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尖銳的玻璃瓶直直地對著雲書藝,隻見尤三扭著臉,一手狠狠地拽著胃,麵色白得厲害,連眼珠子都不受控製地翻了翻。


    然而盡管如此,他還是惡狠狠地揚手把手中的酒瓶一甩,直直的要往雲書藝的方向砸。


    雲書藝頭皮一麻,心慌意亂間往後退了幾步,趁他沒動手前慌忙跑到外麵去了。


    高舉到頭頂的玻璃瓶並沒有甩出去,而是猛然一鬆,尖利的缺口沒入尤三的衣服中,劃開重重的血痕。


    眨眼間便拉開醜陋而觸目驚心的傷口,而尤三像是無知覺一樣。


    隻見他整個人抽搐了一下,像是被雷電擊中一樣震了震,而後口吐白沫,雙眼一翻,重重地砸在了地麵上,暈了過去。


    站在門外站了一會兒,聽見裏麵沒有了動靜,雲書藝手微顫著拽了拽衣領,小心地探頭看了進去。


    三個人七扭八歪地橫躺著狹小的空間裏,昏淡的燈光落了下來,倒有幾分兇殺案現場的恐怖感。


    安靜的夜裏,四周一片寂靜,耳邊風聲嗚嗚吹,奏響了攝人的曲調,讓人不自覺的頭皮微麻。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後緩緩地吐了出來,雲書藝抖了抖唇角,冷嗎了一句,“活該!”


    此地不宜久留,她頓時隻把藥瓶扔了下去,轉身便勾著口罩走人了。


    純白如雪的藥瓶在空中一拋,是夜裏最亮眼的一抹白,連隔著一條路遠的齊飛都看到了那被甩了下去的東西。


    他把手機往耳邊湊了湊,退了幾步避開風,聲音才極為清晰地傳了過去,“找不到。”


    “這邊的人早就已經搬走了,現在住在這附近的人都沒聽說過有這對夫妻。”


    秦舒月皺了皺眉,輕輕地勾了勾耳廓順下來的發絲,目光落在深沉的夜色之中,隻見她眸色帶著幾分深思。


    “不應該啊。”她低喃了一聲,像是頗為不解。


    “那就算了吧,這件事暫時不查了。”


    她手裏也沒有多少線索,也沒通天的能耐進行海底撈針。


    齊飛掛了手機後才奇怪地看了一眼那暗沉沉的老舊居民樓,皺著眉,隻覺得秦舒月果真是不走尋常路。


    平時叫他辦的事都像是很隨性一樣,像是憑心情來辦,根本找不到一點章法。


    “大小姐,任性!”


    齊飛聳了聳肩,抬腳就要走,結果無意抬眼掃了對麵一眼,轉身欲走。


    腳剛一轉,他神色不由地一定,極快地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


    對麵是一家大排檔,已經打烊了,半開著的供客人吃東西的位置上也空無一人。


    唯有一個女人,正把口罩掛在耳朵上,撩開頭發,理了理衣領,謹慎地掃了四周一眼,她才抬腳走人。


    雲書藝?


    齊飛眯了眯眼睛,看著沒入夜色中的她,唇邊勾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


    好家夥,大小姐正愁著怎麽把她從淩成遠手裏弄死,她自己現在卻直接把把柄往他眼前送。


    得來從不費工夫,既然如此,他當然是笑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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