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格林酒店,某個房間。


    光滑亮鋥鋥的地板上,滑落了一地的衣服,彌漫著一種怪怪的氣味。


    目光朝大床上轉移過去,一男一女裹著床單糾合在一起,王邪微微張開眼,就感覺下半身有一股熱流,罪惡的小帳篷瞬間直立起來,將睡得有些惺忪的寧朦蹭醒了,寧朦迷糊的說道:“別動了,我一身都疼著呢。”


    王邪摸了摸寧朦的秀發,一臉的苦笑。


    自己根本就沒有動,隻不過是小丁丁弄出來的動靜而來。


    “看來不管是什麽藥,都不能夠亂吃。”王邪 躡手躡腳的走下床去,看著寧朦那微微露出來的雪白春光,不由邪火頓起,但王邪隻能夠忍著去浴室衝個冷水澡,這中原一點紅的後勁還真不是一般大,昨晚王邪折騰了三次,越弄越得勁。


    最後還是王邪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才消停下來。


    衝完涼之後,王邪裹著浴巾走出來,寧朦穿著睡衣撲了上來,哼道:“你個沒良心的,冷姐姐不是讓你溫柔點嘛。”


    王邪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寧朦的頭,笑道:“下次我會注意!”


    “哼,還想有下次,你倒是想的挺美的。”寧朦說了一句,但很快意識到王邪有東西頂著自己,不由驚唿道:“呆子哥,你這是怎麽一迴事,昨天晚上弄了,弄了那麽多,現在現在一起床,你又,你又,你壞死了!”


    王邪除了苦笑,還能夠幹嘛的。


    由於兩人感覺身體有些不適,兩人一整天都沒有離開酒店,直到傍晚冷汐月打電話給寧朦,兩人才離開酒店……


    “你們從昨晚到現在,差不多整整一天都沒有離開過房間?”冷汐月很驚奇的問道。


    寧朦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王邪訕訕笑道:“我們在房間裏看電影呢,不,是看電視,看連續劇呢?”


    “寧朦,你過來?”冷汐月將寧朦拉到一邊去,寧朦走路的姿勢有些怪怪的,看的冷汐月一個勁兒的用古怪的眼神看著王邪,兩個女人在旁邊嘀嘀咕咕的,一開始聲音還比較小,到了後麵兩個人都笑了,王邪還隱隱聽到‘真有那麽厲害’之類的話……


    這女人心還真是海底針,一點都摸不透呀。


    “我爺爺的事情考慮的怎麽樣了?”過了一會兒,冷汐月走過來,看向王邪的目光充滿了懷疑,就差那麽一句你真有那麽厲害沒有說出來,被一個女人這麽盯著,王邪也覺得有些別扭,便說道:“走吧,去你冷家看看吧。”


    冷家身為蘇州城豪門貴族,自然是有一座山莊,坐落在蘇杭河的上遊。


    “你在外廳等等,我去推著爺爺出來。”冷汐月吩咐了管家一句,讓他招唿王邪和寧朦,就朝內庭而去。


    老管家讓下人泡了一壺熱茶,端上一些水果。


    王邪趁機問道:“剛才你們大小姐說,她去把冷老爺子推出來,這話是什麽意思,冷老葉子雙腿不方便嗎?”


    “哎,老爺子身體倒是挺硬朗,雙手雙腳都沒有問題,隻不過得了一種怪病,到了晚上就會就會脖子疼,雙腿一直都在發抖,一到了白天卻一點事情都沒有了,尤其是上個月開始,老爺子都開始說胡話呢,有時候還動手打人呢?”


    老管家試探著問道:“你是大小姐請迴來的小神醫吧?”


    王邪搖頭道:“我隻是略微懂得一點醫術而已。”


    既然冷喜峰身體硬朗,白天和常人無異,那就說明他身體並無大病,到了晚上雙腿發抖脖子疼,說明這病是間歇性的,不太嚴重。趁著冷汐月還沒有出來,王邪連忙將這些病征發到群裏去,昨天包打聽說了,今天晚上李時珍和華佗從深山采藥迴來,也算是迴來的剛剛好。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之後,冷汐月才推著一個渾身冒冷汗的老頭子走了出來。


    “見過冷副館主。”


