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敢跟老子動手,老子的手正癢癢著呢!


    顧漠心裏暗罵,心想這幾個家夥比桃花村的李二狗,李大毛還狠。


    男子的拳頭,突然被顧漠給握住。


    顧漠用力一扭,緊接著一聲清脆的聲音,男子的手臂竟然被顧漠擰斷了。


    隨手一甩,男子便已經躺在了幾米遠的地方,再也爬不起來。


    顧漠的力氣比前幾天更大了,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媽的,以為老子是農民就好欺負了,有種的,都過來跟老子試試……”


    顧漠那叫一個解氣,就像在三福村舉著棍子打一群野狗那麽舒坦。


    剛才顧漠給他們的一個下馬威也太厲害了,另外兩個小混混驚得瞪大了眼睛,哪裏還敢上前跟顧漠硬碰硬。


    張奇此刻還在跟李花吹著牛呢!他就想把李花搞到手,隻是這李花也賊得很,張奇也不是那麽容易得手。


    “花妹妹,看我的,一會就讓那個臭農民屁滾尿流。”


    隻是,張奇走到了這裏,看到的卻是另外一種情形,一個兄弟躺在地上,另外兩個也是畏首畏尾,不敢上前。


    “媽的!沒用的東西,不就是一個臭農民嗎?”


    大步走過來,張奇怎麽也想擺出做大哥的樣子,隻是臉色陰沉得很。


    “奇哥,這個臭農民力氣大得出奇,一下子就把小四給扔了出去,估計他的手臂也保不住了。”


    一名小弟垂頭喪氣的走到張奇的麵前,很顯然已經是嚇破膽子了。


    張奇一愣,他手下的幾個兄弟,好歹也練過幾天武功,怎麽就怎麽不中用,莫非這世上真的有什麽高人不成?


    走到了顧漠的麵前,張奇沒有輕易動手,再者他還不知道顧漠的深淺,萬一失手,這大哥就做得不夠格了。


    “啊!大兄弟,你是那一條道上混的?”


    張奇知道,這世上有一種人,看似貌不驚人,卻身手了得,甚至專門劫富濟貧。


    “什麽道不道的?我是三福村的農民,隻是來縣城辦點事,你到底想說什麽?”


    看著張奇,顧漠有著說不出的討厭,這家夥肯定不是什麽好鳥。


    “實在是誤會,剛才我的小弟太唐突了,冒犯了你,不知道你來縣城,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嗎?”


    張奇看人一看一個準,他眼裏的顧漠骨骼奇特,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農民。


    所以他想探聽出顧漠的底細來,能夠一招將他的兄弟打暈的人,估計整個縣城也找不出幾個人出來。


    “奇哥,你怎麽對一個臭農民這麽客氣,就是他剛才罵了我,還攪黃了我的生意。”


    李花扭著身子,撒著嬌,她就想看到顧漠被張奇打得滿地滾。


    反手,張奇給了李花一個耳光,毫無征兆的。


    “滾一邊去,男人說話,女人插什麽嘴。”


    “奇哥,你這是為什麽?你不是要為我出氣嗎?”


    李花那個委屈,現在的男人還真沒有一個好東西,前一秒還說替自己出氣,下一秒卻拿自己撒氣。


    “滾,沒有聽見嗎?”


    狠狠的瞪了李花一眼,張奇感到了顧漠強大的氣場,就他那幾下子,絕不是顧漠的對手。


    李花可憐兮兮的退到了一邊,暗暗的抹眼淚。


    “這位兄弟,你不要跟一個娘們一般見識,她惹你不高興了,我現在就跟你賠禮道歉,還請你高抬貴手。”


    張奇說著,遞了李花一個眼色,讓她暫時離開。


    顧漠心裏那個奇怪,這些城裏人的心理還真是難以捉摸,不像鄉下,有氣就出,出了氣什麽都沒有。


    再說了,誰跟你是兄弟?


    不過,見張奇已經說好話認錯了,顧漠也不是一個認死理的人。


    “算了,我們鄉下人實誠,不懂什麽彎彎轉轉。你們走吧,我還有事兒要辦。”


    顧漠趁機給了張奇一個台階下,當然也是給自己一個台階。崔妹的男人那邊不是很急嗎?


    萬一耽擱了,她男人真叫別人看了一個膀子,這以後日子就難了。


    “那就多謝了……”


    張奇見套不出什麽話來,也隻好作罷了。


    一直走出了很遠,兩個人又坐了一輛三輪車,擠在了後麵坐下了。


    崔妹的心好撲通通跳過不停,萬一剛才顧漠被打敗,錢要是被搶走了,該怎麽辦呀!


