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靈兒和宋言風兩顆血淋淋的人頭滾了出來。


    從其中一個盒子裏還滾落出來一個銅鈴,隻是誰都沒有注意到。


    嚇得所有人都白了臉。


    “靈兒,言風……”古行驟然站了起來,他全身血液倒流,一股腦的衝上他的頭,他眼前一黑,險些昏死過去。


    靈兒是他的親生女兒,言風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他一直想要把他們兩人湊成一對。


    古行氣的渾身顫抖。


    “轟……”他一拳砸在一旁的桌子上,黃花梨的桌子一下子四分五裂。


    “是誰殺了他們?”他雙目血紅暴怒出聲。


    “大師兄,師妹……”馮劍與一眾弟子忍不住紅了眼眶,他們也不知道是誰殺的。


    “大長老和二長老呢?”古行臉上的橫肉一顫一顫的,他陰著一張臉,眼中幾乎要溢出血來。


    此仇不報,他誓不為人。


    “鈴鈴鈴……”不等馮劍和幾個弟子開口,地上的銅鈴突然響了起來。


    “竟然是傳音鈴。”古行一眼便認出來,他指揮著一旁的弟子說道:“把它拿過來。”


    馮劍上前撿起地上的傳音鈴,畢恭畢敬的遞給古行。


    “門主不是想知道是誰殺了古靈兒和宋言風嗎?”何涼的聲音從傳音鈴傳了出來。


    古行握著傳音鈴的手青筋暴起:“是誰?”


    “人是我們劍宗殺了,頭是你們古月門的大長老和二長老割下來的。”何涼慢悠悠的說道。


    “你胡說。”古行厲聲說道,人是劍宗殺的他信,但大長老和二長老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哦!是我的錯,瞧我著記性,我忘了告訴你了,你們古月門的大長老和二長老已經拜入我們劍宗,成了我何涼的弟子,哈哈哈……”傳音鈴裏傳來何涼得意的笑聲。


    “放你娘的狗屁。”古行氣的忍不住口吐芬芳。


    “啪……”他一下子將手中的傳音鈴摔在地上。


    “我們宗主叫我告訴你這條不要臉的老狗,五日後她要血洗古月門,雞犬不留,你們記得洗淨了脖子等著。”何涼的聲音再度傳了出來。


    “就憑她想血洗我們古月門,簡直是癡人說夢。”古行麵容猙獰,他氣的大聲咆哮道。


    所有弟子噤若寒蟬看都不敢看古行一眼。


    “鳳驚羽你這賤人,老夫一定要殺了你。”古行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他一字一句吐出這句話來。


    “去查大長老和二長老是不是真的已經拜入劍宗。”他看著馮劍接著又道,無論如何他也不相信這件事是真的。


    很快古行便被啪啪打臉了。


    “師父,弟子已經查清楚,大長老和二長老確實已經背叛師門,拜在劍宗門下,成了何涼的弟子。”馮劍看著古行十分艱難的說道。


    “你說什麽?”古行身子一僵。


    “噗……”他經受不住這個打擊,一口血噴了出來,雙眼一翻朝後倒了下去。


    ……


    君落淵死皮賴臉的跟著鳳驚羽迴到鳳家。


    鳳驚羽隻當做他不存在,可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她十分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體質,特別容易招惹麻煩。


    她不準鳳丫丫擅自靠近君落淵,她生怕君落淵拐走自家女兒。


    鳳驚羽迴來之後,她先去看了離玉,又給了他一瓶療傷的丹藥。


    離玉已經沒有什麽大礙,照這個速度用不幾天就能恢複。


    今日一早,鳳驚羽便派人將倉庫的藥材運走了大半。


    誰也不知道她運到哪裏去了。


    傍晚的時候,影衛交給鳳驚羽一個納戒,裏麵全是那些藥材所煉製的丹藥。


    鳳驚羽定好價格,一品療傷的丹藥售價一百兩銀子一瓶,二品築元丹一千兩銀子一顆。


    比起藥王穀賣的丹藥,價格良心了數倍不止。


    鳳驚羽將鳳陌喚來,她將那些丹藥統統交給鳳陌,讓他收拾出來一間店鋪,以後專門賣丹藥。


    鳳陌用神識感知了一下手中的納戒,看著裏麵堆積如山的丹藥,他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短短一天,家主竟然煉製出這麽多丹藥。


    這速度簡直太恐怖了。


    鳳陌馬上就去辦這件事了。


    他不由得感慨了一下,使勁抱住家主的金大腿,這個決定簡直太正確了。


    鳳驚羽一直以為君落淵是在裝病。


    誰知道迴來沒有多久,君落淵竟然突然發起高熱來。


    白非夜來說,君落淵燒的都糊塗了。


    鳳驚羽讓府醫去給他看了看。


    他的身份擺在這裏,萬萬不能死在鳳家。


    君落淵服過府醫的藥後,體溫竟然還沒有降下來。


    鳳驚羽不得不去看看他,沒見君落淵之前,她以為這又是一出苦肉計。


    一進君落淵的房間,鳳驚羽便看見躺在榻上,燒的渾身滾燙,已經迷迷糊糊的狗男人。


    “娘親,怪蜀黍不會燒成人肉幹吧?”鳳丫丫抱著蛋蛋仰頭看著鳳驚羽問道,她眼裏不自覺流露出一絲擔憂。


    “沒事,有我在他死不了。”鳳驚羽從納戒取出金針,準備為君落淵施針。


    她一直都想幹掉君落淵,此刻卻不得不為他施針。


    這種心情就跟吃了蒼蠅一樣。


    鳳驚羽讓白非夜帶著鳳丫丫出去玩一會。


    “狗男人,好了記得付我診費,我的診費可不便宜。”鳳驚羽冷冷一哼,她撩開君落淵的衣服看了一眼,他的傷口有化膿的跡象,她先替君落淵清理了一下傷口。


    然後替他施針。


    她才紮下第一根金針,君落淵便睜開了眼。


    鳳驚羽微微一怔,她不鹹不淡的看了君落淵一眼,接著替他施針。


    君落淵臉上帶著難掩的虛弱,他雙眸如伸手不見五指的夜空,一瞬不瞬的看著鳳驚羽,仿佛要把她吸入其中。


    鳳驚羽抬手就要將金針刺入他的肌膚。


    君落淵突然伸手握住鳳驚羽的手腕。


    “你這個狗男人幹什麽?快點放開我。”鳳驚羽雙眸微眯,她冷眼看著君落淵,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她用力想要甩開君落淵的狗爪。


    在此之前她還一直糾結,他到底是不是丫丫的親生父親。


    如今她已經想通了,不管他是不是丫丫的親生父親,她都不想跟他扯上一毛錢的關係。


    “你……”君落淵非但沒有鬆開她,反而抓的越來越緊,他聲音沙啞才吐出一個字來。


    就在那個時候一絲細不可見的寒芒風馳電掣一般朝鳳驚羽襲來。


    鳳驚羽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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