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兩人沒有齷蹉,也要給它坐實了,陛下如此偏寵容九,隻怕大臣心中,也同樣有此疑慮,堂堂一國之君,覬覦朝臣之妻,如此齷蹉,有違綱常倫理,”蕭丞相勾唇冷笑,滿麵鄙夷,“他和容九,必不容於天下。”


    阮靖也露出得意的笑容:“九公主得盡人心,等醜事一出,百姓有多擁戴她,就有多唾棄她。”


    “此事需從長計議,確保萬無一失,我們還需靜待時機。”


    “大人的意思是?”


    “等寧王謀反。”


    寧王若要反,定是以討伐容九的名義,若再傳出楚帝和容九,違背人倫,天下嘩然大變,蕭家再起兵,便是名正言順,師出有名。


    那時,容九再不是什麽神明臨世,而是禍國的妖姬,不論朝野,人人群起攻之,楚帝為保帝位,隻能處死容九,可楚帝人心已失,百姓因為戰禍,民怨四起,楚帝既然平叛,又要平亂,蕭家趁虛而入,正好謀反奪位。


    阮靖麵露了然,喜道:“事關大人霸業,下官定然小心行事。”


    雪越下越大,簌簌落下,容九一邊等著沈丞迴來,一邊在燈下縫製小衣裳。


    到了深夜,殿外傳來腳步聲,容九放下手中的衣裳,抬頭往殿門看見,就見沈丞推門進來。


    容九抱怨道:“蕭家樹大根深,要鏟除,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何苦夜夜熬得這麽晚?”


    沈丞解下身上的大氅,等散了寒氣,才在她身邊坐下,笑問:“可是怪為夫冷落了你?”


    “是又如何?”容九倒了盞熱茶給他暖身,又抬袖拂落他頭上的雪花,嗔道,“要是熬出個好歹來,心疼的,還不是我。”


    沈丞一邊飲茶,一邊拿起案上的小衣裳,揚唇道:“阿九的針線活,越來越好了。”


    話鋒一轉,又道:“夜裏做針線活,傷眼,阿九又不聽話了,為夫該如何罰你?”


    容九翻了他一眼:“你若早點迴來,我便不用如此,要罰也是罰你。”


    “阿九如今身子多有不便,要如何罰為夫?”


    對上他眼底的戲謔調笑,容九臉頰紅透:“罰你夜夜睡偏殿。”


    沈丞擱下手中的茶盞,將她攬進懷裏,大掌從衣擺下探入,掌下肌膚瑩潤嫩滑,眸光不由深暗了些:“偏殿清寒,如何比得上溫香軟玉在懷?”


    容九唿吸急促,眼波微亂,忙從他懷裏出來:“雖不能罰你,但你也不可放肆,夜深了,還不去沐浴梳洗,真想去睡偏殿不成?”


    “公主之命,下官莫敢不從,”沈丞心情愉悅,抱她迴榻上,“為夫先服侍公主就寢。”


    容九眼波盈盈橫來,沈丞笑著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睡吧。”


    “嗯。”


    沈丞放了床帳下來,又將殿中的燈燭滅了幾盞,才轉身去了浴池,等他洗完出來,容九已經沉沉睡去。


    外麵落雪簌簌,帳中卻暖如春意,容九一夜好夢醒來,竟還在沈丞懷中。


    不由訝異:“現在是什麽時辰了?你怎麽還沒去大理寺?今日休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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