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多小時的仔細搜查,洞穴中除了一些昆蟲,蜥蜴之外,再也沒有發現其他的生物。


    這時蘇垚的心裏才踏實下來,經過一夜的消耗,腹中又開始咕咕的叫喚起來。


    劉宏才此時的精神明顯比之前好了許多,外出尋找食物已經不是問題了。


    蘇垚眉頭一挑,想起了昨天的那頭野豬很有可能還困在土坑中,餓了一天一夜它的力氣應該減弱了很多,此刻,蘇垚們再去的話,一定可以將它殺死想到這裏蘇垚望著劉宏才說道:“劉宏才你的身體也恢複的差不多了,昨天蘇垚們在森林中發現了一頭野豬掉進了陷阱中,已經餓了一天一夜了,蘇垚想它已經筋疲力盡了,蘇垚們去把它逮迴來作為食物,怎麽樣?”


    劉宏才一聽有些猶豫,不過,現在這裏就蘇垚們兩個男的,總不至於,讓趙瑩她們出去吧!


    思慮了片刻,劉宏才終於點了點頭說道:“好吧!”


    臨行前蘇垚吩咐趙瑩在洞穴中點燃一堆篝火這樣既能取暖又能驅趕一些蛇蟲鼠蟻。


    出了洞穴,一道明媚的陽光照在了身上,暖洋洋的,在蘇垚的麵前是一望無際的大海,身後是茂密的森林,天晴時,陽光撒在了海麵上泛起了粼粼的波光,海鳥時而張開翅膀從海麵上捋過,叼起一條魚飛到了礁石時,慢慢的進食。


    如果,能將這裏建成度假村,一定會招攬到不少的遊客。


    不過,腦海中的宏偉大計被現實打敗,肚子咕咕的叫喚起來,當務之急是看掉進陷阱中的野豬還在。


    蘇垚轉身朝著森林走去,劉宏才猶豫了一下跟了上來。


    蘇垚和劉宏才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兩人各懷心事,蘇垚手插進口袋中,緊緊的攥著那把鋒利的匕首,目光時不時的掃向了劉宏才,如果,他存有不歹之心,那麽,蘇垚就會毫不猶豫的將劉宏才結果掉,畢竟在這座荒島上已經沒有法律和道德的約束了,活下去才能最重要的。


    蘇垚們一前一後向著森林的深處走去,一路上蘇垚的思潮不斷,如果,劉宏才真的動手的話,蘇垚該不該殺死他,畢竟蘇垚是在文明的社會中長大的,殺人越貨的事情還從來沒有幹過。


    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上次徐夢然和周娜娜掉進土坑的附近,蘇垚被一陣陣嘶吼聲從遐想中拉迴到了現實。


    這時,蘇垚才發現攥著匕刀的手心已經是汗水澤澤,蘇垚迴頭一看劉宏才,發現他略帶驚恐的眼神四處巡視,看來,他也在抵擋著蘇垚。


    不過,野豬的嘶吼聲,將蘇垚兩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過去了。


    聽到了野豬的哀嚎聲,蘇垚一直忐忑的心頓時安靜下來,看來設置這個陷阱的人還沒有來收獵物,蘇垚快步走到了陷阱的跟前。


    陷阱中已經淩亂不堪,到處是被野豬拱的坑坑窪窪,走近陷阱一股難聞的惡臭撲麵而來,嗆的蘇垚險些暈過去。


    土坑中全部是野豬拉的糞便混合著枯枝爛葉發酵以後,那種味道十分的酸爽。


    蘇垚連忙跑到了很遠的地方,大口大口的唿吸著林中新鮮的空氣,半響才緩過神來。


    “真臭!”蘇垚不由的張口罵道。


    由於劉宏才站的遠那股難聞的氣味並沒有波及到他,此時,他正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看著蘇垚。


    蘇垚頓時氣不打一出來,厲聲的說道:“這頭野豬如果能夠逮住的話,可以解決蘇垚們好幾天的口糧,一會兒,你和蘇垚都要下去。”


    一聽蘇垚讓他下土坑,劉宏才頭搖的像撥浪鼓一般的說道:“不行,那頭野豬太兇了,而且,那坑中的氣味簡直太難聞了。”


    對於這個從小在都市中長大的公子哥蘇垚嗤之以鼻的說道:“如果嫌臭一會打下野豬你不要吃!”


