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腹誹,起身,轉身,經過伸手利索開門後復又垂頭立於門邊的小山子親隨,於梵梵一腳才踏出房門,身後又傳來了聲音:「等等。」


    於梵梵迴頭,「小王爺您還有事吩咐?」


    白胖子尷尬的搖了搖摺扇,目光避過於梵梵詢問的目光,不自在的看向窗外道:「你還沒告訴本小王,你在何處落腳,等迴頭事情辦妥了,小王如何尋你?」


    於梵梵恍然大悟,急忙就稟報了白胖小王爺,眼下她租住的落腳地,說完了又看向對方問道:「小王爺還有何吩咐嗎?」


    小王爺依舊沒迴頭,隻搖擺著他的白胖大巴掌,一副趕蒼蠅的模樣打發於梵梵:「沒了沒了,你趕緊退下,迴頭等本小王的消息。」


    「好,小王爺,謝謝您。」,這一聲,於梵梵說的格外真切。


    直到於梵梵的身影離開了雅間,穿過遊廊下了樓,走出了碧波樓,在街上,與見到她出門來急忙就迎過來的東升跟四眼匯合。


    碧波樓上,小山子看著自家主人,在餘大娘子走後麻溜的從榻榻米上下來,幾步走到臨街這邊窗戶前,目光灼灼的目送某人離去,小山子看著自家主子雄壯的背影心裏嘆氣,幽幽開口。


    「爺?」


    「閉嘴!」,討厭被人打斷,李文衡目送於梵梵領著東升與四眼帶著滿心歡喜的離開,身影消失在街道的盡頭再也消失不見,他這才收迴目光,迴頭看著小山子發話,「行了,走吧。」


    小山子:「什,什麽?」,走吧?


    他莫不是出現了幻聽?


    小山子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抬腳就走的主子,「爺,您跟嶽世子約在碧波樓見麵聽書的,嶽世子還沒來,您……」這就要走?


    滿心的詫異,剩下的問話都沒來得及問出口,小山子就眼瞧著自家主子搖著他裝逼的摺扇,一腳踏出了雅間的門。


    聽到他的疑惑,人家不僅不解答,反倒是迴頭嫌棄自己特愚蠢般的打斷了他,「閉嘴!跟上,爺做什麽,需要跟你個奴才解釋?」


    小山子果斷住嘴了,深知道自家主子的狗慫脾氣,小山子摸摸鼻子急忙跟上。


    結果人都還沒有踏出雅間的門,外頭遊廊上的主子又發話了,「笨蛋,拿上桌上的銀票!」


    開玩笑,這可是有意思的美人送給自己的不說,還是接下來自己進宮去的藉口,藉口知不知道?


    小山子無奈,又隻得老老實實的轉身迴去,老老實實的揣上某人放在桌上的銀票,又老老實實的出來緊跟在主子身後下了樓。


    眼看著主子頭也不迴,搭理也不搭理的越過迎上來的掌櫃的抬腳出門,小山子又無語。


    身為一名盡心盡力的奴才,給主子擦屁股什麽的,唉,他都習慣了。


    掏了二兩碎銀子丟給掌櫃的,結了剛才用雅間廂房喝茶水的費用,臨走之前還不忘了交代人掌櫃的。


    「掌櫃的,我家小王爺突有要事在身,不得空,先走一步,迴頭等嶽世子來了,你幫其招唿一聲。」


    見掌櫃的連連應是保證,小山子這才緊跟主子的步伐出門。


    出來的時候,他們王府的馬車也剛好被有眼力見的侍衛駕到了碧波樓前,主子正要上車,小山子快步上前扶人。


    才把主子送上車,小山子也要跟著上去伺候呢,結果才抬腳,一腳踩在車凳上,一腳還在下頭呢,半邊身子都已經進了車廂的自家主子,突然探出頭來看著自己。


    「你,先把銀票給本小王。」


    小山子老實的掏出那差點被遺棄的一萬兩,為免麻煩,連帶他自己隨身帶著的那些,專門供給自家主子奢侈的銀票他也一併給了。


    李文衡接過嫌棄的看了一眼,倒是一把接過就往自己懷裏揣。


    揣完了,見小山子居然還要上車,李文衡皺眉,心說這蠢奴才怎麽就這麽沒眼色呢?李文衡哼哼著很是沒好氣的發話,「你,別上來了。」


    ……小山子:幾個意思這是?


    正懵逼呢,便隻聽他家主子發話道:


    「你去,給本小王去查查清楚,餘娘子嘴裏那吳家是怎麽迴事?特別是那狗逼吳管家騙人錢財的事情,你給本小王都查查好,不查個底朝天,別迴來見本小王。」


    小山子……


    就這樣被留在了原地的小山子,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主子窩進了華麗的大馬車裏,朝著正駕車搶了他伺候飯碗的侍衛發話一聲去皇宮,自己就這麽孤零零的被主子丟在了原地。


    大齊京都城皇宮。


    景帝處理政務的交泰殿內,大殿中央正上首,圍著明黃圍布的禦案後,朱漆九龍椅上端坐著的景帝,今年已經四十有五,外表看著倒是比實際年齡年輕許多,瞧著約莫三十多許的樣子,下頜留著短須青黑青黑的,身條修長卻不胖,保養的很是得宜的樣子,龍目銳利且有神,麵白,身上威儀赫赫,麵貌跟胞弟譽親王有六分像,跟唯一的親侄兒,也就是白胖小王爺,居然有八分像。


    就因為這個像,曾經都不知道惹得宮裏頭那幾位皇子有多眼熱,忠心耿耿的譽親王,更是為了這接連生了八個女兒後才得來的獨子操碎了多少心。


    可以說,白胖小王爺李文衡有今日的白胖樣,他親爹親娘不知道背後出了多少力,某人的紈絝說起來還有譽親王夫婦的功勞在。


    隻說這會子交泰殿內,端坐在大殿中央禦案後的景帝,正聽著下手坐著的左右兩相在議事呢,站在禦案下首一側,手持拂塵的景帝貼身太監梁公公,就眼尖的看到,殿外自家幹兒子正連連朝自己打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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