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克瑞斯法師,我能進來麽?”吟遊詩人希爾微笑著問道。不過他在水手們眼中並不像一個真正的吟遊詩人,所以船上的大多數人更願意拿他的綽號——‘鯽魚’來稱唿他,包括克瑞斯。


    “你應該將腦袋伸進來之前就這麽問,而非之後。不是麽,‘鯽魚’先生?”克瑞斯沒好氣的對這個樂觀的年輕人說道,“而且如果你一旦走錯房間了,這樣的動作很可能會要了你的命,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麽。”


    這並不是克瑞斯在嚇唬他,希爾和女獸人艾伊娜的房間都在克瑞斯旁邊,一左一右。依船長的意思,這兩個家夥都是小法師帶上船的,所以他理應負責照看他的這兩位‘食客’。而女獸人作為這艘船上唯一的一位女性及異族,克瑞斯能想象得到她的神經肯定隨時都繃得緊緊的,警惕和戒備著任何一個想要靠近她的人,尤其是在夜晚休息的時候。


    雖然艾伊娜自己說的,之前切磋中那些過分的舉動是因為她失去了理智,但是在克瑞斯看來,這其中想必還有‘警告’的成分在裏麵——她在用實際行動告訴這艘船上的人,她並不好惹,不要嚐試欺負她。


    所以吟遊詩人一旦進錯了門,未經允許便擅自闖入的是女獸人的房間,克瑞斯可不認為艾伊娜能像自己這樣諷刺兩句便了事。


    “您知道我最引以為傲的兩項本領是什麽麽?”希爾推門將整個身體也探了進來。語氣驕傲的對克瑞斯說道,“首先是記憶力,我能記住我聽到過的幾乎每一種聲音。每一種。當然,這項本領也可以用在認房間上麵;其次則是適應性。”


    還有點自知之明,沒有將‘音樂’排在裏麵,克瑞斯不懷好意的想著。吟遊詩人的記憶力好不好克瑞斯不知道,但是他的適應性的確很強,否則的話,他也不會熟練使用一種非人類發明的樂器了。這其中也許還要加上毅力。


    “我的記憶力很好,所以我肯定不會走到它的房……”


    “是‘她’……”克瑞斯糾正著。船長和其他水手們在稱唿女獸人時往往用的是‘它’。而克瑞斯則一直堅持用‘她’。


    在克瑞斯看來,種族並不應該作為區分智慧生物和野獸的關鍵所在,而應該是心智。


    “是的,是的!我就這個意思。我不會走到‘她’的房間裏的。我知道,她有點,嗯,有點危險,不過我想我和她之間還是會有些共同語言的,您知道是什麽麽?”


    歌謠,你想說的就是這個?但是這可保證不了你的小命,“相信我,廚師裏奇才和你有共同語言。‘鯡魚’和‘鯽魚’,雖然一種在海中,而另一種在江裏。但至少你們都屬於魚類。”


    克瑞斯總喜歡在話語中適當的諷刺一下吟遊詩人,不過知道目前為止,他還從沒有看到希爾臉紅過,這個看樣子比克瑞斯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人似乎對所有事情都很樂觀,或者應該說淡然。


    “我和他的關係確實不錯。”希爾點了點頭,“他是個很好的人。隻不過和他聊天時需要一些耐心,因為他的耳朵不太好使。那是他小的時候一次發燒所造成的後遺症。可憐的人,但是這並不能影響到他的廚藝。”


    因為沒有人會用耳朵來品嚐味道,從某種意義上講,耳朵可以說是廚師這個職業最不需要的一種器官了。


    “他教會了我很多關於烹飪方麵的知識,您知道麽,今天晚上吃的豆子濃湯就是我做的。”


    難怪我沒有從中吃出牛肉的味道,我還以為船長是在說大話。“你想讓我誇獎你麽?我得說那湯的味道可沒有你吹出的調子讓人印象深刻。”


    “我還在摸索和練習,裏奇說我具備了作為廚師最為重要的一項天賦。”


    靈敏的味覺?


    “樂觀的心!”吟遊詩人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髒。


    廚子還需要這個?


