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白冥的修為等級也不夠,它的識海中還有很多禁錮都未解開,林楓的問題對於它來說,已經超越了它所能碰觸到的領域。


    到最後,一人一獸隻能是相對無言,各自沉默。


    這個晚上,沒有一個人睡得安穩。


    ……


    昨晚,林楓實在是身體和內心都疲乏到了一個境界,他連衣服都沒脫就直接在齊景悅的房間裏睡著了。


    兩個人同塌而眠一晚上,等到了第二天清晨,林楓是為齊景悅一拳頭砸在眼睛上打醒的。


    “哎呦!”


    任是誰,這還正睡的迷迷糊糊呢,就被人這樣打醒了,恐怕心情都不會好。


    但是自己占了別人的床,尤其旁邊的還是他的師兄,林楓頂著一對青紫黑沉的眼眶,有苦說不出。


    “林楓師弟,實在抱歉,我剛才沒有注意到!”齊景悅卻是滿臉愧疚的向他道歉。


    餘光中看到了那個即將摸上自己臉頰的手,林楓心裏一驚,趕忙避開,揮著手拒絕道:“不用不用!齊師兄,我真的沒關係,習武之人身體強壯算不了什麽!”


    “反倒是師兄你!”


    林楓剛起了個頭,就忽然又止住了話音,他有些猶豫的看著齊景悅,不知道該不該像昨天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然而,齊景悅是何等心思細膩的人,他一眼就察覺了林楓的猶豫。


    “林楓師弟,有話請講,在我麵前不必如此拘束。”


    齊景悅笑得一臉真誠,雖然還未曾洗漱,卻絲毫不影響他俊朗的五官,


    即使林楓身為一個男人此時卻也有些看呆了。


    心裏不禁感慨,難怪之前三宗會武時,那些女弟子會看著齊師兄走了神,真的是君子麵如玉呀!


    “咳咳!”


    一道刻意的咳嗽聲打破了客房裏詭異的氣氛。


    林楓瞬間迴過神來,也明白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麽丟人的事情,不由得老臉一紅。


    但是他反應很快,又立馬說道:“齊師兄,你還記得昨天的事情嗎!”


    “昨天?”齊景悅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在發現林楓的臉上沒有絲毫玩笑的意思後,心裏猛的一沉。


    在剛才醒來的時候,他並沒有忽略林楓臉上的疲憊,還有他們二人身上的淩亂。


    昨天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


    林楓看到他這副樣子,心裏也大抵就明白了過來,隻怕,昨天齊師兄被控製的時候,他一點記憶都沒有。


    事到如今,還不如將整件事情都和盤托出來的很快,並且,齊師兄他自己本身,也應該知道這件事情。


    林楓最終下定了決心,看著齊景悅,語氣平淡的將昨天的事情講了出來。


    隻不過在這其中,他主動的將昨天齊景悅打傷自己的經過,給忽略了去。


    說出來不過是徒增煩惱而已。


    待到說完之後,屋子裏的氣氛一下變得沉寂起來,尤其是齊景悅更是心事重重,滿臉的凝重。


    他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自己竟然會像是林楓口中所說的那樣,殘暴不仁,冰冷麻木!


    可是,林楓又說,他昨天的樣子仿佛是被人控製了一般,沒有自己的意識。


    “到底是誰……”齊景悅低垂著臉,呢喃著說了一句。


    林楓其實還沒有聽明白,他“啊”了一聲,眼中盡是迷茫。


    卻不想,齊景悅突然爆發,整個人神情激動,猛的用手砸了一下床板。


    他怒吼一聲:“到底是誰幹的!”


    林楓目光呆滯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他竟然還從未看過齊景悅有如此脾氣之大的一麵。


    這一看便不由的有些專注,齊景悅忽然轉過來看向他,兩個人的視線不期然的碰撞在了一起。


    屋內一室寂靜,兩個人就這般衣衫不整的在床上坐了老半天。


    良久,林楓總覺得如此下去不是個辦法,他用餘光看了一眼旁邊的人,卻發現齊景悅也正在那抓耳撓腮。


    算了,誰還沒有個脾氣大的時候呢。


    林楓清了清嗓子。


    “齊師兄,我總覺著,昨天那個少女將我們引到城外的樹林裏,應該是另有圖謀,或許,我們一開始的想法就錯了。”


    一提到正事,齊景悅的表情就不由得嚴肅起來。


    他擰著眉頭,認真思索林楓話裏的意思。


    半響,齊景悅忽然恍然大悟的說道:“會不會,那個少女也是被人控製的?所以他一開始和後麵的表現才會反差那麽大!”


    林楓跟著點了點頭,對他所表達的想法有幾分認同。


    與此同時,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閃現出一幕,昨天他無意之中發現的奇怪之處。


    林楓忽然一下福至心靈,就好像關節經脈被打通似得,對昨天所有的事情忽然一下清明起來。


    他趕忙低下頭,手伸進自己的儲物袋中翻個不停,很久之後從裏麵摸出來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他把那個東西遞到了齊景悅的眼前,示意他仔細看看。


    那是一個圓形盾牌,通體是由一種材質奇怪的東西所打造出來的,閃爍著奇異的綠色光芒,上麵刻著一個更奇怪的符號。


    林楓昨天就問過白冥了,即使見識淵博如白冥一族,也從未見過這種東西。


    而齊景悅看了半天,也隻是一臉迷茫的搖著頭,說:“我從未見過這種東西,怎麽?有何不妥嗎?”


    林楓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自己的心裏有些沉甸甸的,那個盾牌總是給他一種不好的感覺,但是卻又說不出來。


    他輕啟薄唇,說道:“這塊盾牌,是我昨天在那夥蒙麵人身上無意中發現的,我推測,他們可能不是長盛門的人。”


    “這又是為何?”齊景悅有些狐疑的看著他。


    昨天長盛門的人當眾和他們頂撞,後來又被皇家護衛隊的人給逮住,狠狠教訓了一頓,心有不甘也是正常,趁機出手報複也很正常。


    “況且,那流星劍確實是長盛門的專屬佩劍。”齊景悅沉著聲音說道。


    林楓依舊堅持自己的見解,他目光堅毅的看向齊景悅:“事情絕非我們表麵所看到的那樣簡單。”


    “這次的大同會,絕對不會簡單,接下來的日子我們必須小心行事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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