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冷笑,高揚起下巴,抬手就給了男人一拳。


    男人一愣,顯然沒有料到他都做得這麽絕了,這女人還不識抬舉!


    白卿這一拳,無疑是給瑞瑞和芳芳還有廠裏的兄弟提示。


    芳芳對著那男人的兩個屬下就是一槍,那兩個男人見狀開槍朝她掃射。


    “轟”的一聲白卿開槍。


    那兩個男人頓時倒下,沒死也受了重傷。


    白卿拎起那個和她交談的男人的衣領,手槍重指著男人的腦袋,然後對瑞瑞和芳芳吩咐:“帶兄弟們上星戰機,將工廠的財產能轉移多少是多少,十分鍾之內必須完成,速度要快。”她心知她改變不了導彈的發射軌跡,現在隻能將人員和財產轉移。


    瑞瑞率先衝出去帶兄弟們轉移財產,生怕那些人沒斷氣,芳芳對那兩個趴下的男人連補十幾槍。


    白卿和芳芳拎著那個小眼男人走出廠。


    他們在簡易機場匯合,瑞瑞帶幾個兄弟上戰機。


    瑞瑞吼道:“兄弟們快上戰機,估計要炸了。”


    白卿和芳芳拎著那個男人上白鴿號。


    他們的兩架戰機剛起飛,就聽到工廠轟得一聲巨響。


    巨大的煙霧騰地而起,肉眼可見周圍的山林都震顫了幾下。


    他們的大半年成果啊!就這麽化作一團煙霧了!


    白卿目刺痛了一下。


    瑞瑞和幾個兄弟眼眶都濕潤了,他們耗盡半年心血與熱淚建立起來的工廠!


    “太過分了,我們要殺了那個男人!”幾個兄弟眼眶濕潤著吼道。


    “把他送到警局去吧,判不了死刑也要他坐一輩子的牢!”瑞瑞握著拳頭捶在戰機上。


    白鴿號上,芳芳對著那個罪魁禍首一頓拳打腳踢,她打累了其他兄弟們接著打。


    而這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男人他根本沒有想到,白卿寧可舍棄工廠都不跟他走,是他小看這個女人了。


    比男人還有魄力,寧可玉碎不為瓦。


    白卿的智能板連接宇廷,她是想報警來著,結果等了一兩分鍾宇廷竟然沒有接聽。


    她微皺眉,難道是有什麽緊急的事?


    芳芳他們著急了,墨城軍區的電話打通了,說明了情況,得到的通知卻是這等事不歸軍隊處理,要反饋給警務。


    芳芳一想,忙說:“白老大,咱們直接報警吧。”她說著已拔通警務熱線。


    帝國的警隊接通後,芳芳說了半天沒說清楚。


    白卿又將詳細的事情經過陳述了一遍,帝國警隊立案,並讓她帶人趕到帝國。


    白卿凝了那個男人一眼,駕駛著星戰機朝帝國飛去。


    三個小時後,她將那個男人送進了牢房,並要求賠償費萬帝國幣。


    帝國警方給她立案,並說賠償費可以先得到帝國資助的100萬,剩下的由犯人親自償還。


    瑞瑞和芳芳一天一夜沒睡覺,白卿讓他們去找旅店休息,白卿則在警務大廳等後續的手續。


    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那個被送進牢房的男人6個小時後被釋放,並且反咬她一口說她是偷竊賊!說那個工廠不是她的,隻是被她霸占著!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白卿立刻被警方拿下,十幾個警務在審訊廳裏審問她,並對此還進行了星際直播。


    “白卿小姐,介於你和顧上將的婚姻沒有締結,你現在還屬於南國白家的一份子,於是警方出於對帝國每一個公民的負責,給你致電白家家主,尋問他們是否要保釋你……”


    “白家家主拒絕了1000萬賠償,拒絕保釋你,並且列舉了你從16歲至20歲的一切惡劣行徑……比如盜竊家族財產,甚至威脅白家女眷,比如你的堂妹,來獲取金錢,對此你的堂妹還將她給你的銀行匯款記錄作為證供,相關工作人員核對過,確實是您的銀行卡……這一切與之前那樁案件吻合。”


    “你的品行有問題,偷竊成慣例。”


    “警方判定你盜竊,你還有什麽解釋?”


