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旬旬還有點迷迷瞪瞪的,下巴抵在陳聿簡的肩膀上,眯著眼睛看了周衍卿好一會,拍了拍陳聿簡的肩膀,轉頭看著他,問:“嘿。你看那個人是不是長得很像周衍卿?”


    陳聿簡斜了她一眼,暗暗的在她的大腿上擰了一把,程旬旬稀裏糊塗的,隻覺得疼,整個人在他背上撲騰了幾下子,雙手啪啪的在他的背脊上打了幾下,說:“今天是我生日,你竟然擰我!陳聿簡,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她像個孩子一樣,將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陳聿簡的身上。又是打又是罵,也不知道她哪兒來那麽大的火氣和委屈,打罵還不夠,張嘴就去啃他的脖子。


    周衍卿立在原地,眯眸看著他們打鬧,唇角掛著一抹淺笑,將煙頭攥進了掌心裏。雙手插進了褲子口袋裏,就這麽靜靜的看著他們兩個打鬧。


    程旬旬咯咯的笑的很歡樂,陳聿簡倒是很淡定又暗暗的拍了一下她的屁股,低聲在她耳邊說:“別鬧了,下來,那個人真的是周衍卿。”


    程旬旬微笑著不說話。一身的酒氣,歪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笑說:“無聊要睡覺啦,晚安,麽麽噠。”


    陳聿簡側頭看了她一眼,那一臉的燦笑,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撿到了什麽寶貝。


    “迴家吧,我困了。”她閉上了眼睛,轉而就露出了一臉的疲憊,臉頰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


    陳聿簡抬眸看了周衍卿一眼,背著程旬旬走了過去。兩人之間隔著一步的距離,他笑說:“周總,要上去喝杯茶嗎?等了很久吧?”


    周衍卿不說話,隻微微的笑了笑,側目看了趴在陳聿簡背上的程旬旬一眼,說:“不用了,她不是說要睡覺了嗎?我帶她迴去睡覺。”


    “那你要看她願不願意跟你走了。”


    周衍卿上前一步。伸手拍了一下程旬旬的頭,說:“下來。”


    程旬旬擺擺手,臉頰往陳聿簡鑽了鑽,雙手緊緊的抱住他的脖子,不肯鬆手。


    周衍卿又扯了一下她的頭發,口氣略微嚴肅了一點,“下來,我帶你迴家。”


    她不動,抱著陳聿簡的手不鬆。


    “周總,既然她不願意,那我就帶著她迴去了。你放心好看,她在我身邊很安全,你不用擔心。我想她也更喜歡跟我待在一起。”


    周衍卿淡淡一笑,二話不說,伸手一把扣住了程旬旬的手腕,直接把她從陳聿簡的身上扯來下來。


    “啊!”程旬旬驚叫一聲,整個人從陳聿簡身上滑了下來,差一點就摔在地上,她擰了眉毛,重重的在周衍卿的身上捶了兩下,想要掙開他的手,低聲說:“你走開,你走開,別拉著我。”


    周衍卿臉上依舊掛著淺笑,一把扣住了她的手,然而陳聿簡卻搶在他的前麵,拉住了程旬旬的手,稍稍一用力將其往自己身前拉了拉,笑說:“你還不至於這樣強人所難吧?”


    周衍卿沒說話,轉手扣住了陳聿簡的手腕,用了幾分力道,然而陳聿簡的手絲毫未動,隻微微眯了眸子,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眼裏透露著點點諷刺之意。


    周衍卿倒是半分不惱,往前走了一步,程旬旬就夾在他們之間,整個人軟軟的靠在陳聿簡的胸膛上,雙目緊閉,眉頭微微蹙著,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他垂眸看了她一眼,抬手輕撫了一下她的臉蛋,笑說:“幾天不管,人都野了。”


    他說著,又將目光落在了陳聿簡的臉上,輕哼了一聲,說:“如果沒記錯的話,她好像是你係上了綢帶,親自送上門來給我的禮物,既然是送給我的東西,哪有拿迴去的道理,我不說退,你也不好意思拿吧?”


