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你看,這裏的風景是不是與我們在那個山坡所見到的景色不一樣。”此刻,朱素一邊手指另外的山坡,一邊對著還在爬山的賀長吉說著這句話。


    賀長吉則是一邊氣喘籲籲的,一邊順著朱素手指的方向看著。


    隻是,他是真的沒有藝術天賦。


    賀長吉看著隻不過是更改了另一個視角的桃園,他是真的不清楚這到底有哪裏不一樣,桃園不還是桃園嘛。


    現在賀長吉,心裏麵也是極度的後悔。


    他不知當時自己是腦子抽風了,還是怎得,居然答應了要跟著朱素畫畫。


    隻可惜,賀長吉現在也不好變卦。畢竟,賀長吉他自己答應的事情,若是不好好履行的話,那豈不就太不像個男人了。


    隻是,賀長吉也是不知,他是真的變成了朱葷還是怎麽迴事。他一個堂堂修行者,居然在爬了兩個山坡之後,就開始汗流浹背,略微有些像中暑的樣子。


    朱素也是在感受到賀長吉有些疲憊的神情,於是跟著就提意就在此地寫生,不用在爬山了。


    雖然朱素原本的意願是,再爬五六座山再開始畫畫的。


    隻是賀長吉,他好像真的是不行了。自他在聽到休息之後,賀長吉就二話不說躺在草地上休息。


    而朱素見了,也隻是笑笑。


    跟著,他就慢慢放下自己背後背的畫架,然後開始支起來,準備好寫生。


    朱素此刻也是不知為何,笑得十分開心。同時,他還眉飛色舞的說著:“弟弟,說起來,我們兄弟倆好像已經很久沒有這麽在一起畫畫了。”


    “雖然我現在老了,好多事情已經記不清了,但有一些事,我卻是從來都沒有忘,”


    “我還記得,我第一次畫畫,就是你教的我握筆,教我的畫畫。不過,既然你說畫畫什麽的,都忘記了。”


    “沒關係,就讓我們,從頭學起。”說罷,朱素對著賀長吉笑著,隻是眼角卻不知為何,冒出來了一些眼淚。


    而此刻還在休息的賀長吉,他在聽到朱素說完這句話之後,那是感動的稀裏嘩啦的。他沒想到,他們兄弟倆居然還有這樣的往事。


    不過緊接著,賀長吉的心裏麵就有不斷的負罪感產生。


    因為賀長吉他真的對於畫畫沒有什麽基礎,所以他害怕朱素在看到自己的畫集之後,心裏麵崩潰。


    畢竟,賀長吉已經仔細想過了。既然自己現目前不能出去,那就索性既來之則安之。


    況且,賀長吉的直覺還一直在告訴他,若是自己想要離開桃園,那就一定要從朱葷留下的畫裏麵找線索。


    那麽,對於一定的畫畫理解,就是賀長吉現在所需要的。


    自從他經曆過了大大小小的冒險之後,賀長吉已經完完全全想通了一點。


    哪怕向困難屈服,現狀也是不會改變的。


    而唯一能做的,就是和它鬥到底!


    賀長吉一想到,一股無法言語的心情突然湧現出來。緊接著,他就感覺自己的心靈,好像輕盈了許多。


    甚至自己剛剛還因為爬山的疲憊,也全部的都一掃而空了。


    而朱素在看到賀長吉興奮的從草地上跳起來之後,左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跟著對賀長吉說道:“弟弟,既然休息好了,那我們現在就一起畫畫吧。”


    賀長吉聽著,也是來了興致。


    他此刻幻想著,自己成為畫家的那一天,就這麽要慢慢來了嘛。


    隻可惜,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教畫畫的朱素的,沒有了一開始的慈眉善目,相反,他是極其嚴格的教導著賀長吉畫畫。


    隻要有一絲沒有滿足他心裏麵的預期,他就會拿出他的戒尺打賀長吉的手掌。


    於是,今天桃園村的村民們也是倍感奇怪,為什麽山裏麵一直有響聲不間斷傳來。


    不過,雖然朱素他的教法有一絲絲的殘忍,但賀長吉的進步毫無疑問是巨大的。


    他已經慢慢從最初的隻能畫一個蛋,變成了可以畫一些簡單的風景畫。


    隻是,賀長吉好像是陷入瓶頸似的,他在接下來的幾天內,每畫一張畫,他就要撕一張。


    因為他總感覺,自己畫的有些地方不對勁。


    期間,賀長吉也向朱素請教過,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原因。


    而朱素則是笑笑,對著賀長吉提醒說了幾句。


    “弟弟,你現在這個情況,是我們畫家的通病。”


    “為什麽,你會覺得自己的畫沒有畫出來想象的感覺。那是因為你心中,還沒有將你想畫的畫看透,看的通透。”


    “多想想吧,會思考,也是我們畫畫需要的能力。”跟著,朱素就讓賀長吉休息幾天,等好久想通了,好久就可以繼續畫畫了。


    隻可惜,賀長吉向來是死腦筋。


    他在聽完朱素的話以後,就一直覺得是自己不能用巡天雙眸所導致的。不然,他起止是不能看破,三維穿透都能看出來。


    就這樣,賀長吉在錯誤的道路上,越思考越遠。


    而朱素在聽到賀長吉一直把自己畫不好的原因,歸罪到是他眼睛看不清以後,那是氣的哭笑不得。


    最後,他也是無奈的右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對著賀長吉坦白說。


    “弟弟,我們畫畫的,最需要的,是真。不僅要畫的真,心裏麵的感受,也要真。”


    賀長吉此刻則是坐到朱家椅子上,聽著眼前的朱素說的這些話,歪著頭說著:“真?”


    朱素聞言,點點頭說著:“沒錯,換句話說,你必須要融入到自己的畫裏麵,才能將它的一景一物給完全畫出。”


    “不然,這畫就是有缺陷的。有缺陷的畫,是我們這些畫畫的,所最不願見到的,”


    “好了,弟弟。你就在這裏慢慢想吧,我出門繼續畫畫去了。”說罷,朱素就離開了朱家,開始著他每日的一幅桃園畫。


    賀長吉則是一個人呆在屋內細細思索著,他迴想著朱素說的有缺陷的畫,下意識的就想到了朱葷留給他的畫。


    於是,他又一次打開了那幅畫。


    果然,經過了幾日的畫畫學習之後,賀長吉雖然目前技術還沒有多麽的出神入化,但他在畫畫大師朱素的耳濡目染之下,現在也能看出來了這幅畫的奇怪了。


    這幅畫,的確也是有缺陷的。


    不過,賀長吉還是想不出解決的辦法。


    畢竟,他又不是朱葷。


    突然,賀長吉一想到這,猛然在心中有了一個奇思妙想。


    他此刻低頭看著手中的畫,嘴角呢喃著:“朱葷,原來你是這個意思嘛。”


    賀長吉覺得,現目前若是自己想要從這幅畫裏麵獲取線索,那他就必須要完成這幅畫。


    而能完成這幅畫的,就隻有朱葷。


    那賀長吉他,就必須要成為朱葷。


    這是,唯一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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