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被蛇咬了。」阿桑焦急道。


    阿銀立馬就安排:「快,背阿娜迴部族找祭祀,怎麽迴事,這裏怎麽會有蛇。」


    另一邊,韓小山也聽到了阿娜的慘叫。


    可因為他剛才採藥采的入迷就走的遠了一些,迴來的就有些晚了,正好就碰到阿魯背著阿娜就要走,連忙問道:


    「怎麽迴事?」


    「阿娜被蛇咬了。」阿桑迴答道。


    阿銀也發現了背簍裏的引蛇草,皺眉:「誰采的引蛇草從!」


    阿娜迷迷糊糊的道:「是阿月。」


    隻有背著她的阿魯聽到了。


    阿魯皺眉,狠狠的瞪了眼韓小山:


    「你個兇手,你讓開。」


    韓小山皺眉看著阿娜被蛇咬了,已經發黑了的腿,道:


    「你先放她下來,你這樣帶她迴去,堅持不到部族她就沒命了。」


    阿娜在說完那句話後就已經暈了過去。


    阿魯有些猶豫。


    他太知道被蛇咬了的後果了。


    不落山就有好幾個是被蛇咬了,沒等到祭祀給治療就死了的。


    他怕阿娜死了。


    阿銀也害怕,他連忙道:「阿月,你有辦法?」


    「嗯,先放她下來。」


    阿桑著急道:「阿魯,你快放阿娜下來,阿月說他有辦法。」


    阿魯猶豫了下,想到不落山上那些被蛇咬後死去的人們,最終還是把阿娜放了下來,低下頭:


    「拜託了,阿月。」


    韓小山沒有說話,先看了阿娜的傷口,就道:「有繩子嗎?給我繩子。」


    他們沒有繩子,阿銀想了下,直接把自己的弓箭拿了下來,問:「這可以嗎?」


    他指的是箭弦。


    那是用族長獎勵給他的一根虎筋做成的,他一直非常的寶貝。


    韓小山看了一眼,點頭道:「可以,解下來。」


    阿銀二話不說就拆下了箭弦,遞給了韓小山。


    韓小山接過,勒住了阿娜的腿,同時說道:


    「還需要一根。」


    另一人咬了咬牙,也拆下了自己的箭弦遞給了他。


    眾人屏住唿吸,看著韓小山動作麻利的勒住了阿娜的胳膊,然後就開始往外擠毒素。


    阿桑道:「阿月,是不是要把黑色的都擠出來?」


    「嗯,你們誰幫她擠胳膊。」


    「我來。」阿桑連忙說著,就蹲下開始學著韓小山的樣子,幫阿娜去擠胳膊上的毒素。


    兩人都神色專注認真。


    阿魯和阿銀等人都緊張的看著。


    終於,小腿上的黑色漸漸褪去。


    眾人都鬆了口氣。


    等到退的差不多了,韓小山就起身,去找了自己剛才采來的一捧藥,那些藥裏正好就有可以解蛇毒的。


    他把藥材直接放進嘴裏嚼了嚼,就給阿娜覆在了傷口上。


    阿桑也學著他的樣子,嚼了韓小山遞給她的藥材,敷在了阿娜胳膊的傷口上。


    找了個大葉子把藥包在傷口上,韓小山就道:「去砍樹弄個擔架抬吧,這樣背著很容易吧藥蹭掉。」


    於是,阿銀帶著人去砍了木頭,找了藤條綁了個擔架把阿娜給放了上去。


    阿魯和另外一個人抬著迴部族。


    正好其他人也采完果子迴來了,就一起抬了三頭野豬往迴趕。


    路上,阿娜一直沒醒,臉頰紅紅的,韓小山摸了下她額頭,道:「起熱了,迴去燒開水給她擦一擦會好些。」


    一行人迴了部落,祭祀遠遠的看到他們迴來,前麵還抬著擔架,嚇得立馬就站了起來:、


    「怎麽迴事?誰出事了?」


    每一次出去狩獵都是一次冒險,時不時的就有人受傷,甚至有時候出去的是活蹦亂跳的族人,迴來的就隻剩下一具屍體,有時候可能連屍體都沒有。


    阿銀連忙道:「祭祀爺爺別擔心,是阿娜,她被蛇咬了,阿月已經給她處理過了,看著問題不大。」


    「被蛇咬了?處理過了?」


    祭祀說著,就連忙給阿娜檢查傷口。


    這一檢查,就激動的道:「阿月,你也是祭祀?」


    韓小山怔了下,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認真說道: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祭祀,隻是剛才上山,阿娜給我一個裝著引蛇草的框子,我就知道那框子裏的是引蛇草,我就想我可能認識一些藥草之類的,就自己去林子裏轉了一下,發現我真的認識很多藥草。」


    說著就把自己猜到的認識的藥草都拿了出來,一一介紹道:


    「我看到這個,就知道是菊苣,這個是薺草,這個是老鸛草、條苓、旋復花……」


    韓小山一連介紹了好幾種藥材,末了說道:「剛才給阿娜用的是萬年青,可以解蛇毒。」


    祭祀聽的入神,接過韓小山手裏的藥材一一辨認,有些認識,有些不認識,再看韓小山,就忍不住的道:


    「你肯定也是祭祀,不然不會認識這麽多藥材。「


    韓小山想,祭祀可能就是大夫吧。


    正想著,忽然就怔住了。


    大夫……


    醒來後,他並沒有接觸過這個詞,卻直接冒了出來。


    韓小山覺得,自己以前生活的地方和這裏很不一樣。


    這裏把會治病的人叫祭祀,可他卻覺得應該叫大夫。


    他醒來的第一眼看到這裏的人穿著的獸皮,會覺得很不自在,可在夢裏,看到那個自稱自己妹妹的姑娘穿著的衣服,卻覺得習以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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