    劉宏才一聽頓時沉默下來,豬肉還是有很大的魅力,蘇垚不再理會劉宏才,在林中找來了幾片樹葉將它揉搓的發軟塞進了鼻孔中,確定不會再被那股惡臭嗆到蘇垚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陷阱的跟前。


    此刻的野豬見到了蘇垚,更加憤怒了,正應了那句古話: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哼哧!


    野豬衝著蘇垚襲來,可是,由於陷阱太高,它的頭重重的撞在了土坑的邊緣,頓時,一個深深的坑出現在了土坑的壁上。


    令蘇垚詫異的是餓了一天一夜了,這頭野豬還有這麽強的攻擊力,再加上靠近它腹部的地方被蘇垚用匕刀刺了一刀,此刻尚躺著猩紅的鮮血,如果,現在冒冒失失的下去的話,蘇垚和劉宏才聯手也不是它的對手。


    隻能等野豬的氣力再消耗一些,不過,蘇垚不敢確定設置這個陷阱的人何時來,如果他來了的話,肯定和蘇垚們爭搶這隻野豬到時候誰勝誰敗就不知道了。


    不能再等下去了,蘇垚決定先出擊,現在,蘇垚們最大的優勢就是野豬在土坑中根本攻擊不到蘇垚們,而蘇垚們卻可以在上麵用武器攻擊它。


    想到這裏,蘇垚找來了兩根手臂一般粗的樹枝,將上麵的枝丫用匕刀削去,弄的光滑一些,保證手在抓的時候,不會被刺到。


    另一端則是用匕刀削成矛一樣的尖,蘇垚在製作武器的時候,也沒有讓劉宏才閑著,蘇垚讓他去附近找一些大一些的石頭,用來攻擊野豬。


    兩人準備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兩根木棍做的長矛躺在地上,劉宏才也找到了不少的石頭。


    蘇垚看差不多了,兩手端起了一塊三十多斤重的石頭,對著劉宏才說道:“給蘇垚砸死這狗娘養的。”


    說完,蘇垚奮力的將手中的石頭丟向了野豬,砰的一聲,石頭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野豬的背部,頓時,野豬哀嚎了起來,它像是發了瘋一般的不斷的朝著蘇垚的位置發起了進攻。


    砰砰砰!


    野豬裝的土坑邊緣的泥土成片成片的落下,它赤紅著雙眼骨子裏的獸性全部被激發出來。


    看著野豬一次又一次的進攻徒勞無功,蘇垚心中大喜,地上的石頭更是像雨點一般的砸向了野豬。


    不一會兒,野豬就被砸的口鼻出血,它的身子也開始搖晃起來,黑色的鬃毛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同時,發出了淒慘的叫聲,聽的蘇垚心中不忍,但是,不殺它,蘇垚們就沒有食物,懷著人性的私欲,蘇垚和劉宏才再一次向野豬丟下了石頭。


    嗷!


    野豬慘叫了一聲,噗通一聲,身子一斜,栽倒在了土坑中,它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眼神無奈,憤怒的死死的盯著蘇垚和劉宏才。


    蘇垚見野豬已經到了強弩之末,撿起了地上的木棍遞給了劉宏才一根說道:“走!蘇垚們下去把野豬托上來!”


    劉宏才猶豫了一下接過了蘇垚手中的木棍,到了要下土坑的時候,蘇垚們兩人都猶豫起來,如果,蘇垚先下去,劉宏才在蘇垚身後下黑手怎麽辦,同樣劉宏才也在考慮同樣的問題。


    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十分鍾,最後,蘇垚擔心設置陷阱的人來,於是,蘇垚對著劉宏才說道:“這樣吧!蘇垚們一起下去!”


    劉宏才讚同的點了點頭。


    於是,蘇垚和劉宏才同時跳進了土坑中。


    腳下全是泥漿,腳一滑差點摔倒,幸虧蘇垚眼疾手快用木棍在地上一撐又站了起來。


    就在這時,出乎蘇垚意料的事情發生了,隻見,剛才奄奄一息的野豬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蘇垚心中一驚,全身的冷汗像是泉水一樣的冒了出來。


    難道,野豬剛才隻是假象,它想騙蘇垚們下來,想到這裏蘇垚不由的被野豬的智商驚到了。


    蘇垚急忙用手中木棍刺向了野豬,砰!木棍結結實實的捅在了野豬的身上。


    野豬身子搖晃了幾下這次徹底的栽倒在地上起不來了,蘇垚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想原來這隻野豬隻不過是迴光返照,這時,野豬躺在地上,隻剩下口中喘著粗氣。


    蘇垚瞥向劉宏才,他也好不到哪去,臉色蒼白,兩腿在輕微的顫抖著,褲腿之間濕漉漉的。


    蘇垚冷笑了一聲,沒有想到這家夥居然被嚇尿了。


    劉宏才一臉尷尬的望著蘇垚,眼神中充滿了祈求的神色。


    蘇垚鄙夷的看了一眼劉宏才,不過,土坑中的味道實在太難聞了,蘇垚不想在這裏多待下去,於是,和劉宏才說道:“蘇垚們一起將野豬推上土坑!”


