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東少這麽爽快,那我也就收下這份厚禮了。”


    王邪這話說出來,氣的東少差點破口大罵.


    這話怎麽聽著好像是自己這兩億是白白送給他的呢?


    不過東少終究是賭場上的老手,他很明白王邪這小子在激怒自己,在影響自己的判斷和氣運。


    賭,這東西是一種很玄乎的東西,越是心浮氣躁越是容易輸紅了眼,而且是王邪連續贏了兩把,勢頭正旺,東少就更加不能夠被憤怒影響了自己的感覺。


    隻見東少的手指在攤開的牌麵上輕輕的點著,幾乎將所有牌麵摸了一個遍,這才咬牙抽出一張牌,甩在桌麵上!


    赫然是黑桃k!


    這已經非常大的牌了!


    四種花色黑桃最大,比黑桃k大的隻有黑桃a。


    唿唿唿~~~


    “幸不辱命!”


    東少總算露出一臉得意的微笑。


    他雖然跟不少賭術高手學過一些技巧,但由於他不是靠賭吃飯,因此學藝不精,不過至少這一次,他總算是抽出了一張贏麵極大的牌,甚至可以說已經是贏定了.


    畢竟王邪不是什麽賭術高手,想要從五十一張牌麵中,抽出那張黑桃a的機會是非常非常低。


    一把定輸贏,自己贏了這局就有兩億,不但將之前虧得一億六千萬贏了迴來,還從王邪身上身上贏走四千萬,也算是揚眉吐氣了!


    “怎麽,怕了?”


    包廂內的所有人都目光看著王邪,寧朦臉色都有些小白了。


    畢竟一把就是兩億,放在誰身上輸了都不可能不痛不癢,不過好在王邪之前贏得夠多,算下來虧損不大。


    王邪一副很認真的神色,盯著台麵的牌,一副想要將牌看穿的架勢。


    “嗬嗬,別折騰了,現在的紙牌,可不是以前那些紙牌,而是加入了反藍光就算,就算你有了透視眼,也是看不穿的。”


    前麵兩把都被王邪壓著,此刻東少終究搞出一把漂亮的牌麵,自然也是趁機幹擾王邪的判斷。


    “丫頭,你說抽哪張好呢?”王邪扭頭問寧朦。


    寧朦輕輕的說道:“隨便吧,反正哪一張都是輸。”


    王邪頗有些無奈的吐了一口氣,說道:“要不這張?”


    寧朦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王邪點了一下旁邊的一張,寧朦搖了搖頭,如此幾番下來,東少都有些忍不住了,說道:“別問了,就這張吧,反正那一張都是輸,時間也不早了,我還得去其他地方喝酒呢。”


    王邪一愣,捏著東少說的那張牌,苦笑道:“那就這張吧。”


    牌翻過來,赫然是黑桃a!


    東少的眼睛都綠了!


    包廂內除了王邪,包括寧朦在內的人,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東少……


    這是怎麽迴事?


    王邪在那麽左右猶豫不決的挑了半天的牌,你東少偏偏在人家選中黑桃a的時候讓人家就這張,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東少和王邪是一夥的,利用高超的賭術幫王邪選了一張最大的牌呢?


    可實際上,東少恨不得把王邪輸得底褲都不剩,怎麽可能幫他贏自己呢?


    “這,這……”如此怪異的事情,東少就算有一百張嘴巴也解釋不清呀。


    難道說自己隻是隨口一說,是想要讓王邪輸得,如果這話說出來還不如說自己嫌錢多,白送兩億王邪來,顯得自己賭術高超呢,因此東少一時間完全找不到發飆的理由,甚至都不敢說王邪出老千,畢竟王邪選中的牌,可是他東少欽定的呀!


    “哈哈哈,東少,多謝,多謝!”


    “剛才你說你家什麽都不多,就錢多,我還是有些不相信的。現在,你算是讓我服氣了,你家的確有錢,我還以為輸定了呢,結果你老人家一開口,就幫我選了唯一一張能贏的牌,難怪你能夠抽中黑桃k,你這賭術,我佩服,佩服!”


    這話粗粗一聽,好像真是這麽一迴事,但落在東少的耳朵裏卻是無比刺耳的!


    他刷的站起來,喝道:“你出老千?”


    所有人一臉鄙夷的看著東少?


