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尹誌平就到達這個世界兩月有餘。


    這一日,尹誌平坐在房中,運行著全真心法,讓內力在身體內循環往複。


    兩個月的修行,讓尹誌平內力大增,相比以前的三年,內力差不多翻了一倍。


    而後便是全真劍法第一劍七式的小成,以及達到了金雁功第一層‘身隨意動’的境界。


    這讓尹誌平的實力大增,即使和一些強壯的普通中年人相比,也可以輕鬆擊敗。


    “唿。”


    尹誌平長舒一口氣,猛地睜開雙眼,眼中綻放著靈光。


    “趙師兄,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來呢?”


    尹誌平看向房門,冷聲問道。


    隨著他的喝問,一個身影在門外慢慢站起,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身影的主人是個少年,年齡約莫十五歲,穿著一身道袍,個頭低矮,鼻梁塌陷,雙眼無神,長得十分不堪。


    看到他,尹誌平心裏無來由的厭惡。


    這個師兄叫做趙誌敬,是師伯鐵腳仙王處一的弟子,也是自己的師兄。


    但是看過原著的尹誌平,知道趙誌敬是個什麽樣的人,他為人奸詐,心胸狹窄,卑鄙陰險。


    他坑害楊過,威脅尹誌平,勾結蒙古,是個十足的小人。


    即使他現在還小,就已經欺軟怕硬,畏強欺弱了。


    趙誌敬被尹誌平發現了小動作,走進門,訕笑著說道:“我來這裏是奉了邱師伯的命令,通知尹師弟前往邱師伯的房間,有事情相告。”


    “師父迴來了?”


    聽到趙誌敬的話,尹誌平無視了趙誌敬偷聽自己的事情,臉上浮現出興奮的神色。


    對於丘處機,尹誌平內心一直有些好感,不僅因為他是自己的授業恩師,更是因為他對自己的關愛。


    自己進入全真教三年,丘處機對他十分的好,如師如父。


    雖然丘處機的性格暴躁,為人還有些自負,不然的話也不會一言不合就和當時的江南七怪打起來。


    但同時他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一直以為是自己害了郭嘯天和楊鐵心,不惜一切想要找到殺害他們的對手。


    聽到師父迴來,尹誌平也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見他。


    “是的,邱師伯剛剛迴來。”趙誌敬笑著說道。


    麵對他的笑臉,尹誌平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沒有給他好臉色,淡淡的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說完這話,他便出了自己的房間,朝著重陽宮走去。


    而在他的背後,趙誌敬看著尹誌平的背影,冷哼一聲,自言自語道:“哼,這混小子,總是不給我這個師哥麵子。還有一個月便到除夕,弟子之間要行大比,這次我一定讓你好看。”


    這樣說著,趙誌敬轉身離開。


    尹誌平不知道趙誌敬有了壞心思,他沿著山道進入了後殿,找到了師傅的房間。


    剛剛打開房門,一道勁風傳來,一隻寬厚的手掌朝著尹誌平肩頭打來。


    尹誌平臉色一變,連忙閃躲,身子一側,肩頭一抖,便躲開了這一掌。


    但是來襲者卻沒有罷手,手掌一翻,如同穿花蝴蝶,靈巧異常,拍向自己脖頸。


    “哼。”


    尹誌平見對方不依不饒,臉色冷峻,雙腳在地上一點,整個人瞬間退出一步,躲開這一擊。


    尹誌平一步邁出,再一步卻又收迴身子,迴到了原位,竟似好未移動過一般。


    他抬起右手,雙指並攏,朝著對方胸口點去。


    這一道以指待劍,蘊含幾分勁力,更是帶著些許破空聲。


    尋常人中了這一指,輕則疼痛三日,重則筋骨斷裂。


    但就在尹誌平的手指快要觸碰到對方身體的時候,自己的手腕一痛,被兩根手指緊緊的扣住。


    尹誌平立馬感到手掌一麻,氣勁立消,再也提不起力來。


    而在尹誌平的麵前,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道人,雙眉斜飛,臉色紅潤,方麵大耳,目光炯炯。


    他看著尹誌平,聲音裏帶著幾分欣賞,說道:“誌平,你的金雁功可以做到身隨意動,已經小有所成,比之上次我考校你武功時,使用的更加熟練。”


    這個人,就是尹誌平的師父,全真七子中的長春真人丘處機。


    尹誌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謝謝師父誇獎。”


    丘處機看向尹誌平,驚咦道:“而且,讓我沒想到的是,你的全真劍法已經蘊含幾分氣勢,竟然可以以指代劍,將第一劍第五式【扁州一葉】的一往無前氣勢使出,實屬不易。你是如何做到的?”


