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孩子們發現南宮瑾迴來了,開心得不得了,承銳又粘著要抱。


    早餐很是豐盛,擺了一桌。南宮瑾怕累著嚴舒涵,邊吃邊讓大家也要學著做針線,承鈞明顯噘起了嘴,承銳倒是很開心的答應了,還說吃完飯就做。


    南宮瑾再三強調,在這裏誰都不是少爺,沒人應該伺候誰,必須自己的事自己做,當然包括杜嶺。這下,連杜嶺也噘起了嘴。嚴舒涵不停打著圓場。


    誰知,這邊早飯還沒結束,把漢又差人來請,南宮瑾隻得跟來人走了。


    因為南宮瑾要承鈞把書溫一遍,等他迴來考試。這次出門義診,就隻有杜嶺一人。說實話,沒了承鈞,他根本不敢走遠。


    每次出門,門口那個蓬頭垢麵的女子總是遠遠跟著,好幾次杜嶺走上前和她講話,她就縮成一團不答。讓杜嶺開始懷疑,她是不是聾啞人,想給她檢查,也不讓碰。沒辦法,喜歡跟就跟吧,不過就是中飯的時候多買一份給她。


    或許每天如此,讓這個女子慢慢願意接近杜嶺,至少杜嶺這麽認為。因為今天中飯的時候,女子破天荒的坐在他二步開外。


    “今天承鈞沒跟著出來,隻有我一個人了。”杜嶺見她願意離自己近,很高興,試著和她聊天。


    女子沒反應,隻顧自己吃包子。


    “你是不是聽不見?”


    女子仍沒反應。


    “我沒聽你說過話。不過,如果聽不見,那就一定不會說話了。”杜嶺停了停,也不管女子是不是聽到,顧自說起來。“今天承鈞不在,我就不走遠了,不然迴不來,這裏太亂、太大了。他師父迴來了,說是要考試,也沒說考什麽、也沒說什麽時候考,要知道他一出門就會幾天不迴來。所以承鈞不出來了,在溫書。”


    杜嶺歎了口氣憤憤的說:“一迴來就要我們學針線,我們是大男人啊,為什麽要做?不知道是不是心痛舒涵姐,才要我們自己做。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麽迴事,上次還說喜歡姚姑娘的,這裏又和舒涵姐過日子了。要是我才不會這樣,喜歡一個就認了,怎麽可以換來換去的。”


    喝了口茶又自言自語的說:“其實,我針線很好,雖然我是男的,都自己做過衣服。也不稀奇,我是大夫,女孩子要是有傷口,一定要縫的好看些。所以我練過,拿豬皮縫。和你說說沒關係,反正你聽不見。”


    “我不喜歡他老是把我當孩子一樣教訓,好像我和承鈞一樣大似的,我又不是他徒弟。昨天晚上迴來,明明是他吵醒我了,還要教訓我兩句,真討厭。還有,我和他說話,他就當沒聽到,怎麽能這樣呢?”


    “和你說說,就沒這麽生氣了。”杜嶺說完看看女子,“你吃飽了沒?要不要再來一點?”又拿了一隻包子給她。


    女子接過,又開始咬起來。


    “對了,你有沒名字啊?”等了等,沒聽到女子迴答,笑了笑,“我真傻,你都聽不到。要不,我給你取一個吧?”想了半天沒主意,“叫什麽呢?我明天告訴你好不好?要仔細想想。還有,你晚上冷不冷?那個棚子沒門,這樣,一會迴去,我給你裝個厚點的簾子,我看病的時候簾子卷起來,你晚上放下來,能暖和些。對,再給你些鋪蓋,上次那個還是薄了些,這幾天我都覺得冷。你別告訴他啊,那個小氣鬼知道了,又要說我。”


    看那女子三兩口已把包子吃完了,杜嶺笑起來,“吃完了?那我們走吧,我還要找人呢。”說完,向女子做了個手勢,背上醫箱走了。


    走了幾步,見女子跟上來了,臉上浮起笑。突然想到什麽,走到女子身旁,那女子像是嚇了跳,退開二步。


    “你別怕,我隻是再說兩句。我抱怨了他這麽多,你別當他是壞人呀。他很好的,對大家都很好。就是有時候裝的兇巴巴而已,我不怕他,就是氣他。好了,我的話完了,你跟上啊。我們再看幾個病人就迴去,給你做門簾。”


