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華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好原定的說辭,隨後便拉著孔宣離開了國師府。即使蘇夫人有意隱瞞,但蘇府人多口雜,還有慕華刻意的引導,蘇子凡患有隱疾的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遍了京都。


    “噗,你說啥,是慕華去看的?”


    徐錦書一口茶水噴出,怎麽幾天不出門,就有這般的傳言。


    “是,慕華上神親自去的蘇府。”


    殷茗麵無表情,再給徐錦書倒了一杯茶。


    “這孩子不會是練功練傻了吧,還練出病來了。”


    徐錦書壓根就沒有懷疑慕華話中的真實性,既然確信是慕華診斷了,徐錦書還以為蘇子凡是真有隱疾。


    “阿茗,你說咱們要不要給蘇子凡送點藥過去?”


    “主人,這種事難以啟齒,蘇子凡他不會想讓別人知道的,您也別在他麵前說起此事。再說您這送藥過去慰問,就是在像京都眾人說他的病是真的,豈不是又給京都多了一點飯後談資。”


    “你說的也是哦。”


    徐錦書想了想殷茗的話,覺得也是有道理,便將此事拋在腦後。就這樣,蘇子凡被所有人都認為他有隱疾。他本想在徐錦書說起此事的時候解釋一番,但徐錦書見了他許多麵,一次都沒有提這件事。他自己又不好天天把隱疾這件事掛在嘴邊說,此事便是越傳越誇張了。


    “娘,我能不能不喝這東西。”


    蘇子凡看著黑乎乎的湯汁,皺起了眉頭。那個慕華,迴去之後就派人送來了一張藥方,盡是苦澀的中藥。


    他多次說自己沒有問題,奈何沒有人相信,現在蘇子凡簡直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子凡,你怎麽能諱疾忌醫呢,這是國師開的方子,喝了肯定能治好你的病的。”


    “娘親,我真的沒有那方麵的問題,不然我去青樓給您驗證一下?”


    蘇子凡無奈,想到了最不靠譜的一種方法,他雖看不上那些風月之地的女人,但現在好似也隻有這種方法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


    “你胡說什麽?我們蘇家的人怎麽能去那種風月之地。好,你若是真的說你沒病,那用你房中的丫頭證明。反正你年紀也足了,現在沒姑娘肯與你定親,你先收一個妾室,未來媳婦不會有意見的。”


    “……”


    蘇子凡的思想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現代人,他隻想找一個女子相攜白頭,並沒有娶妾的想法,更不想平白就汙了那些姑娘的名聲,他原先是想著在自己身邊伺候的侍女,等她們到了年紀,遇見了喜歡的人,就放了她們的奴籍,讓她們各自嫁娶。


    “怎麽不說話了?”


    “喝。我喝還不成嗎。”


    蘇子凡端起碗,閉著眼睛一口氣喝完了這碗黑不溜秋的藥,轉身就受不了,想把藥全部吐出來。


    “拉住五少爺,不能讓他吐出來。”


    “娘,我不吐,您給我一塊蜜餞好不好?”


    蘇子凡特別受不了嘴裏的味道,雖然忍住了想吐的感覺,但也不知道慕華開的什麽藥,這種苦味在嘴裏一天都散不去。


    “國師說了,你不能吃這些甜的東西。”


    “您去街上問問,誰的藥會和蜜餞相衝。”


    “你這病和普通的病能一樣嗎?普通的大夫能和國師一樣嗎?國師的醫術路人皆知,他說的話準是沒錯的。”


    “……”


    蘇子凡都要哭了,那慕華擺明了就是在整自己,偏偏這幾日蘇夫人也不讓他出門,他連徐錦書的麵都沒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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