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個人漂亮不?”說到這個問題,小曾兩眼放光,


    “特別漂亮,是那種冰美人的感覺,外表冷峻,但骨子裏卻是一團火,在我們醫院,那是數一數二的高冷,一般人根本不放在眼裏。就是因為她這個性格,所以,一般人不敢追求她,”


    “嘿嘿,我喜歡,我就喜歡那種冰冷的感覺,熱情要放在心裏慢慢的體會,就像樓頂上一塊孤傲的冰,你要把它拿在手裏,看著它慢慢融化,那種冰冷刺激的感覺,透過你的肌膚,直達你的心髒,哎,爽!”


    小曾不但讚不絕口,還舉例說明,這弄的楊子江有點兒不自在。


    “哎呦,你可真變態,人家都喜歡一盆火,你倒好,專喜歡一塊冰,”他誇張的抖了一下肩膀,“媽呀,冷!”


    “切,這你就不懂了,“小曾撇著嘴,說著自己的道理,”這好東西你得慢慢煨,像佛跳牆好吃不好吃?可它得見真功夫,沒有個三天兩天的你能做出那味道來?嘖嘖,”


    就好像聞到了那鮮美的味道,他又吧唧上了嘴,“我敢說,楊子,你以後的愛情就屬於這一類,小火慢燉,咕嘟咕嘟,不經曆幾度風雨,你怎麽能得到這柔美的愛情啊!”他抒上情了。


    “不會吧?”楊子江和自己心愛的人對望一眼,“我們不是已經好上了嗎?”他差點就把這句說出來。


    劉麗也笑著,她自然更加不信——兩個人都已經走到了一起,怎麽還會經曆”幾度風雨”呢?兩個人甜蜜的笑著。卻哪裏知道,他們的愛情,真的被小曾不幸言中,不但柔美,而且還淒美,不知道要經曆幾度春秋——兩個人的苦難才剛剛開始。


    “嘿嘿,我和你不一樣,我是好飯不怕晚。我就喜歡那種曲曲折折的愛情,說實話,不經曆風雨怎麽見彩虹?隻有經過過百折不撓的追求,最終才有可能,摘下冰山上的最後一朵雪蓮,那才是最珍貴,最馥鬱芬芳的花朵!”


    小曾今天不知道是怎麽了,是因為看到坐在旁邊的兩個人過於親蜜的舉動刺激了他,還是劉麗說的“冷豔美人”勾出了他久藏於心的祈望?反正他今天說起話來,總是詩意朦朧一套一套的,這讓劉麗的心裏有些許感動了——也許女孩子,都喜歡這種至高至上的純美愛情?


    “小曾,我一定為你做介紹,你就爬上那高高的冰峰,大膽的去摘吧,不瞞你說,那真是一朵,目前還隱沒在雪下的蓮花,她高貴而又純潔,不過你得抓緊,否則時間長了,我怕那雪蓮花也是要盛開的!”


    “哈哈,不怕,”小曾信心滿懷,“她是我的菜,就得我吃,她是冰山上的雪蓮,那她就是我的花,終究會為我開放的,”


    說到高興處,他還唱上了,“她是我的玫瑰,她是我的花,她是我的美人,是我的牽掛!”


    “嗬嗬,你小子,還有這一套?”


    “哈哈,你可真逗!”兩個人被小曾的表演逗的開懷大笑。


    ”笑什麽?”小曾卻一點不笑,“告訴你們,不是我的花,我也不期望,嘿嘿!”他一點不以為然。


    “你真不愧是幹宣傳的,不但說出話來詩意朦朧,而且還有一股子韌勁,我欣賞,我喜歡,”楊子江不知道是真欣賞,還是在揶揄他,“你快點給他介紹!讓他握著那塊冰,慢慢的融化吧!”他還攛掇上了。


    “沒問題啊,”劉麗非常自信,“韓梅是我的好姐妹,我有把握,你問問醫院她搭理過誰?可就是怪了,跟我的關係倍兒好!”


    “你是北京人吧?怎麽說話跟我一模一樣?”小曾突然來了一個180度的大轉彎,“你們原來是不是一個學校的?青梅竹馬吧?”


    他這突然的問題,讓劉麗一愣,不知道怎麽迴答才好。


    “胡說什麽呢?”楊子江見勢不好,趕緊遮掩。


    “你聽聽她剛剛這北京味兒多濃啊,剛才就又是鐵磁,又是哥們的,哪句話不帶著兒化韻?這可是咱北京特有的,”


    “你別一驚一乍的好嗎?廊坊離北京這麽近,誰沒有個北京的親戚?”


    “那倒是,不過是北京的又怎麽了?我小曾又多了一個老鄉,我驕傲!”他又來勁了,“劉麗,你剛才說她叫韓梅?”


    “是啊,怎麽?不喜歡這個名字?”


    “喜歡,怎麽不喜歡?你們沒聽過那首詩嗎?”小曾擺出了一副吟誦的架勢,“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這說的就是寒梅,喜歡,我太喜歡了!”


    “是啊,都說寒梅冷傲,可我說人家有資格冷傲,應該冷傲,”


    “那又是為什麽?”


    “技術好唄,寒梅是外科主任的助手,所有的醫療程序都是她安排,動起手術來有條不紊。不瞞你說,在我們醫院,她第一批就提幹了!“


    “啊?她提幹了?”小曾聞言大驚失色,立刻擺起了手,“不行,那我得緩緩,得緩緩!“


    “嘿,你怎麽啦?剛才不是還說的好好的?”劉麗十分詫異。


    “我是說,她是幹,我是兵,不門當戶對,根本不協調。再說,一個兵、一個幹談戀愛,那不是等著犯錯誤嗎?”小曾一疊連聲的否決,“我必須得先提幹,否則,這事免提!他態度十分堅決,“你們不知道咱係統的規矩啊?一旦我有了這個念想,那就是找死呢!”


    “那剛才你不是同意了?”劉麗更加糊塗了。


    “那不一樣,兩個人都是兵,或者都是幹,地位平等,有的聊,即便被發現違反了規定,也可以一塊去地方。但如果一個幹,一個兵,那就完蛋了,擎等著領導念緊箍咒吧,嘿嘿!”


    “嗬嗬,你這麽一個詩人,也怕念緊箍咒啊?”


    “那當然,我們劉科長天天念叨這事,別的不會,就會念緊箍咒,而且一門靈,嗡嘛呢唄咪吽!”他誇張的學著六字真經,“一天到晚跟個蒼蠅是的,嗡嗡嗡,嗡嗡嗡,沒完沒了!”


    “哈哈,你就背地裏說你們科長吧,等會兒他知道了,非得修理你!”


    “嘿嘿,誰都知道我怕科長那貼老膏藥,剛才老方也是這麽嚇唬我的,”


    “你說方總監?你看見他了?他去你們那兒幹嗎?是不是來新片了?”


    ”什麽新片?想什麽呢?他不是去我們那兒?是去大禮堂,”


    “大禮堂?今天也沒排練?他去那兒幹嘛?”


    “那誰知道,不瞞你們說,全套裝備,又是手槍又是手電筒,活像個偵察兵,”


    “他還真是偵察兵出身,是不是老沒幹這行,想過把癮啊?”


    “哼哼,他可不像是去過把癮的,說是去找早晨落下的東西,結果跟誰都沒打招唿,直接鑽樂池裏去了,”


    “啊?去樂池?”楊子江不由的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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