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些打更的人,暗夜裏還有一群隻出現在夜晚的人,在各家的屋頂上穿梭。稍有權勢的人,家裏還有暗中守衛著的人,這些人都沒有逃離徐錦書的眼睛。


    徐錦書起了興趣,手中一道紅色的光閃過,鳳神劍變成了小吊墜,如今握在手中的是血玉笛。


    一陣悠揚的笛聲響起,傳遍了整座山。京都街道離聖女府還有些距離,聽不見徐錦書的笛音,但徐錦書的笛子是神器,自帶靈力,雖聽不見聲音,但靈力還是可以波及到京都街道裏。


    那些暗地裏埋伏著的人都停止了動作,無法動彈。


    又一個曲調一轉,那些人又恢複了原有的行動狀態,隻是有了這突然的變故,都不敢繼續進行下去,各自迴去複命了。


    徐錦書笑了一下,好似小樂趣得逞,曲調又變得十分平緩,這是她在鳳鳴山梧桐樹上經常吹的一首曲子。


    一會兒,一段簫聲和進來,笛簫和鳴。


    徐錦書看著樹對麵熟悉的人影,笑了笑,改變了調子,洞簫的調子隨之改變,一段尾音結束後,徐錦書放下了血玉笛,飛身從樹上下去,落在那人的麵前。


    “怎的這時候來了?”


    “百鳴叛族的消息都知道了,想來看看你。”


    “這是他的決定,人各有誌,我也無法幹涉。不說他了,我怎麽不知道我們大名鼎鼎的睚眥殿下竟然會樂器?”


    “以前聽囚牛常吹,有段時間我也學習了一下,隻不過很久沒吹了,吹的不怎麽樣。”


    “我倒是覺得很好聽。”


    徐錦書眨了眨眼睛,誇獎道。


    從未有人能得到徐錦書很好聽這般評價,即使是囚牛,徐錦書也隻說過他較有天賦,卻沒有說過一句好字。


    任何一個修習樂道的人都希望得到元鳳的一句很好的評價,然而這些年來,睚眥是第一個人。


    “聽聞我們的鳳主從未誇獎過別人的音樂水平,如今倒是頭一遭了。隻不過我這個半吊子水平,也不知那些致力於得到你的好評的那些人如何去想。”


    “他們能夠怎麽想,我說好的,他們也不敢說不好。”


    徐錦書拿過黎初簡的洞簫,這洞簫不是什麽靈器,隻是凡間一個普通的洞簫,不過打造的時候倒是廢了一番心思,音色還算可以。


    拿著黎初簡的洞簫,徐錦書再吹了一遍剛才的調子,若是懂行的人來了,高低立見。


    黎初簡看著徐錦書認真吹奏的樣子,心裏升起一絲暖意,若是一直就是這樣,該多好。


    “諾,給你。”


    徐錦書將洞簫遞迴去,血玉笛拿在手裏轉了幾圈,尾部的小鳳神劍和血玉笛相撞,叮叮當當,血紅色的漸變流蘇也帶過一絲紅光,映著血玉笛的模樣,甚是好看。


    “你這血玉笛這時候看著好看,收魂的時候可不是這麽美麗了。”


    黎初簡笑了一下,說道。


    “很多人覺得樂道非正統,但樂聲能夠牽引心靈,他們卻往往忽略了這些。在上界,他們忌憚的都是鳳凰神火和鳳神劍,可很少有人忌憚血玉笛聲的。”


    “我見過囚牛的厲害,父神……祖龍覺得囚牛無能,但囚牛的琴音每次都能在戰鬥中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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