    “……”


    白卿簡直要氣瘋了,氣得竟然笑起來了,這帝國養得不是警察,是他媽的瘋狗蠢豬吧。


    明確的知道這些人背後肯定是白家和鬱家的人,她就算是把她想說的話重複一萬遍,也沒人聽得。


    他們根本就是沆瀣一氣,想要將她送進籠子裏!


    她突然想到顧南舟,想到了宇廷!


    怎麽這麽巧合,顧南舟快半個月沒迴來了,宇廷也聯係不上人!


    如果將這解釋為一場陰謀就好說了。


    這樣一想,白卿反倒不覺得害怕了。她可以將計就計,是不是能找到顧南舟?


    就算不是為了顧南舟,她也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非要置她於死地不可。


    *


    白卿換上牢服,被拷上了手銬扔進了牢房裏。


    這時一群女獄警進來。


    “你們要做什麽?”白卿冷淩的眼凝望著她們。


    女獄警不說話,其中兩個獄警走向她,將她的身體禁錮住。


    霎時,白卿覺得胸腔一股火亂竄,她體內的精神力叫囂著……但她不會忘記貝殼說的話,她現在不能用精神力,否則會死。


    不能用精神力……


    不能。


    否則會死。


    白卿被注射了製劑,她以前就從小說裏了解到,為了防止犯人們逃跑,犯人進入牢獄後都會被注射製劑,可是她不知道這些人究竟給她注射的是什麽。


    一針,兩針,三針。


    在連打三針製劑後那些人離開了。


    她的身體開始失去知覺,動不了,開始發熱……


    她咬著牙,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安靜的牢房裏,有一處傳來滴滴答答的水滴聲,白卿皺起眉頭。


    水滴聲的頻率很奇怪,一下兩下,然後會停止幾秒,再一滴兩滴……


    白卿突然搖了搖頭清醒過來,她察覺到這個水滴聲實際上是在幹擾她的大腦。


    在長時間的安靜環境中,這樣的水滴聲實際上是想間接的逼瘋她。


    她猜測這個醫學實驗是專門對待犯人使用的!


    這樣的實驗不出三十天,監獄裏的犯人會變成瘋子。


    他們實際上是想讓她變成瘋子吧!


    如果她瘋了,即使是她的朋友以後想為她平反,這些人也沒有法律責任了。


    經過這一遭,白卿深切的感受到什麽叫做: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她用力一咬將自己的舌頭咬破了,疼痛能很快的吸走她的注意力,而且也會讓她的意識保持清醒。


    可是她低估了那些藥劑的作用。


    她由意識渙散逐漸的周身發熱……白卿頓時明白了,她們給她注入的是什麽東西!


    意識消除劑!強劑量的意識消除劑!


    她們想毀掉她啊!


    果然在長達一個小時的折磨之後,在意識接近崩潰的時候,她聽到腳步聲。


    很多很多的腳步聲……


    “我的好姐姐。”


    一道魅惑地女聲傳來,白卿用她僅剩的意識分辨出聲音的主人。


    是白錦。


    “哇,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麽~哈哈哈,五個男人,妹妹對你好不好?”女人頂著一張清純漂亮的臉,卻說出如此惡毒的話……


    “快過去服侍我的好姐姐,她可是處子呢,你們可要心疼她哦~”


    五個雄壯的男人如餓狼一般被放進牢房裏。


    他們看到美貌的白卿,比起他們的主人更加有魅力……


    嗯清瘦了一點,但是看到那張臉,想到她還是個處女,他們就興奮無比。


    “我先來都別搶……”


    “滾一邊去,她的紅……丸我要定了……”


    男人淫—亂肮髒的話語,在白卿耳邊遊蕩,頂著黑色鬥篷的白錦笑得刺眼,她想親眼看著這些人將白卿毀掉。


    那些人爭先恐後的靠近白卿,甚至有人開始揪扯她的頭發,那肮髒的手就要接近她……


    就在這時意識崩潰邊緣的女人汗水淋漓的臉上,突然揚起一抹絕豔的笑。


    這笑,那樣的冷,那樣的豔,帶著黑暗色彩的詭異。


    頃刻間一股巨大的力量,將那五個大漢震開了——


    !


