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樣子呢?


    怎麽可能呢?


    三少主內心充滿困惑。


    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他再次認真迴想了一下之前自己的所作所為,十分確定以及肯定,他和米粒的相處並不像她說的那樣,單純的姐妹情。


    隻是……算了。


    揪著這一點不放,隻會讓她發現其中的漏點。


    他語氣萎靡:“嗯……細想一下,你之前說的挺對,女男之情還是暫且先放一放,現在最重要的是提升自己的實力,其他的都別想。”


    “好了,現在讓我們來聊一聊衵蘭想讓你去做的事。”他極為生硬的轉移話題。


    米粒鬆口氣,總算是迴歸正題了。


    “衵蘭少主想讓侍從跟隨外來者前往南州蝶芙蘭雌性的領地,帶迴一個物品。”


    三少主皺眉,蝶芙蘭是外界比較活躍的擴張者之一,實力和領地可以排進前十,距離第五名也隻差一點點的差距。


    衵蘭能和她搭上關係倒也不意外,可讓自己的侍從去那……這是什麽想法?


    她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用腦子想一想,他都不可能會答應的好不好。


    “除此之外,她沒說別的嗎?”


    米粒搖頭。


    其實她也覺得衵蘭莫名其妙,如果是在城內或者是在附近辦一件小事,三少主定然不會拒絕。


    但從西州跑到南州,這麽遠的距離,還特地讓不是自己的手下來做,三少主會同意才怪了。


    “你先下去吧,我會去和衵蘭談談。”三少主沉默一會兒,又說道,“去找管家取水晶,作為我的身邊人,總不能過的太過摳搜貧窮,以後缺水晶了就到那邊去取。”


    “生日宴準時過來。”


    “下去吧。”


    米粒真的很想抬頭,闖進房間裏對三少主狠狠叩拜,這房間裏麵坐的不是她的主人,而是她的財神爺呀!


    史上最好的老板,居然對屬下這麽好,愛了愛了。


    她美滋滋的領著命令離開。


    在管家驚訝的目光中拿著額外的水晶哼著歌迴到房間。


    第二天早上。


    三少主直接去了明晚院。


    一大清早的,衵蘭衣裳散漫,頭發淩亂,剛剛從床上下來,腳部有些虛,身上長著許多的紅印,神情極為慵懶。


    “我親愛的戚許哥哥,今天怎麽就出院子了?我還以為你要在你那房間裏待到地老天荒呢。”


    衵蘭淺笑著,意味深長的挑眉,視線在那竹木做的輪椅上流轉。


    眾所周知,三少主戚許身體不好,很小的時候,腿部便不能行走,來往都需要依靠輪椅,大概在十來歲的時候,三少主就再也沒出來過,隻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裏。


    如果不是族長傳話,又或者是什麽祭祀之類的大事,他根本不會出來。


    基本上一輩子都會像老鼠一樣蝸居在那陰暗的房間裏。


    “隻是一個小小的侍從,哥哥會不會太過於在意了?”


    戚許一言不發,那雙桃花眼盡顯溫柔,看著衵蘭像是在看著還未成年的調皮幼崽。


    “嘖,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眼神。”


    裝什麽溫雅?裝什麽好哥哥?


    對家人是一個麵具,對屬下是另一張麵具,對那個小侍從更是帶了幾張麵具。


    這麽喜歡精分,怎麽不把自己砍成幾片?


    “衵蘭,別鬧。”戚許語氣虛虛的,溫溫柔柔,弱柳扶風,“她才白銀,還是我院子裏的人,你想討好蝶芙蘭可以用別的辦法,我是不會把她給你的。”


    經過一晚上的調查,出動了好幾個埋在衵蘭和蝶芙蘭那邊的暗子,又犧牲了一兩條線,可算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得到差不多完整的信息。


    蝶芙蘭曾見過米粒,僅僅一麵。


    這混凝城說大是大,說小又小,幾人偏偏都遇到過一兩次。


    蝶芙蘭不知道出於什麽緣故想要米粒。


    衵蘭這些時間一直想要得到外人的支持,碾壓族裏的其他幾位少主,得知此消息之後,自然不願放過這個機會。


    但戚許又不是那些害怕衵蘭的屬下,更不是對衵蘭縱容的那些長輩,自然不會對她的命令言聽計從。


    “嗬,哥哥,你不答應也不要緊,人就在這,蝶芙蘭總有機會把人帶走,你能看得住她一時,看不了她一世。”


    戚許並沒有生氣,隻是輕描淡寫的搖搖頭,歎著氣:“你實在是太淘氣了。”


    是該好好冷靜冷靜。


    他轉動著輪椅,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的離開。


    “又是這個樣子。”衵蘭不屑的一哼,“還能把我怎麽樣?”


    才兩天不到的時間。


    小侍從哆哆嗦嗦走進來:“小少主,族長來話,天河山下的那一條礦脈,還有族內您手下的兵權將轉交給大少主,並禁閉三年。”


    衵蘭一愣:“什麽!”


    她突然意識到什麽,臉上紅溫,狠狠的把旁邊的東西揮落在地。


    “該死的混蛋,氣死我了,就知道告狀告狀告狀!怎麽不告死你!”


    “啊啊啊啊!”


    那狂躁的聲音,院子外麵的人都聽得見。


    戚許迴去的第一時間就把衵蘭之前弄死四少主心上人事捅到了四少主耳朵裏,四少主自然知道這消息來的詭異,但心中火氣實在大,又把衵蘭弄死親姐姐,也就是族長很久以前的大孩子,家裏的那個禁忌,直接捅到大少主那。


    大少主一聽,直接把這事告訴了前段時間緋聞中的情獸的弟弟,他懷著報複的心理,利用枕頭風,成功的讓族長知道了此事,又大吹特吹,直接砍掉了衵蘭的繼位的希望。


    戚許實力不強,然而手底下的暗子多,知道太多太多的秘密。


    他最擅長的還是借刀殺人。


    “讓暗三那些人時時刻刻盯著米粒,不要讓蝶芙蘭那邊的人得逞,有什麽不對勁的,立馬來報。”


    衵蘭話說的也沒錯,這世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派人護著也不夠,還是要解決源頭。


    蝶芙蘭的話,她的死對頭莫過於族內的那位姐姐。


    倒是可以借此刀來殺人。


    戚許寫下一封書信,送離西州。


    米粒可不知道這些事,她現在正麻煩著。


    天知道是怎麽搞的。


    她被綁了!


    在衵蘭收到消息的兩個小時後。


    稚淮安一封書信,寫的神神秘秘的,約她在酒樓見麵。


    他說青柚也在。


    那地方又是翩家地盤。


    她去了,沒有一絲絲的防備。


    進包廂的那一刻,被迷暈了。


    米粒:“……”


    她是真的沒想到,稚淮安膽子能這麽大。


    這真的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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