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少秋打量了四周,這才發現,不知不覺自己又來到了後院之中,他目前所在小屋正對的方向就是楚懷仁所居住的小屋,上次去的時候,葉少秋曾用靈識,四處看過一遍,也就把附近的地圖所記下,現在終於發揮出用處。


    “哇!”


    張口吐了一口血,葉少秋才感覺身體舒服了一點,被餘波能量衝擊了一下,又連續撞破好幾塊牆壁,硬是葉少秋如此強悍的**也是有點頂不住,他的白銀之體也不是什麽不可破的存在,他還隻是一個凡人罷了。


    這間小屋裝飾很樸素,但屋內的擺放都很整齊,不遠處的衣櫃上還放著幾件女人的衣服,很顯然住這間小屋的主人,是個女的,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


    房間一般都有屬於它的氣質,往往從一個房間,就能看出主人的性子。


    這屋子的主人雖然很講究衛生,但因為上了年紀的關係,已經過了小女孩羞澀的年紀,不然也不會隨便把衣服放出來,而且在葉少秋的左手邊有一個梳妝櫃,櫃子上放著一些針線,很顯然這還是一個賢惠的女人。


    葉少秋不自禁按了按胸口,體內的氣血又翻湧起來,他強忍著又想吐血的衝動,從地上爬了起來。


    梳妝櫃上除了針線,還放了一些梳妝用品,例如梳子啥的,除外還有一張手絹和一個鐵製的首飾盒。


    葉少秋拿起手絹看了看,手絹上麵繡了一朵大大的紅玫瑰,繡的人針線工夫特別好,整朵紅玫瑰看起來栩栩如生似的,花瓣層層疊疊,手絹上還有著一股特別好聞的香氣,不知道是人的體香,還是什麽香水的味道,總之聞著就讓人感覺心頭一蕩。


    手絹的右下角繡著兩個娟秀的字體,月娘。


    “月娘。”葉少秋重複一遍這個名字,他發現他確實不認識這個名為月娘的女人究竟是誰。


    其實,葉少秋並不是不認識,而是不知道人家的名字而已,葉少秋絕對沒想到,這個月娘就是那天在後院把自己攔下來的洗衣婦女,被楚仁義稱為娘的女人。


    葉少秋坐到一邊的床上,開始查看起自身的傷勢,還好,躲避得及時,再加上催動萬獸印法抵擋了一下,就是有點可惜那瓶大地之熊的精血,這一下可就全用光了。


    混沌造化功在體內流轉了幾下,葉少秋就恢複了戰鬥的能力,原本他的傷就並不重,身處險地,還是先逃出這個是非之地再說。


    剛才他其實還差了一點,就有機會被掉大門的禁製,因為躲避攻擊,他又錯失了逃走的機會。


    剛才葉少秋也嚐試過飛上高空,可卻被禁空禁製給壓了下來,隻能維持低空飛行,要不是這樣,葉少秋根本不用從大門口走出去,直接飛出去得了。


    所以說,葉少秋想離開楚家堡,目前隻有那個大門,才有機會。


    葉少秋前後思量一下,還是打定了主意,迴去看一下,找到機會,立刻破開禁製逃離,現在他對破開禁製,已經有了一定的信心。


    葉少秋又在小屋中環視了一周,最終目光被那鐵製的首飾盒吸引住了,他忍不住伸手打開了這個首飾盒,首飾盒很普通,是那種兩層結構的首飾盒,上麵一層,下麵也有一層,裏麵放得都是一些女孩子用的耳環、簪子。


    葉少秋頓時就沒了興趣,又把首飾盒放了下來。


    “慢著!”


    葉少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又把首飾盒舉了起來。剛才就感覺這個首飾盒底部特別的厚,極有可能裏麵還有暗層,差點自己就被蒙混過去了。


    把首飾盒裏的首飾一股腦的倒了出來,葉少秋探手到了首飾盒的底部,四處摸索著。


    “哢嚓!”


    首飾盒裏果然有著某種機關,底部木板打了開來,葉少秋探手進去,裏麵很空,並沒有太多的東西。


    等葉少秋的手再次探出來的時候,手指間套著一個黑色的指環,正是葉少秋給楚懷仁的那枚羅魂戒,這枚重要的指環居然不在楚懷仁的手上,而出現在這個神秘的首飾盒內,不禁讓人起疑起來。


    既然這枚羅魂戒又迴到自己的手上,葉少秋自然沒有再還迴去的意思,自己的任務早就達成了,這羅魂戒也是機緣巧合迴到自己手上而已,楚家那群混蛋還想利用完成什麽鬼的陰謀,這個羅魂戒就當賠償好了。


    葉少秋深知一個道理,外麵的世界並不講什麽禮義廉恥,那不過隻是自欺欺人的東西,外麵的世界就是如此的殘酷,隻有利益才是永恆的。


    當然葉少秋也是一個怕麻煩的人,隻要自己不吃虧就行了,但有人真的要欺負到他頭上的話,那就絕不能容忍,每一個人都有該有自己做人的底線和準則。


    將羅魂戒收入自己的儲物袋之中,葉少秋把首飾盒放迴了原位,現在這間小屋也沒什麽東西值得他多加留意,葉少秋小心的走出小屋,外麵的情況不明,楚家堡之內,無緣無故有強者爭鬥,還是比他還要強的強者,可見事情不小,此時的夜空已經恢複了一片朦朧的黑色,而遠處還隱隱傳來嘈雜的人聲,似乎剛才的能量餘波,造成了不少的傷亡。


    周身的氣息收斂迴了體內,鎖神術的威能被葉少秋催動到了極限,一般的武王級的強者也未必能夠憑借靈識將葉少秋給發現出來。


    這間小屋的對麵,就是楚懷仁居住的小屋,那間小屋外守著幾個人,一時間葉少秋也不敢貿然闖出去,倒不是他怕了這幾個人,而是他感應到了另一股熟悉的氣息,這個人正隱藏在另一頭的陰影當中,葉少秋離這個人最多也就五六丈的距離,葉少秋甚至能清晰看到這個人的衣角。


    楚仁義,這個假仁假義的家夥,是他不知出於什麽目的,把喝醉酒的葉少秋扔進楚青青的房間,才會鬧出今天早上那場鬧劇,事發之後,他對葉少秋一句解釋也沒有,這樣的人,還有什麽話好跟他說的。葉少秋還猜測,楚懷仁突然變成植物人,肯定跟他有著某種關係。


    可恰恰是這樣的人,他比楚天羽那種人更加可恨,這種人擅於偽裝自己,把自己套在一個又一個麵具之中,讓人無法看清他一直隱藏在背後的東西,他的溫文爾雅全是假的,他的血是冷的,為了權力,他連自己的親身父親,都敢痛下殺手,這是一件多麽可悲的事情,可這又能怪誰呢?


    在某些人眼中,親人不過隻是一塊墊腳石而已,親人就是為了讓他可以站在更高的位置上,這種人確實是禽獸,但他也真真實實存在這個世界上,世界就是有著這樣人。


    這是世界的錯嗎?不,世界是那麽的溫柔,那麽的美,是人的心變了,血管裏流淌的血液都是冷的,連親情都被泯滅在無盡的利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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