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誌平趁著夜色奔行,找到一顆高大的樹木,自己躍上樹枝,仰在樹枝上休息睡覺。


    捕雀功大成以後,可以在繩子上睡覺,區區樹幹,對尹誌平沒有什麽影響。


    第二天早上,尹誌平精神滿滿的起來,從懷中拿出抄寫的經文,翻看起來。


    楞嚴經有四本,而九陽也分為四卷,分別記載在每冊楞嚴經上。


    現在尹誌平將他們都抄在一起,一共也不過幾千字,共十幾頁。


    裏麵不僅有內功,還有一些武功招式,比如遊牆功和縮骨功。


    尹誌平迫不及待的練習九陽,按照裏麵所述心法要訣開始修煉。


    “內功之傳,脈絡甚真,不知脈絡,勉強用之,則無益而有損……”


    看著裏麵記載的經文,尹誌平運轉心法,不一會兒,一種燥熱的感覺在丹田處緩緩升起。


    “好霸道的內功。”


    尹誌平隻感覺到這股內功剛猛熾烈,小腹處燥熱一片。


    但隨即想到自己練的九陰沒有總綱,內力略有些陰柔,而這九陽內力未練至大成也是剛猛霸道。


    兩者相遇,內力屬性相斥,自己豈不要走火入魔?


    剛產生這個想法,尹誌平就感到兩股內力緩緩接觸,緊接著經脈刺痛,讓人難以忍受。


    正當尹誌平打算散掉九陽內功時,卻沒想到,一股溫柔平和的內力將二者包裹,把九陽內力和九陰內力分成兩股,緩緩在體內運轉,二者並未接觸,相安無事。


    “原來是全真內功。”


    尹誌平修習過全真內功,產生的內力中正平和,不霸道也不陰柔,可以容納許多內功。


    此時的全真內力,就仿佛一種容器,兩種內力在其中緩緩轉動,卻沒有辦法接觸。


    尹誌平沒想到全真內功竟然有如此作用,可以容納兩種屬性不同的內功,因此欣喜若狂。


    這也就意味著九陽和九陰並不會在體內發生衝突,自己可以輕鬆修煉。


    得到九陽,尹誌平邊走邊修煉。


    現在體內九陰內力要遠遠多於九陽內力,因此尹誌平著重修煉九陽,爭取讓二者達到平衡。


    行了半個多月,尹誌平到達蒙古,找尋鐵木真的部落。


    這半個月的時間,他九陽內力增長微乎其微,比起九陰來少的可憐。


    光是這內功一篇,難度就要比九陰的易經鍛骨篇要大上很多了。


    一想到張無忌資質絕頂,也用了五年時間才將九陽練至大成,尹誌平也就沒有著急。


    不過內力隻是增長了些許,尹誌平武功就增加了許多,而且施展輕功時可以持續更長的時間。


    在蒙人的指引下,尹誌平找到了鐵木真的部落。


    廣袤的大草原上,一頂頂蒙古包聳立在草原上,馬兒肆意的在草原上奔跑,一道微風拂過,草原上就掀起一層層的草浪。


    此時不過白天,尹誌平向蒙人打聽江南六怪的住處,這裏大多數人都知道這六個中原來的怪人,稍稍指路,自己便找到了他們的住處。


    尹誌平並沒有向原著中找郭靖試探武功,到最後讓江南六怪中的柯鎮惡給懲治一番。


    而且以他現在的實力,郭靖打他一拳都會傷到自己,也沒有必要試探。


    尹誌平站在蒙古包外,輕聲喊道:“全真教三代弟子尹誌平,求見江南七俠。”


    尹誌平沒有因為‘笑彌陀’張阿生死了就稱唿他們為江南六俠,畢竟他們七個人還一直以七俠自稱,自己冒然去喊,未免有些挑釁的意味。


    尹誌平話音落下,蒙古包內就傳來走路的聲響,兩個人從蒙古包裏走出。


    為首一人,手裏拿著降魔杖,眼睛須白,應該是瞎了眼的柯鎮惡。


    第二人身材挺拔,器宇軒昂,應該是南山樵子南希仁。


    看到二人,尹誌平微微躬身,說道:“見過柯大俠和南大俠。”


    聽到尹誌平的話,柯鎮惡開口問道:“你是全真教的道士?”


    尹誌平點點頭,說道:“是,在下是全真教第三代弟子,師父是丘處機。”


    “原來是他的徒弟,不知道你有什麽事情要找我們?”柯鎮惡有些狐疑的問道。


    尹誌平從懷裏拿出書信,說道:“各位前輩辛勞了這些年,家師感激無比,特命弟子先來向各位拜謝。這是師父讓我轉交給諸位大俠的信件。”


    柯鎮惡眼睛不便,由南希仁接過,後者打開一看,讀了出來。


    “全真教下弟子丘處機沐手稽首,謹拜上江南六俠柯公、朱公、韓公、南公、全公、韓女俠尊前:江南一別,忽忽十有六載。七俠千金一諾,間關萬裏,雲天高義,海內同欽,識與不識,皆相顧擊掌而言曰:不意古人仁俠之風,複見之於今日也。張公仙逝漠北,尤足令人扼腕長歎,耿耿之懷,無日或忘。貧道仗諸俠之福,幸不辱命,楊君子嗣,亦已於九年之前訪得矣。二載之後,江南花盛草長之日,當與諸公置酒高會醉仙樓頭也。人生如露,大夢一十八年,天下豪傑豈不笑我輩癡絕耶?”