    陳聿簡臉上的表情微微僵了僵,周衍卿握著他的手,手指輕輕的在他的手背上輕點了幾下,說:“乖,鬆手。這是我的東西。”


    程旬旬不動聲色的保住了陳聿簡的腰,牢牢的揪住了他的衣服,陳聿簡自然是感覺到了她的這一舉動,眸色微深,卻也多了一絲堅定,唇角微微一揚,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稍稍一側手,說:“強扭的瓜不甜,旬旬不願意跟著你走,她現在喝醉了你都帶不走,又何必要強求。再說,她今天喝醉了,你把她帶走也是個麻煩,她撒起酒瘋來,我怕你治不了。”


    “不管怎麽說,我跟她在一起的日子那麽長,她的心思習慣我都清楚,還能治住。你就放心吧。”


    周衍卿自然不會退步,深深的看了陳聿簡一眼,便將目光落在了程旬旬的身上,“你走不走?”


    程旬旬自然不動,靠在陳聿簡的身上,哼哼了兩聲之後,轉過了頭,將腦袋埋進了他的胸膛裏,捂住了自己的臉頰。


    陳聿簡一伸手,頂在了周衍卿的胸上,一步走了過去,想要將他們兩個隔開。然而,周衍卿並不是那麽好糊弄,陳聿簡剛出了一步,他就用了狠力,一把將程旬旬拽了過來,並迅速的扣住了她另一隻手的手腕,狠狠一拉,連帶著陳聿簡都被拽的挪了位置。


    程旬旬終究是揪不住陳聿簡的衣服,指甲都差一點給掀了,終了還是被周衍卿拉了過去,單手攬住了她的腰。


    陳聿簡側了一下身子,哼笑了一聲,滿眼諷刺,笑說:“你這算是在搶人嗎?”


    “不算。”周衍卿握著她的手,強行將她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腰上,看起來好像是程旬旬抱著他,他微笑著說:“明明是你在搶我的人。陳聿簡,你不要忘了,她是你自己送給我的,既然我收下了,那就是我的。她的去留問題,全憑我高興,今天既然我過來了,那麽我勢必是要將她帶走的。”


    “你,沒有資格阻攔我,我認為你應該高興才對。”


    陳聿簡斂了笑,“是嗎?可我怎麽記得當天你好像是把人退迴來了,對吧?”


    周衍卿微挑了一下眉梢,並沒有說話。


    “我就算是送,也隻送了一次而已,過期不候。既然那天周總你不接受,那之後你跟程旬旬之間的接觸,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那一切都是你們之間的事,跟我毫無關係。所以程旬旬還是她自己的,並不屬於你。她想跟著誰走,我管不著,你同樣也管不著。”他唇角一挑,笑說:“她是個有思維的人,不是物件。”


    “那我說,我現在要把她帶走,你有意見嗎?”周衍卿微微的笑著,並不惱怒,連說話的語氣都十分平和友好。


    陳聿簡抿了唇,臉上的表情一冷,眸色微深,就這麽靜靜的看了他數秒,說:“你讓她自己選。”


    周衍卿眯了眼眸,“喝醉的人,哪兒還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就算你是個壞人,你身上若有是吸引她的地方,她也會巴巴的跟著你走。我就問你一句話,我帶走她,你有沒有意見?”


    “如果我說有呢?”


    周衍卿輕淺一笑,臉上的笑意漸濃,“那我就要問你一個很私密的問題了,你們上過床嗎?”