    要出老千,也是你東少出老千吧,人家都不知道選哪張牌,你倒好自己選了一張黑桃k,然後幫對手選了一張黑桃a,這等賭術,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呀。


    發生這種事,要麽東少是傻子,要麽他錢多,喜歡做慈善普度眾生!


    “嗬嗬,三億六千萬!還請你兌現吧,冷大小姐可是給你擔保的!”


    事情結束了,王邪也就沒有什麽心思和這些人在這裏演戲了,他緩緩的站起身來,輕笑道:“我不知道你東少有多大的能耐,但你最好明天天黑之前將錢送到武道館總部,不然,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哦,對了,我的確姓王,不過我的全名,想必諸位也有所耳聞!”


    “我就是王邪!”


    王邪拉著寧朦就朝包廂外走去,東少等人一臉的震驚……


    雖然這些人都不是武道館的人,但他們見到王邪一個武道館的人,並沒有流露出什麽驚訝,甚至反而有點看不起江城的人,可見這些個男男**都是蘇州城的豪門子弟,多半也是聽過前些月江城發生的大事,不可能不曉得發生在蘇州伍家身上的事情。


    “他,他就是王邪?”東少軟癱坐在沙發上,麵如死灰。


    剛才他還想著,如果輸個幾百萬幾十萬,自己也就隨手給了,丟不起那個人。


    可現在是要出三億六千萬,他東家再有錢,也經不起他這般揮霍,迴去肯定會被家裏人狠狠教訓一頓的,因此東少是不打算給這這筆巨款的。


    可現在隨著王邪亮出身份,東少有些慌了。


    前陣子伍家從江城铩羽而歸,可是在整個蘇州城鬧得沸沸揚揚,有誰不知道江城有個叫做王邪的少年,殺了伍家兩位後輩小生,還坑殺了蔣河海等一眾伍家精英,最終伍天龍極為狼狽的討迴蘇州,惹得伍老爺子勃然大怒,差點當眾劈了伍天龍。


    事情的結果是,王邪來參加三元爭霸賽,與伍家青年才俊在大賽中生死相見!


    因此不少蘇州城的豪門弟子,都等著教訓王邪呢。


    如此大名鼎鼎的人,東少自然也是聽過的。他東家雖然有錢,可和伍家那是沒法比的,伍家尚且從這小子手裏討不到任何便宜,自己家一個搞影視的,怎麽可能鬥得過這小子呢,這小子連伍家的人說殺就殺,撂下的狠話可不是嚇唬人的。


    “寧朦,等等我。”


    王邪和寧朦離開包廂之後,那位冷大小姐追了上來。


    冷大小姐看向王邪的目光,總算是變得有些客氣了,對王邪笑道:“放心,明天天黑之前,我會讓東家將支票送到你的手裏,不知道王公子是否有時間,找個地方聊一聊呢,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的。”


    王邪皺眉道:“不好意思,我沒空。”


    王邪當然沒空了,好不容易和寧朦有個去住賓館的機會,王邪都有些等不及了,哪裏有心思去和別的女孩子聊什麽天呢。


    距離三元爭霸賽還有三天時間就開始了,王邪可是答應了寧朦,這三天在蘇州城好好玩一玩的。


    當然了,在蘇州城玩是有風險的,畢竟不少人想要收拾王邪呢。


    不過此刻伍家卯足了勁,等著在三元爭霸賽上收拾王邪找迴顏麵,這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


    蘇州城的豪門子弟,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對王邪下死手,以免觸了伍家的黴頭。


    不過就算沒有伍家這件事,王邪一個從二線城市而來的小夥子,來到蘇州城這種豪門雲集的地方,也肯定會受到不少麻煩事的。


    寧朦搖晃著王邪的手臂,說道:“呆子哥,冷姐姐可是我在蘇州城最好的姐妹,我剛出道的那時候,她可沒有少照顧我,反正我們也沒有什麽事,就坐下來聊一會兒嘛,冷姐姐家開的月桂坊,可是一個非常值得去的地方呢。”


    王邪這才點頭道:“好吧。”


    三人出發去月桂坊,坐的是一輛勞斯拉斯,冷汐月親自開車。


    “冷姐姐可是一個女強人,她開了一家公司,還是月桂坊的老板,她爺爺便是蘇州城武道館的副館長冷喜峰!”如果單純隻是王邪和寧朦在一起,那麽自然是有很多話要說的,不過多了一個冷汐月在車上,王邪也就拿出一副高深莫測的姿態來。


