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喬儀邊聽邊滑動滑鼠。


    「還有就是璽福萊。」


    薛苒繼續道:「這個牌子你一定聽說過,是個老牌子了,屬於許多人兒時的迴憶,有一定的國民度。但最近幾年市場份額被擠占的很厲害,業績下滑嚴重,已經是大不如前了。」


    「璽福萊?」


    沈喬儀頓了頓,眼神微動:「是賣零食的?」


    薛苒:「對。」


    沈喬儀想起來了。


    ——這家店不但是她兒時的迴憶,而且她剛穿迴來那日吃的棒棒糖,也來自璽福萊。


    ……


    都介紹過一遍後,薛苒掛了電話,要她自己考慮考慮。


    一個小時後。


    沈喬儀返了個電話迴去,語氣很堅定:「薛姐,我簽璽福萊。」


    「確定嗎?」


    薛苒微微一驚。


    「嗯。」沈喬儀打開聊天框,發了個文檔過去。


    「璽福萊的產品質量和口感都沒什麽太大的問題,隻是真材實料會帶來稍高的價格,勸退了部分消費者;二來是他們這些年仗著國民度,幾乎沒在宣傳費上花過錢,導致那一代年輕人長大後,知道他們的小孩子越來越少。」


    薛苒認同地點點頭:「是這樣的。他們也是走投無路了才開始找代言人,但捉襟見肘的淨利潤讓他們沒法給你太多的代言費。」


    沈喬儀不置可否:「您也說了,gg費倒是其次。那家『躍風』我也查了,近年來勢頭的確很猛,但他們家有設計師被爆出過抄襲,我很擔心這家店的品性。」


    「哦是嗎?」


    薛苒趕忙點進了沈喬儀發來的連結,沒過幾秒就驚喜地喊出了聲:「可以啊喬喬,這種犄角旮旯的事情都叫你查出來了!」


    「是清然告訴我的。」


    沈喬儀沒攬功:「她說那件事當時沒激起多大風浪就被壓下來了,那個設計師也在繼續工作。他們家曾和這個公司有過生意上的往來,後來漸漸淡了。」


    「是有風險。」薛苒點了點頭,又問了一遍:「那你不再考慮其他品牌嗎?躍風是有敗壞品牌的風險存在,但璽福萊也有倒閉的風險。」


    沈喬儀『嗯』了一聲:「璽福萊沒什麽大問題,隻要宣傳到位,是有可能起死迴生的。」


    她家也是做生意的,多少在這方麵有些商業敏感性。


    見她態度堅決,薛苒也就同意了。


    *


    第二日,早上八點。


    因著和葉清止那邊約好了拍代言的時間,剛休息了一下午的沈喬儀又收拾收拾準備出門了。


    本打算打個車過去的,沒想到卻在門口看見了一輛熟悉的車。


    ——祁徑。


    「沈小姐?」


    裏麵人搖下車窗,臉上是恰到好處的驚訝:「太巧了,你也要出門嗎?去哪裏啊?」


    沈喬儀:「葉總那邊。」


    祁徑更驚訝了:「更巧了,我也要去。沈小姐要不上這裏,我捎你一程?」


    想來也見過幾麵,不算陌生了,沈喬儀沒拒絕他的好意。


    道了聲謝後,便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一上車,她就看到了坐在後邊的寧異。


    訝異道:「寧導?您也是去葉氏工作嗎?」


    突然被cue的寧異:「啊……對!」


    他正沉浸在對祁徑的極度控訴中。


    天地良心,以前怎麽沒發現哥這麽會演戲?


    還『真巧』,你明明就是故意在這裏等人家的!


    為了給沈小姐留位置,還把你唯一的親弟弟趕到了後座!


    ——呸,臭男人。


    寧異敢怒不敢言,隻好乖乖縮在後座的角落,力圖把自己當作透明人。


    卑微,弱小,又無助。


    駕駛座上,祁徑已經自然地搭起了話。


    「聽說沈小姐和江眠拍的mv已經製作完成了,預計今日上線?」


    「是的。」沈喬儀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他說是九點發布,到時候讓我幫忙轉發一下,我已經和薛姐說好了。」


    祁徑笑了笑:「以江眠的音樂功底,再加上沈小姐的身姿,這個小短片一定會引起很多人關注的。」


    寧異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這個馬屁精!


    片都沒看呢,就知道在這說大話。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路,早把後座可憐的弟弟忘在了腦後。


    半個小時後。


    「喬喬姐!」


    沈喬儀剛下車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清然?你怎麽來了?」


    葉清然小跑過來迎接,笑容滿麵。


    「喬喬姐好不容易來我家公司,我當然要來作陪了!而且我還和哥哥說了,你拍代言的時候準許我在一旁看,隻要不搗亂就行!」


    她正快活地拉著沈喬儀說這說那時,餘光突然瞟見了跟在祁徑屁股後麵的寧異。


    葉清然的臉瞬間就垮了:「他來幹什麽?」


    寧異:「……」


    女人的臉變得真快啊!


    前幾天還叫我小甜甜,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


    他忍氣吞聲地走了進去,然後就聽到了葉清然第二次發出了這個疑問:


    「你來幹什麽?」


    寧異:「?」


    是可忍熟不可忍,這小丫頭片子欺人太……


    前麵傳來了一道不甘示弱的女聲:「怎麽啊,我哥來談生意,我還不能跟過來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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