    陳聿簡聞言,臉色一變,閉了嘴,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都說一夜夫妻,我跟程旬旬可不單單就隻是一夜,所以說起來我還算是她半個丈夫,那麽我現在把她帶走,由我來照顧,應該沒什麽問題吧?要比熟悉,我跟她都已經身心結合了,想來應該比你跟她更熟吧?”周衍卿說著,眼底滿是笑意,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陳聿簡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話音落下,周遭就變得十分寂靜,一時沒有人開口說話。


    周衍卿等了一會,笑意漸濃,正欲開口說話的時候,原本安靜不動的程旬旬,忽然就蹦躂了起來,像個瘋子似得撲騰了兩下,說:“我要迴家,我要睡覺!”


    她鬧的特別兇,兩條腿像是沒有力氣了一樣,整個人往下賴,要不是周衍卿死死扣住她的手臂,這人估計是要在地上打滾了。


    不等陳聿簡說話,周衍卿一把就將她扛了起來,拉開車門直接把她塞進了車內,不給程旬旬掙紮的機會,直接把門給關上了,並輕叩了一下副座的車窗,示意司機把車門鎖上。


    程旬旬被關在車子裏,用力的掰了一下車門,打不開,一張臉就直接貼在了車窗上,睜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周衍卿,一張臉都給擠壓的變形了,看起來十分詭異可怖。她抬手敲敲門窗,“我要迴家。”


    她在車內大喊,而車外的人隻能隱隱聽到她的聲音。


    周衍卿走到陳聿簡的跟前,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胸口,笑說:“我終於明白了你的用心良苦,不過我想還是要讓你失望了。”


    “這人你既然送過來了,我自然會好好收著,還挺有趣,起碼到現在為止我還有這個興趣和好奇。我看的出來你對她有點感情,不過做大事的人,不應該感情用事。這人啊,要是一猶豫,就什麽都做不成。”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走了。”他笑著拍了拍周衍卿的肩膀,轉身就拉開了車門,程旬旬的聲音立刻從裏麵傳出來,周衍卿一伸手將她推了進去,直接彎身坐了進去,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不讓她隨意動彈。


    關上車門,便對著司機說:“開車。”


    陳聿簡沒動,隻站在原地,透過墨色的車窗,能隱隱看到裏麵的人並不安分。陳聿簡眼底閃過一絲疑問,總覺得周衍卿這一番話裏好像隱藏著什麽,這人心思那麽深,誰都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


    車子駛出小區,程旬旬還在撲騰,周衍卿鬆開了手,斜了她一眼,說:“不用裝了。”餘節廳圾。


    程旬旬聞聲先是頓了頓,旋即繼續撲騰,拍了拍車窗,“我要迴家,我要迴家!”


    “把車鎖解開,她要下去。”


    司機透過車前鏡看了周衍卿一眼,見他表情認真,便順從的開了車鎖。


    周衍卿聽到聲音,轉頭看向了程旬旬,說:“下去吧。”


    程旬旬背對著他,一下就噤了聲,背脊挺的筆直,車速很快,窗外的景物稍縱即逝,程旬旬看的眼睛都花了。她靜默了半晌,整個人便軟軟的靠在了椅背上,捂著自己的胸口,吧唧著嘴,做出了一副難受的樣子,還幹嘔了一聲。


    她的腦袋緩慢的滑到了他的肩膀上,抬眸看了他一眼,說:“我說我想吐,你信嗎?”


    周衍卿嗤笑了一聲,隻低眸看了她一眼,伸手頂開了她的頭,一句話也不說。


    程旬旬仍然目不轉睛的盯著他,臉色微微發白。


    當周衍卿感覺到不對,側頭正準備說點什麽的時候,程旬旬忽然撲了下來,一張臉埋在了他的腿間,發出了一個極大的嘔吐的聲音。程旬旬能明顯感覺到周衍卿身體微妙的變化,她趴在他的腿上,默了片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咯咯的笑著尤為開心,轉頭看向了周衍卿,一雙眼睛亮晶晶的,臉頰紅撲撲的,說:“嚇死了吧?我告訴你……”


