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弓起身子,伸手幫她卸掉了頭上繁重的華冠,然後又除了她裏三層外三層的喜服。


    溫琬有些恍惚,而且不知為何,她覺得身體裏像是著了一把火,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感到燥熱起來,渾身上下也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她覺得她這時候一定不對勁,因為就連她這時候唿出來的氣息都是灼熱的。


    隻是她意識還尚在清醒,她隻能緊咬著唇,吃力地想要去推開他,奈何卻使不上力氣。


    “別碰我。”她出聲想要讓沈硯住手,可聲音喊出來卻是又綿又軟。


    她到底是怎麽了?!


    沈硯勾唇而笑,而且笑得邪肆。


    那個小女人大概還不知道這合巹酒其實又叫暖情酒吧?


    這酒對他顯然沒有起什麽太大的作用,實際上他在麵對她的時候,也不需要合巹酒的加持……他隻是沒有想到她在喝過這酒之後,竟是這般風情的模樣。


    不過對於她的反應,他倒是很滿意。


    春宵帳暖,今夜留給他們的時間長些呢。


    於是下一刻,他輕而易舉地就將她緊握簪子的那隻手掰開,口中說著:“好琬兒,這東西還是交給我罷,今夜是你我大喜的日子,攥著這種東西,可別傷了自己。”


    溫琬咬了咬牙,原來、原來他一早就發現了!她的一切小動作在他的眼裏都顯得那麽可笑……


    她這下是徹底絕望了,奈何這時候根本施展不出力氣,手上脫力,隻能任由他奪了那支簪子,然後遠遠地扔在一旁。


    “琬兒,今夜你總要乖一些才好。”簪子落地,他無聲而笑,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頭發把玩,口中低低地道:“你這樣子分明是怕得厲害,既然害怕、就不要來惹我,我想要溫柔地待你……”


    “你別碰我。”溫琬極力維持著清醒,惱怒地瞪著準備重新壓製住她的男人,整個人就要向後躲。


    可沈硯卻纏住她的手環住自己的腰身,聲音暗啞得像是從胸腔之中發出來的,“不要我碰你?你要知道,這是你和我的新婚之夜,不單今夜我會碰你,以後更是要日日和你耳鬢廝磨、同床共枕呢……”


    溫琬聽得心中一陣作嘔,胸口一起一伏地微喘起來,“你做夢!我是不會再讓你欺負了。”


    “欺負你?”沈硯撐著胳膊,目光故意在她身上流連,“我怎麽舍得欺負你呢?我疼你還來不及呢。”


    溫琬側過臉,想用行動表示自己的抗拒,可不知被身下什麽硌到了背脊,沈硯又將她壓得死,她動彈不得,眼眶就一瞬紅了,“放開我,我疼……”


    沈硯眉頭輕皺,伸手去摸索,果然摸到了棗子桂圓之類的幹果,他這才猛地想起,原來這是大梁的習俗,新婚之夜要在床鋪上鋪滿棗子桂圓長生果,寓意“早生貴子”。


    他如今已經二十九歲了,在北齊,和他同年紀的男子,孩子都已經可以滿地跑了。


    他也該有一個孩子了……有一個他和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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