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蘇紅珊在襄王府的這段時間,阮府那邊她也並沒有放棄,廖南廖北也帶著人悄悄混了進去,算是沖開了一道口子。


    當晚,在廖南廖北的裏應外合下,蘇紅珊帶人成功進入了阮府,到了阮如淩的院子裏。


    「咳咳咳……」


    剛一靠近,就聽到了阮如淩一陣陣的咳嗽聲,以及刻意壓低了的說話聲。


    「我們安排在瑞王府的人傳迴來的消息,小姐和姑爺再有五六日就能到京城了,那邊又增加了刺殺力度。」


    「還是無法傳消息給他們嗎?京城現在情況對他們不利,一定不能讓他們現在迴京。」


    「可現在整個京城都掌握在瑞王、榮王以及國師他們的手中,我們的人根本無法傳消息出去,屬下也想了法子,可是……」


    「咳咳咳咳……」匯報的人話都還沒說完,阮如淩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匯報的人話音停了下來,擔憂的看著阮如淩:「主子,您注意身體……小姐和姑爺都是聰明人,他們應該能察覺到現在京城的情況對他們不利,您實在不用拖著自己的病體來擔心這些。」


    「你不用說這些,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不會有事的。」


    「可是……」


    「好了。」


    匯報的人話還沒說完,就被阮如淩略微嚴肅的製止了:「再想想法子吧,好了,你退下吧。」


    「主子,要不屬下還是找個大夫來給您看看吧。」雖然現在整個京城的大夫都不敢來他們府上,就是他找了大夫過來也會被外麵的那些人攔著進不來,可……他實在不忍心看著主子這副模樣。


    阮如淩擺了擺手:「退下吧,我心裏有數。」


    匯報的人嘆了口氣退下來。


    阮如淩強撐著身體站起來往外走,準備去看看阮如墨的情況,問問他那邊可有成功把消息送出去。


    畢竟比起他,阮如墨在各地都開有鋪子,傳送消息的渠道要比他方便很多。


    可剛要出去,房門就被推開。


    他還以為是過來伺候他的下人,也沒抬頭,直接伸手就道:「扶我去二少爺院子。」


    被一雙手扶住,卻明顯不是平日裏伺候他的小廝,那手……


    阮如淩猛地抬頭,就對上了一張陌生的臉。


    「你是誰……」


    他警惕的問出口,就對上了蘇紅珊那讓他熟悉的眸子:「你……你是……」


    太熟悉了。


    那雙眸子是和他姐姐一模一樣的鳳眸,他總是一眼就能認出來。


    「舅舅。」蘇紅珊聲音微啞,心裏頭堵得有些難受。


    手搭在阮如淩的脈搏上,那破敗的明顯撐不了多少時日的身體讓她的心一揪一揪的疼,有些後悔沒有第一時間來阮府,而是想著阮府沒有襄王府好進,而先去了襄王府。


    最少她也應該提前幾日來阮府的。


    「紅珊丫頭……」


    阮如淩激動的看著麵前這張臉,雖然不是蘇紅珊的模樣,雖然隻是一聲『舅舅』可他就是確認,這就是他一直擔心著的外甥女蘇紅珊。


    下一刻,他就緊張的問道:「你怎麽進來的,有沒有人發現?」


    蘇紅珊搖頭:「舅舅放心,沒有人發現,你先坐下,我好好給你診脈。」


    阮如淩卻猛地按住了蘇紅珊的手,搖頭道:「不用了,不是什麽大不了的病症,我也在吃著藥的,舅舅看著你平安就放心了,你先去告訴韓夜霖,京城現在已經被……」


    「舅舅。」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蘇紅珊打斷。


    看著麵前一心隻擔心著她情況的阮如淩,蘇紅珊的心裏又酸又疼,還有些暖暖的。


    她拉開了阮如淩的手,態度強硬的給他診脈,同時說道:「舅舅,你現在的情況耽擱不得,我先給你診脈開藥……」


    「不,舅舅真的沒事。」阮如淩依然堅持。


    他剛病倒的時候,就請醫者給他檢查過來,得的是時疫,緊接著整個阮府就被禁了,這幾天府上還有人因時疫死去,就連他之前安排在外麵的人避過層層關卡迴來看他,也都是帶著麵巾做足了防護。


    此刻看著蘇紅珊就這樣毫無防護的和自己呆在一起,阮如淩心裏頭實在擔心,想要盡快把她轟走。


    可蘇紅珊哪裏會真的被他趕走。


    她知道阮如淩擔心什麽,嘆了口氣道:「舅舅是不是以為自己得的真的是時疫?」


    阮如淩怔了怔。


    蘇紅珊又嘆了口氣,道:「舅舅,我就是醫者,是不是時疫我這手一搭上你的脈搏就知道,我現在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你得的不是時疫。」


    阮如淩還是有些怔然:「可……」


    他想到了府上這段時間因時疫死去的那些人……


    其實他一開始也懷疑過,畢竟如果真的是時疫的話,怎麽可能就那麽好的控製在幾個府上,不是他危言聳聽,而是以朝廷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做到隻把時疫控製在幾個府邸裏,而不往外蔓延一丁點。


    況且若真是時疫的話,朝廷怎麽得也得想法子解決,而不是真就把他們圈禁在各自府上就完事了。


    可後來整個府邸一大半的人都被傳染,並且時不時的就有人死去,他也不得不相信。


    可這會兒蘇紅珊又非常確定的告訴他不是時疫。


    蘇紅珊仔細的給他診了脈,就道:「舅舅,你中毒了,症狀的確和時疫相似,但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這不是時疫,而是一種毒,有人應該是通過什麽方法給整個府上的人都下了毒,切這種毒七日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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