    程旬旬的話還沒說完,周衍卿便伸手將她的頭摁了下去,程旬旬嗚咽了一聲,臉頰直接埋在了他的腿間,程旬旬嗷嗷直叫,整個人不停的掙紮,一張臉在周衍卿的胯部又蹭又撞的,片刻周衍卿就鬆開了手,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直接把她給拽開了。


    厲聲道:“給我乖乖待著。”


    程旬旬一隻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坐了一會之後,忽然又幹嘔了一聲,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片刻,才猛地轉過頭拍了拍周衍卿的腿,說:“靠邊停車。”


    她的語氣聽起來十分認真,裝的跟真的似得。


    周衍卿不予理會,一把擺開了她的手,“坐好。”


    她用力的擺手,一副忍不住的模樣,周衍卿皺眉看了她一眼,微微眯了眼眸,等他叫停的時候,程旬旬一嘔,這一次是真的從嘴裏吐出了一堆的汙穢之物,全數吐在了周衍卿的腿上,他的眉頭緊擰,眼底燃起了一絲怒火,車子已經靠邊停下。可程旬旬已經差不多吐幹淨了,看了一眼他腿上的汙穢之物,又有些反胃,便迅速的下了車,跑到路邊吐了幾次,連酸水都吐出來了。


    周衍卿依舊直挺挺的坐在車內,臉色鐵青,胸口微微起伏,深吸了幾口氣,車內全是惡心人的酸臭味。


    “不管你有多麽不願意承認,你於嘉禾從裏到外,從上到下,就算是你身上的一根汗毛,也都是屬於我的。我還沒覺得膩味的時候,你最好是健健康康的,好嗎?”


    看著他英氣的眉眼,越發深沉的眼,心底竟忍不出泛起了淡淡的酸楚,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點點的鈍痛感。我柔情似水的看著他笑,整個人輕浮又玩味,在他的謾罵聲還沒出口的時候,以吻封唇。


    我像個饑渴了很久的女人,很用力的咬他的嘴唇,用舌頭去頂開他緊閉的薄唇,許是我吻的太投入,太用力了,連裹在身上的浴巾掉落也沒有察覺,隻知道整個人牢牢的黏在於嘉禾的身上,圈住他的脖子,拚盡全力的去引誘。


    我沒那麽好的身材,但我相信所有男人都是一種性子,在麵對一個熱情似火並衣衫不整的女人時,不動容是不可能的。


    床事很多時候,其實無關情愛,這個道理,倒是於嘉禾教會我的。


    是我疏忽,竟忘記他於嘉禾是從顧唯一那裏過來的,他是被顧唯一喂飽了的孩子,麵對我這種粗暴的挑逗他把持的住。如此持續了幾分鍾後,他開始動手想要甩開我。


    我還以為他是因為有反應了才開始反抗,便十分興奮的再接再厲,甚至還狠狠的咬了一下他的唇,恰好他發了狠,一隻手狠狠的揪住了我的頭發,用力往後一扯。牙齒堪堪咬住他的唇,如此一扯便劃破了他的唇,在整個人脫離他的瞬間我嚐到了一絲血腥味。


    剛洗過澡,衛生間的地磚還是濕的,很滑,他甩的十分用力,腳底不知踩到什麽一滑,便摔了個狗吃屎的狼狽樣子,光溜溜的倒在地上,幸好身後有個浴缸讓我支撐一下。屁股著地的那一瞬間,一股鑽心的疼,有那麽幾分鍾的時間,我保持著摔倒的姿勢動都無法動一下。


    於嘉禾站在那裏,黑著一張臉,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嫌惡的擦了擦嘴巴,碰到唇上被我咬出的傷口時,蹙了蹙眉心,麵對我幾近扭曲的臉無動於衷,隻居高臨下的睨著我,說:“你惡不惡心?到了現在你覺得自己的身子對我來說,還有什麽誘惑?你當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麽?實話說,就算你現在懷了我於嘉禾的孩子,我對你都不會有半分情意。”


