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沉默了半晌後,沈硯再次開口:“你叫什麽名字?”


    溫琬也是些時候才猛地發覺,原來她交付身子的人是個完完全全的陌生人,甚至他們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這很荒唐不是嗎?


    隻是她這時候並不敢說出自己的真名,隻得用了她娘親的姓氏,道:“我……我叫夏琬。”


    “是哪兩個字?”沈硯追問道。


    溫琬咬唇,心下一陣淒涼,“春夏秋冬的夏,琬琰的琬。”許多年前,她也曾跟那人這樣介紹過自己……想來真是傻的可以!


    “倒是個好名字呐。”沈硯挑唇而笑,伸手勾起溫琬腦後的一綹秀發把玩起來,口中念叨著:“夏琬,琬兒,小琬兒。”


    溫琬其實很不適應沈硯這樣喚她,卻也不能直接了當地說出口,隻默不作聲。


    “除了弟弟以外,小琬兒可有父母親人?”沈硯又問。


    因被問及傷心處,溫琬悲從中來,淡聲道:“他們……都不在了。”即便她想要隱藏情緒,可提起父母親人,她的聲音還是忍不住的顫抖。


    沈硯則摸上她的一雙葇荑,見原本應該細嫩的掌心,卻也生了層細細的薄繭,心中忍不住想著若是他以後有了一個這樣的女兒,定是要拚盡全力護她一輩子周全的,斷不會讓她受上一點兒委屈……


    “以後換我來疼你好不好?”他貼著她的雪頸,有些貪戀她身上的香甜氣息。


    還不等溫琬開口答話,沈硯下一刻就扭轉過她的身子,將她撈到跟前,盯著她道:“那小琬兒可知道本將軍的名諱?”


    溫琬搖了搖頭,“不知道。”


    他不說,她並不敢問,而且……她也不是很想要知道。


    沈硯卻鄭重其事地道:“本將軍姓沈,單名一個硯字,本將軍的父親生平喜好丹青文墨,硯字便從此處而來。”


    溫琬則小聲地嗯了一聲,算是迴應了沈硯。


    溫琬如此平淡的反應明顯讓沈硯有些不悅,隻聽他繼而又道:“石韜玉而山暉,水懷珠而川媚,看來你我二人的名字卻是極為相配呐。”


    石韜玉而山暉,水懷珠而川媚……溫琬沒想到一個武將竟也喜好詩賦古文,而她想到的卻隻有玉石俱焚,玉石俱碎,總之不是什麽好意頭,於是她便道:“大將軍名諱,小女子不敢高攀褻瀆。”


    沈硯卻低笑出聲,湊近了她道:“這是在鬧脾氣?”


    溫琬縮了縮脖子,躲避著沈硯的氣息,“沒……”


    “那是我方才弄疼了?”


    “……”


    溫琬的臉登時紅了,她不知道從這樣一個人的嘴裏竟然也能說出這種話,心裏隻覺得又羞又憤,可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了,索性垂了眼眸一言不發。


    沈硯更覺得好笑,隻覺得她生氣隱忍的樣子可愛的很,於是便勾起她的下巴,再次吻了上去。


    這個小女人也依舊不會反抗,很乖的樣子,十五歲的年紀,即便經過人事,卻也還帶著少女的稚嫩單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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