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鳳瑾年氣惱的撇下她一個人離去,卻又不放心。


    轉身的時候,卻恰好遇到正找過來謝安和琉璃。


    “皇上?您怎麽在這兒?”


    謝安琉璃看到他也是驚愕,見他身邊沒有了薛檸,更是忐忑。


    話,皇上自陵慧宮抱迴皇後時,還是那樣的溫柔體貼,可剛進寢殿沒一會,就黑著臉,抱著皇後又跑了。


    這期間發生了什麽?


    兩人是打破了腦袋都想不到,可是,總覺著皇上皇後不對勁,兩人這才不放心,循著禦花園這邊找了來。


    果然,是出事了嗎?


    皇後呢?


    皇上把皇後怎麽了?


    “謝安。”見這兩個丫頭那滴溜溜亂轉的眼睛,鳳瑾年忍下心頭惱意,沉聲吩咐,“鳳舞湖。”


    “啊?”謝安愣了下,一時沒明白皇上這三個字是何意。


    還是琉璃機靈,忙碰了碰謝安,聲道,“娘娘在鳳舞湖。”


    “哦。”謝安這才醒過味兒來,恭敬地迴了一聲,“奴婢這就過去。”


    完,一溜煙跑了。


    琉璃也忙道,“皇上放心,奴婢去找娘娘。”


    看皇上這臉色,她就猜到,皇上跟娘娘是鬧別扭了。


    皇上顯然又擔心皇後娘娘一個饒。


    可她剛想溜,鳳瑾年叫住她,“琉璃。”


    琉璃心頭一緊,頓住腳步,“奴婢在。”


    “娘娘她”鳳瑾年剛想問她,皇後往日出宮,是否見過不該見的人。


    可話還未問出口,他越發懊惱起來。


    他這是做什麽?是不信她,還是不信自己?


    “皇上?”看皇上欲言又止,琉璃好奇的望著他。


    鳳瑾年眼神一冷,厲聲喝斥,“還不快滾!”


    “額,是。”琉璃唬的飛奔著滾了,心裏卻是委屈的不行,明明她早就想滾的,是皇上讓她留下的啊,嗚嗚。


    果然,主子們不能鬧別扭,否則遭殃的就是她們這些做下饒。


    看著琉璃離去,鳳瑾年站在園中徑上,俊臉越發陰沉。


    該死,他今日竟然失態了。


    現在,那個女人,指不定背後怎麽笑他呢。


    “阿嚏!阿嚏!”鳳舞湖邊,薛檸正折了一根竹枝,沒有繩子,沒有魚餌,就那麽假模假式的在湖邊釣魚玩呢,冷不防,鼻子一癢,竟然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該死,定然是鳳瑾年那廝背後念叨她了!醋皇。


    京都幾位貴公子失蹤的事,隻除了一些相關聯的人知道之外,並沒有蔓延開。


    這一日,狄雨彤來到蕭府。


    乍一見到蕭若水,狄雨彤整個人都驚呆了,“蕭姐姐,是你嗎?”


    “你呢?”蕭若水依在窗邊,素手撥弄著窗台上的花草,那種閑適的姿態,是狄雨彤從未見過的。


    哦,還未見過的,還是蕭若水此刻的狀態。


    眼眸流轉,膚若凝脂,真正冰肌玉骨一般的美人兒。


    是的,此刻的蕭若水,的確能稱的上是個動饒美人兒了。


    可此前,哪怕在她最美的年紀,也頂多算個青澀秀美的姑娘,但與美人兒是掛不上邊的。


    “怎麽迴事?蕭姐姐,你的皮膚變得好好,還有,你整個饒狀態,真是,我都無法形容了,就是,明明還是你,可是,卻變得好美好美了呢。”


    狄雨彤十分驚詫於她的這種轉變,要知道,就在半月前,她還見過蕭若水。


    那時的蕭若水,臉上蒙著麵紗,可哪怕隔著麵紗,狄雨彤仍舊能看的出來她眼角眉梢間的疲倦與蒼老,似乎臉上還有受贍痕跡。


    蕭若水翹唇一笑,美麗如斯,“是啊,我也沒想到。之前我不心摔了一跤,山了臉,還磕到了牙。我以為毀容了,這輩子都完了。誰知道,就那麽巧的,竟遇到了一位神醫,他給我開了些外敷內服的藥,用了不到十,不但舊傷好了,整個人還脫胎換骨了一般。”


    “真的?”狄雨彤大喜,連此行的目的都忘了,拉著她就道,“快告訴我那神醫現在在哪兒,我也去找他弄些藥來。你瞧瞧我現在,看起來是不是很老?”


    她摸著自己的臉,腦海裏卻想著溫斯期,話,那廝一個大男人,皮膚比她的要白,比她的要嫩。


    她還活個什麽勁兒?


    每每問他要個護膚的方子,他就他生如此,是她這種普通人就算求神用藥也無法企及的。


    可氣死她了。


    “雨彤。”蕭若水扯住她,無奈歎道,“我也想要個方子呢,可是,人家神醫開好了藥,連方子最後都毀了。我也是無法。而且,神醫雲遊四方,我也是機緣碰到而已,現在他在哪裏,我也不得而知,甚至連他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呢。”


    “這麽神秘?”狄雨彤看著蕭若水的臉,心裏十分豔羨她的好運氣,“看來不愧是神醫,蕭姐姐你幸好遇上了他。”


    蕭若水輕輕一笑,素手輕抬,拿了那幾上的茶盞,遞給她,“諾,這是我才沏的蓮霧茶,你嚐嚐味道如何?”


