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現在還有什麽疑問嗎?”獨孤槿說完,笑著問向他們。


    踏雪看了一眼無情,轉過臉對獨孤槿道:“我們會將此事稟告給堂主。”


    獨孤槿微微挑眉,“法子我已是告訴給了你們,至於你們堂主究竟是否同意這麽做就看他了。”總歸她是將消息告訴給了禦龍堂,算是他們初次合作的見麵禮。


    踏雪最後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獨孤槿,便拉上無情走了出去。


    獨孤槿不禁鬆了一口氣,連忙坐到床上將小銀蛇從袖子裏掏了出來,剛剛小銀蛇在她的袖子裏不停的翻滾,更是險些跑了出來。


    “小銀蛇,你究竟怎麽了?”獨孤槿輕輕蹭了蹭小銀蛇的頭頂,隻見小銀蛇渾身都表現的很是焦躁不堪。


    就連獨孤槿將小銀蛇喜歡的吃食拿來也並未將小銀蛇給哄好。


    小赤赤也從她袖子裏爬了出來,湊到小銀蛇跟前,兩條小蛇似乎在交流著什麽。


    獨孤槿隻好站在一旁,將簾子拉上,直接將床榻讓給了這兩條小蛇。她緊緊蹙著雙眉,小銀蛇的異常是從在拜月教裏見到那個小姑娘的時候開始的。


    她隱隱覺得,小銀蛇肯定是和那小姑娘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


    檸漱公主迴到書房便將需要見的人都叫到了書房,當即便拿了虎符出來,從公主府的親衛軍中調出了一部分人馬去駐守拜月教。


    另外洛王那邊也傳來了消息。


    檸漱公主麵上浮出一抹淺笑,一切似乎都按著計劃開始實施。


    當天上午,檸漱公主的人馬已是到了拜月教門口,金長老一行人不得不出來迎接前來帶兵而來的將領。


    雖說很是不情願檸漱公主的人馬來到他們教中,可是,畢竟昨日公主的駙馬在這裏遇到刺客,便是不得不重視起來。


    金長老腸子都快悔青了,心裏極是不情願,卻也隻有笑著將將領領進去。


    其他三位長老將金長老心裏的糾結看的很清楚,火長老和水長老暗中眼神對視了一下,皆是帶出一絲得意之色。而木長老隻是麵無表情跟在幾人身後。


    前來的將領簡單詢問了一下昨天發生的事情,便將帶來的士兵分派好。


    金長老雙手背在身後,一臉的冷然。


    皇後寢宮,皇後一掌拍在桌子上,掀翻了上麵的茶杯,一臉陰翳道:“檸丘,你真是太讓本宮失望了!若不是你帶那駙馬去了拜月教,怎會引出這些事端!”


    皇後發火的時候,奴兒也跟著檸丘公主跪了下來。


    檸丘公主一臉挫敗,心中還帶著些許不甘。


    皇後盯著看了一眼檸丘後,便將視線轉到奴兒身上:“昨日,你為何沒有跟著公主?”她不是讓奴兒時刻跟著檸丘,將她的一舉一動都及時匯報給她嗎?


    她一點也放心檸丘,擔心她又一不小心會搞出什麽亂子,所以才讓奴兒將她的情況隨時匯報給她。


    奴兒將頭垂的更低,緊要下唇卻是沒有開口迴答。


    皇後眨了眨眼,再次看向檸丘:“說,究竟怎麽迴事?你怎麽會好端端的和那個駙馬聯係上了?”


    被皇後這麽一問,檸丘身形一頓,她心裏自是不敢將她又去風月場所找男寵的事情說出來,她神色一緊,轉了轉眸子,道:“丘兒昨日隻是想要出宮散散心,不想卻在道上碰到了駙馬!”


    皇後眼神微眯:“是嗎?怎會如此湊巧?”她分明是不相信檸丘公主所言,她自己的女兒又怎會不了了解,定然是又偷跑出去尋歡作樂,才不讓奴兒跟著。


    檸丘公主吸了吸鼻子,急著辯駁道:“母後,真的是無意間碰上的,那駙馬非要拉著女兒去拜月教看一看,女兒一時拗不過就答應了!”


    皇後對這個女兒簡直是恨鐵不成鋼了,來到檸丘跟前,輕歎一口氣:“這檸漱眼看大婚在即,屆時便是他們......你又偏偏在這個時候忽生出這樣一個事端來!”


