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


    有什麽東西順著地板朝她的方向滾來,她下意識地用腳踩住,季瀟低頭一看,發現是一隻注射空了的抑製劑針筒。


    她的視線循著針筒向房間內更隱蔽的位置探尋去,便見到了那個半跪在沙發旁、不斷喘.息著的男人和對方腳邊已經被注射空了的三四支抑製劑。


    是今天早上她在大堂遇到的那個男人。


    隻不過,他現在的情況看起來有些糟糕,襯衫領帶被扯開了,領口淩.亂地敞開著露出了一截漂亮的鎖骨,男人的眼尾泛著一抹病態的紅,原本清冷的雙眸沾染上了水汽,看起來有些迷茫。


    顯然注射的抑製劑對他並沒有起效。


    看著對方腦袋兩旁垂落的粉白交加的耳朵,以及身後冒出的兔子尾巴,季瀟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


    她第一次意識到原來這人是個omega,


    還是隻垂耳兔……


    第2章 路啟明和小白兔


    靠著強大的抑製力,季瀟努力壓下omega信息素對她的那股影響。


    眼前的人狀況看上去真的不是很好。


    「對有困難的人施以援手是美好的品德......」


    季瀟在心中默念著這句話,試圖催眠自己。


    她朝對方走去的同時還體貼地關上了身後的門,以防omega的信息素泄漏從而引起辦公樓不必要的騷.亂。


    失去了的光源的休息室顯得更為昏暗,人的五感在封閉的空間內變得尤為強烈,omega每一下低低的喘.息都像鼓點似的震.顫著她的耳膜,讓季瀟的心跳也跟著開始加速了起來。


    她走到沙發邊沿的時候就不敢再往前了,因為信息素對她的影響遠比她估計的要大的多,


    畢竟alpha和木頭人是有區別的。


    而她是alpha,不是木頭人。


    借著昏暗的光線,季瀟可以清晰地看到男人如蝶翼般起伏的後脊,他的西裝外套被扔在了一旁,襯衫袖口捲起,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被汗打濕了的襯衫半貼著他勁瘦的窄腰,整個人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脆弱感。


    她咬了咬下唇,出聲問道:


    「你還好嗎......嗯......」


    自己好像並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兔子,兔子先生?」


    話一出口,季瀟又這個稱唿似乎有些不尊重人。


    但另一邊卻並沒有傳來對方的任何迴應,似乎是受到發熱的影響,omega看起來已經有些意識不清了,原本支撐著他手臂從沙發上滑落,氣息也愈發的微弱,身形顯得搖搖欲墜。


    季瀟趕在對方從沙發上跌落之前撈住了他,


    男人的體溫很高,像是在發燒,


    季瀟抱著他,一動也不敢動,她說不清自己目前的處境和omega比起來到底是誰更煎熬一點。


    下一秒,她拿出終端撥通了omega急救中心的電話,季瀟向對麵描述了omega已經注射過許多支抑製劑並且仍舊在發熱,甚至有些神智不清的狀況,希望急救中心能趕緊派人過來。


    另一頭很快傳來了迴應,是個溫柔的女聲,


    「您是alpha嗎?」


    季瀟愣了一下,「是。」


    「根據您剛才描述,患者的情況應該屬於信息素失調引起的意外發熱,且患者本人對抑製劑免疫,失去意識、陷入半昏迷表明情況很嚴重不能拖延,這裏建議您趕緊給他做一個臨時標記,否則即使我們現在派人過來也不一定來得及。」


    季瀟:「.......」


    她......她還是個連戀愛都沒談過的a啊。


    另一頭還在繼續,「您不用擔心,這就和人工唿吸和心肺復甦一樣是沒有區別的。」


    好一個人工唿吸,


    放下終端,季瀟伸手向omega的後頸探去,在觸碰到腺體周圍敏.感的皮膚時,懷裏的人驀地顫了顫,兔子耳朵也跟著抖了抖,幾乎是從齒縫溢出一聲,「疼~」


    她感覺事情變得愈發棘手了起來,對方連自己的名字都說不出了,卻還是在下意識地喊疼,可見他的情況是真的很嚴重。


    循著昏暗的光源看去,omega的腺體似乎腫得厲害,卻仍舊在不受控製地往外溢出信息素,紅腫的腺體和白皙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起來就很疼,


    季瀟又沖終端那頭說道:「但他的腺體好像發炎了,還可以做後頸標記嗎?」


    「您可以換一種標記方式。」


    ......


    季瀟將男人抱到了沙發上,男人個子很高,但季瀟抱起來卻一點都不費力。


    她在心中不停地催眠自己,


    「隻是人工唿吸,」


    「隻是人工唿吸,」


    「人工唿吸......」


    為了安撫身上的omega,季瀟釋放出了一點自己的信息素,烏龍茶略顯苦澀的味道在室內瀰漫開的一瞬間,兩種信息素的味道交融在一塊兒,產生了一種奇妙的化學反應。


    像是在炎炎夏日嚐到了一點冰鎮的冷飲,清爽而甘甜。


    幾乎是同一時間,懷裏的omega主動蹭了上來,因著發熱的緣故男人原本蒼白的臉上多了幾分紅潤的氣色,他半闔著眼,抿了抿微翹的嘴唇,濕成一縷縷的長睫眨了眨,兔子毛絨絨的耳朵正正好好蹭在季瀟的頸窩上。


    兔子的耳朵出乎意料的柔軟,蹭過的觸感像是有小貓的爪子在撓,


    很癢。


    伴隨著對方散發開的濃鬱信息素,季瀟的狼尾巴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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