    牢房裏“轟”的一聲巨響,那五個男人壓根沒反應過來就倒地不起!


    站在牢房外看好戲的白錦還處在震驚中,一個巴掌落在她的臉上。


    白錦還沒來得及開口,白卿反手又給她一個耳光!


    嘴角是血,胸前是血的白卿,在意識渙散的邊緣衝至白錦的麵前,連扇她兩個耳光!


    白卿在一陣腳步聲中倒下了。


    她寧可動用精神力而死,也不想死得不幹不淨!


    在那陣腳步聲趕來時,被連扇兩個耳光的白錦反應過來,對著白卿倒下的身體抬起高跟鞋一陣亂踢!


    她的雙眼如血——


    “賤人,你他媽的去死吧,敢扇我!我弄死你!賤人!”


    一腳,兩腳,三腳……


    “賤人賤人賤人賤人……”


    當她踢到下一腳時,腳步聲在她麵前停下,來人一個巴掌,將她扇飛了。


    白錦被打得倒在地上,疼得渾身抽搐。


    她看到那個男人,將一身是血的白卿抱起。


    那個男人陰寒的目掃向白錦,白錦從未見過這個男人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還有,他為什麽能進這裏?他不過是一個機械學的學生,單親家庭出身,家境頂多算殷實,他為什麽能進入這裏,而且暢通無阻,身後帶著一大隊的軍官?


    為什麽?……


    白錦簡直要瘋了,那個追了她很多年,還因為她拒絕他鬧自殺的男孩……他永遠都溫溫柔柔的看著她,為什麽現在會用這種眼神看著她?


    他到底是什麽人?


    “夏辰!”白錦從地上爬起來,衝著夏辰的背影喊道。


    夏辰的下屬用看白癡一樣的目光看著白錦,實在是不想他的主子手上多一條亡魂,而且還是白家的人,主子現在處境不適合樹敵。


    於是夏辰的得力下屬甄亦抓住白錦的胳膊,提醒道:“白錦小姐若想活命,請您最好閉嘴。”


    主人沒有對白錦動手隻是顧及到白家,這個蠢女人還敢喊主人的名字,真是不自量力。


    白錦突然慌了,想甩開那個軍官,冷笑:“你知道我是誰嗎?很早的時候你主人可是為我自殺過的,你知道嗎?你的主人喜歡我,你敢這樣對我說話?”


    “放開我,我要去找他!”白錦吼道。


    甄亦差點就要笑出聲了,這個女人還以為主人真的喜歡她呢……


    “人生如戲,白小姐何必當真,白小姐不要以為每個男人見了你都走不動路,好好認識一下自己,還有你現在的處境吧,我的主人不會放過你,顧南舟上將更不會放過你。”甄亦冷笑著說完,甩開女人的手,碰到這種女人都覺得髒。


    甄亦很快就帶人離開。


    這些話如潑麵而下的冷水一樣澆在白錦的身上,她似乎是明白了,又似乎是什麽都不懂。


    夏辰喜歡過她?夏辰從來沒有喜歡過她?


    她突然覺得腦子很亂,壓根不知道自己在哪,像是失憶了一樣。


    這樣的結果明顯衝擊了她的神經?


    一個愛她愛得要死的男人,突然打了她?而別人告訴她,那個男人從來沒有愛過她?


    “嗬嗬嗬……嗬嗬嗬……”


    牢房裏傳來女人幾聲刺耳的笑聲。


    白錦看了一眼她的手下,那五個男人橫七豎八的躺在牢房裏,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


    她突然很害怕,右手將黑色的鬥篷的領口收緊了些,踏著高跟鞋,發瘋似的離開牢房。


    從軍事所出來,甄亦跑上前去駕駛軍車,他的主人抱著那個白家小姐坐在後座上。


    十幾年來,他從未看到這樣神情緊張的主人……


    ------題外話------


    求訂求評,晚上再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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