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名忠心且貼心的佃農,秦河一直都想給東家分憂。


    正熱情的解說著,卻不想來人中為首那個,看著很有氣勢與壓迫感的中年男人突然出聲,一連驚訝的打斷了自己:「你說什麽?眼下這個時日你們就收穀子啦?」


    秦河被苗王問的一愣,有些不知所以,卻因為手腕被對方死死按住,秦河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出於對烏的信任,額,其實是對自家東家的信任,仍舊點頭吶吶道:「對,對啊,收,收穀子了啊?客人可是覺得有什麽不對?」


    可是有什麽不對?


    什麽都不對啊好不好!


    代濮桑昌一雙虎目不由瞪大,滿眼都是驚疑。


    要知道這個時候,便是他們寨子裏精心種植的早稻,這會子連杆子葉子都沒黃呢,如何就能收割?前所未見,聞所未聞的事情,又如何叫自己信了眼前人說的,他們的莊子在收割穀子?


    秦河也是看出苗王的懷疑,但是一想到曾經春種,還有先前的秋收時,他們這些人對東家的懷疑還有眼下的打臉,他又驀地想笑。


    「哈哈哈,客人怕是不信吧?曾經小的也跟您一般是不信的。可是小的的東家是真能人!真本事!客人若是不信,跟著小的去我們悠然莊轉上一圈,客人眼見為實後,自然就知真假了。」


    見秦河說的這麽自信爆棚,代濮桑昌忍住心頭的火熱,把身邊的『礙事』想要說什麽的兒子扒拉開,隻看秦河,「你且速速帶路。」


    「好嘞!」應下苗王的話,秦河迴頭朝著剛剛自己走下的山坡喊了一嗓子,吩咐一個紮實肯幹的長工幫自己盯著點後,轉頭又看向苗王等人,「客人您這邊請。」


    想到剛才跟前人懷疑的眼神,秦河也是蔫壞,有心想要讓對方見識見識自家東家的能耐,好叫他們瞧一瞧他們悠然莊的富足,秦河根本沒帶著人家抄近道,反倒是繞了遠路,帶著人故意走了大門。


    這麽一繞之下,好嘛,代濮桑昌跟阿漓甚至是烏,都覺得自己的眼睛不夠用了!就更別提身後跟著的明暗手下們內心的震動。


    「諸位客人您請看,這是我們悠然莊的大門,您瞧見這門後的路,瞧見路兩邊的樹了沒?


    這些可都是我們東家的心血,是為了方便大家進出才修的!


    路兩邊的可都是果樹,待到明年這些樹掛果了,我們這些人可就跟著享福了,走兩步都能順手摘果子吃。


    不僅如此,我們東家還說了,迴頭等明年,東家還出錢把這土路鋪上青石板,好叫大家下雨都不怕出門泥濘了呢!」


    代濮桑昌順著秦河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沿著圓包山腳,一直貫通到前方青磚黛瓦,錯落有致的亭台園舍,還可同時並排跑兩架牛車的寬闊土路。


    再想起通往他們寨子裏的那些糟心路,代濮桑昌就止不住的羨慕。


    這還不算完,隨著他們走在路上,一眼望去全都是大片大片的金黃,秦河指著這遍地金黃的稻浪一臉自豪,「客人請看,小的沒騙您吧,我們真在秋收!您瞧,大傢夥都忙著呢。」


    順著秦河手指的方向看去,入目所及,那些金黃中不斷有黑點冒頭又隱沒,那是在彎腰收割穀子的人,除此之外,在收割完的空地上,大大的脫粒龐桶邊上,還圍著不少人正奮力的甩開膀子打穀子。


    現場一片忙碌打穀的景象,時不時的還從田間傳來人們歡天喜地的高喊什麽——漲了又漲了?聽得代濮桑昌等人不由的也跟著心情激動,下意識看向前頭領路的秦河。


    「這是?」


    已經習以為常的秦河努力裝作不以為意的樣子。


    「哦,沒什麽,就是東家帶著我們種的這穀子,不僅可以提前收割,而且產量還很高。這不是第一年種植麽,為了記錄,我們每收割一畝就稱一下重量,迴頭曬幹了再稱一次總重,這會子嘛……」,看向在田裏歡喜雀躍的同伴們,秦河嘿嘿笑道:「肯定是這畝地的產量又比先前漲了些。」


    「竟是如此?」,苗王吃驚不已,忙又失態的急急追問,「那你們先前的穀子畝產是多少?」


    秦河努力端著,盡可能不泄露內心的自豪與激動:「哦,也不多,就是快到五百斤的樣子。」


    你妹的不多!畝產快五百斤還不多?


    這下子不要說代濮桑昌了,就是身後跟來的護衛也都紅了眼,被這位不懂凡爾賽卻特別凡爾賽的佃農給刺激的。


    當然,這仍就不算完。


    代濮桑昌壓抑著自己已經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視線轉移,又望向遠處已經收割空了的田地。


    發現上麵依舊有人在忙碌,看樣子也不全是在撿拾遺落的穀子,代濮桑昌手指著在一些田地裏翻地的人一臉好奇。


    「那些人又是在做什麽?」,這才收割的田地現在就翻開,可是在做無用功?待到明年播種可不行,得重新犁的。


    秦河卻灑然一笑,「客人您別驚訝,這沒什麽的,我們東家說了,莊子裏人手足足夠,為了節約時間,收割跟補種第二茬莊稼可以同時進行,要是操作得當,指不定到了入冬前,我們還能再收一茬,或者明年開春再收一茬。」


    「補種?冬天收一茬?開春收一茬?」


    這些大齊的話,分開來他們都能聽得懂,可這合起來的話,代濮桑昌跟妻子阿漓就覺得,自己怎麽就完全聽不明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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