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老東西,家裏的賤蹄子做假藥害人,你還敢打人?都要被縣令大人砍頭了,還清白?狗屁的清白!老娘今日就要替那些冤死的人,出一口氣,打死你們這些爛心爛肺的畜生。”


    錢氏看李氏額頭有傷,鉚足了力氣,握著拳頭,就往李氏腦袋上揮去,幸好被虎子一手握住。


    虎子一用力,將她的胳膊給卸了:“再敢對老夫人不敬,就不是卸一隻胳膊這麽簡單了。”


    胳膊垂在身上,動彈不得,錢氏臉色一陣發白,嘴上卻不饒人:“主子爛心爛肺,做假藥害人,連狗奴才都敢行兇殺人,真是反了天了,來人啊,殺人了,救命啊,”


    錢氏這一嚎,好多村民圍上來瞧熱鬧,錢氏更得勁了:“這一家子禽獸畜生,光天化日就敢殺人,你們快把他們都抓起來報官,最好跟那賤蹄子一起被砍頭。”


    錢氏這副嘴臉,太醜惡,村民紛紛譴責。


    “錢氏,你就消停些,九娘菩薩心腸,絕不會做假藥害人。”


    “李大娘這幾日心焦如焚,你不寬慰兩句,還戳她的心窩子,你簡直不是人。”


    “慫恿劉氏把玉娘賣給老頭子做繼室,還幫著外人謀害王寶珠,你這種人,才應該被抓起來砍頭,王寶珠要是泉下有知,就該迴來找你索命。”


    錢氏一聽王寶珠迴來找她索命,嚇得魂飛魄散,驚魂未定,一股冰寒煞氣,突然鋪天蓋地而來:“老子幾日不在,你就敢欺負我娘了,誰給你的膽子?”


    猛然看見容九,錢氏就跟見了鬼魅似的:“賤蹄子,你不是要被砍頭了嗎?怎麽迴來了?”


    “老子長命百歲,自有神佛庇佑,誰敢砍老子的頭?”


    李氏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頓時激動地抬起頭,就看見容九朝她走過來,高興地含淚撲上去抱住她:“九娘,你迴來了,娘就知道,蒼天有眼,一定不會任由那些壞人誣陷你。”


    容九眼眶也紅了起來,抬手也抱住了李氏:“讓娘擔心了,沒事了,莫大人陷害嫁禍,已經被關進大牢了。”


    村民一聽,紛紛為她高興,錢氏一看情勢不對,想要偷偷溜走,容九目光如刃,冷冷一掃:“我讓你走了嗎?”


    錢氏背脊一寒,僵硬著身子轉過來,為掩飾心虛,大聲怒嚷道:“你養的狗奴才,把老娘的胳膊都卸了,你還想怎麽樣?”


    容九眼底的冷寒之氣更甚:“藥莊沒有狗,也沒有奴才,即便是小六小七,在我眼裏,也是至親,既然你這張嘴,不是用來的說人話的,那我就教你,怎麽學會說人話。”


    錢氏心裏直發怵,渾身像是被凍住了一般,一股不祥的寒意,從腳底竄了上來。


    錢氏哆嗦著嘴唇道:“你.....你......別.....別亂.....亂來,”


    “虎子,這老東西剛才罵了多少字,原封不動,如數奉還,用鞋底抽,別傷了自己的手。”


    “是,夫人。”虎子一把按住錢氏,脫了她腳上的鞋,就往她嘴上招唿。


    每一下,都極為的清脆,混著錢氏的嚎叫聲,很快,錢氏就被打得滿嘴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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