    讀到這裏,南希仁住口不言,柯鎮惡歎了口氣,說道:“丘處機果然了得,全真教門人弟子遍及天下,果然找到楊鐵心的子嗣。”


    南希仁也道:“看來醉仙樓之比,已成定局。”


    柯鎮惡‘看’向尹誌平,問道:“那姓楊的孩子是男孩?他叫楊康?”


    “是。”


    “那他是你師弟了?”


    “是我師兄。弟子雖年長一歲,但楊師哥入門比弟子要早兩年。”尹誌平老實迴道。


    南希仁聽到這話,說道:“按照信裏所說,楊康九年前七歲時跟隨著丘處機學藝,你比他年長一歲,但卻晚兩年拜入門下,也就是說你十歲跟著丘處機學武,今年已經學藝七年?”


    尹誌平點頭道:“正是如此。”


    柯鎮惡聽聞楊康已經被丘處機找到,想到丘處機武功高深,心裏便有些惴惴不安。


    而現在聽到尹誌平也是丘處機弟子,而且比楊康入門還要晚兩年,如果可以看下他的實力,那麽便可以預估出楊康的實力。


    想到這裏,柯鎮惡猛地抬起手臂,向著尹誌平一掌拍出。


    尹誌平麵目含笑,不閃不避站在那裏,任憑柯鎮惡拍到身前。


    柯鎮惡耳聽八方,自然知道尹誌平沒有動手也沒有還手,手臂停到尹誌平腦袋前,有些氣惱的說道:“你為何不還手?”


    尹誌平說道:“柯大俠是前輩,弟子豈敢動手?”


    柯鎮惡聽到這話,對尹誌平有些好感,但還是罵道:“難道你不怕我傷到你?”


    尹誌平搖頭說道:“師父來之前告訴弟子,江南七俠全部是仁義之輩,飛天蝙蝠柯鎮惡柯大俠更是其中翹楚,連師父也佩服之極。弟子相信柯大俠不會無緣無故出手,想必是弟子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還請柯大俠說出,弟子好負荊請罪。”


    聽聞此言,柯鎮惡歎了口氣。


    丘處機的弟子竟然如此明事理,他雙目瞪得滾圓,說道:“我隻是要試驗一下你的武功,你全力出手看看。”


    尹誌平再次拒絕,說道:“弟子不能出手。”


    柯鎮惡怒道:“為何?”


    尹誌平淡淡的說道:“因為我怕傷到柯大俠。”


    “什麽?”


    聽到這句話,柯鎮惡和南希仁勃然大怒,柯鎮惡看著尹誌平,說道:“你這個小娃娃,口裏說著尊敬我,但是心底竟然如此瞧不起我,真是氣煞我也。”


    尹誌平看了他一眼,連忙說道:“柯大俠不要動怒,我隻是實話實話而已。”


    “實話實話?好大的口氣。”


    一個聲音在蒙古包外響起,緊接著四個身影走進來。


    為首的是一個三十多歲(三十四歲)的女子,雖然年長,但是身形苗條,大眼睛,長睫毛,皮膚如雪,是江南水鄉的人物,左手提著銅槳,露出一頭烏雲般的秀發。


    這個女人應該就是‘越女劍’韓小瑩了,雖然在大漠十幾年,依然風韻猶存。


    而在原著中,她則是個可親可愛可敬的女人,在所有女性角色中,出場不多,但是卻絕對深刻。


    跟在她後麵的,是三個中年男子。


    其中一人身寬體胖,拿著一杆秤,應該是‘鬧市隱俠’全進發,而後一人濃眉大眼,腰間纏著金龍軟鞭,應該是‘馬王神’韓寶駒。


    最後一人,窮酸秀才打扮,看起來神采瘦弱,但卻眼露精光。


    這個人就是‘妙手如生’朱聰了。


    四人在外教授郭靖武功,聽到有道士尋找江南六俠,便急忙趕來。


    卻沒想到隻是個小道士,而且信口雌黃,韓小瑩忍耐不住,率先開口責罵。


    此四人將蒙古包出口堵住,瞪著尹誌平,韓小瑩說道:“小道士,年紀輕輕就信口開河,胡說八道,你且出來,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分水平。”


    說著,韓小瑩走出蒙古包,尹誌平和其他江南五俠也都跟著出去。


    江南六俠各個心裏都有些怒火,恨不得立馬就將尹誌平教訓一頓。


    站在蒙古包外的草原上,韓小瑩將銅槳扔掉,冷聲說道:“來吧。”


    尹誌平環視一周,緩緩說道:“比試可以,但假如我依次贏過六位前輩,不知諸位前輩能否答應我一件事情?”


    柯鎮惡冷哼一聲,說道:“待你贏過再說。”


    南希仁緩緩說道:“如果你可以依次打過我們六位,我們自然什麽事情都可以答應你。”


    南希仁這話說的極有水平,依次打過六位,是要尹誌平跟六個人一一打過。


    即使能夠勝過一人,但還有一人在旁等待,每贏一人,體力變會減弱一些。


    所以在南希仁看來,尹誌平絕對不可能贏得這次的賭注。


    “好,那晚輩就不客氣了。”


    尹誌平得到這個迴答,將背上的包袱緩緩放在一旁的地上。


    然後他走到韓小瑩麵前,雙目綻放出一抹精光,身周氣勢陡然一變,再也不是那個雲淡風輕的小道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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