    檸丘微微低下頭,緊咬牙冠,她又怎會知道那個駙馬竟然如此狡猾!一想到昨天竟然被他給誆騙了,檸丘公主心中的恨意就翻湧而上。


    皇後看著她止不住的搖頭,她側頭看向內室的方向,道:“出來吧。”


    檸丘公主和奴兒將目光轉過去,隻見一名女子緩緩從裏麵走出來。


    “奴婢玉凝,見過公主殿下。”玉凝對著檸丘公主道。


    這個人不是妝樓身邊的侍女嗎?檸丘看著玉凝微微驚訝道。


    “玉凝姑娘留在宮中會配合我們行事。”皇後道。


    檸丘點點頭,上下打量了一番玉凝,腦海裏浮現出妝樓那張翩然若仙的樣子,她的內心深處又再次蠢蠢欲動起來。


    “你們尊主呢?可否讓檸丘見上一麵?”檸丘公主當著眾人的麵,忍不住向玉凝打聽起妝樓的事情來。


    然而不等玉凝有所迴答,卻是先被皇後給攔了下來。


    她怒視著檸丘公主:“夠了,丘兒,不要再胡鬧了!”


    檸丘公主身子怔了一下,見皇後真的動怒,便不敢再在這裏繼續開口。


    玉凝瞧見這個檸丘公主一副對妝樓癡戀的樣子,心裏也很是憤恨,這個公主名聲在外,隻是,她想對妝樓下手,休想!


    玉凝的心中已是一片涼意,不過,她清楚的知道她進宮來到目的。


    “皇後娘娘,在大婚那日,尊主會派出卜魂宮的人來和你們裏應外合。尊主已是派人暗中查探出檸漱公主那方所執掌的兵力以及各處安插的勢力,乃是不容小覷。”玉凝開口道。


    皇後一聽,麵色大變,她其實一早就有所懷疑,檸漱公主手上的籌碼很可能不止明麵上的這些,隻是沒想到......


    “可有相關人士的名冊?”皇後追問道。


    檸丘公主也是麵容一凜,看玉凝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話,況且他們是合作關係,她根本也沒必要對此隱瞞。


    相較於皇後和檸丘公主的反映比較大一些,站在一旁的奴兒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並未表現的很驚訝。


    玉凝看向皇後,一臉正色道:“皇後娘娘,此番情報乃是卜魂宮花了不少人力物力方才取得的消息,名冊自是不能給你們!不過,屆時卜魂宮會協助你們壓製住檸漱公主一派。”


    皇後皺眉,眸中閃過一絲惱怒,他們是合作關係,這個卜魂宮卻是故意留一手。


    檸丘公主一聽,也是氣血湧上心頭,剛要開口發作,卻被皇後按住。


    皇後深唿一口氣,壓下心頭慍怒,道:“那麽名冊要何時才能給我們。”


    檸丘公主也緊緊盯著玉凝。


    “屆時隻要成功,你們實現對卜魂宮的允諾,名冊自然雙手奉上!”玉凝道。


    皇後蹙眉看著她,顯然這個玉凝說的話便是代表了卜魂宮的妝樓所言,那麽她便是無從選擇。


    皇後隻好點頭道:“好!一言為定!”


    檸丘公主見母後已是答應下來,便也別無他法,隻是她心裏還是想著要怎麽樣才能再次見到妝樓的事情。


    昨天被駙馬算計了,她心中對那個駙馬已是存著些許恨意,現在她的心思便已是全然被妝樓所占據。


    玉凝點頭:“一言為定。”


    話落,玉凝再次道:“為了讓站局能夠更讓我們把控住,尊主提到最近黑市上有一批火器,若是我們能取得這批火器,皆是變會更加如虎添翼!”


    “火器?”皇後心有所動,火器的厲害不言而喻,以前她也曾無數次找人想要弄來一些比較厲害的武器儲備起來,如今玉凝一提出來,便讓皇後雙眼一亮。


    玉凝點頭:“對,是火器,這批火器的數量,可以足夠我們來打這一場仗,若是真的避免不了和對方有正麵衝突,那麽誰的武器厲害便會占據上風。”


    奴兒聽著玉凝說著這些,看了一眼皇後的反映,已是有些迫不及待。


    “要如何才能得到?”皇後看向玉凝,急切的問道。


    玉凝看見皇後一臉迫不及待的樣子,心中微動,道:“自然是銀貨兩訖。”


    皇後挑眉,當然知道需要花錢才能買到這批火器。


    玉凝接著道:“隻要你們出傭金,我們卜魂宮會配合你們的人一起去將火器拿到手!”


    皇後微微詫異,難道這批火器不是現成的?


