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結界,點燃燈燭,徒羨魚依然坐在他腿上,不過這一次,她下意識用雙腿絞緊他的腰——裴眠雪故意給她擺的姿勢,選的位置也不太地道,在床邊上,除他之外徒羨魚沒有任何東西能倚靠。


    他劍指一併,劃破她腰側的衣料。


    羊脂玉般的細腰露出來,在燈下瑩潤出光澤。裴眠雪一下一下揉捏著,道:「來繼續說,去華京的青樓,挑個年輕俊朗的,然後呢?」


    徒羨魚本就腰軟,沒了衣料遮擋,被他直接觸碰,更是酥麻。


    她不服氣地扯掉裴眠雪的腰封,但裴眠雪實在是混帳,沿著腰線往下捏了一把,讓她登時無力。


    「你真的好討厭!」徒羨魚埋首在裴眠雪胸膛上,說話帶著哭腔。


    「當真討厭我?」裴眠雪繼續用劍意剝掉她的衣裙,待她露出整個肩膀,又捉住她的手,讓她替自己慢慢脫掉衣衫。


    「討厭極了。」他的目光太灼熱,徒羨魚羞憤地抱住他的頭,不讓他看自己。


    他的鼻尖撞在她鎖骨上,輕笑:「那我走?」


    「不、不許走。」徒羨魚抱得更緊,分明是他先挑起了火,卻要引著她把話先說出來。


    「可我實在是介懷,你提過多少次華京和青樓了?」


    「是你先捉弄我的,」


    「第一次的時候呢?是我不夠英俊?不夠討你喜歡?」


    「那時候我們又不熟,我還打不過你,沒辦法對你用強。」徒羨魚越說越小聲。


    燭焰忽閃,她眼睫跟著顫了顫:「哎,你輕一點兒。」


    「我老不正經,不知道輕重。」裴眠雪漫不經心說著,將手指送進徒羨魚口中,偏頭在她肩上吮出一朵花。


    第37章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魔淵。


    天空灰濛, 風不住翻湧,徒羨魚追著裴眠雪遠去,西河派眾人依然打坐於原處。這些人中唯有師無涯情況較好, 能稍微動彈,做些動作。


    他自幹坤戒中取出一枚丹藥,打算強行衝破體內氣息的束縛,腦中忽然響起一個聲音:「他這一生一直在尋人, 你這一生也在尋人。憑什麽他尋得了,你卻尋不得?」


    這個聲音低沉沙啞, 赫是那個瘋掉的半神!


    師無涯生出警惕, 爾後意識到這是那氣息在同他說話,而非半神和他的直接對話——半神本人已逃離了魔淵。


    「你我二人本無仇怨,我們做一筆交易如何?」那瘋掉的半神又說。


    「你想要我做什麽?」師無涯恢復到如常的神色,握緊手中丹藥,垂低眼眸在心中說道。


    「我想你需要時間考慮,我也願意給你時間考慮。」半神將話說得體貼, 「過段時日, 你就會知曉我要你做什麽了。」


    而他這話說完,留在師無涯體內的氣息蕩然無存。


    師無涯取迴了對身體的控製權,但同時, 一口鮮血猛地自喉間咳出。


    「大師兄!」「大師兄你沒事吧?」西河派弟子的關切聲從四麵響起。


    那位太清聖境的修行者也看向他,眼帶責備之意:「你太急切了。」


    師無涯用衣袖擦幹唇角的血跡, 緩緩做了一次吐納, 站起身:「秦師叔, 諸位師弟,我現在帶你們迴門派。」


    *


    魔淵之外。


    昏燭軟帳,風輕吟低泣。徒羨魚在裴眠雪懷中軟成了一灘水, 渾身也濕得像從水裏撈出來似的。


    這狗男人精力很旺盛。她本是羞於出聲,到最後根本無力發聲,倦得不行,把被子揉進懷裏,往枕頭上一歪,不知道什麽時候睡了過去。


    醒來已是辰時。


    窗外光線蒙蒙,屋室裏殘燭早盡,迷迷糊糊間,徒羨魚感覺一個又一個吻落在了背脊上,吻得細密,仿佛是在用這樣的方式計算她骨節的數量。


    很癢。


    徒羨魚往外躲了躲:「你幹嘛……」她聲音啞啞的,帶著鼻音,像貓兒伸出爪。


    裴眠雪把她撈迴來:「用早膳。」


    「老不正經。」徒羨魚斥道,可這話一說完,那老不正經的東西就將她翻了個身,抬起她一條腿不說,吻變成了吃,一下比一下狠。


    「不來了不來了,昨晚弄過多少次了!」她手腳並用往外爬,才往外挪出四五寸,就被拖迴了一尺。


    裴眠雪坐了起來,被他抱著的徒羨魚亦如是。她烏髮盡散,落了幾綹在胸前,可也擋不去那點點紅痕。


    「我昨夜一直在討好你,現在不該討點酬勞?」裴眠雪道。他也剛醒,嗓音懶得不成樣子,尾調拖長,向上勾起,帶了點兒哼笑。


    徒羨魚受不住他這樣說話,往他腰腹上捏了兩把,瞪起眼裝出兇惡模樣:「什麽討好我?是我在縱容你。」


    「那現在換我討好你?」裴眠雪哄道。


    光線昏暗,屋室裏像蒙著一層霧,目之所及皆朦朧,唯獨裴眠雪眸底淌著光。


    他很懂用目光如何讓徒羨魚害羞,如何用吻讓她滿意,如何用手指讓她顫抖,如何用別的地方讓她恐懼。


    這是徒羨魚昨夜裏教會他的,現在學以致用。


    酸軟代替了酸軟,酥癢之下燃起暗火,徒羨魚把他眼睛捂住,哀求道:「隻許一次。」


    「隻一次?」裴眠雪輕哼問道。


    「就一次。」徒羨魚斷然迴答。


    ……


    汗珠一顆連著一顆滾落,他把她的腿掛到臂彎,聽著她悶悶的哼叫,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低聲說了一句:「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話裏帶著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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