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既然都來了,就好好演戲,你是個好演員。”蔣囂說完,便拿起桌麵上的酒一口灌下。


    俞凝笑意淡淡,“好,謝謝你的肯定。”


    蔣囂別的不語,在他心裏,俞凝還是他曾經的朋友,並不存在什麽隔閡。而和俞凝同組拍戲,對他來說並不衝突也不會讓他建議。


    “那...我敬你一杯,希望你能夠忘記我們之間的過去,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蔣囂本不欲多喝,畢竟喝酒總容易誤事,但是俞凝已經把酒架到她身邊,也是說要將不愉快的過去冰釋的意思,若是他不喝又顯得不夠大度,且這麽多人盯著,他總不能不給俞凝一個台階下,於是他隻迴了俞凝一杯酒。


    也許是看見俞凝灌酒成功了,所以劇組裏的一大夥便都盯上了一直以來都徘徊在熱鬧邊緣的蔣囂,一個兩個的壯著膽拿出別字敬蔣囂的酒。


    蔣囂一開始還能能遊刃有餘地接下這些人的酒,可是隨著後來這群人的攻勢越來越猛,蔣囂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徐浪提著蔣囂擋了幾杯,也招架不住攻勢太猛,直到兩人分別被灌趴下。


    飯局結束,蔣囂迷迷瞪瞪地想要迴定好的房間,奈何醉意濃重讓他根本就沒辦法好好走路,借著最後的清明蔣囂先是給阿龍打了個電話,“喂,我在包間裏,來接我一下。”


    沒過多久阿龍就來了,蔣囂的意識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迷糊中,蔣囂被人攙著上了樓,一路走得並不像平常那樣的平穩,甚至還很顛簸。蔣囂很想問一問阿龍為什麽今天走起路來這樣軟綿不著力,可他已經醉到連眼皮都掀不開的程度了,便隻好任由阿龍這樣攙著他。


    走了好久,終於躺到了床上,蔣囂轉身把臉埋進了被子裏,他感到有人在給他拖鞋,還特意蹬了一下腳。


    終於鞋也脫完了,蔣囂以為阿龍要走了,便含糊著聲音對阿龍說道:“阿龍,替我把燈關上。”


    阿龍還是聽清了他說的話,立馬就把燈給關上。


    房間內一片黑暗,隻有窗外的霓虹燈還在喧囂鬧騰,給原本幽暗的天地帶去了幾點色彩和光明。


    蔣囂愜意地轉了身,正想陷入沉睡中,誰知他又感覺到一隻冰涼的手觸上了他的胳膊。


    蔣囂艱難地睜開眼睛,在黑暗中隻看見一個熟悉的輪廓,赧然就是白恬玖的輪廓。


    憑借少許理智,蔣囂還想起現在白恬玖還在另一座城市拍戲,是不可能會出現在他麵前的,但是麵前的輪廓,又是讓蔣囂深信不疑這就是白恬玖。


    蔣囂想,難道這就是夢?


    為了證實這到底是不是夢,蔣囂直接握住了麵前的“白恬玖”的手,鼻尖傳來的感覺讓蔣囂意識到這就是白恬玖身上的味道。


    “寶寶...”蔣囂帶著嘶啞的聲音喊道,“是你嗎?”


    “白恬玖”並沒有作聲,而是默默地吻上了蔣囂的唇。


    薄唇輕輕覆蓋,像是天雷勾了地火,又像是幹柴與烈火碰撞,有什麽東西正在洶湧燃燒。


    許是動情至深,許是酒精作祟讓他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蔣囂直接認定了麵前的“白恬玖”,反客為主地將她直接扯進了懷裏。


    令他意外的是,懷裏的人乖巧極了,事事順著他。越是麵對這樣的白恬玖,蔣囂就越是容易瘋狂。而瘋狂的閘口一開,覆水就徹底難收了。


    阿龍迴到了定好的包廂,一頭霧水的看著空空如也的包廂,便叫了個服務員問道:“你好,這裏麵的客人呢?”


    服務員說道:“啊,他們早就離開了。”


    “離開了?”阿龍喃喃道,之前蔣囂讓他迴房間等著來著,等了好久他也沒有接到蔣囂打過來的電話,這才下來瞧瞧飯局的情況,按道理來說,隻要飯局結束蔣囂是一定會通知他一聲的。


    阿龍將服務員打發了,帶著滿腹的疑問,一邊撥通電話一邊往蔣囂所住的房間走。


    蔣囂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忽然響起了鈴聲,蔣囂的動作一停,正想接電話,卻不料被懷中的人一把摟過了脖子,細密的親吻了起來。蔣囂不得不放棄借點話,任由懷裏的人胡鬧。


    一隻白皙的手從被子中鑽出,在黑暗中摩挲著床頭櫃上的手機,許是因為鈴聲一直在響,所以機身都變得格外滾燙。手指一按,亮堂的手機屏幕便被熄滅,房間中頓時又隻剩下了一片昏黑。


    電梯上,阿龍已經了好幾個電話,蔣囂都麽有接,阿龍一時焦急,便連忙快步往蔣囂的房間走去。


    阿龍敲了敲門,一直沒有人來開門,想來想去覺得不對勁,阿龍急中生智,便隻好去酒店前台拿萬能房卡。


    拿到了萬能房卡後,阿龍急忙打開房門,卻剛踏進一步之後又退了出來。


    身後跟著阿龍的經理一臉關切地看著阿龍問道:“先生,請問...你朋友在裏麵嗎?”


    阿龍尷尬地清了清嗓子,他甚至抹了一把汗,然後對經理說:“抱歉,我也不知道我朋友什麽時候迴來了,他現在在裏麵休息,也是麻煩你白跑一趟了。”


    經理也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事,也不知道阿龍看見了什麽,隻是這麽一聽阿龍說沒事,便寬慰著笑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不麻煩,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送走了經理之後阿龍一臉疑惑地往自己的屋子走,他總是尋思著有些奇怪,屋子裏蔣囂正和女人打的熱火朝天,可是按他對蔣囂的了解蔣囂是絕對不會和女人隨便發生關係的,更何況蔣囂這樣心愛白恬玖,應該會更加潔身自好才對。


    阿龍尋思著不對勁,但是很快又想通了,他想著屋子裏的女人說不定就是白恬玖。應該是白恬玖太想蔣囂了所以特意給蔣囂一個驚喜,這才來了找蔣囂?


    找到了合理的理由,阿龍便將一顆吊起的心吞進了肚子裏,不再多想,靜等天明。


    白恬玖下戲歸來,托著疲憊的身軀將自己摔迴了床上,正想著看看蔣囂有沒有給她打電話,可是她翻了半天也沒能翻到蔣囂的來電。稍帶些失望,白恬玖想著要不要直接給蔣囂打電話,可又怕蔣囂這個點正在應酬。翻來覆去,白恬玖的電話終究是沒撥出去,反而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


    翌日,窗明幾淨,陽光穿破了窗簾的遮擋衝進了房間中,讓原本陰暗的房間變得亮堂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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