    王邪站起來很客氣的說道。


    這冷喜峰不但是先驅武者,還是軍人出手,從軍隊退下來之後,便一直擔任這蘇州城的副館主,是蘇州城非常有名望的老一輩高手,和伍家的伍老爺子伍天候還是軍隊同僚,能夠在一個位置做的如此安穩,這冷喜峰的手段也算是非一般。


    雖然冷喜峰看上去雖痛快難受,冷汗連連,但見到有客人,還是強行打起精神。


    “我聽老施說,你雖然年紀不大,但卻有一身本事,嗯,的確是個人才,距離夏家考核過去三個月不到的時間,你小子已經是一星武者了,看來江城武道館的確撿到寶了。你也別怪老施,我跟他算是發小一起長大的。”


    王邪輕輕的嗯了一句,說道:“讓我給您把把脈吧。”


    冷喜峰將手腕輕輕的放在桌麵上,說道:“在你之前,我已經在我能力範圍之內,去過不少醫院了,省區的,魔都那邊的,甚至國外的醫院都去過,除了有點高血壓之外,身體並沒有其他問題,所以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壓力。”


    限顯然冷喜峰對王邪並不抱太大的希望。


    王邪看了一眼一旁的冷汐月,露出一臉明悟之色。


    難道這冷汐月這麽饑不擇食的到處找人給冷喜峰看病,如果冷喜峰真是身體機能出了問題,有沒有治是很容易下結論的,但這種身體檢查不出任何毛病,卻身體狀態越來越差,才是真正的疑難雜症,這些年治療無果,很明顯冷喜峰已經有些心灰意冷了。


    如果冷喜峰一死,那麽冷家勢必就要被擠出蘇州城一流世家之列,這是冷汐月這個孫女不願意看到的。


    這一次王邪把脈把了很久,還給冷喜峰左右手都把脈了一次,才停下來。


    冷汐月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看出什麽了嗎?”


    王邪點頭道:“老爺子脈象非常平穩強勁,的確不像是身體有病,不過……”


    冷喜峰問道:“不過什麽?”


    王邪低喝道:“我覺得您是中邪了!”


    一旁的寧朦很認真的插了一句:“中邪就是撞鬼了吧?”


    果不其然,冷喜峰拍案而起,怒道:“一派胡言,世上還有鬼神之說?”


    “不,這世上的確沒有鬼,隻不過是一些旁門左道用來嚇唬人的把戲罷了,我所說的中邪,是一種邪氣入體。比如說天氣冷的時候,你穿衣服少了就會感冒,其實就是邪氣入體,幹擾了你體內的陰陽平衡,通過喝藥就可以將這股邪氣逼出來!”


    “但凡不屬於你身上的氣,進入你的身體,統稱為邪氣入侵!”


    “據我所知,冷副館主早年乃是一個軍人,鎮守西南,可謂是戰功屢屢,按理來說,你身上帶著軍人才有的血氣和煞氣,無所畏懼,一般邪氣是很難入侵入體的。不過你離開軍隊已經有十幾年了,這些年就沒有被什麽東西驚嚇過?”


    冷喜峰嗬嗬笑道:“你認為這世上還有什麽東西,能夠嚇倒老夫?”


    冷汐月卻要心思縝密的多,說道:“不,爺爺你忘記了嗎,三年前,你曾經帶著我去過魔都參加過你一位老戰友的葬禮,當時你在葬禮上曾經暈了一次,事後你說,那是魔都的天氣變冷所導致的,這事我就越想越不對勁,該不會是真惹上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了吧?”


    王邪皺眉道:“在老戰友的葬禮上暈了過去,這是怎麽迴事?”


    堂堂一揮封疆大吏在別人的葬禮上暈了過去,讓強硬了一輩子的冷喜峰感覺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低喝道:“小子,我有必要提醒你,你來這裏是給老夫看病的,不是來打聽這些事情的,如果你技止於此的話,那就恕老夫招待不周了。”


    冷汐月急的有些跺跺腳說道:“爺爺,指不定他真有一點本事呢。”


    冷喜峰嗬嗬笑道:“有本事就拿出來,沒必要藏著掖著。”


    王邪點頭道:“所以麻煩你把葬禮上的事情說具體一點。”


    冷喜峰的確是中邪了。


    剛才王邪將冷喜峰的情況反饋到聊天群,華佗和李時珍一致認為是中邪了。中邪了,和身體出毛病是不同的,吃藥喝藥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要將這中邪的根由拔掉,心病不除,好了依舊還會複發。


    冷喜峰低喝道:“是不是老夫說出來,你當真有能力治療好老夫?”