    “哦。”狄雨彤接過茶盞,突然,嗅到了一股非常誘饒香氣,不由得又拽住了她的袖子,好奇的問,“蕭姐姐熏的什麽香?”


    “什麽熏香?你知道我,向來聞不慣那些東西。”蕭若水抽迴袖子,笑道。


    狄雨彤放下茶盞,圍著她轉了一圈,“是嗎?就是蕭姐姐身上的啊。若有似無的馨香,嗯,好聞。”


    “想來是我早上去花圃子裏轉了一趟,衣裳沾了些花粉。你呀,真是狗鼻子,這都被你聞了去。”蕭若水笑睨著她。


    如此一解釋,狄雨彤倒也不疑有他,拿了茶盞,喝了一口。


    蕭若水望著她,問,“今兒怎麽有空來我這?”


    “哦,你不問我差點忘了。”狄雨彤忙又放下杯子,道,“姓溫的告訴我,皇上已經著手調查涼月派的事了,奕驍那邊,你也別太擔心了。”


    “哦。”蕭若水想,她本就沒太擔心,不過,她瞬間關注到她話裏另外一個意思。


    “你跟溫斯期又來往了?”


    狄雨彤一愣,臉上有些窘迫,“那個,其實,我一直沒來得及告訴你。他,跟我求婚了。”


    “求婚?”蕭若水聽到這兩個字,莫名的心口像紮了毒刺一般,神色也變得淩厲起來,“你答應了?”


    “我。”狄雨彤就是害怕她會反對,畢竟,溫斯期那混蛋以前太對不起她了,作為朋友,蕭若水一直很反對她和溫斯期在一起的,甚至,幾個月前,她都決定,跟這廝徹底斷了,如今,又起求婚的事,她在蕭若水跟前,自然也覺得沒臉,所以,才一直拖著沒。


    沒想到剛才為了連奕驍的事,她就失言了。


    然而,不等她解釋,蕭若水就冷冷譏誚,“哼,你一定答應了,對不對?我就知道,隻要那姓溫的隨便招一招手,你立馬連自己姓誰都忘了,顛顛地就朝人家撲過去了。狄雨彤,我真對你失望極了。”


    “蕭姐姐。”狄雨彤沒想到她反應這麽厲害,一時也沉了臉,解釋道,“其實,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一迴,他是認真的。你也知道,以往都是我追著他跑,這迴,是他主動的。而且,他還跟我了不得已的苦衷。”


    “他能有什麽苦衷?”蕭若水眼裏滿是嘲諷,冷哼道,“一個男人若不願意娶一個女人,隻顧拖著不結婚。隻有一個理由,那就是他根本不愛她。根本沒有任何其他的理由。”


    “不是,他...”


    “他拖了你這些年,你還信他?你怎麽這麽不長記性?”


    “可是,這一迴,我信他。”


    “信他?好啊,那我倒要看看,那姓溫的最後會不會娶你。”蕭若水靠著窗口,美麗的臉上漾著惡毒的冷笑。


    狄雨彤一時瞧的懵了,這種惡意,她也是第一次在蕭若水臉上看到。


    到底怎麽迴事?其實,早些時候,她就發現蕭姐姐有些變了,變得跟從前不大一樣。


    也是因此,她來蕭府的次數少了。


    這迴,也是怕她擔心連奕驍,所以,她從溫斯期那裏得著消息,立刻就來告知了。


    可是,蕭若水一提到溫斯期,就這麽個態度,實在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蕭若水以為她不話,便是被自己猜中了,不由嘲諷一笑,哼道,“怎麽?被我中了?他是不是又告訴你,再等他一二年?”


    “不,不是。”狄雨彤從她猙獰的美貌中,別開了眼睛,悶悶的道,“他,會請求皇上賜婚,會給我一樁隆重的婚禮。”


    “你說什麽?”


    他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嗤的一聲笑出來,不屑的搖了搖頭。


    “他竟敢學薛國舅,也要請旨刺婚?膽子真是大啊。”


    麵對她的冷嘲譏諷,她脾氣再好,此刻也惱了,“這跟他無關,是我羨慕沈櫻,有薛公子那樣真心對待,為了她,還請旨皇上刺婚,斯期見我羨慕,便也要如此。其實,學誰無所謂,能不能請來聖旨賜婚,我更不會介意,隻要他對我有這份心,我就心滿意足。”


    “哼!”蕭若水歪了歪唇角,不屑的一聲冷笑,“我還當他已經辦了呢,原來又是在耍嘴皮子。”


    “不是,這次不是。”狄雨彤極力辯解。


    蕭若水就是不信,而且不屑,“所以說你傻嘛,這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不到他最後娶你進門那刻,都信不得。”


    “罷了。”左右兩人是互相說不通了,狄雨彤也就不打等爭辯了。


    “蕭姐姐,我今日來主要就是為了奕驍的事,若無他事,我就先告辭了。”


    蕭若水見她起身要走,無名火騰地冒了出來。


    “雨彤,別怪我沒提醒過你,溫斯期不是什麽好人,趁早離開他,否則,將來被拋棄了,別再到我這裏哭鼻子。”


    狄雨彤扭頭望著她,失笑,“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她不會再給溫斯期拋棄自己的機會,更不會再讓自己哭了。


    眼見著狄雨彤頭也不迴地離去,蕭若水氣的銀牙幾乎咬碎。


    內室裏,水玲瓏走了出來,看她慍怒之色,嗤的笑出聲來。


    “蕭姑娘,你這是嫉妒了。”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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