    “裏奇說廚師烹飪時的心情會直接影響菜肴的味道,並會通過菜肴的味道影響到用餐者的心情。”希爾說這話時滿臉嚴肅,在說‘味道’這個詞的時候舌頭還打了一下卷,顯然是在學‘鯡魚’裏奇說話時的樣子。


    看來當廚師比當法師要求的天賦還要高,“那我應該恭喜你了。”克瑞斯聳聳肩說道,“即便你當不好一位吟遊詩人,至少還有‘廚師’這條後路供你選擇。你來這裏難道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


    吟遊詩人拍了一下手:“噢,差點忘了,是船長讓我來找您的,他似乎發現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想讓您去看看。”


    這就是那你引以為傲的記憶力?不過克瑞斯對此並不想多說什麽。他走出房間,往通向甲板的階梯走去,從艙口射下的月光比掛燈還要明亮幾分,冷冷的白,和船艙內掛燈的昏黃交相輝映著。


    “我今晚能睡在您的房間裏麽?”吟遊詩人希爾在克瑞斯身後喊道,“您的房間比我的要暖和的多。”.


    “不行!”克瑞斯一口否決,並將白牙留在了房間內,“還有,別碰我的毯子,除非你想知道白牙為什麽會被稱作‘白牙’。”


    ……


    胡裏奧船長並沒有呆在他自己的船長室內數錢,而是站在了甲板的船舷處,他的頭上戴著那頂搶來的三角帽,用一隻青銅望遠鏡對青亭島的方向觀望著。


    “我以為此時你會呆在船長室內一遍一遍的清點著那些錢幣呢,那些銀船和銅魚,不過國王仍舊在金幣的背麵,似乎大陸上所有人類國家都是這樣。”克瑞斯走到船長身邊,向遠方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收獲怎麽樣?”他笑著對船長問道。


    “並沒有多少,但至少能讓我手下的小夥子們好好消遣一番。這批貨的利潤還不到你付出報酬的二十分之一,而那些貨物還是看在我的船能再次出海的份上,才有人肯賒給我的。所以我應該再次對你說句感謝,克瑞斯法師閣下。”船長笑著說道。他臉上的皺紋伴隨著微笑,深的似乎嵌進了皮膚裏。


    克瑞斯擺擺手:“這沒什麽,隻是各取所需罷了,我同樣需要你和你的船來幫助我完成任務。”


    “說到任務,我們應該是到海上去尋找三個人是吧。”


    “是三位法師。”克瑞斯曾經對船長具體說過,“他們的法師塔都建在了茫茫的大海之上,而那個羅盤則可以幫助我們尋找到他們。”


    “是尋找到他們的法師塔,還是尋找到他們本人。”


    “法師本人。”克瑞斯解釋著,“魔法協會的所有法師都在協會內留有自己的一些痕跡(秘法印記),而協會則可以通過這些痕跡尋找到這些法師,除非他們退會(或者消亡)。”


    “很方便。”


    不止,其實還有一點點監督的意思在裏麵,不過克瑞斯對此並不介意。否則的話,一旦有一些大事發生,協會想要去尋找足跡遍布整個多元宇宙各個角落的那些法師,可謂是難之又難。當然,這同樣意味著一種保護。


    船長將克瑞斯的那個帶有閃電形狀指針的羅盤拿了出來,在手心裏看了看。因為小法師需要船長通過羅盤的標記來修改航道,所以便將那東西留給了船長。胡裏奧又將羅盤遞給了克瑞斯:“雖然我並不清楚這東西的工作原理,但是我想我們似乎應該是尋找到了其中的一位。”


    克瑞斯滿臉吃驚的接過羅盤,這東西在協會內的學名叫做‘秘法印記指向羅盤’,給這東西命名的法師和支援指環是同一個,命名的都是那麽,恩,通俗易懂。


    羅盤上麵的三條閃電形狀的指針已經變成了兩條,而消失的那條指針則變成了一個圖案。那圖案的形狀是一個隱藏在霧靄中的笑臉麵具,克瑞斯想了想,那個印記的主人似乎是布倫達七環法師。


    “而且情況不止如此。”胡裏奧船長繼續對克瑞斯說道,“看到那邊那三條單梔的槳帆船了麽,它們是同時駛進碼頭的,而這三條船出現的時候,也是這個指針起變化的時候。”


    “這說明那位法師此時想必應該就在某條船的上麵。”克瑞斯笑著說道。“這這無疑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還沒真正出海,任務就完成了一部分,這讓小法師心情很是不錯。


    “也許吧。”船長的語氣不置可否,他將青銅望遠鏡遞給了克瑞斯,又說道,“可是那三條船就在在你上來的前一刻,剛剛豎起了海盜旗。”


    ……(未完待續)


    ps:ps1:今天,就在今天,本人要做出一個男人的承諾,以此來鞭策自己。


    我要鄭重承諾,本人每周一定要至少更新出來5章,一定!!!


    ps2:最近在調換工作,事情多到有些心煩,所以更新很不穩定,還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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