    我勉強的動了動,腰部以下疼的厲害,終究是沒辦法站起來,理直氣壯的衝著他說一句不惡心。看著他白淨修長的手,背脊靜靜的貼在瓷磚上,忍著痛,咬牙哼笑了一聲,“總比有些人,明明是臭婊子,卻要立牌坊好的多了!當初……”


    “你還要跟我提當初嗎!若不是唯一勸我迴來,多看你一眼都覺得心煩!我跟唯一都看錯你了!還念著當初的情分,她還讓我好好跟你聊,說你心裏有委屈才會變成這樣。”說到這裏,他冷哼了一聲,彎身撿起了落在他腳邊的藍色浴巾,慢慢的走到我的身前蹲了下來,手指緊緊捏住了我的下巴,目光冷冽的看著我,繼續‘放箭’。


    “老實說,當初那個單純無害性格開朗的顧清城都是假的吧,你是不是很早就已經知道我跟唯一之間的關係?因為你嫉妒自私自利,所以故意裝無知擠在我們之間等著時機,見我們吵架了,鬧分手了,就想著能趁虛而入,趁著我喝醉了,跟我發生關係,以為這樣就能徹底拆散我們了?”


    “真是太可惜了,從頭到尾我壓根就沒喜歡過你,要不是酒後幹了不該幹的事情,你真以為我會跟你談戀愛?真覺得我也喜歡你?我隻喜歡唯一,從來沒變過,無論中間怎麽折騰,隻要我愛她,你就拆散不了,你明白嗎?”


    這話說的我真想開懷一笑,以前看那些家庭倫理劇的時候,一直都搞不懂那些做錯事的人怎麽就能夠心安理得的把做錯事的理由都賴在別人身上。我還問過顧唯一,她說那是電視演的,現實中肯定沒這樣的人,哪有沒理走遍天下的,不可能,社會是很公正的。


    但現在聽著於嘉禾說的這些話,我倒是信了一點,在這個社會上奇葩多了去了,你根本無法去想他們腦袋瓜裏究竟想的是什麽。如果當初,我一早就知道他們兩個有一腿,打死我也不會去表白的,於嘉禾肯定不知道,當時表白,還是顧唯一鼓勵我的。


    至於我為什麽會成功,成功之後還跟我戀愛四年,那得問他於嘉禾心裏當時是怎麽想的,也許誠如他所說的那樣,不過是因為表白那一晚他喝多了,我在一旁照顧著,他大約眼花將我當成了另一個人,幹了點事兒,第二天酒醒了,看清楚身邊的人了,加之白色床單上有些許紅色痕跡,心生愧疚就真跟我在一起了。


    這一錯,便是四年,我從來是真心對待,倒是不知道那四年他用了幾分真心,與我耳鬢廝磨之時眼裏心裏的人又是誰。


    他手上的力道很重,總感覺我的下巴會被他捏到脫臼,於嘉禾真是蠢,他怎麽到今天還不知道,他越是生氣發怒。我就越是開心快活!梁景說這是一種病態,總是建議我去看看心理醫生,可我倒是覺得自己很正常,從來沒這麽正常過。


    “如果你認為這樣想,跟顧唯一在一起的時候能少一份罪惡感,就這麽想吧,反正不差那麽一點。還有,你最好告訴顧唯一,還想過現在這種千金小姐般的生活,就趁早收拾東西滾出s市,最好是不要跟你見麵,找個普通點的男人嫁了最好,否則我一惱,就要讓她和她老娘一無所有,活成一條狗,怕是以後死了都找不到地方安葬!”


    這一番話,算是徹底激怒了他,我能清晰看到他額頭凸起的青筋,還有眼中的狠絕。他護顧唯一護的極緊,在我麵前尤其,仿佛我分分鍾就能將顧唯一弄死似得。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大叔來勢洶洶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唐穎小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唐穎小並收藏大叔來勢洶洶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