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條驟然落地。


    一陣疾風而過,此地已不見霽月身影。


    就在金光灑落之時,透著窗戶,金光彌漫整個房間。


    細小的不被肉眼所察覺的光點緩緩的融入米粒的身軀。


    進入身體,融入鮮血,侵入靈魂,隨著靈魂的橋梁,慢慢的進入精神空間中的源珠。


    源珠的一角泛著晶瑩的粉色,無限放大,它的中心,沉睡著一抹靈魂。


    那無垠的黑暗中,靈魂身穿一件簡易的白色長裙,白色的長裙如同花瓣般展開,女子雙手放在胸間,眼眸緊閉,一頭白發散落。


    金光滿滿的匯聚,一點一點填充她破碎的靈魂。


    源珠世界吸收殘留的金光,什麽都沒有的黑暗空間,似乎在醞釀著某些東西。


    白色長裙女子正是米粒。


    得到了金光的力量,她於沉睡中蘇醒。


    睜開眼的一刹,靈魂被排除源珠之外,瞬間歸體。


    床上身體的唿吸變得綿延,帶著強烈的起伏。


    微小的變化卻很快引起身邊幾人的注意。


    “香疃!”


    “香疃?你醒了!你終於醒了!”溫雲感覺自己眼睛好像被雨水打濕了,頗有些狼狽。


    米粒腦袋還有點懵:香疃?


    香疃是誰?


    哦,對了,她借助偽裝的身份啊。


    意識開始迴歸,一瞬間迴想起事情發生的一切。


    隨後臉色一僵。


    又中招了。


    “溫雲,我這是怎麽了?迴到酒店後,我開始沐浴,準備休息,水似乎有些燙,洗著洗著,我睡著了,現在醒來,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我昏迷幾天了?是我出了什麽事嗎?”


    溫雲自責的說著:“還說呢,早知道我當初就不該讓你吃那份甜點。你是中毒了。”


    “中毒?”米粒看見了桌上那一份甜點。


    “是啊,幕後黑手是誠銘和龍隴,龍族酒樓真正的老板和二當家。”


    她輕聲一歎,理了理米粒淩亂的頭發:“我知道你不一定會和我們說,但我還是想問一問,你還有什麽仇人嗎?他們似乎早在許久之前便已經開始謀劃,我也隻是想知道你還有什麽仇家,以後避免著,或者是我現在就把他們除了。”


    “總不能讓你千日防賊,日日都要提防著暗算!”


    豈料米粒搖頭:“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當真?我們是不怕什麽的,你與我們皆是朋友,用不著客氣。”


    她無奈一笑:“是真的。”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隻知道他很會隱藏,是位雄性,經常隱匿在深處,給予我致命一擊。”


    “我曾經瀕臨險境過,僥幸逃脫。”


    米粒決定可以把真實故事改一改,然後和他們說。


    “逃脫之後,我隱姓埋名。想來你們應該都檢查過我的身體,我的確是偽裝了別人的身份,本想借用著偽裝,找出暗地裏的人,卻沒想到……”


    大家一聽,揭露出自責的神色。


    青釉一臉懊惱:“這麽說來,倒是我們拖累了你,早知道就不在那裏聚了,要不然的話,你也不會被暴露,遭受此等折磨。”


    米粒無所謂的笑笑:“其實也還好,沒什麽的,我找段時間,可以再次隱藏起來。”


    “要不還是別躲了,我們這次找到了人,盡力把他一網打盡,你和我們一起呀,我們已經下達了全獸城的追捕令。”溫雲憐惜的撫摸米粒的手。


    “他此刻定然在逃亡的路上,不是一些小部落就是混亂城。”


    “隻要我們盡力,他肯定逃不過追捕。”


    米粒低頭思考。


    或許,隱藏在暗處的確不可行,自己想要速戰速決,想要讓對方露出馬腳,必須要有誘餌。


    還有什麽比自己更好的誘餌。


    “好。”她輕輕點頭。


    “對了!霽月好像還在祭祀,得要有人去叫他。”


    溫雲欣慰笑時,突然想到此時此刻還在悲傷的霽月。


    稚淮安把臉一撇:“別看我。”


    他不去,也就隻好招唿青釉去了。


    那一聲喊叫,霽月連用十秒的時間都沒有,第五秒時,人唰的一下就來到了酒樓房間裏。


    “米……香疃!”


    看見完好無損,隻是麵色略帶些蒼白的坐在床上微笑望著他的米粒,霽月那顆上下搖晃的心總算安穩,脫口而出的字,連忙被自己咽下。


    “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他激動又顫抖的虛抱著米粒,雙手一點點的抱起,感受著身體的溫度,生怕眼前一切都是幻覺。


    米粒神色莫名,狹長的眼睫微垂,陰影蓋住眼中的神色。


    她能夠感覺到,環住著她的那雙手,克製而又驚慌。


    淺淺的聞著他懷中的梅花香,隨口說的那一句話,真被他記在心裏,沿用至今。


    “我已經沒事了”米粒舉手放在他的背上,像哄小孩一樣,輕輕的拍著,聲音輕柔無比。


    旁邊幾人略微看不順眼,但也識趣的沒打斷。


    發飆起來的霽月超可怕。


    她們抱十來分鍾,霽月可算安心,緩緩的抽出。


    “身體還難受嗎?”他低頭淺聲說著,聲音略帶幾分沙啞。


    “隻是有點累。”


    “你是要睡嗎?”他幻視之前,多少有點不樂意。


    “有點,中毒的時候腦袋暈暈的,沒睡好。”


    “那好吧,我為你點熏香,讓我在外麵守著可好?”


    不過,他沒有辦法強硬的。


    “好。”


    霽月為她鋪好枕頭,又為她鋪好被子,看著米粒閉眼。


    隨後,拉著其他人走出房間。


    拎著凳子守在門邊。


    一出來,稚淮安忍不住抱怨:“霽月,你可真行,自己抱也抱了,話也說了,不讓我們有一點說話的時間是吧?”


    霽月又恢複以往風輕雲淡的樣子:“她累了,想睡覺,你不要多嘴,會打擾到她的。”


    稚淮安看著就想揍人。


    “行,服了你!”


    他不說這事,就說另一件事:“不過,你們兩個以前真認識,之前還裝作不認識的樣,還滿不在乎,現在看來,你演技還挺不錯!”


    “剛剛那什麽米來著?”


    “我們可全都聽見了。”


    雖然收的夠快,但他們哪個不耳尖,一點有關於香疃的,都能激起12分的注意。


    自然不會錯過那個字。


    “我們忙前忙後,可一個名字都沒聽過,好歹跟我們說說,她叫什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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