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就這麽把元媛給暴露了嗎?】


    她都不介意用著我的名字去撩漢子,我自然也是樂意把她的說出去的。


    禮尚往來嘛。


    【明白了。】


    元媛這個名字,汴都的人基本上都知道。


    因為她背後的師門——梵玉林的名號實在是大。


    梵玉林算是在世上百年的老宗門了,對麵的宣傳似乎也總是和“活死人肉白骨”有關。


    可真的能做到這種地步嗎?


    實際上誰也不知道。


    現實位麵還有買水軍這種操作呢,誰規定這個位麵就不可以了?


    喜歡操縱局勢的人最喜歡的或許就是控製輿論,看著自己的目標逐步掙紮卻無用。


    “你騙我。”


    沈俊林聽到了元媛的名字,癲狂的樣子倒是好了一些。


    元媛是誰他知道,是千金也難求醫的梵玉林無真道人徒弟。


    怎麽可能會做這種事?


    元殊漠然,麵無表情看著他


    “我說了,我隻是告訴你。


    至於相信還是不相信,那是你的事情。


    與我無關。”


    沈俊林這副樣子,估計也是問不出什麽了。


    元殊向把這幾個人抓來的將士道謝,走到了宋城的邊上。


    “宋副將。”


    “元姑娘,怎麽了?”


    元殊慢吞吞道


    “火把給我,我知道他們在哪裏。”


    “姑娘怎麽知道的?”


    元殊沉默。


    她總不能說是剛才弱智係統告訴她的。


    這係統反應似乎有點延遲。


    【……】


    隱約聽見他的宿主在嫌棄他qaq


    爾康手。


    八要!


    宋城思考了一瞬


    “我自然是相信姑娘的。


    戊隊,四人迴營,其餘人跟著我!”


    夜還很長。


    -


    左瀾殺死了最後一個匪盜的時候,臉上的冰冷讓人不禁退避三舍。


    他繃著臉,把劍上的血在空中一甩,接著一個收劍迴鞘。


    就在剛剛,宋城派來通知他的人說,有人對元策他們動手了。


    膽子是真的大,當他左瀾是吃素的?


    四支衛隊被自己帶了出來,剩下的幾支……


    有宋城在,他相信事情可以很快解決的。


    那麽,在清掃這匪窩的同時,他需要好好思考一下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然而下命令的又確實是姬涼的人。


    等等,姬涼的人?


    左瀾清秀的麵孔上,突然寒冰化去。


    啊,他可真是笨。


    怎麽隨隨便便一個人說自己是姬涼的人,他就信了呢?


    肯定是姬涼的錯。


    路上隨便拉個人說自己是姬涼的人,肯定要被揍來著。


    畢竟姬鸞那幫人給姬涼在汴都裏造就的形象是人高馬大,虎背熊腰,不僅長得醜聲音粗還喜歡調戲女子……


    總之怎麽差勁怎麽來。


    偏生姬涼一副隨便的態度,於是乎這種流言愈演愈烈。


    左瀾就是吃了以為不會有人冒充的虧。


    想明白後,左瀾覺得腦子裏異常清明。


    他看著忙碌的將士們,下了命令


    “抓緊時間,爭取醜時之前迴去,好好休息。”


    “是!”


    左瀾這邊掃蕩了匪窩後,馬上修整完畢朝臨時營地趕去。


    而元殊和宋城他們這會兒也已經找到了元策和裴夫人。


    那攤血是元策的。


    -


    山洞。


    裴夫人滿身的泥濘,抱著元策的屍體。


    女人隻是紅著眼睛,死活不肯鬆手。


    兩眼無神看著男人的屍體。


    等元殊手舉著火把走近,突如其來的光讓裴夫人已經幹澀的眼睛傳來一陣痛意。


    她有點艱難地眨了眨眼睛,看到了元殊清瘦而又挺拔的身形。


    “殊兒……”


    “嗯,我在。”