    “鐵生兄弟,你認識那個人嗎?”


    崔妹摸著怦怦直跳的胸口,輕聲問顧漠。


    “我就是一個小農民,怎麽會認得這些混混,誰知道他們吃錯什麽藥了,跟我們村裏的傻蛋還傻。”


    顧漠也是心有餘悸,他但現在還不明白是怎麽迴事。


    三福村有一個老光棍,花錢娶了婆姨,後來婆姨跟人跑了,老光棍一時想不通,喝了農藥,救活之後,就成了傻子。


    大家都叫他傻蛋,傻蛋隻要看見大姑娘,小媳婦就會傻笑,還會不停的流哈喇子。


    “那他為什麽對你那麽客氣?”


    崔妹是越來越糊塗了,傻蛋雖然傻,但不像這些人,動不動就想打人。


    “哪個曉得撒!崔妹嫂子,還是趕緊去找福生哥吧!等你和福生哥團聚了,娃兒就沒有罵他是沒有爹了。”


    顧漠也是奇怪得很,但此刻想得更多的,還是去早一點救人。


    那邊,張奇打電話叫來了救護車,看著人將小四抬上了車。


    這一刻,李花還在一旁抹眼淚,感到十分委屈。


    “花妹,對不起,剛才我隻是應付一下,還疼嗎?”


    伸手在李花的臉上摸了一下,感覺好光滑。


    現在的花妹更加傷心了,雨打梨花似的,不過見張奇跟自己道歉,忍不住破涕為笑。


    “奇哥,你也真奇怪,那不就是一個臭農民嗎?你為什麽那麽含糊他?”


    李花扭著身子,挨著張奇擦,就是想討好張奇。


    “花妹,小四那身板少說也有一百五六,被那個小農民不費吹灰之力就扔出去了,而且手臂都斷了,你認為他隻是一個臭農民嗎?”


    張奇的忍讓不是沒有道理的,他可不想跟自己的小弟一樣,被打殘送進醫院躺著,


    顧漠和崔妹,終於還是在指定的時間內,匆匆的趕到了和對方談妥的地方。


    這裏居然又是跟農村一樣,本來縣城也不到,方圓也不過幾裏地。


    在雜樹,雜草叢生的地方,有一棟破舊的民房,三層,因為常年不住人,連牆上都長滿了雜樹。


    四野無風,空氣悶熱,正是大中午,到處沒有一個人影。


    “崔妹嫂子,你沒有記錯吧!”


    顧漠有一些奇怪,誰會挑怎麽一個鳥都不拉屎的地方。


    “沒錯呀!他們告訴我出縣城往南五公裏,然後就這麽一個地方了。”


    崔妹記得沒錯,上迴她接到電話時,她男人也是這麽說的。


    怪隻怪三福村太窮了,連一部電話也沒有,要接電話,還得去二十幾公裏的鎮上去。


    “那我們找找看了……”


    顧漠也不敢確定是不是找對地了,就當是瞎貓子去逮死耗子了。


    “喂!你們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幹什麽?”


    咣當一聲,那堵爬滿了藤子的牆上突然打開了一扇窗戶,從窗戶裏麵探出了一個男人的腦袋,衝著這邊大喊。


    “大哥,我是王福生的婆姨,請問我男人是在這裏嗎?”


    崔妹趕緊迴答,生怕錯過了。


    “錢帶來了沒有,我可是醜話說在前頭,沒有錢是見不到人的。”


    男人生硬的迴答著,不時的往這邊瞟。


    “大哥,錢我帶來了,帶來了……”


    崔妹又是連聲迴答,她已經猜到了,她男人肯定這這裏。


    “站著不動,我去跟老大匯報一下……”


    又是咣當一聲,窗戶關上了。


    顧漠和崔妹在太陽下麵熱得直冒汗,想找一個樹蔭躲一下,卻沒有一棵大樹可以遮陰。


    兩個人正在焦急的時候,從樓房裏走出了幾個男子,痞裏痞氣的,光著上身,身上繡著各種圖案。


    “你就是崔妹吧!這個人是誰?”


