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崇冷冷地看著林氏:“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母女在謀算什麽嗎?不送她走,等著她連累將軍府嗎?”


    林氏目光閃了閃,怨怪上了元崇:“蓁兒都這樣了,還有什麽可謀算的?老爺,蓁兒是我們的女兒,你怎麽能這麽狠心,你這是要把她趕出家門啊,那她還怎麽做人?老爺,你這不是要逼死她嗎?”


    元崇冷著臉叱問:“現在怪我狠心,當初你慣得她無法無天的時候,怎麽不想著會有今日?”


    “我就這麽一個女兒,她是我身下掉的一塊肉,我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麵前,我疼她縱她,我有什麽錯?老爺要是把她給逼死了,那我也不活了。”


    林氏滿肚子的憤怒和委屈,元崇冰冷地說道:“那你就去死好了,瑢兒不成器,蓁兒不知廉恥,我的一雙嫡子女,全都毀在你手上,你最好現在就去祠堂,當著列祖列宗的麵,以死謝罪。”


    林氏腦子嗡嗡作響,整個人都僵怔住了,慘白著一張臉,嚅了嚅嘴唇:“老爺,你說什麽?”


    元崇卻說出了更為絕情的話:“你跋扈、善妒,教出的子女,也如你一般狠毒愚蠢,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竟然娶你為妻。”


    眼淚霎時就掉了下來,元崇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一把把尖刀,狠狠地刺在她的心窩上。


    林氏落著淚,心底生出了怨恨:“是,我跋扈,我善妒,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是你,是你逼我變成這樣的。”


    “我逼你?”元崇止不住的失望和憤怒,“從前,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隻當你要強,可原來,你隻會把所有的錯,都推到別人身上,你怪這個,怪那個,可罪魁禍首,不是別人,是你自己!”


    “我錯了?”林氏心底狠狠地揪痛了起來,“我一心一意對你,給你生兒育女,你卻納了一個又一個,你甚至還養了外室,你把我的臉麵,狠狠地踩在了腳下,哪一個女人能容忍自己的丈夫三妻四妾,你去問問孫氏,她能忍受你和別的女人生兒育女嗎?”


    “你以為全天下的女人,都跟你一樣無德善妒嗎?”


    “老爺,你不懂女人,天底下,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孫氏那狐狸精,虛偽狐媚,你被他迷了眼,才會覺得她大度溫柔,你一顆心都在她身上,無論我做什麽,你都看不見,我善妒也好,我跋扈也罷,我做那麽多事情,隻是想挽迴你的心而已,為什麽就那麽難?為什麽?為什麽?”


    林氏崩潰了,掩著麵悲切痛哭。


    元崇冷硬道:“從今日起,你搬去佛堂,抄經悔過,贖你犯下的罪孽。”


    “元崇!”林氏猛地抬起臉,兩眼猩紅憤恨,“平日裏,你寵妾滅妻也就算了,現在還要逼死我和蓁兒,給孫氏母子挪位,好!好得很!元崇,你是不是欺我林家沒人?”


    林氏的父親是禮部尚書,兄長是禦史,若是林家當殿彈劾他寵妾滅妻,那他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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