    “殊兒。”


    “嗯。”


    她突然停住了叫元殊的聲音,剛才自己的聲音,太過於沙啞了。


    母女倆陷入沉默,宋城站在洞口,對著裏頭的兩人道


    “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很抱歉。


    我軍之人,是我等管理不當,這個責任不會推卸。


    逝者已逝,還請節哀。”


    元殊淡淡的聲音從裏頭傳出。


    “民女和家母手無縛雞之力,還請宋副將幫忙,在這附近挖一個墓。”


    山洞外看裏麵,其實視線裏看得不是很真切,隻有個模糊的身影。


    宋城想著,她肯定傷心至極,隻是依舊要堅強,做她娘的後盾吧。


    這般想著,便點了頭


    “放心,這就安排下去。”


    “多謝。”


    元殊倒是想讓元策身後事安排得更好一些,但她也知道不可能。


    能讓人幫忙挖坑不錯了。


    要是奕盛國的人知道他們的軍中之人,居然在幫一個元策挖墓,怕是性子急的人直接拿著鏟子過來刨墳了。


    宋城帶來的人都人高馬大的,挖個坑都不需要太多時間。


    隻是挖坑的工具不是專門的那種,所以還是比預想的要慢上一些。


    元殊對元策沒什麽感情,而原主殘留在身體裏的情緒根本影響不到她。


    實際上,她根本不是強作鎮定,而是真的淡定。


    下墓的時候,裴夫人死活不肯鬆手,大有跟著元策一起去的趨勢。


    一旦有人朝元策的身體伸出手,她就直接張嘴咬上去,絲毫沒有白日裏的那種矜貴。


    宋城看向元殊,後者問他借了一把匕首。


    元殊將匕首遞在裴夫人的麵前,冷靜開口


    “這把匕首從損耗角度來看,跟著宋副將的時間至少也有五年了。


    換言之,這把匕首絕對見過血。


    如果是它的話,在刺入你心髒的那一刻,你可以清楚得感受到它的冰冷與鋒利。


    你的肌肉會對你說


    啊……痛。”


    “你以為你能忍,結果下一刻,它就開始旋轉,直接把你的心給絞破了。


    最後你沒有力氣,隻能喘著粗氣冒著冷汗倒在地上。


    眼前發黑,腦袋昏沉。


    漸漸地冰冷滿眼全身,進氣多出氣少……”


    “別說了!!”


    裴夫人閉上了眼睛,她囁嚅道


    “殊兒,我……


    是不是很沒用?”


    “不會。


    你或者對元殊而言,就是最好的。”


    許是元殊的那一番言論驚到了周圍的人,總之突然之間,這幫人看元殊的眼神怪怪的。


    元殊無所謂。


    【宿主,他們是不是把你當變態了?】


    那就當我是吧。


    【宿主,你至少也該否認吧?】


    不需要,否認了也沒什麽變化的。


    聽到這個迴答,係統深深為元殊擔憂著。


    有一個不畏懼流言蜚語的宿主,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他還專門研究了一下係統該如何安慰自家宿主的情緒論文呢……


    結果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嗚嗚嗚。


    下墓的時候,裴夫人在元殊的幫助下,一起把元策放入了坑底。


    宋城準備讓人一起把土給填進去,元殊搖頭拒絕了。


    “找你們幫忙挖坑已經足夠了,剩下的我們自己來。”


    係統這個時候又跳了出來


    【宿主,需不需要小舔狗的究極彩虹屁?】


    嗯?


    【宿主剛才好沉默,一定很難過嗚嗚嗚。


    我也好難過,嗚嗚嗚……】


    元殊想,這隻小舔狗大概是誤以為他傷心想要安慰她了。


    於是,她慢悠悠迴複了係統


    早死晚死都得死,元策保護了裴夫人,也算是把一個丈夫和男人該盡的責任給做到位了。


    元殊垂眸。


    手上的動作不禁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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