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武授法,莫衝與常青用心聆聽,按照師兄的說法,他們演練包括攻擊等等一切手段都停留術的階段。


    通過兵器或者拳腳搏殺,凝聚靈力形成特定形狀一次性消耗,這是術的範疇,而法是術的升華,賦予術神奇的功效,讓攻擊多變而且維持時間長久。


    如何賦予術神奇的功效?變術功為法功?二人等待下文。


    “你們看!”楊武抬手推出,周圍氣流湧動,靈氣凝聚成半米長氣掌唿嘯著飛出,所過之處空氣震顫。


    氣掌飛遠直到消失,靈氣凝聚的手掌形態固定,這是唯一感受到的特別,尊主對靈氣控製超越在上,做到如此地步輕而易舉。


    如果換成莫衝施為,可以發出更大的氣掌,假如以精神力場加持,千米內保證形態固定,再遠距離難以控製。


    相比之下,中年人發出的氣罩更高明,直到消失也沒有散開,這點上強了太多,畢竟是丹霞尊主。


    常青收迴目光,師兄講了半天大道理,演示的一掌平平無奇,倘若換成上人做到這般,多少讓他刮目相看,尊主施展卻另當別論。


    “氣掌飛沒影了,凝而不散,大師兄好強的操控力!”常青稱讚。


    “威力足以開山裂石,不愧為大師兄!”莫衝附和。


    楊武表情淡定,心知師弟說的全是奉承話,講解道:“這是我所說的化術為法,師兄會的僅是皮毛。”


    唿!破空聲響起,消失遠方的能量氣掌飛迴,莫衝臉色大變,離去多時的手掌形態保持完好,居然按照原路線飛了迴來。


    “大師兄!這……”常青瞪大眼睛,氣掌轉向朝他而來,急忙運掌拍出。


    砰!常青受震落身草地。


    氣掌抖動,形態穩定下來,停在虛處的手掌再起變化,掌指迴收為拳轟擊傻望著的另一人。


    “開!”莫衝大吼,凝結更大的拳勁,對方氣拳拔高躲過正麵碰撞,他的氣拳飛到空處炸碎。


    砰!肉拳與氣拳碰撞,莫衝飄落大石飛退十幾米,氣拳劇烈抖動幾秒,舒展到開始的模樣。


    楊武抬手,掌印籠罩住肉掌,光暈縮小到消失,外放的氣勁迴歸體內,一發一收等於零消耗,氣勁操控絕對完美,稱得上收放自如。


    “師兄!”莫衝喘息加重。


    “師兄!”常青錯愕望來


    他們徹底被中年人的氣掌震懾,滿眼崇拜盯視平凡的麵孔。


    氣勁凝而不散,知道躲避攻擊,還能由掌化拳發生形變,攻擊結束迴歸施術者體內,好像擁有生命一般。


    楊武左右瞧瞧:“看懂了嗎?”


    二人屁顛屁顛跑到身前,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炙熱的眼神仿佛能融化世間一切,目不轉睛盯著中年人。


    “術法自然,先要學會術,從術中體會法,自然便是道,考驗對精氣神的運用,將術的攻擊變成法的傷害……”


    楊武深入淺出講解,關於心魂的描述,他說那是介於能量和精神力間的一種力量,每種術法中都存在這種力量,暫時不能被明確感知。


    師兄講解精細,師弟聽得專注,他們漸漸理解了法的概念,屬於自身與天地溝通的新層麵,人體三關初步配合的方式,一樣的攻擊,發揮的威力成倍增長而且具有多變形,無限接近規則。


    至於所說的道,楊武曉得那是術法極限升華後的運用手段,超越了理解。


    就攻擊來說,術功是基礎,法功是框架,道功是完整形態,道攻飛天入地無所不能,本體巋然不動,招式隨意遊走,殺人於千、萬裏之外,非大能者不能領悟其真諦。


    二人心馳神往,楊武教導他們的是法,極道皇閣專修的手段,他給師弟先行理論灌輸,點名下一步方向。


    “師兄,如何體悟術法?”


    楊武切入主題:“凝法相!這是直接的感悟方式,凝法相化術為法,皇閣提倡以法悟道,特殊體質悟法悟道都迅捷,最終形成與體質相匹配的法相!”


    聽完講述,常青覺得選擇百變一脈有些唐突。


    楊武看出他的憂慮,提醒道:“百變一脈自有長處,師傅他老家人雖然不專精,但是對於法相涉及麵很廣,對你們的幫助不弱其它主脈!”


    “哦?”二人來了興致。


    楊武起身:“個人體悟有差別,凝聚法身全靠你們自己,外人從旁指點不能代勞,師弟是何體質不重要,距離凝法相很遙遠,先習練護體真氣!”


    “護體真氣?”


    常青瞧了眼莫衝,宗武者階段就有護體,這是靈氣基礎的運用形式,也是最熟悉的手段,隨時隨地在使用。


    楊武目視前方:“基礎的最難,你們的護體簡單承受攻擊尚可,有形而沒有意,遇到高手不堪一擊,護體用以練習術法的轉換最為適合。”


    砰!砰!楊武發出二道拳頭大的氣勁,氣勁長大生成透明光罩安靜停在前方草地上。


    單單這一手,莫衝與楊武自愧不如,大師兄釋放的靈氣如同活物,轉換成什麽形狀全憑心意。


    楊武說道:“我資質愚鈍,紫海中期勉強領悟術法轉換的皮毛,那時候僅僅能夠釋放一個光罩,凝聚法相前完成它是基本的要求,看看有何不同?”


    莫衝走到近前,薄薄的光罩呈現橢圓形,一層氣壁隔絕了內外空間,氣壁內靈氣緩緩流淌,第一感覺沒有什麽獨到之處。


    釋放精神力仔細探查,他的眼睛直了,氣壁內存在無數靈氣小漩渦,它們為在傳動,每個漩渦都是獨立個體,漩渦邊自轉邊沿著整體軌跡快速移動。


    這個情景讓他聯想到月亮、地球和太陽,維持自轉還在公轉,光罩內靈氣運行的方式正是如此。


    “師兄!我能試試強度嗎?”莫衝迴頭請示,楊武點頭。


    砰!蠻力錘擊光罩,一股反彈力作用迴來,受擊位置完好。


    砰!力量調動到可以轟爆宗武者的程度,擊打處輕輕震顫,靈氣漩渦移開,另一些氣旋填補了剛才的位置,它依舊豪無損傷。


    如果說自己釋放的護體是死的,這個脫離身體的氣罩充滿了動感,如同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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