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琬在沈硯的懷裏一動不動,下一刻卻又忽然明白了什麽,她咬了咬唇,一雙手緩緩移到沈硯的腰帶上。


    沈硯忽地低頭,擒住她的一雙手,目光中閃過一絲訝異,“你這是做什麽?”


    溫琬睜大著眼睛望著沈硯,“我、我……”


    說話間她的兩頰早已是紅成一片,他叫她來,難道不是要……


    是她誤會了?


    見溫琬這幅樣子,沈硯忍不住輕笑出聲,然後頗有興致地問她:“怎麽?你以為我叫你來,就是為了做那種事的?”


    “不是的!”溫琬立刻搖頭,羞得想要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我並不是那個意思!”


    “傻孩子。”沈硯誠心想要逗弄她,便俯身貼向她的耳畔,薄唇故意擦過她小巧的耳垂,開口時一瞬換了輕佻的語氣:“這青天白日的,還不急。等天色再暗一暗,本將軍定讓你得償所願。”


    “我,我沒有……”


    溫琬羞紅了臉,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了,好像……好像她才是那個急於做那種事的人。


    沈硯臉上的笑意更深,他可真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小女人了!


    直到笑夠了他這才鬆開溫琬,然後開始說正事:“這些日子悶壞了吧?走,我帶你出去散心。”


    溫琬眨了眨眼,眼神有些迷茫,“散心?現在嗎?”


    沈硯勾唇,“嗯,現在。”


    溫琬任由著沈硯拉她出去,總覺得這人是在同她開玩笑,不是前線還在打仗的嗎?這個時候出去散心?


    這人未免也太過於心大了吧?!


    ……


    天高雲闊,晴空萬裏,是難得的好天氣。


    坐在馬背上的溫琬明顯有些興奮,她有太久不曾這樣騎過馬了,如果不是身後還有個男人在,她定要策馬奔騰,再次感受雕入秋雲邈寒影,我騎白馬逐西風的快意之感。


    見溫琬並不像尋常女子一般懼怕騎馬,沈硯對溫琬便忍不住另眼相看,口中道:“小琬兒竟然會騎馬?”


    “嗯!”溫琬愉快地點頭,她有很久不曾唿吸到這樣自由的空氣了,自然也在這時卸下了心防,癡癡地道:“隻是好久不曾騎過,有些生疏了。”


    沈硯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小女人發自內心的笑,於是心生歡喜,將她摟得更緊,他忽然間覺得他這時像極了那些為了搏美人一笑、最終痛失江山的昏庸君主們。


    位高權重,美人在懷,人生最大樂事不過如此!


    “是誰教你騎馬的?”在馬匹行入山林中的時候,沈硯突然這樣問。


    腦海中忽然閃過另一個人的影子,緊接著又閃過無數個那人教她騎馬的場景……


    溫琬猛地一驚,臉上許久都不曾出現過的笑容就那樣一瞬僵在臉上,隻得硬撐著道:“沒、沒誰,是我爹爹教我的……”


    她隻有在最初的那幾個月,想他想得最厲害,就連她晚上做夢,都會夢到他來接她迴去。每次哭著醒過來的時候,她都以為那是真的。


    而如今……那人已經很久不曾入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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