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劇直到楊天吟被阿龍和他的經紀人抗走便算是揭過,蔣囂揉了揉眉心,而白恬玖這是徑直打開了房門直接走了進去,等蔣囂也進門之後白恬玖還沒忘了和陳瑤道一聲晚安。


    “瑤姐,早點休息,晚安。”白恬玖站在門邊說道。


    陳瑤指了指已經進屋了的蔣囂,壓低了聲音問:“他沒事吧?”


    白恬玖疲憊的搖了搖頭,“不清楚,放心,有問題的話我們會好好處理的。”


    “好吧,那你們好好休息,明天見。”


    “明天見。”


    ...


    迴屋後白恬玖先是去把衣服換上了,再是去卸妝,進浴室洗漱,中途和蔣囂並沒有任何交流。


    當然,白恬玖並不是不想和蔣囂交流,隻是她能夠感覺到蔣囂並不想和任何人交流,當然也包括她,他現在的狀態非常不好,白恬玖想著,大概是楊天吟今天說的話影響到蔣囂了...


    俞凝...是一個白恬玖根本就沒有聽過也沒有任何影響的名字,但是今天卻出現在了楊天吟嘴中,並且在楊天吟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白恬玖能夠感知到蔣囂的情緒變化之大。


    俞凝,到底是誰...


    白恬玖把正站在浴室的盥洗池處放水,她本是想放涼水洗臉,但是因為思考地過於入神,於是乎不小心將水龍頭扭錯了邊,放的涼水變成了熱水。


    她下意識地將手伸到水龍頭下,甚至忽視了半空中飄出的滾燙蘊氣。


    “啊!”


    一聲驚叫,白恬玖當即把手從水龍頭下抽出,可惜即使她反應地很迅速,手卻已經被滾燙的熱水大麵積澆上。白皙的手背一片粉紅,青筋在手背上顯得格外猙獰,刺痛的感覺讓白恬玖的手忍不住顫抖,她倒吸一口涼氣,淚腺被刺激得瞬間就讓她的眼眶中存滿了晶瑩的清淚。


    “砰砰砰!”


    在白恬玖一聲尖叫之後,門外便傳來了焦急的敲門聲,是蔣囂。


    “小玖,寶寶...”蔣囂急促地含著,也不管不顧,直接把浴室門打開,然後看著穿著浴袍,正站在盥洗池前捧著被燙傷的手的白恬玖。


    蔣囂快步走到白恬玖麵前,托著白恬玖的手細細查看,“怎麽了?怎麽會燙傷了手?”


    白恬玖鼻頭酸意上湧,她看著低頭的蔣囂,這樣珍貴地捧著她的手,沒來由地覺得有些委屈,“洗臉的時候把涼水開成了熱水,沒注意,一伸手就燙傷。”


    白恬玖這樣說著,語氣中竟有責怪水龍頭的意思,畢竟她也是受傷的那一個,即使她全責由她付,但是她覺得委屈,總要找個東西替她擔了這個責任。


    “都怪水龍頭,把我們小玖的手燙傷了。”


    白恬玖本以為蔣囂會像是最普遍的直男那樣說:“你怎麽這麽不小心?”誰知蔣囂不僅沒有責備她的粗心大意,甚至還順著她說話,陪著她幼稚。


    白恬玖紅著眼眶,幹脆委屈到底,她感受蔣囂嘴邊吹出的清亮的風撫過她的手背,“疼。”


    蔣囂抬眼看著她,眼底寫滿了心疼,他揉了揉白恬玖的腦袋,然後牽著她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往外走,一邊柔聲安慰道:“乖,上藥了之後就不疼了。”


    蔣囂讓白恬玖坐在沙發上,他則是打電話給阿龍,讓阿龍把藥箱送過來。也就一兩分鍾,門外就響起了阿龍的敲門聲,蔣囂上前開門,誰知門外站著的不僅隻有阿龍,還有一同而來的陳瑤。


    “怎麽動藥箱了?”陳瑤焦急地問道。


    蔣囂看了一眼拎著藥箱的阿龍,又看了一臉滿臉都是焦急之色的陳瑤,眼底掠過一道虛影,甚是晦澀,“你們這是...”


    陳瑤率先反應過來蔣囂字裏行間的意思,她尷尬地撓了撓頭,然後說道:“額...我們就是...就是剛剛出房門扔垃圾的東西碰見的。”陳瑤不欲多說,連忙將話題轉移開,“小玖怎麽了?她還好嗎?”


    蔣囂答道:“她沒事,就是放熱水的時候手被燙傷了,沒什麽大事,上點藥就好了。”蔣囂話一頓,眼神悱惻地打量著麵前的阿龍和白恬玖,“你們倆...就早點迴去歇著吧。”


    說完,蔣囂就把門嘭地一聲關上了。


    陳瑤和阿龍麵麵相覷,兩人之間的氣氛像是被勾著千絲萬縷,莫名地發稠且很是尷尬,陳瑤捏了捏手,說道:“我先迴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阿龍扯了扯嘴角,“好,你也早點休息。”


    “晚安。”


    “晚安。”


    ...


    蔣囂提著藥箱走到白恬玖麵前,從箱子裏拿出了藥膏,手法熟絡地替白恬玖抹藥。


    “這麽了剛剛?我怎麽聽見外麵有點吵?”白恬玖問道。


    蔣囂答道:“剛剛陳瑤和阿龍一起過來了。”


    “他們來怎麽一起來的?”白恬玖似乎從中聞到些許貓膩。


    蔣囂隻笑但是不語,他聳了聳肩膀,替白恬玖抹藥的手放的更輕了些。


    也是托了這燙傷的福,兩人之間的氛圍要好了許多,白恬玖在心裏暗籲了一口氣,看著蔣囂的發心,眼神格外柔和。


    “所以你很堅持要跟著我過來,再加上今天晚上明明答應我了不會出席飯局,最後卻還是突然出席了,就是因為楊天吟?”白恬玖突然問道。


    蔣囂捏著棉棒的手微微一滯,“可以這門說。”


    “那你明明和楊天吟不對付,為什麽還讓我接《神夢引》?”


    蔣囂把用過了的棉棒扔到了垃圾桶裏,然後收拾好藥箱,一邊在白恬玖的身邊坐在,“還疼嗎?”


    蔣囂答非所問。


    白恬玖如實道:“疼,怎麽可能不疼,你這又不是靈丹妙藥,這麽會抹了就不疼了?”


    蔣囂輕扯嘴角,光潔的牙齒甚是好看,他勾腰低頭在白恬玖的手上留下輕輕一吻,“現在還疼嗎?”


    白恬玖眼角笑彎,像是小月牙一般美好,“不疼了,你的吻是有什麽魔力嗎?”


    兩人對視,白恬玖先羞得撤迴了視線,“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


    蔣囂歎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逃不過白恬玖的審問,該說的總要說清楚。


    “首先,我不希望你浪費你在演藝圈有限的黃金年紀,我希望你拍的每一部戲都能對你有幫助,能夠助推你往你的夢想和目標更近一些。”蔣囂話語間的真誠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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