娘親嫁妝的時候,不說許家管趙家的家事了!”


    許忠暴起:“簪丫頭,你說什麽!再說一次!”


    “別氣著先,舅舅。”趙簪示意許忠安靜下來,料都沒有爆完,這麽快就生氣,震懾效果不夠:“呐,地上那個,就是老夫人的侄女,說是父親的妾侍,不過我不記得娘親有喝過她敬的茶,給父親生了一個女兒倒是真的,今天,竟然抱著她那個不知所謂的女兒到瓚兒院子,搶了一套首飾。”


    敢從許家人手中搶東西,攝政王表示,她就沒有見過這麽大膽的。


    “我想著,既然是妾侍,即使娘親還沒有喝上那一碗敬茶,但是賣身契……納妾書,總是有的,賣了就是了,沒想到在她的房間搜出了一些挺好玩的東西呢!”


    趙瓚也忍不住補刀:“舅舅,娘親的從許家帶來的禦賜陪嫁,被她偷了!”


    哪裏是偷,不過是那個坑父親,在這位狐狸精懷孕的時候,大義凜然的在娘親那裏拿的!


    那個蠢父親怎麽會知道,那是娘親特意放那裏,等著讓他們跳下去的坑來呢,現在,就是填土把人埋了的時候了。


    大丫鬟小環才是最生氣的:“舅老爺,你要為我們的夫人做主啊,趙家實在太欺負人了,竟然將這麽一個不三不四的人生下來的丫頭,記在了夫人的名下,我們許家人,誰都沒有收到消息!還說……說……說根據族譜,夫人的嫁妝,也有這位小姐的一份!嚶嚶嚶……剛剛太夫人還說,叫兩位小姐不要惦記夫人的嫁妝,那些都是趙家小少爺的!”


    什麽鬼小少爺!


    分明就是討債鬼!


    在趙簪一點都隱瞞的將那位小少爺的身份告訴身邊的得力人,並得到許珊留下人手的確認之後,大家對趙家的最後一絲寄托,都沒有了,同仇敵愾得很。


    許忠聽到這裏,倒是真的忍不住了,率先將麵前的桌子都掀了:“小的們,給我打,給我砸!”


    和攝政王世界一樣的事情發生了,攝政王趙簪滿意的牽著妹妹的手,先行離開了趙家,她相信,自家舅舅絕對能為她們做到最好的安排的!


    不同於之前的世界,這次因為有唯一一個“趙小少爺”的存在,知道內情的許忠下手更加狠了,不僅將許珊的嫁妝全部搬迴了許家,還讓懂行的賬房掌櫃計算一下趙家用了許家多少銀兩,讓他們償還!


    不然,作為外家,他絕對要將自家姐姐的“兒子”也接走!


    他絕對不願意自己的外甥在這種無品無德的人家中長大!


    趙家人當然不願意了,那可是他們將來的希望啊!


    不過不僅理虧氣短,還不夠人家武力強大,隻能屈服了。


    可是屈服也沒辦法啊!


    他們是真的沒錢?


    許珊沒有嫁進來之前,趙家不過是勉強算得上是書香世家,隻是衣食無憂,大富大貴說不上。


    許珊嫁入來之後厚臉皮蒙著眼睛耳朵,總算過上富貴生活了,可是即使將這些年來隻進不出的收入全部吐出來,距離清算,也是差一大截啊!


    許忠表示,沒錢,沒有關係!


    首飾古董屋契房契珍花異草奇獸怪石,隻要賣得出的,能估價的,許國公府都能收!


    而且看在小外甥的麵子上,絕對不壓價,還會以高於市麵的兩成的價格收,絕對童叟無欺,不怕你去問價對比!


    還是不夠?


    可以,趙丞相文采斐然,借條欠條會寫吧!


    放心,我們許國公府很公道,直接去找陛下做證人!


    不等趙丞相“寧死不屈”,現場情況鬧得太大了,還真的驚動了皇宮的和帝,派人來將雙方都提溜進宮問話。


    得了!


    丟臉丟到全大曆去了。


    許家人除了許珊,都不怎麽擅長政事謀略,但是作為武將,最不能缺少的就是殺伐果斷了。


    許忠知道兩家的恩怨不能拖,最好就是當機立斷,快刀斬『亂』麻地斷個徹底!


    於是,一到和帝麵前,就不顧臉麵的,就差沒有抱著和帝大腿痛哭了。


    毫不猶豫的猛誇自家姐姐的賢良淑德,大方善良(你良心不會痛?),在趙家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居然還對娘家瞞得那麽緊,如果不是今天外甥女被欺負得那麽慘,他都不知道,自家已經過世的姐姐在趙家過得是什麽日子。


    之後抑揚頓挫的說起當初兩家定親時的承諾,還有姐姐的所托非人,哭訴自己愚蠢和不孝,對不起過世的姐姐,對不起去世的父親,最對不起的是為國捐軀的大伯,竟然讓他的唯一後人遭受如此對待,簡直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反正,從一開始就偏心的和帝就深有同感了!


    畢竟,他現在也被朝廷這些文官的無恥程度驚到了。


    最後,趙丞相是被抬著迴家的!


    皇帝陛下“盡力”的讓兩家和解了,“趙小少爺”是趙家僅存的唯一男丁,當然不能讓許家帶走。


    但是退一步,兩位小小姐以後的一切,就再也和趙家無關(和帝鬆一口氣,他後宮可以少一位關係戶貴妃了)。


    趙家那位少爺也做得很不地道(和帝直接和稀泥的將責任推給了已經被烤了的那位去世的趙翰林),趙丞相一心為國為公,家事上疏忽了,情有可原,該還的還了,不夠寫欠條。


    當然不是欠許國公府的,先從國庫借著給丞相應急!


    皇帝表示他還是支持丞相的,許世子這種暴力的不講理的行為,他絕不姑息,迴去必須閉門思過一個月!


    許忠也上道!


    說陛下英明,他也知道自己是錯的了,不過也是悲痛於家姐的去世和委屈,爆脾氣沒有忍住,他也不是故意想為難丞相,給朝廷添麻煩的!


    所以,為了公正,他做主,將從趙家抬出的所有嫁妝,都捐給國庫了,當然是請戶部的去估價之後,以銀票結算的,畢竟,家裏女眷的東西,不好外漏。


    皇帝滿意了,許國公滿意了,國庫也滿意了,隻有趙丞相受不住,暈倒了!


    許忠迴到家的時候,得意的對兩個弟弟說:“這次多虧了簪丫頭了,這一鬧,我的國公絕對跑不了了,大家就等消息就行!不過……簪丫頭呢?”


    許誠:“一到家就暈倒了,大嫂、我家的、還有弟妹正在裏麵照看著呢。”


    許忠連忙快跑到後麵,正巧趙簪醒來了,氣若遊絲的看著周圍的一切,『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舅舅?……我這是……迴家了啊!我好像做了一個好長好美好的夢……我可以去拜祭一下老祖宗……外曾祖母嗎?”


    另外一麵,趙簪也張開眼,看到天地一片藍,總算鬆了一口氣:“好歹要爭氣點啊,趙簪,能幫你的就這麽多了,雖然沒有老祖宗,可是你也不能給我丟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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