    **********


    南宮瑾在把漢的帳裏等到天都黑了,把漢才急匆匆趕來。


    “去我屋裏說。”一臉焦急的拉起南宮瑾,就往外跑,邊跑邊說:“你以後別去送貨了,你店裏有什麽,我都買了。”


    “這怎麽行?那些棉布、陶罐、瓷碗的,你要了也沒用啊,人家小部裏可是等著用的。”


    剛進屋,還沒關上門,把漢就說:“怎麽辦?我阿爺要我去相親!”


    南宮瑾笑起來,“這有什麽怎麽辦?你也該成親了。”


    “可、可我不想成親啊!”


    “這幫不了你。”


    把漢急的在房裏團團轉,“我一直拖著就等你來,你不能幫不了。我聽說,那女的醜的……醜的,簡直就是太醜!”


    “啊?”南宮瑾朝他看看,“你見過了?”


    “沒。”


    “沒見過,你怎麽知道醜?萬一不醜呢?再說,去見見也不會少什麽。”


    “不行不行。我阿奶都說醜了,那好不了。”把漢快哭了。


    “老王妃迴來了?”


    “沒。”


    “那……。”


    “啊呀,你別問了,快想辦法。阿奶寫信來說,人家家世好、人品好,就不說長得好,那肯定不好。你快想辦法!”


    南宮瑾看著急跳腳的把漢,笑的更開心了,“你阿爺說你隻能娶一個?”


    “沒。”


    “那不就成了,這個不好看,娶來放著,反正人家家世好、人品好,你再娶好看的,不過就是多了張嘴吃飯而已。急什麽?”


    把漢呆了呆,直愣愣的看著南宮瑾,半晌,“對噢!我可以再娶好看的,那我急什麽?”


    南宮瑾搖搖頭,“你把我叫來晾了一天,就這事?”


    把漢似被點醒了,不急了坐下,“本來不是的。”神秘兮兮的說:“我向阿爺請命,要破案子。”


    “什麽案子?”南宮瑾也坐下。


    “最近我們死了幾個貴族。死的很奇怪,就這麽死了。”把漢說著,看著南宮瑾。


    南宮瑾也看看他,“什麽意思?”


    “就是他們死了,巫醫說,是被神靈咒了。”


    “就這樣?”


    “當然不是啊,大家最近都不敢出門。被咒了,哪這麽容易躲?所以,我阿爺就讓我住他那。這不,聽說你來了,我趕著迴來,阿爺派了五百兵丁保護,這還不算,我是混在兵丁裏的。”


    “這樣有用?”南宮瑾奇道。


    “不知道,反正現在我好好在這裏。”


    “那你打算怎麽破這個案子?”


    “不知道,問你呀。”


    南宮瑾盯著他,歎口氣,“巫醫說了,是被神明咒死的,那有什麽好破?”


    “但是,為什麽呢?他們做了什麽讓神靈咒呢?你不好奇?”把漢睜大眼睛看著他。


    南宮瑾搖搖頭,“不好奇。”


    “怎麽能不好奇呢?我好奇的不得了!”把漢想了想,“這幾天我都在想,是不是要去他們家裏看看?或者問問他們家裏人?三個人,都這種死法,總有原因的,對吧?”


    南宮瑾笑了笑,“說不定,這個神明根本就是白蓮……。”


    把漢眼睛一亮,“你是說白蓮教的那些漢人?”旋即又搖頭,“那為什麽?”


    “誰知道,說不定他們說錯了話,惹了人家呢?這事,還是別管的好。”


    把漢皺著眉頭想了想,終於搖頭,“怎麽被你一說,這事就沒意思了呢?算了算了,你別迴去了,明天我去相親,你陪我去。”


    “啊?”


    也不管南宮瑾同不同意,又拉著他說起了他想到的一個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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