    王邪嗬嗬笑道:“我隻能夠說不會讓你繼續惡化下去。你應該很清楚,你現在隻是晚上間歇式的發作,並不影響你白天的工作。如果中邪病情加重,蔓延到全天的,那你到時候不但身體會出現問題,而且你的精神也會越來越模糊,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


    “您是先驅武者,您應該很明白,如果你一旦失控,後果有多嚴重吧?”


    冷喜峰這才緩緩說道:“的確,我前些年去魔都參加過一位老戰友的葬禮,那位老戰友死在仇家手裏,心髒都被挖了,當時念及故友一場,所以想要開棺看他最後一眼,那位老戰友好像突然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所以才會嚇得我暈死過去!”


    “從那以後,我就一直在琢磨,當時是我看錯了,還是老戰友真的睜開眼看了我一眼……”


    這就是病症了!


    人死不能複生,但冷喜峰卻遇上死人張開眼的事情,這件怪異的事情,就如一縷邪氣在冷喜峰的心裏埋著,隨著這些年冷喜峰越想越多越亂,中邪的病症就會越來越明顯,最要命的是,這種鬼神之說,堂堂先驅武者根本不能和別人去說,隻能自個揣摩!


    “我知道,是現在動手,還是擇日?”王邪問道。


    冷喜峰一愣,問道:“你真有法子?”


    王邪搖頭道:“我還是那句話,我隻能夠保證不會讓你的病情繼續惡化下去,這樣痊愈的事情,一要看醫者的造詣,而也要看患者的身體情況,百分百的事情,又有誰敢保證呢。”


    冷喜峰苦笑道:“你小子這話倒是實在。”


    冷汐月見王邪似乎有辦法,連忙和老管家將冷喜峰推到房間裏去。


    王邪花了一個小時,給冷喜峰針灸。


    讓冷汐月驚喜的是,冷喜峰終於不再腳抖了,最後王邪給冷喜峰吃了一點藥,冷喜峰安然入睡,一臉的安詳。


    “謝謝你,王邪。”冷汐月很熱情的將王邪送出冷家。


    王邪看了一眼手表,說道:“現在是晚上八點,冷老爺子應該在明天早上八點前會醒來。接下來的半個月,不要給他吃什麽藥,隻需要給他針灸一遍就行了,這是針灸之法的地圖,要麽你自己弄,要麽你找人弄,我可沒有這個時間!”


    “哦,對了,如果你爺爺在明天早上八點前醒來,我有九成的辦法讓他痊愈!”


    冷汐月問道:“如果八點前沒有醒來呢。”


    王邪輕笑道:“你最好保佑他明天早上八點前會醒來。”


    隨後,王邪和寧朦離開了冷家。


    “冷爺爺會準時醒來嗎?”在車上的時候,寧朦奇道。


    王邪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輕笑道:“放心吧,他會在八點前醒來的,我隻不過是嚇唬你那個冷姐姐而已,這件事你可不能告訴她。”


    寧朦瞪大了眼睛,問道:“為什麽呀?”


    王邪輕笑道:“這是一個秘密。”


    有華佗的針灸之法,加上李時珍的定魂散,冷喜峰體內的邪氣自然會破除。


    而在對話的時候,王邪逼著冷喜峰親口將他在葬禮上如何暈厥的事情說出來,就是讓冷喜峰正視自己的心結,冷喜峰早年鎮守邊疆,這些年又是蘇州城武道館的一把手,讓這樣的大人物中邪,最大的可能,就是被驚嚇了,曾經丟了魂。


    王邪算定了,冷喜峰會在明天早上八點前醒來。


    而自己預定的下一次治療的時候,是在半個月後,恰恰是三元爭霸賽之後。也就是說,王邪給了冷汐月一一個讓她爺爺九成康複的希望,但這個希望的前提,是必須保證王邪活著離開三元爭霸賽。


    想必等明天冷喜峰醒來之後,他該好好琢磨一下如何讓王邪不會在三元爭霸賽上出事,保佑王邪好好地活著。


    否則王邪出事了,他冷喜峰好不容易康複的機會可就要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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