    一名男子看著顧漠,露出了幾絲警覺。


    “他是我男人的本家弟弟,是陪我一起來送錢的。”


    崔妹連忙答道,今天要不是顧漠,她還沒有膽兒一個人來這樣的鬼地方。


    “管他是誰?讓他在外麵等著,你跟我進去就行。”


    一名男子盯著崔妹,眼睛卻往崔妹的胸上瞄,崔妹本來長了一臉痘痘的,但是被顧漠給治好了,這一刻看上去很水靈。


    “錢在我弟弟身上,我進去了也沒有用啊!”


    崔妹感到害怕,望了顧漠一眼。


    “這位哥,我們拿錢來取人,你隻把我哥給送出來,錢給你們就是了。”


    顧漠打量這這幾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跟李二狗是一樣的貨色,隻會撒潑,賴賬。


    “你他媽話真多,想要人,就得按老子的規矩辦。”


    一名男子說著,突然就亮出了家夥,在太陽底下明晃晃的耀眼。


    “怎麽這樣子?我們把錢給你們就是了,你們把人送出來不就好了。”


    顧漠越發覺得樓房裏麵有詐,也不知道裏麵有多少人,這萬一進去上了當,錢沒了還沒有取到人,豈不是掉得更大了。


    “崔妹,我是福生,你就按照他們說的做吧!我,我對不起你……”


    幾年沒有看見王福生了,他更瘦了,隻是變白了,趴在一個窗口上對著崔妹直喊。


    看到了自己的男人,崔妹想起了婚後那兩三年的快活日子,眼淚啪嗒啪嗒落了下來。


    王福生說三福村太窮,想出去賺大錢,於是,崔妹將家裏所有的雞鴨都賣了給王福生做路費,哪知道一去不返。


    四年前,聽人誰男人出車禍死了,崔妹從此就過上了孤兒寡母的日子。


    她一個三十歲不到的農村女人,怎麽不想有一個男人。


    “福生,你沒有事吧!這些人年,你都在哪裏?”


    崔妹大聲的哭著,恨不得是肝腸寸斷。


    “崔妹,這些話以後跟你慢慢說,我現在很急,再拖下去,真的就要被砍手了。”


    王福生哭喪著臉,他後悔,有這麽好看的婆姨不在家守著。


    身邊,另外一個男人瞅著太陽底下的崔妹,露出了幾絲奸笑。


    “崔妹,你看著娃兒的份上,趕緊按照他們說的做,我不想娃兒那麽小就沒有了阿爹。”


    王福生突然放聲大哭起來,隻哭得崔妹的心像刀紮一樣,本來想跟男人多說幾句話,卻很快就被帶下去了。


    顧漠皺著眉頭,始終猜不到王福生在樓房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心裏隱隱不安,但又說不出哪裏出問題了。


    “鐵生兄弟,你把錢給我,我跟他們進去。”


    崔妹鐵了心,不見到男人,她是不死心的。


    顧漠將錢給了崔妹,囑咐她小心,自己在外麵等著她出來。


    往樓房裏麵去,有一段草叢極深的地方,人一進去就看不見人影。


    崔妹的前後有兩個人,她被夾在了中間,想跑都不可能。


    剛到門口,崔妹突然被人從背後抱著,然後一塊手帕搭在了嘴和鼻子上,可憐的崔妹連叫都沒有叫一聲,便昏了過去。


    崔妹被一名男人抱進了樓房,另外幾人則在外麵守著。


    樓房裏麵,王福生站在一個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身邊,為男人點煙。


    “飛哥,我沒有說錯吧!我老婆可是三福村的一朵花,當年我娶了他,不知道讓多少光棍紅了眼。”


    王福生奴顏婢膝的樣子,敢情這是想把老婆給賣了呀!


    “嗬嗬,算你還有點良心,也不知道你小子積了什麽陰德,居然娶了這麽好看的婆姨。”


    飛哥,名家蔡飛龍,縣城裏最大的高利貸債主,而且經營這幾個地下賭場。


    他看著王福生的婆姨,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女的長得標致,比城裏的女人更有韻味。


    “飛哥,那我欠你的錢,,你看現在是不是?”


    王福生連連問,他哄老婆來,就算為了替自己還賬的。


    “不就幾萬元錢嗎?就算給你花了,現在你我兩不相欠,你趕緊滾吧!”


    有了美人兒,蔡飛龍的心裏早癢癢的了,他現在嫌王福生在麵前礙眼。


    王福生看了昏睡的崔妹幾眼,心裏也是酸酸的,崔妹身上肯定還帶著錢,自己怎麽這麽無情無義?


    蔡飛龍看出了王福生的意思,伸手從崔妹身上,把錢掏了出來,扔給了王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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