    看出皇後心中的疑問,玉凝便解釋道:“貨是現成的,隻是我們從買家那裏得不到這批火器。”玉凝說道這裏沒有繼續往下說下去,隻是,皇後也明白過來,隻是大家沒有挑明而已。


    畢竟說是去搶,這聽起來著實不好聽的緊。


    隻是,這卜魂宮的意思是他們帶他們的人過去,東西還是需要她自己的人過去搶,而卜魂宮賺取其中的傭金。


    這個買賣可是打的精的很!


    皇後也不是傻子,這個卜魂宮是無論怎樣他們也不會吃虧的......所以,她可要好好想一想。


    玉凝也不著急,站在原地靜靜等著她。


    皇後在思量了一番後還是決定答應下來,畢竟這種火器是她所急需的。


    “好!本宮就要這批火器!迴去和你們尊主說一聲。”


    見皇後還是最終答應下來,玉凝便也不再多留,迴去和妝樓複明。


    玉凝走後,檸丘公主再次被皇後訓斥了一番,讓她痛定思痛,最後叫她迴到公主府,這些日子老老實實待在裏麵,不許出來亂跑。


    至於其他的,皇後這邊也在秘密進行的部署,直待到大婚那日。


    ------


    北番京郊一處院落內,此時,洛禦塵已是換上了自己的裝束,坐在書房裏聽著雲白那日說起那日獨孤槿和她說的話。


    洛禦塵麵上沒有什麽波動,倒是聽的雲龍很是感慨。


    “沒想到獨孤小姐一路上竟然經曆了這麽多!”雖然他們對於獨孤槿期間可能遇到的遭遇知曉個大概,卻是不知道這期間的曲折。


    雲白看了一眼雲龍,她心中也是頗為感慨。


    “王爺,您吩咐的事情屬下已在緊鑼密鼓的進行,現在,北番這邊已是部署的差不多了,在檸漱公主的人馬裏,已是混入了我們的人。”雲白對洛禦塵道,雖說他們選擇和檸漱公主合作,可是還是不得不防。畢竟,當年之事很可能牽扯到北番皇室,如果真的和如今的北番皇帝葉安帝有關,那麽為了防備檸漱公主會徇私,他們需要提前做好部署。


    洛禦塵點頭,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內。隻是剛才雲白把獨孤槿這些日子以來遭遇的事情全然說給他聽,他早已冰封許久的心忽然生出一股悶痛感。


    那日,在拜月教裏,獨孤槿也曾問到過他,會為了一個承諾將自己置於險境之中嗎?


    洛禦塵輕輕眨了眨眸子,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會不惜一切,隻為了她曾經的一個承諾呢?


    她的堅毅,果敢,狡黠,聰慧,敢於冒險......洛禦塵實在有些想不出來了,這些東西全都在她一個人身上出現。


    “王爺!”雲白見洛禦塵許久沒有說話,靜靜的坐在那裏,雙目有些出神,不由出言提醒道。


    洛禦塵麵上微睜,稍一皺眉轉移了話題:“可是有馳公子那邊的消息?”


    雲白搖頭,“現在並沒有受到馳公子發過來的消息。可是,京城那邊已是傳來皇上要馳老將軍帶兵出征。”


    雲白的話並未讓洛禦塵感到意外,一切像是他早就預料道。


    “副帥是誰?”洛禦塵問道。


    雲白道:“是六皇子錞王。”說完,她又接著道:“對於選副帥一事,瑞王和錞王在金鑾殿上好一番爭執,最終還是錞王勝出。”


    洛禦塵唇角微勾,目光望向窗外看了一會,又再次轉到雲白和雲龍兩人身上。


    “出來許久,你們是否想家了?”


    雲白和雲龍皆是一愣,未想到王爺怎會又突然問起這個。


    倒是雲龍摸了摸後腦勺,一臉傻笑道:“倒是有些想吃王嬤嬤做的蔥油餅了。”


    雲白瞥了一眼雲龍,忍不住一陣腹誹。


    “興許這邊完事,我們能趕上迴去吃瑞王的喜酒。”洛禦塵半開玩笑的道。


    “對啊,這次沒有選上副帥,就是因為瑞王要和那相府二小姐成婚!”雲白忽然想起來。


    雲龍麵上一陣嘲諷,那個瑞王還真是沒用福氣,放著這麽好的獨孤大小姐不要,活該他受到今日的嘲諷。


    “對了,王爺,馳公子遲遲不發來消息,定是怕被皇上的人察覺。”雲白肯定的道。


    洛禦塵麵上微微一笑:“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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