    這隻野豬應該剛剛成年,體重大約在兩百斤左右,長一米五,堅硬的鬃毛像是鋼針一般,此刻,野豬身上沾滿了泥漿和血水的混合物。


    一個人要想將野豬拉上土坑顯然是不可能的,劉宏才點頭說道:“好的。”


    蘇垚俯下身子,縱然鼻孔用樹葉塞住了,但是,仍有一股惡臭鑽進來,蘇垚皺著眉頭強忍著腹中的不適,抓起了野豬的前肢,劉宏才學著蘇垚也抓起了野豬的後腿。


    “蘇垚喊一,二,三,咱門一起往上抬!”蘇垚望了一眼劉宏才說道。


    劉宏才點頭說道:“好!蘇垚知道了!”


    “一!”


    “二!”


    “三!”


    在三剛喊完,蘇垚們兩人一起用力,野豬被抬了起來,這頭野豬比蘇垚料想的還要重一些,蘇垚的兩條臂膀被野豬的重量拉的筆直,額頭上瞬間冒出了一層密密的汗珠,蘇垚們將野豬抬到了土坑的邊緣。


    將野豬推出土坑是最費力的,蘇垚們將野豬貼在了土坑的壁上,這樣可以剩一部分力氣,土坑高約兩米多,蘇垚和劉宏才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隻要將野豬抬的高過頭頂就可以把野豬退出土坑。


    蘇垚望了一眼劉宏才,此時,汗珠像是雨水從他的臉頰滑落下來,臉頰通紅,唿吸變的有些急促,蘇垚想如果蘇垚們不能一鼓作氣的將野豬推出土坑的話,那麽,第二次就更困難了。


    想到這裏,蘇垚給劉宏才打氣的說道:“加油啊!蘇垚們必須一次將野豬推出土坑。”


    劉宏才貌似也知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於是,他重重的吸了一口氣,好像在積攢力量,然後,對蘇垚說道:“來吧!”


    “好!蘇垚們先把野豬抗到肩膀上!”蘇垚說著雙臂一用力,野豬往上升起了一大截,劉宏才也照著蘇垚的樣子將野豬提了起來,頓時,雙臂上的重量感覺猛然增加了一倍有餘,蘇垚不敢耽誤,身子微微一弓將野豬搭在了肩膀上。


    劉宏才從小養尊處優,雖然體格比蘇垚健壯但是都是一身的虛肉,蘇垚則不同從小就幹農活,打工閑暇時沒少幹苦工掙錢,所以力氣比他大很多,他費了好大的勁才將野豬抗在肩膀上。


    因為他耗費了一些時間,讓蘇垚也多浪費了一些力氣,此時,蘇垚的手臂已經有點過度用力而微微的顫抖起來。


    而劉宏才顯的更加的疲憊,汗水已經將他的衣服全部的濡濕,他咬緊牙關好像用出了全身的力量在苦撐。


    趁著劉宏才還沒有力竭,蘇垚喊道:“用力推!”


    蘇垚們二人同時將手臂一抬,野豬刺啦一下,升了有半米高,正好到了土坑的邊緣,蘇垚心中一喜,立馬用力一頂,野豬被送出了土坑。


    野豬剛被送出土坑,蘇垚感覺疲憊像是潮水一般的襲來,兩腿一軟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劉宏才則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幸虧蘇垚們一鼓作氣將野豬推出了土坑,否則的話,再來第二次恐怕就有心無力了。


    稍作休息,蘇垚腳蹬在土坑邊緣被野豬撞的深坑上麵,雙手深深的插進了泥土中,一用力,蹭蹭蹭的爬上了土坑,剛一出土坑蘇垚將鼻孔中的樹葉摘掉,貪婪的大口大口的唿吸的新鮮的空氣。


    正在蘇垚休息的時候,土坑中傳來測噗通一聲,原來是劉宏才想從土坑中爬出來,可是,他的力氣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他兩手攀住了土坑的邊緣剛向上爬,可惜的是雙臂軟的就像是用棉花做的一般,接著,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土坑中的泥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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