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爺子瞥了一眼張縣令:“九娘已經確診,其他學子並未患上天花,張縣令執意不放人,又是為何?”


    張縣令不可置信的看著容九。


    連太醫院醫術最高超的太醫,都沒辦法治好天花,卻被一個如此年輕的小姑娘給治好了。


    張縣令為難道:“天花非同小可,稍有不慎,便會危及整個長樂縣,既然容大夫有信心治好天花,不妨讓他們再等上幾日。”


    學子們困在書院裏,本就惶恐難安,這會兒更加焦躁不安,畢竟,自古以來,因為天花,焚城之事,數不勝數。


    眼見著秋闈將近,誰也不想無辜送命,都還等著中舉做大官呢。


    “我們好端端的,為什麽不讓迴家?”


    “我們要迴家,我們要迴家!”


    學子們義憤填膺,推搡著攔住他們的捕快,眼見著有人要鬧事,容九揚聲道:“我有一種方法能避免天花傳染,不知是否有人願意嚐試?”


    學子們麵麵相覷,有人問道:“什麽法子?”


    “種牛痘。”容九解釋道,“種了牛痘後,一輩子都不會再出痘,也不用擔心感染天花。”


    蘇老爺子對容九極為信任:“九娘連天花都能治,大家應該相信她的醫術。”


    “阿九,我願意。”沈丞出聲道。


    “我也願意。”沈文弘也說道。


    “三嬸,還有我。”小青蘿道。


    “你就算了,你還得幫我煉藥,”容九笑著,抿唇道,“大家若是不放心,便讓沈丞和我大哥先試一試,既然暫時出不去,不如安心留在書院裏,也不算荒廢了學業。”


    “好,我們就信你一迴。”


    學子們不鬧事了,安心留在書院裏,蘇老爺子便安排夫子授課。


    容九讓蘇管家尋來一頭牛,又從林晟身上取下一些痘痂,磨成幹粉,讓牛感染天花,等牛出痘後,再在沈丞和沈文弘的手臂上,劃一個小傷口,抹上些許牛痘膿汁,如此,便算是種上牛痘了。


    第二日,兩人身上便起了丘疹,隻是在傷口周圍長了一點。


    “相公,你覺得怎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很好,無事。”


    “種痘畢竟兇險,你不怕嗎?”


    “我娘子是神醫,我有什麽好怕的。”


    沈丞揚唇笑著,想伸手將她攬進懷裏,突然想起自己患有天花,便生生忍住了。


    容九卻笑著抱住了他,沈丞嚇了一跳,連忙推開她:“阿九,”


    容九抱得更緊了:“我等下用艾葉湯沐浴,沒事的。”


    沈丞的心都軟了,抬手輕撫她滿頭發絲:“阿九這般熱情,讓為夫愛不釋手。”


    “我還可以更熱情。”容九蕩漾一笑,指尖漫不經心地挑開他的衣襟。


    沈丞唿吸一窒:“阿九,”


    容九湊近他耳邊,唇瓣似有若無地輕觸著他的耳珠:“相公,要試試嗎?”


    沈丞握住她到處撩火的手,羞憤地瞪著她,臉上已經紅透了。


    容九忍不住調笑道:“相公,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喂你吃飯。”


    沈丞氣笑了:“喂我吃飯,需要脫我衣服嗎?”


    容九看著衣襟下,那一大片精壯的胸膛,兩眼發熱:“我還可以伺候你沐浴,你現在是病患,我理應好好照顧你的,相公,我體貼嗎?”


    沈丞咬著牙,啞聲道:“體貼!”


    容九愉悅地大笑起來,氣得沈丞在她腰間狠狠地揉了一下,容九忍不住嚶嚀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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