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男子似乎一點也不為所動,隻是盯著那大理寺門前的路看著,黑色的衣衫,黑色的披風,一身清冷孤寂,站在哪裏如同冬日裏雪後的鬆,藏了萬年的冰冷。


    “主子……”那人還欲勸的時候便看見不遠處,咕嚕咕嚕的車輪聲音傳來。


    “來了。”那披著黑色撇風的男子淡淡的說道。


    那侍從聞言便遠遠的朝著這囚車的方向想望去,隻見那囚車之上是一個風流俊俏的公子哥。就算是身在困頓之中,那風姿竟然也是無人能及的。於是他不由得便感慨,這樣鍾靈毓秀的二郎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又是犯了什麽樣的罪行。


    於此同時,那圍在大理寺的人群也開始哄亂起來。


    “來了,來了,那殺人兇手來了。”


    “什麽殺人兇手,分明的是女扮男裝的雲歌郡主。”有人一眼認出了那囚車上的人。


    “就是她殺的人是沒有錯的。”有人篤定。


    “原來是她,隻是這個男子是去逛過青樓的,我親眼見過。若是他真是女扮男裝他那麽她去青樓幹什麽?”那人疑惑。


    “也是,一個女子去青樓幹什麽?”


    “哼,能去幹什麽,找樂子唄。這雲歌郡主興許是好看的男子否玩膩了,想要享受一下女子……”有人猥瑣的想。


    “可是她是無塵的未婚妻呢,國師這麽厲害的人怎麽可能讓雲歌郡主去那下等的地方呢。”有人不認為江雲歌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國師當然不會喜歡這樣的女子,要不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怎麽會不露麵?”


    ……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那穿著黑色披風的男子聽見這些對江雲歌心懷惡意的揣測不由得一張俊臉黑了又黑。


    到了最後那男子終於聽不下去的時候便對著身後的侍從道:“讓他們全部噤聲,本公子不想讓囚車之上的人聽見這些汙言穢語。”


    雖然那侍從很是疑惑自家主子為什麽要這麽做,但是還是照著主子的意思辦了。


    “是,主子。”


    接著對著那些人輕輕一揮,淡紫色的靈力傾力散出之後那些便全部都不吭聲了。


    而正是在這個時候,那囚車便走到了大理寺的門口,那羈押囚車的侍衛們這個時候方才開了那囚車的鎖鏈,把江雲歌給押了下來。


    江雲歌下囚車之後淡淡的掃了一眼大理寺的公堂。嘴角浮起的嘲諷和冷笑讓在座的各位官員很是不自在。但是卻沒有人敢說什麽,不為別的,就為江雲歌那一身的蓮花衣衫。


    那是國師無塵的象征。


    那些官員們有些看不透,這國師無塵現在對江雲歌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態度。若是真的如外界傳言一般,這無塵對自己的妻子江雲歌不聞不問,那為什麽江雲歌還可以穿著一身的蓮衣站在這裏。


    “犯人江雲歌到。”那羈押江雲歌的侍衛喊道。


    他們把江雲歌送到了地方,說明他們的任務完成了,也是他們性命暫時的安全了、


    在押運江雲歌的途中,他們是害怕的。因為國師無塵的喜怒無常,若是這個時候他真的出現要劫持囚車,他們不是被無塵殺了就是被皇上問罪而死。


    所以押送江雲歌是個危險的差事,不過好在現在江雲歌已經被送到了目的地。


    江雲歌施施然走向了一階又一階的台階,淡定從容,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囚犯,反而像是一個要登上皇位的君主,讓人不由得敬仰。


    但是許是身子虛弱的緣故,江雲歌在走到最後一個台階的時候,腿一軟差點栽了下去,但由於強大的意誌力,最後江雲歌還是單膝跪在了地上,一隻手撐著地有緩緩的站了起來。


    那披著黑色披風的男子這一刻揪心不已,恨不能立馬上前攙著她扶著她,把她放在自己的懷中嗬護著。但是那想要伸出的手最終還是僵在了空中。


    那侍從看著自己主子糾結的樣子,不由得心疼自己的主子來。


    “主子……”


    那黑衣男子的淡淡的說道:“她摔倒了。”


    黑衣男子明顯是心疼的樣子,卻又極力的隱忍著,糾結之中那皇修長有力的雙手攥成的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終於江雲歌走到了大理寺的大堂之上,而那太師也坐到了那主審管的位置上,驚堂木拍起。


    “人犯江雲歌,見官不跪,你這要藐視公堂麽?”太師坐在那裏很是威嚴,儼然就是正義的化身。


    江雲歌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了嘲諷,“太師大人,若是江雲歌記得不錯,皇上應該還沒有廢了江雲歌郡主之封吧?”說著江雲歌便細細的摩挲著衣襟上的蓮花淡淡的說道:“若是這樣,那雲歌便還是郡主之尊,按照湮塔的律法,皇親國戚在大堂之上是必須有座位的。否則就是藐視話皇權。難道太師你也想要謀逆?”


    江雲歌的一席話讓在場的官員不由得變了臉色,畢竟這謀逆之罪不是人人都敢擔的起的。


    但是也有例外的,這太師就是這個例外,隻見他又拍了拍驚堂木嗬斥道:“巧言令色!”


    江雲歌聞言又是一陣冷笑:“雲歌是不是巧言令色,太師還有又空的時候好好的研究一下湮塔的律法再下結論吧。還是說太師本就敢擔這謀逆之罪?”


    太師這下徹底的不吭聲了,倒不是太師不敢擔這謀逆之罪,隻是在這樣的場合還是不給人家留下口實好。


    當下也便冷哼一聲吩咐下人:“給雲歌郡主搬把椅子。”說著又拍了一下驚堂木,那驚堂木仿佛成了太師泄憤的工具,“升堂!”


    這個時候江雲歌已經坐在了那椅子上,隻見她仔仔細細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折扇,頭也未抬道:“太師未免太過心急了些,這旁審官還沒有到呢。”


    太師聞言一驚,確實有一位旁審官沒有到,那便是七皇子夜長風。


    按說這幾天江雲歌都是在太師府的大牢之中了,她江雲歌怎麽會知道這次的旁審官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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