    尹誌平說道:“是這樣的師父,我練了很久,都沒有達到小成境界,於是便沉下心去,思考每個劍招所代表的含義,查閱典籍,明白了這些招式的意思,運用到劍招中,便自然的就做到這點了。”


    “很好。”


    丘處機滿意的說道:“王重陽祖師創下全真劍法,每一劍每一式都有其獨特的含義,所以從招式名稱入手,也是一個領悟劍法的好途徑。既然你的第一劍七式已經小成,那我便可以教你後麵的劍法了。”


    “謝謝師父。”尹誌平有些興奮的說道,他早在一個半月前就將第一劍七式用的熟練無比,但是沒有後續的招式,尹誌平無法繼續修煉,就隻能夠反複的演練前麵的第一劍七式招法。


    丘處機欣慰的看著誌平說道:“誌平,你很有天賦,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武功還比不上你。你的資質,甚至可以和你重陽祖師相提並論了。咱們全真教,未來或許可以再出一個五絕似得人物。”


    他對於尹誌平的成長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驚喜。


    尹誌平的表現很好,幾個月不見,修為大增。


    丘處機將這歸結為尹誌平開竅了,才能夠將這些武功都練到小成境界。


    以尹誌平現在的表現,隻要不偷懶,未來一定可以成為全真教的中興之主。


    聽到丘處機的讚揚,尹誌平知道他話語裏的評價。


    重陽祖師可是昔年的天下第一高手,資質毋庸置疑,第一次華山論劍後,僅用十三天便明曉九陰真經的精髓。


    而且被稱為中神通的重陽祖師,在華山論劍中擊敗其他四位高手,奪得了天下第一的名號。


    資質可以和王重陽相提並論,這已經是天大的讚美了。


    丘處機認為尹誌平以後能成為五絕似的人物,是對尹誌平的認可和期望。


    尹誌平心裏十分高興,躬身說道:“弟子一定會更加努力,將全真教發揚光大。”


    尹誌平沒有謙虛的說自己沒有資格和這些人比較,而是直接攬下了責任,表達了尹誌平的自信。


    聽到尹誌平略有些狂妄的話語,丘處機沒有覺得他在說大話,反而十分讚賞。


    丘處機為人豪邁,喜歡有什麽說什麽,自己做錯了事情,也可以立馬承認錯誤。


    他做什麽都喜歡直來直去,也希望自己的弟子不要藏著掖著。


    有些事情沒必要謙虛,謙虛反而落了下乘。


    丘處機又和尹誌平閑聊了幾句,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情,說道:“誌平,還有一個月就到除夕,按照我們全真教的規矩,每年除夕都要進行一次大較,考校門下弟子武功。雖然我們全真七子情逾骨肉,親如手足,但有的時候,還是要分個勝負的。我門下弟子隻有你武藝最高,所以到時候誌平你一定要為師父爭幾分臉麵。”


    聽到丘處機的話,尹誌平連忙道:“徒兒定會拚盡全力,爭取頭名。”


    “好。”丘處機很滿意尹誌平的態度,爭取第一,這才是自己的徒弟。


    丘處機站起身來,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將全真劍法的餘下幾劍,全部教授與你吧。”


    “跟我來。”


    丘處機說著,腳步在地上一點,整個人輕飄飄飛起,落在了門外兩三丈外,然後腳步在地上再次一點,整個人向著遠處飄飛而去。


    尹誌平不敢拖延,連忙跟上,他的雙腿邁動迅速,速度飛快,但是比起丘處機,卻少了幾分輕靈。


    在丘處機刻意的降低速度下,尹誌平跟在丘處機的身後,來到了一處山頭。


    山頭平坦,坐臥著一顆巨石,丘處機站在巨石之上,手裏拿著一柄長劍,說道:“我來演練一遍全真劍法,你切要細細觀看。”


    隨著丘處機的話音落下,他的氣勢陡然發生了變化,身形微動,卻給人鋒利的感覺,如同一柄長劍,蓄勢待發。


    嗖。


    丘處機倏忽之間,刺出一劍,劍光閃動,如同平地間出現一道閃電。


    而後他持劍後撤一步,複又再次刺出,這次長劍變慢了許多,但是卻帶著些破空聲。


    丘處機握著長劍,側身橫掃,劍光化作一條匹練,將空氣切開,淩厲無比。


    一招‘浪跡天下’,斜劍刺出,劃破長空。


    一招‘花前月下’,自上而下,模擬冰輪橫空、清光鋪地的光景。


    又是一招‘小圓藝菊’,長劍輕揚,飄身而進,姿態飄飄若仙,劍鋒向下連點數點。


    一劍,兩劍……


    丘處機在巨石之上,將全真劍法七劍七式全部使了一遍。


    演練完以後,丘處機將長劍收迴,臉不紅氣不喘,看向尹誌平,說道:“這就是全真劍法的全部招式,你剛才看了一遍,記住了多少?”


    尹誌平這才緩過神來,迴道:“弟子不才,被師傅舞劍的英勇身姿所吸引,因而隻記住了寥寥數招。”


    丘處機哈哈一笑,說道:“無妨無妨,為師把這全真劍法所有招式,一一講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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