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蓉是被一個黑衣人引到這個地方來的,到了,江天蓉才知道這是夜朝華的寢宮,她沒有想到,夜朝華居然有暗道通往外界,這個在世人眼中羸弱的九皇子,也不像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麽簡單。


    她緩緩的說道:“九皇子,昨日我奉母親的命令出門,無意中看到了一個女子進了殷致公子的府上,九皇子可知那人是誰,那人正是皇上一直在尋找的江雲歌。小女惶恐,特來稟告九皇子。”


    夜朝華打量著江天蓉,這個傳說中嬌氣蠻橫的江家四小姐,其實也不像是那麽沒有腦子的一個人。他緩緩的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蒼白著臉,咳嗽了幾聲,道:“這件事你應該去稟告父王,來找本皇子作甚?”


    江天蓉的麵色一變,下意識的抬頭去觀察夜朝華的神色,夜朝華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雖然淺淡,卻帶著皇家威嚴。隻那一眼,江天蓉就知道自己的行為很不妥,趕緊低下頭,恭敬的說:“迴稟九皇子,小女隻是覺得九皇子會比皇上更需要這個消息。”


    她的試探讓夜朝華微微一動,眉目一挑,道:“哦?你怎麽覺得本皇子會需要這個消息?”


    見他並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江天蓉方知有戲,心道:果然九皇子願意召見自己,就是想看看她有什麽籌碼,而這個籌碼顯然讓九皇子不反感,至少他沒有將她趕出去。


    江天蓉露出微笑,反問道:“難道不是嗎?九皇子。”


    “嗬。”夜朝華蒼白的臉上轉現出陰狠的神色,他道,“聽聞江家四小姐早已心悅殷致,曾發誓非殷致不嫁。江小姐是怕這件事捅到了皇上那兒去,會對你的情郎造成什麽不可逆轉的傷害,才轉來找本皇子的吧?”


    江天蓉有點吃驚自己愛慕殷致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夜朝華這裏,但是她在江府中便被人議論習慣了,此時夜朝華這麽似嘲非嘲的一問,江天蓉毫不怯弱的承認了:“九皇子真是天生聰慧。小女雖然不願殷致公子因此而被皇上厭棄,但小女心中的也有私情,我怎麽能這般輕易的就將殷致讓給江雲歌呢!”


    “好!”夜朝華拍手稱快,“江小姐可真是爽快,既然江小姐這般信任本皇子,那本皇子就在這兒給江小姐許下一段姻緣,改日必當請父皇給江小姐和殷致賜婚。”


    江天蓉紅著臉行了個禮,便被黑衣人領著離開了。


    江天蓉離開後,夜朝華的臉色已經完全鐵青了,他揮了揮手,本來無人的寢宮中突然的現出一個黑衣人,他端正的站在夜朝華的身後,仿佛長在那兒一樣。


    夜朝華的聲音如夜色冷漠:“去查一查,江雲歌和殷致的關係。”


    黑衣人應了一聲是,就又消失在了寢宮之中。


    江天蓉的話實則在夜朝華的心中激起不小的漣漪,他對江雲歌的愛慕已經近乎瘋狂,早在江天蓉說江雲歌出入殷致的府上的時候,夜朝華就恨不得將殷致殺死,但是他還是忍下了,像個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皇室子弟,端正又嚴肅。


    更何況還不知道江天蓉的話中究竟有多少可信的東西。


    黑衣人很快的就迴來了,還是剛才的那個位置,他的聲音僵硬得如同沒有人氣一樣,冷冰冰的說著夜朝華吩咐下去的內容:“江雲歌和殷致是好友關係,江雲歌曾好幾次出入殷致的府上,直到很晚才迴去,這些全部被殷致壓了下來,坊間有傳聞,殷致愛慕著江雲歌,甚至有傳言,江雲歌和殷致已經有了肌膚之親……”


    夜朝華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發出碎裂的聲音,打斷了黑衣人的陳述。


    夜朝華聲音低沉,命令道:“繼續說下去。”


    “三天前,有人看到有一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女子身形的人進到殷致的府中,不久後又出來了,但是實際上她被人從暗道中帶到殷致府中了,現在還在殷致府中居住著。而那個人,據說有五分似是江雲歌。”


    “該死!”夜朝華的牙齒碰撞在一起,差點將之咬碎,但是夜朝華還是忍住了,沒能掩住的是眼中洶湧而出的怒火。


    他揮手,道:“下去,無論如何都要把殷致的人頭帶迴來見我,他生性多疑,你們多加小心。”


    黑衣人又迅速的閃了下去,期間沒有一點聲音響起。


    在夜朝華的心中,所有覬覦江雲歌的人都不能留,更何況是殷致這種和江雲歌有著曖昧關係的人,夜朝華更加容不下了,他目光盯著腳下的碎裂的杯子,仿佛看著殷致死去的模樣,一想到江雲歌被他抱在懷裏,他才能平息下自己的怒氣。


    他被怒火支配了理智,絲毫沒有想到,如果這一切暴露,那麽他多年來的偽裝就都失了效用了。


    此時,殷致的府上,江雲歌正研究著湮塔國的格局,暗衛遞給了殷致一條紙條。


    江雲歌抬起頭來,就看到殷致的麵色徹底的暗沉了下去,嘴角掛起一個嘲諷的弧度,他轉頭看向江雲歌:“雲歌,有人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我死了。”他這樣說著,目光卻深情的看著江雲歌,直把江雲歌看得一愣一愣的。


    “何人要你的命?”她有些不解,“你在國都之中,算是藏得比較深的了,誰能查到你的身上?”


    殷致冷笑:“江天蓉和九皇子夜朝華。”


    江雲歌愣了一下:“他們怎麽會搞到一起?更何況,坊間不是有傳聞,說九皇子自小要靠藥石為命?羸弱得沒有絲毫競爭皇位的機會。”


    “可正是這位構不成威脅的皇子,要我的命。”原因還在你江雲歌的身上。這些殷致沒有讓江雲歌知道,男人之間的鬥爭,除了江山,便是心愛的女人。


    “江天蓉知道了你來我這裏的消息後,跑去告訴夜朝華了,興許是夜朝華知道了我在藏著什麽,覺得不能再放著我這樣一個危險人物,所以要滅我的口呢。”殷致這麽說,江雲歌也覺得有道理的點點頭。


    隻是她沒有想到,所有簡單的事情的背後,實際上並沒有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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