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車離開了,秦婉才放下了手。


    涼風卷著落葉飛過,微刺的風從腳踝拂過,秦婉隻覺得像一把小巧而尖利的冰刃切著皮膚而過。


    一頭黑發在空中飛揚著,肆意地打在臉上,像是冷冷的雪花落下,冷得她牙齒上下打顫。


    “好~~~~~冷啊!”


    秦婉顧不得抱著她被撞疼的腦殼兩手交疊著抱住被冷風吹得極其可憐的自己,挑著一個避風的方向走去。


    風卷著她雪白的裙子在空氣中搖曳,像是夜色之下盛開的一朵雪花,漂亮極了。


    然而秦婉隻覺得冷冷冷冷冷,臉上僵,脖子冷,手也冷,整個人冷得打篩。


    正在路邊咬著冰棍閑散地走著的秦策不由得把目光落在秦婉身上。


    此刻風把秦婉的頭發紛飛起舞,帶著淩厲的氣勢,把她的臉都擋住了,秦策也沒認出來。


    越過秦婉時,兩人剛好對視了一眼。


    “……”


    安靜地沉默了一下,耳邊唯有路邊的疾馳而過的車聲落下,卷著落葉卷起又飄下。


    沉默的咬了一口冰棍,秦策才看著凍得臉色發白的秦婉,嗬嗬了兩聲,“你跑哪兒去了,連衣服都沒了?”


    輕瞥了秦婉一眼,秦策拉下來掛在頭上的帽子,他又問:“不會是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了吧?”


    此刻被凍得發懵的秦婉已經懶得計較秦策說的話了,或者說是她根本沒聽見。


    驀然看見秦策的第一眼,秦婉目光就落在他身上的衣服上。


    “秦策,你把衣服脫下來,借我穿一下唄。”


    似是怕秦策拒絕,秦婉朝他瘋狂眨眼,“我好冷!”


    秦策本想拒絕,但燈光落在秦婉身上,襯得她臉色蒼白得嚇人,唇色也白得可怕。


    嘴邊的話驀然咽了迴去,秦策不耐煩地把衣服脫下來,“大晚上你到底上哪兒去了?”


    “……”


    今晚悲傷的故事在腦子裏演練了一次,秦婉抽著鼻子,悶著聲音道:“沒去哪兒,和人出去吃了個飯。”


    秦策冷嗤了一聲,上下睨了秦婉一眼,“你去吃飯把衣服吃沒了?”


    “哎,算了,懶得跟你說。”


    秦婉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橫了秦策一眼,不想跟他解釋。


    她把帽子掛了起來,剛巧把她的小腦袋兜住了,倒是顯得有幾分可愛。


    兩人離開並不熱鬧的街道,秦婉驀然想起了女主爹媽,她不由地看了秦策一眼,“爸媽在家嗎?”


    秦婉現在看見女主爹媽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害怕。


    畢竟她占著女主的身體,生殺之權又掌握著二老身上,有時候真的不想搞得那麽僵。


    但關於她轉學這件事,這二位態度異常堅決,毫無商量餘地。


    現在基本上一談這個問題就會炸。


    但想想最近發生的事,秦婉就更加不可能不轉學了。


    秦婉甚至懷疑女主爹媽到底關不關心她,怎麽連她交的是什麽朋友都不知道,這一點都不符合女主媽媽的性格。


    和秦母相處了一段時間,秦婉發現這位母親大人就是特別專製的一位家長,怎麽可能會不清楚她學校發生的事呢?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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