    自己和這冷汐月可沒有什麽交情,在包廂的時候,還一副對自己愛理不理的表情,是一個十足的高冷美女,而自己自報家門之後,直接從包廂裏追了出來,所謂的聊聊天,恐怕是有什麽事吧。


    看在冷汐月曾經幫過寧朦的份上,王邪也就打算看看這冷汐月找自己什麽事。


    因此,王邪自然得拿出一些架勢來,害的有些懵的寧朦一個勁兒的在暗中掐著王邪的手臂。


    到了月桂坊之後,恰恰是晚上的營業高峰,裏麵雖然人多,但卻一點都不吵鬧,都很有修養的喝咖啡,輕聲的聊著天。


    冷汐月將王邪兩人領到了牆角中的一個台麵,輕笑道:“你在這裏坐一下,我和寧朦去補個妝。”


    王邪隻是輕輕的嗯了一句。


    冷汐月打了一個響指,一位服務生走上前來,說道:“冷姐,有什麽吩咐?”


    “這位先生想要喝什麽,讓他隨便點,算我的。”冷汐月說道。


    那位服務生連忙受寵若驚的走到王邪跟前,將菜單遞給王邪,笑道:“先生,你需要喝點什麽嗎?”


    “我……”王邪掃了一眼菜單,不由的有些傻眼了,最便宜的東西,是一瓶可樂,在外麵賣3塊錢,在這裏居然要99塊還是優惠價,而其他的東西隨便一杯飲料就幾百上千,甚至還有三千一杯的英文字的飲料,王邪放下菜單,笑道:“給我來杯溫水吧!”


    那位服務生一愣,冷汐月也皺皺眉,吩咐道:“愣著幹嘛,去呀。”


    那位服務生才有些傻傻愣愣的離開,還不忘用一種怪異的眼神掃了掃王邪,能來這月桂坊的都算是有錢有身份的人,尤其是冷汐月親自招待的客人,那身份地位自然是沒的說,因此王邪衣著普通,看上個像個學生似的,服務生也不敢怠慢。


    可是冷汐月請客,這家夥卻隻點了一杯溫開水。


    “這女人就是麻煩,補個妝半個小時都不夠。”


    王邪一個人坐在角落的的沙發上,無聊的玩著手機,吹牛聊天群的人正在聽華佗和李時珍說著一些草藥的事情。


    “喂!”


    突然間,有人喊了王邪一句。


    王邪一抬頭看見是三位青年,衣著不凡,一看就是有錢人的子弟。


    其中一位爆炸頭對王邪喝道:“小學生,愣著幹嘛,起開呀,不去上學,來什麽月桂坊,還點免費的白開水,裝什麽大尾巴狼呢。”


    王邪臉色一沉,皺眉道:“這位置是你們的?”


    “嗬嗬,我們三個可是這月桂坊的常客,我表姐就是老板娘,所以這一桌呢,是我們的三個的!”爆炸頭笑吟吟的走到王邪跟前,隨手一掏將一張百元大鈔啪的放在桌麵上,笑道:“小學生,這不是你該來的地兒,拿著這一百塊錢去外麵吃肯德基吧!”


    其餘的兩位青年隻是笑了笑, 便想要在沙發上坐下來。


    王邪站起來,笑道:“不好意思,這一桌我先來的,你們去其他桌吧。”


    爆炸頭一愣,旋即喝道:“你知道我是誰不?”


    王邪嗬嗬笑道:“冷汐月是你表姐,那你外公就是蘇州武道館的副館主冷喜峰?”


    爆炸頭上下打量了一下王邪,輕輕的咦了一句,說道:“真沒有看出來,你這個土包子還有些門道,居然知道這麽多,兄弟,哪家的?”爆炸頭也不是傻子, 畢竟這蘇州城的豪門世家太多了,沒有幾個人能夠橫著走,王邪都能夠喊出冷汐月冷喜峰兩個名字來,自然也是有些來頭的。


    王邪笑道:“我是江城武道館的學員。”


    爆炸頭罵道:“麻蛋,我還以為是哪家的私生子瞅著有些眼生呢,原來是江城那邊的廢物!”說著看清了王邪身上那套訓練服的標誌,輕笑道:“這麽說,你是這次三元爭霸賽江城代表隊的成員了,你可認識一個叫做王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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