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已達到,容九和陵月轉身往外走。


    葉錦歌顫著手,將小瓷罐握在手中,卻使不上更多力氣,隻能虛虛地握在手裏。


    她閉著眼睛靠在石壁上,想起帝都的城牆上,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賞月觀星,等日出,也想起在國子監外的巷子裏,將一群紈絝痛揍一頓,那樣的暢快恣意,還有十裏亭外,他握著她的肩膀,說等她凱旋。


    一滴淚,滑落了下來,一聲哽咽輕不可聞:“對不起。”


    出了府衙大牢,陵月問道:“公主,葉錦歌真的會湛王下手嗎?”


    容九站在石階上,仰頭看著湛湛天色,緩緩道:“人若將死,國家大義,根本不值一提,心中再多虧欠,終究是所愛之人,來得更加重要,鍾情一個人,誰不想白首到老,海枯石爛。”


    陵月露出同情之色:“湛王殿下真是可憐。”


    “走吧。”


    “嗯。”


    經過一間賣果脯的鋪子時,馬車停了下來,各種果脯果幹,容九都買了一點。


    “老板,青梅多稱一些。”


    “好嘞。”


    小覓兒跟她一樣,都喜歡吃青梅。


    迴到家,小覓兒正在午睡,沈丞看著她買了那麽多果脯,不由失笑:“不是要控製覓兒的食量?”


    “對啊,這些是零食,又不是主食。”


    容九拿來針線布料,給小覓兒做小兜兜。


    “阿九心情似乎不錯。”


    “嗯,是不錯。”


    沈丞捏了一顆梅幹放進嘴裏:“葉錦歌入局了?”


    容九頷首,一邊穿針引線,一邊道:“葉錦歌終究是女人,什麽國家大義,什麽青梅之情,都比不上一個淩雲夙,她入局,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嗎?”


    沈丞問:“淩雲湛要救她,要以命換命,阿九何必多管閑事?”


    容九頭也沒抬,道:“隻有心如死灰,才能徹徹底底放下一個人,可憐他罷了。”


    “他甘之如飴,未必覺得可憐,反而覺得阿九枉作小人。”


    “他要是真這麽覺得,就不會答應跟我賭這一局了。”


    前幾日,淩雲湛上門,求容九放過葉錦歌,他願意以命抵命,容九卻讓他跟她賭一局。


    若是葉錦歌對他有半分情意,她既往不咎,還會治好葉錦歌。


    可若是葉錦歌絲毫不念舊情,淩雲湛便不得再為難她。


    淩雲湛也是想知道,十幾年相識相伴,他在葉錦歌心裏,究竟算什麽。


    布料上,李嬤嬤已經繡好了一隻小兔子,所以,容九很快就縫好了,沈丞捏了一顆青梅喂她:“你要是覺得太閑了,我們再生一個。”


    容九差點嗆到了,裝作惱怒地瞪著他:“我哪是多管閑事,是淩雲湛於我們有用,大哥在西淩,還要仰仗他多加照顧。”


    “你心裏,裝了一個又一個,都快沒有為夫的立錐之地了,為夫要是再不努力努力,生個小的拴住你,真的是放鳥入山林,不知歸巢了。”


    容九將一整包葡萄幹都塞到他懷裏,沒好氣地笑道:“多吃點,免得酸死你自己。”


    沈丞握住她的後頸,傾身吻上她:“吃再多都沒有,隻有你,才是我的那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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